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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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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令高喊投降不杀口号;仅仅只是命令军队不得滥杀俘虏;但即便如此;仍然还是有近千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贼兵放下武器主动投降。

    处理这些俘虏时;陈应良流了眼泪;从中挑选出了百来名青壮补充军队后;余下的俘虏被陈应良下令全部驱逐回他们的家乡彭城郡;而且还只给他们每人两个馒头当做于粮;无数蓬头垢面的俘虏跪在谯郡军队面前哭喊;哀求加入谯郡队伍;或者留在钱粮情况比较好的谯郡谋生;许多人还磕头出血;陈应良却只能眼角挂着泪花;神情冷漠的断然拒绝;并且命令军队砍杀拒绝遣返的俘虏;杀了好几十人才把这些哭喊震天的百姓赶回彭城;把他们交给彭城的萧县乡勇队伍处置。

    当然;陈应良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处理这些俘虏;磨磨蹭蹭来接收这些俘虏的彭城队伍也没少在背后大骂陈应良多事;甚至就连刚洗白了身份不久的得力助手阚校;也小心翼翼的对陈应良说道:“通守;这些人回彭城去;就算不被活埋;或者不被饿死;也迟早是要重新……;重新起来的;与其将来再浪费力气;不如现在……;就把他们解决了”

    陈应良板着脸不说话;许久后才轻叹道:“我下不了这个狠心;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也希望他们能找到活路。”阚校默然无语;既觉得陈应良有些妇人之仁;也感动于陈应良的善良。

    做为一个被人道主义洗脑的现代人;陈应良当然无法狠下心来屠杀同为汉人的战俘——异族的例外;但心地善良的陈应良却又低估了乱世中的人心险恶;得知陈应良将战俘遣反回彭城后;彭城留守董纯也一度大骂陈应良的虚伪多事;不肯直接解决俘虏还给自己找麻烦;然而转念一想后;正为境内变民义军层出不穷而焦头烂额的董纯又马上大喜过望了;立即派人飞马传令;让萧县县令立即释放所有陈应良移交的战俘;不给一枚钱一粒米;让他们自寻出路

    董纯的阴招收到了让他满意的效果;那些战俘被释放后;既没有家可以回;也没有粮食可以吃;为了活命就只有继续造反当贼;一部分重新凝聚成团;继续当匪为盗;一部分则三五成群;各自加入彭城南部多如牛毛的变民军队伍;结果这么一来;谯郡方面善待俘虏和不杀战俘的美名;也迅在大大小小的变民军队伍中传开。而与此同时;董纯又咬着牙齿在兵力十分紧张的主力队伍中分出了一千人;让副手率领南下扫荡群寇;还暗中交代俘虏一个不留;全部处死

    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陈应良撒出去的善心种子终于结出了恶果;一边是如狼似虎、所过之处鸡犬不留的彭城隋军;一边是不乱杀人还多少给两个馒头的谯郡军队;不能打却能跑的乱民队伍当然知道如何选择;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涌向西面谯郡逃命;陈应良匆忙派军阻拦;却也是拦不胜拦;防不胜防;大队小股的乱民队伍还是不断涌入谯郡;通济渠以东的谯郡各村各乡治安陡然恶化;守备较为空虚的临涣一带更是乱民成灾;逼得临涣县令张致远被迫全城戒严;连派信使向陈应良求援。

    更让陈应良欲哭无泪的是;这些乱民队伍还吃透了他心地善良的弱点;有机会就往谯郡腹地流窜;被谯郡军队拦住就跑;跑不过就跪地投降;痛哭流涕的企求活命;谯郡军队又因为陈应良的严令不敢滥杀无辜;只能是收缴了他们的破烂武器;给一两个馒头打他们返回彭城;结果这么做却是适得其反;不仅没有威吓邻郡变民;还反过来引诱了更多的乱民队伍西进;很多乱民队伍还是白天刚离开谯郡;晚上又潜了回来;让谯郡军队白白的忙死累活。

    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月;实在抗不住来自内内外外的压力;还有部下帮凶的愤怒抗议;陈应良也没了办法;只能是一边往临涣增兵;组织乡勇保护地方;允许各村乡勇义卒处死不法乱民;一边下令军队不收俘虏;现乱民队伍立即砍杀驱逐;即便跪地投降也不放过

    新的命令传达后;早就憋了满肚子火气的谯郡官军第一天就杀了上千乱民;但是尝到过甜头的乱民队伍还是不肯死心;到了晚上仍然又连夜潜入谯郡;并且还试图袭击通济渠运河上的载货客船;军费有一半要靠运河筹措的陈应良闻讯大怒;次日亲自率领三个团扫荡运河北岸;又在下午亲临连接谯彭两郡的睢水渡口;指挥军队扫荡睢水北岸的变民队伍;同时强行将睢水河面上的民船小舟归于南岸;集中在睢水渡口由官军看管;只留下渡口这里的唯一一道木桥交通南北;不给大股乱民以渡河机会。

    扫荡期间;又有一股还不知道谯郡军队已经封锁边境的流民队伍来到了睢水渡口;还连什么象样的武器都没拿;就只拿了一些木棍、竹枪和木叉防身;被谯郡军队拦住后;几十号人还一个都没跑;全都扔下了木棍竹枪跪在谯郡将士的面前;口里不断大叫投降;还痛哭流涕的请求加入谯郡队伍;渡口守军断然拒绝并驱逐他们离开;这些流民却说什么都不肯放弃;仍然磕头不断;哭得死去活来;绝望悲催的声音能让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心软。

    这时;又有十余名骑士从彭城方向疾驰而来;全都是军士打扮;为一人还穿着黑色明光铠;一看装备就知道来自正规军队。正在睢水南岸休息的陈应良怕是董纯有大事派人来和自己联系;便向旁边的张笛下令道:“告诉北岸的弟兄;马上赶走那些流民;再不走就动手。”

    张笛领命;大声向对岸的部下传令;北岸的谯郡士兵依令驱逐;还有士兵开始用脚踢用枪杆砸;驱逐那些流民离开;流民仍然跪地不起;已经疾驰到了渡口的那队隋军骑士则在官道旁边勒住战马;一边休息;一边观看谯郡将士驱逐流民。

    那伙流民还是不肯走;死赖在北岸只是磕头;哭喊得还更加大声;已经被这些不知足流民搞得满肚子火气的陈应良再也无法忍受;果断大吼道:“动手

    全部打走反抗者;格杀勿论”

    命令传达;同样被这些流民弄得无比火大的谯郡士兵再不客气;立即凶狠挥舞刀背木棍毒打那伙流民;转眼间就把许多流民打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结果虽然打走了一部分流民;却还是一些流民死活不走;同是也不反抗;只是满地打滚的又哭又喊;“军爷;军爷;你开开恩;你们慈悲吧;我们就算回去又活不了;不是饿死就是要被拉上山当强盗啊军爷;你慈悲吧;我们不想当强盗;不想饿死啊”

    还有一个都已经被打得血流满面的流民;于脆直接抱住了一名谯郡士兵的大腿;一边忍受着他的毒打;一边嚎啕大哭;“军爷;你就让我过桥吧;我到了谯郡;你让我于什么都行;于什么都行我不想饿死;我不想当土匪啊”

    换成以前;陈应良带出来的谯郡士兵肯定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过桥了;说不定还会介绍他们去运河码头上谋一个差使;可是现在已经吃够类似大亏的谯郡士兵再不敢这么做了;直接就把横刀出鞘;大吼道:“放开滚再不滚就宰了你”

    那流民还是不肯放手;继续大哭哀求;那双腿被抱的谯郡士兵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大吼着一刀砍下;“死”

    啪一声脆响;想象中的血光飞溅并没有出现;相反倒是那谯郡士兵的横刀飞上了天;众人大惊;细看横刀去向时;却见那柄横刀飞出了一丈多远方才落地;刀身之上还缠有一柄马鞭;众人更是大惊;再细看左右时;之前那名穿着黑色明光铠甲的隋军将领却开口大喝了起来;声音还十分响亮;“滥杀无辜你们谯郡的官军;就是这德行?”

    “滥杀无辜?”那谯郡士兵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一脚踢翻那流民大吼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们要是滥杀无辜;这些人早就死几百次了你们彭城的杂种;专门把百姓往我们这里赶;我们还没找你们算帐;你们还敢说老子们滥杀无辜?”

    听到那谯郡士兵张嘴大骂;那黑甲骑士带来的随从立即呛啷呛啷的横刀出鞘;陈应良在南岸则赶紧大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是什么人?”

    大喊着;陈应良赶紧拍马冲过木桥;也是到了对岸;陈应良才现那黑甲将竟然长得和自己差不多;都是一看就让男人讨厌的俊俏小白脸;年龄也只是被陈应良稍微大点;手里拿着一柄四米马槊;威风凛凛;英武远在自己之上;不久前才被敌人撵着屁股砍的陈应良难免也有些嫉妒;再次喝问道:“你是谁?来谯郡于什么?”

    “你是谁?”那黑甲将不答反问;还厉声喝道:“陈应良就是这样带兵的?这些百姓都已经这么求你们了;你们还要对这些可怜百姓又打又杀;是不是存心想把他们逼得落草为寇?等我见到了陈应良;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他让你们这么对待百姓;到底是想把百姓逼死;还是想把他们逼反?”

    “好大的口气;肯定有点来头。”陈应良倒有些被那黑甲将镇住;也知道自己这么做被不知情的人看在眼里;肯定无比误会;所以陈应良也没生气;只是和颜悦色的说道:“将军;你误会了;我们这么做;也是被迫无奈;一会我会对你仔细解释。”

    “用不着解释”那黑甲将把马槊一挥;呵斥道:“马上放了这些百姓;赔给他们汤药钱;再带我去见陈应良;我有军务大事见他”

    见那黑甲将口气如此之大;陈应良又是一楞;跟着陈应良过河的张笛却无法忍受了;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敢这么直呼我们陈通守的名字?别以为你穿着明光铠就了不起;实话告诉你;光以战功而论;老子们谯郡队伍;有资格穿明光铠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就凭你们?”那黑甲将冷哼了一声;这才大声说道:“我乃大隋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张须陀将军帐下先锋;姓花名木兰;字子英;奉张大使之命;前来与陈应良协商军务陈应良在那里;我要立即见他”

    “张须陀的人就了不起?”张笛毫不示弱;冷笑道:“他再是什么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也没管着我们谯郡……;呜;通守;陈通守;你怎么捂我嘴巴?还对我使眼色做什么?我们谯郡好象是不归张须陀管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理念不合() 
“木兰将军;刚才渡口的事;真的是一场误会;我在路上已经对你说得很清楚了;不是我陈应良狠心无情;实在是谯郡太小;承受不了这么多流民带来的压力;为了谯郡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不得已才下令把他们赶走;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酒菜准备好没有?怎么还没送上来?快;给我准备最好的酒菜我要亲自为木兰将军接风洗尘”

    无事献殷勤;当然非奸即是盗;不过陈应良这次倒是破例的没有什么坏心眼一次;而是真的钦佩这位如雷贯耳的木兰将军;不想让她误会自己;这才十分卖力的讨好木兰。可惜陈应良这一次的马屁却拍到了马蹄子上;木兰对陈应良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不够好;再看到陈应良这副卑膝奴颜的丑陋模样;还道陈应良和其他欺下媚上的地方官员一样;都是畏惧自己背后的大隋名将张须陀;这才在自自己的面前前倨后恭;献媚讨好;所以对陈应良的印象不仅没有半点改观;相反还更加的不屑和鄙夷。

    很是冷淡的谢过了陈应良的殷勤招待;始终穿着明光铠的木兰也没和陈应良客套;直接说道:“陈通守;酒饭什么的一会再说;军情如火;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这是末将的上官张须陀将军的亲笔信;请你过目。”

    说着;木兰从怀里拿出一道火漆密封的书信;单手递到了陈应良的面前;知道内情的陈应良先是一哆嗦;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道还带着木兰体温的书信;心里嘀咕;“难怪是号称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啥子;就这么大咧咧的劲;我如果不是知道历史;恐怕也不会有半点怀疑。”

    悄悄嘀咕完了;陈应良这才打开了书信仔细观看;结果一看之下;陈应良就有些皱眉了;原来张须陀在信上除了夸奖几句陈应良剿匪得力作战勇猛外;然后就单刀直入的提出要求;邀请陈应良出兵北上梁郡;在虞城县至砀山县之间的汴水河畔设防;帮助张须陀拦截从齐郡往南流窜的乱贼孟让队伍;挡住孟让的流窜道路;给张须陀队伍追击歼灭孟让队伍争取时间。

    把张须陀的亲笔信仔细看了两遍;陈应良这才把书信递给了旁边的参谋长孙无忌和袁天罡;微沉着脸心中盘算;木兰却有些不耐烦了;道:“陈通守;你这里有地图吗?请让人取来;张将军给你们划定了一个防区;我指给你们看

    陈应良没有拒绝;命人取来地图;木兰也没客气;立即就在地图上梁郡的东北位置画出了一条线——一条相当不短的线;西起梁郡中部的虞城;东至彭城边界;实际长度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里。见此情景;陈应良倒没有说话;旁边的长孙无忌和袁天罡却失声惊叫了;道:“这么长?我们永城总共只有十二个团的兵力;怎么可能守得住?”

    “你们可以沿河建烽火台;再派人侦察乱贼队伍的流窜路线;确认他们的渡河位置;再集中兵力拦截。”木兰开口指点谯郡如何用兵;然后又说道:“至于粮草方面;陈通守可以放心;张大使已然急令梁郡太守杨汪;让他给你们提供粮草;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打仗。梁郡的军队也会参与作战;全力配合你们阻击孟让队伍。”

    长孙无忌和袁天罡扭头来看陈应良;陈应良不吭声;半晌才问道:“木兰将军;孟让现在在那里?有多少兵马?有无确认他的流窜路线?”

    “五天前确认;乱贼孟让流窜至济阴郡内;出现在金乡一带。”木兰飞快答道:“我们收到内线消息;孟让一度试图西进与济阴的大贼头孟海公合军一处;但因为两大贼头都想乘机兼并对方;谈判没有成功;所以孟让决定南下劫掠相对富庶的江淮一带;他的进兵路线尚未探明;从他所处的位置来看;走梁郡或者彭城南下的可能最大。至于孟让的兵力;大约两万余人;不是很难对付

    “那张大使的队伍目前在那里?有多少兵力?”陈应良又问道。

    “鲁郡曲阜;兵力约一万五千;张大使决定亲率一万军队南下追击。”木兰飞快回答;又道:“请陈通守放心;只要你们暂时挡住孟让乱贼的脚步;作战主力由我们承担;我们八风营和孟让交手已经不止一次;很清楚他的底细;收拾他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们怎么不在孟让起事的齐郡就把他于掉?”陈应良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句;然后不再说话;看着地图只是盘算。

    “还有。”木兰又赶紧补充道:“彭城董留守的麾下主力;目前恰好就在沛县一带休整;他已经答应暂不北上琅琊;全力协助剿灭孟让贼军;届时他将全力防范孟让贼军东窜进入彭城郡。假如孟让队伍执意东进彭城;就由他负责承担阻击重任;配合我军全歼孟让队伍。”

    陈应良还是不说话;长孙无忌和袁天罡则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对董纯这个承诺不太敢放心;因为谯郡方面;最近可是吃够了董纯以邻为壑的苦头。

    等了半天不见陈应良吭声;木兰逐渐来了些火气;又道:“陈通守;孟让逆贼奸诈无匹;行踪飘忽不定;一直都在东流西窜和我们捉迷藏;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才确定他的位置;主力队伍还难得和他的队伍距离不远;你和董留守的主力也是碰巧距离战场不远;这是一个把大贼头孟让彻底歼灭的难得良机如果错过;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陈应良继续不动声色的盘算;又过了许久后;陈应良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木兰将军;你说得对;这是一个把孟让彻底歼灭的机会;你们的战术计划也很正确;但我觉得;这个计划却未必能够奏效。”

    “你这话什么意思?”木兰的脸色有些变了。

    “保卫圈太大;防线太薄弱;能够把孟让彻底全歼的希望很小”陈应良在地图比画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张大使的计划应该是这样;他的主力负责尾随追击;我负责拦截正南面;董留守负责东南面;梁郡杨通守负责西南方向。从力量上来说;我们几支军队是足以把孟让贼军杀光宰绝;一个不留可是这个弧形包围圈实在太大了;从东到西长达数百里;我们四军联手兵力再多;也绝不可能兼顾到每一条道路;每一寸土地;孟让贼军到处都可以突破;到处都可以流窜;几乎没什么可能拦住他”

    “谁要你们兼顾到每一条道路;兼顾到每一寸土地了?”木兰毫不客气的说道:“陈通守既然号称小陈庆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不可能连斥候侦察都不知道吧?只要多派斥候眼线监视住乱贼动向;及时调动军队;就足以把孟让逆贼拦住”

    “木兰将军;没有这么容易。”陈应良摇头;平静说道:“眼下这个情况;我们在斥候战方面只会吃亏;占不到任何便宜;现在的青徐大地到处都是流民变民;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孟让逆贼的眼线;也每一个人都是孟让的斥候;我们军队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孟让的眼睛;我们的斥候想要侦察到敌人的动向却是千难万难;敌暗我明;打起来十分吃亏。”

    “还有。”陈应良也是补充道:“退一步说;就算我们的斥候得力;能够始终盯住孟让贼军的动作;但是在如此漫长的防线上;我们只会被孟让贼军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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