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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相思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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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在墨家的时候,除了出外游历当电灯泡执行任务之后还有偶尔帮蓉姐照顾病人,都是没有给我闲下来的时间。呃,那也包括不干活不给饭吃的原因。
这几日,总是感觉哪里空荡荡的不大对劲。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我还不习惯这里环境的问题的,渐渐的我发觉这并不是原因的根本。
自从到了这里以后,我经常做噩梦。这不大和飘兄有过直接的联系,是我自己的自身问题。我不明白,甚至越发对过往的记忆好奇起来。在睡梦中,我经常梦见一个女人,她着了一件白色绣着艳丽的扶桑花花纹的衣裳,乌黑的长发挽得鬓发是极好看的。
她常常对我笑着,又像在对我哭,又或许是肉眼给我带过来的错觉。
她的双眼犹如山上流淌下来的山泉水,清澈又甘甜。声音柔柔的,动听悦耳,令人听了一遍便一生记得清楚明白,她一会温柔的待我说。
“阿洵,即使往后的日子里头没有娘亲,看到别人家的有娘亲。可千万别问,别哭,更别想念觉得委屈;阿娘会在哪里注视你,会一直陪着你。”
我张开嘴,可是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我的嘴巴,就像被封住了那般,说不来话。
阿娘?这个字眼对我亲切却又那么遥远。她便是他口中的桑槿,我的亲娘?
这是在拿我寻开心的吧!我娘长得不算是倾国倾城也算是闭月羞花!可是为什么?总是注视镜子之中的自己,总是感觉不是血脉相连!我只能安慰自己,定是自己长得像我那个蒙住黑布背后挂衣架的爹多些。我也只能这样想了……
一会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哭诉,“阿娘负了你阿爹,不能陪他一生白头;阿娘负了你,不能陪伴你成长;娘亲这一生负了很多人,做了很多的错事,娘亲对不起那些人。”
“阿娘不是个好女儿,阿娘不是一个好妻子,更不是一个好娘亲。阿洵,替我好好照顾你阿爹,在你剩下的日子里。好好的照顾他,他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她微微垂头,两行清泪无声的顺着她的香腮缓缓流下。
我点了点头,应许了她。她一个劲的只顾自己说话,我真的不晓得她是否能够看得见我。或许是真的牵扯到自身内心最柔软的一处,我心一颤,酸楚在我的心尖尖处蔓延。
桑槿娘亲,我答应了。
15
转眼,来到阴阳家的日子依旧将近半年。我困在里头,阿姐在外头。也不晓得墨家气数是否将尽,阿姐和小高的关系是否还是如胶似漆?
我听少司命说。哦不,我是忘记了,她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她很聪慧,学会在叶子上用内力刻出简单清晰的语词。长长的那么一句话,单单数字寥寥概括。
我看得出,她造化极深。
对于她,我的心理并不算欢喜同心悦;或许,也存在她不怎么说话的原因。
听说,她比我长上几岁。她倒是没有计较什么,待我还是和从前一个样。很多心事,我也只可说与她听,其他的人,我并不能信任。可她,是阴阳家的人,但是极少空闲时间待在阴阳家陪我说话,她常常同一个叫做大司命的人一起外出执行任务。
我一直不晓得大司命是她什么人,父亲总是命她们两个一块出去。
我还是不知道父亲到底隐藏了我多少事情,那些都是不为人知的,即使我问,他也定不会告诉于我。那日,我终于见到少司命回来。她的仪容还是像出去那般整洁、悦目,看不出来有外出疲惫的影子。我大兴,赶忙追问她的消息。
她轻瞌双目,对着我的询问只是摇头。
“我听说,你见到他了?”我站在她的面前胡乱比划。听说,她到了一个靠海的小城去执行任务,也正好,我想起墨家里头也有一个靠海的小城,那里有一个做菜很棒的厨子所以我可以记得那么清楚明白。我斟酌半晌,从背后摩挲出一片白羽。
她紫色的眼眸一黯,若有所思。
她远远得望着我手中的白羽愣了许久,我却察觉不到她眼眸里头丝毫的情绪。她低垂眼睫,清风拂过她的衣袂,扬起她紫色的长发。
“怎……么了?”我一怔,我隐约能够猜到她心中所想。我试问她,“你果然还是见到他了,对吧?”果不其然,她的眼眸低垂,半遮半掩。
我等她沉默半晌,到了后来她终于对我郑重的颔了首。
孤寂的黑暗在我身边无休止的蔓延,恐惧犹如洪水漫延过我的胸口。我抱紧双臂害怕得颤抖着双肩,然而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衣衫。
没有人来,没有!
渐渐的,渐渐的,下腹绞痛翻滚,宛如有人在我的腹中闹腾,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诡异的是,就算怎样疼痛,我的脑海不仅保持清醒回忆犹如播放片一样一段一段在我脑海中上映。
“阿娘,这花是什么花呀?红得真好看那,阿洵好欢喜。”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菜刚刚学会走路,蹒跚的步伐口中吐出的字软软糯糯的,意外得甜道心头。她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比她高出一半的灌木,这株灌木正处最风光的时段,绿叶间盛开如舞女的裙摆一样的红花。
“这花叫扶桑,常名朱瑾,亦是阿娘的闺名。”从女娃娃背后走出一位沉鱼落雁貌美的少妇,颦笑间惊心动魄。她温柔的嗓音如同春雨绵绵,点点滴滴打在心头。
“阿洵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阿娘为什么喜欢这花!红得这般讨喜,怎么让阿娘不讨喜?”小娃娃欢呼雀跃拍拍手,一顿豁然开朗的模样。
少妇含笑摇了摇头,“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体贴之美、永保清新之美也。”
庭院里头枝上的扶桑四季不凋,大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撒落在地面上。大红色的花瓣缤纷美不胜收,红火火红的犹如天际的晚霞。那个男人的轮廓被花瓣遮住,他脸色铁青,眸子一沉,庄重得道:“阿洵……”他的嗓音亦不晓得是哭过还是怎的,听起来竟然有些沙哑:“阿洵,阿洵别哭。你娘亲她走了,阿洵娘亲没有了你还有爹爹。”
紧接着,便是清脆的童音:“爹爹,阿娘怎么会没有了?她去哪了?是不是阿洵没有认真背书,她不要阿洵了?骗子,昨天阿娘还说要带阿洵去看灯会呢。”
童音落寞,再响起的便是哭腔:“我才不信,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等我清醒,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我睁大双眼仰望天花板,思绪沉寂在梦中。
“阿,娘……?”
16
“我是谁?”眼前冰蓝色长得甚是好看的男人不顾避嫌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抓得我疼得要命。我对上他湛蓝的眼眸微微一滞,他很陌生、他深藏在眼眸的怒气令我心发慌。
可是,即使这样,我的记忆里不曾出现过他的模样。
阿爹带我去祭拜娘亲,他比我先行一步离开转眼下一秒我就被那个白衣男人给截住。
“我们素不相识阿洵又怎会认得公子?”我有意躲闪他的目光,却被他捏住下颚。
“柳絮,你若有种大可再重复一遍!在这世界上,你谁都可以忘记,但绝对绝对不行忘记我!独独忘记我也不准!我这就,这就带你离开这里……”他的手臂在我不留意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住我的腰肢,而我动弹不得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我真的……”我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片漆黑强迫不省人事。
我不记得他是谁,我撩起衣袖看着手腕上的那个红色的印子直发愣。这里好像曾经佩戴过什么首饰,终年未舍得取下的样子。可是如今,只剩下一个印子引我无限遐想。
柳絮,又是谁?柳絮不是生长在外头柳树上枝条的花么?
“她怎么会不认得我?她怎么可以忘记我!她这究竟,到底怎么了?”他平静的语气之中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是刚才那个白衣男人的嗓音,我认得。
“她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她是阿洵,不是柳絮!”他又道,我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汪洋晚霞,绚烂成金色。外头有很多人,个个的面孔都是我不熟悉的。
我有些尴尬,他们听闻动静,个个转头注视我。哦,我想起来了,这些面孔我是在城墙脚上看过的,墨家叛逆分子帝国通缉犯么?我故作整顿仪容,有礼貌得行了个礼。
“也不晓得在座的各位抓我来作甚?莫不是想要赏金不是?”
话语未落,那个黄毛的喊什么盗的先第一个开口;“小絮,你做什么呢?我知道你平常爱看话本子的,我曾经也给你搜罗过不少的。但是,你可不能这样玩,别装了,你委实不像。”
那个大块头紧接着开口,“是啊,我记得你没事是爱看这个的。毕竟不是专业的,你怎样演也不会像。都相处那么多年了,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不了解你?”
旁边又一道,是个少年:“现在我知道你是我姐姐,话说喊你姐姐真的不习惯。喂,你平时不是很能那个说话的么,你不是只有对外人才会演出这等礼仪的吗?如今这怎么了?”
他们一句又一句话我根本不能解释,我抽搐着唇角轻咳一声:“阿洵生在阴阳家,重来踏出阴阳家半步,怎会与在座的各位结识?那个,少年,阿洵家里头只有阿洵一个,阿娘在阿洵四岁的时候就离世西去,又怎么会多出来个弟弟?”
那黄毛背着我小声嘀咕,“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演出来的啊……”
我的耐性渐渐消磨,我藏匿袍子底下的手掌心集结内力。看他们的样子,大概不是普通的劫我,也并不打算放我走。而我,对于柳絮是谁根本不在意,也或许她和我长得太过相像。
而我,并没有对他们这些帝国通缉犯产生任何兴趣。
“我得……”我还未说完,眼前迎过来一片漆黑。昏厥之前,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你竟敢想伤我?……柳絮,你是不是真的忘记我了……?”
17
苏醒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明月当空的景象了。
我掀起身上的毯子,起身下榻。方才的突变如同涨潮一同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自然是心怀怨恨。他们这群奇怪的叛逆分子胆子居然大成这样,竟敢在黄天化日之下抢人!
是世道变了,世道在崩坏。
“柳絮……你……他们到底对你做什么了?”这个声音格外耳熟,我闻声而回头。果然不出所料,回首刹那那人却在月明窗檐处。他一袭白衣飘然而至,紫蓝色的发伴风而扬。
我对他的话立刻觉得好笑,随17性而道:“他们没有对我做什么,而且他们待我很好。”我回避他疑惑渐渐转化为愠色的目光,顿了顿又道:“阴阳家的东皇,是我爹。”
窗外的月光正好,倾泻如霜的月光洒在窗檐边沿。我望着窗口的那一轮明月,又道:“你是白凤?就是流沙的那个白凤?传说之中终日与飞鸟为伴的那个?白凤公子,或许我与你相识的人有几分相似,可我并不是你的故友那个唤作柳絮的姑娘。”
我自小生在阴阳家,长于阴阳家从未踏出阴阳家一步。
我依稀辩得背后清凉深入骨髓,心不免漏了一跳。他宛如一股轻风从我眼前闪过,我看不清他的步数他便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的阴影挡住了照下来的月色,我才发现他的五官精致完美,就连我这个身为女子的也不得不自惭形秽。
他身上散发出冰冷清冽的气息,我忍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初夏,这夜中的温度怎的会这样寒冷清凉?我违心大着胆子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也正在俯瞰于我。
“别人我或许可以认错,而你我大不可能认错!”他抓住我的手,抓得我的手硬生疼。我从未同异性接触过,除了我爹亲以外,就算接触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他提起我的手凑近我,我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想要反抗。我挣脱不了反而让他更加用力:“你放开我!”
他似没有听到一样,将我的话视为而耳边风。他撩起我的袖子我的肌肤猝然暴露在他眼前触手可得,我闭上眼,羞耻感顿时蔓延过我的全身。
“我给你的铃铛呢?!”我能够想到的并未如意实现,我闻声睁开双眼只见他双目充血染尽是愠怒之颜:“它该待在这里的,怎么会没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而去,他所抓住的那只手,手腕之上空空如也只有一道粉红的痕迹。
我更是懵然,迷茫问道:“这里以前是有过东西吗?”
不记得了,脑海之中像是被人清空一样毫无保留。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会头疼,可就是想一张白布一样干净得要命,干净得不同寻常。他就算再怎样但还是常人,再怎样隐藏自己的情愫也绝对不可能会摆出这样真实的情绪。我对他的话产生了质疑。
“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许这里曾经的的确确存在过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你的东西。”我趁他不注意抽回了自己的手,被他抢去按住的手承受不住他的力气而有些发红。我哈了一口气揉了揉继续道:“因为白凤公子,我们从来就没有见面。”
这一次,他没有表现的那么激动,反而长叹一息:“柳……姑娘,那我们重新认识。你现在记不起我,我不勉强你。流沙白凤。”
我对他的反应摸不着边,缓了好久才跟着道:“我还未及笄,暂且没有姓氏,阿爹娘亲喜爱换我的乳名,阿洵。洵者,诚且复实之为美耶!”
“阿洵……”他低声拖长轻吟,这两个字从他牙间挤压出来。
洵者,诚且复实之为美耶!
18
我有做过好几次想要偷跑离开这群绑匪的举动,我掰着指头一一数来,足足有三十余次。可是,我哪知道他们小道消息传得这么快?每一次都被打晕逮回来。
然而这一次,我又被他们给逮了回来。可这次眼看就要成功失败的原因竟然是,竟然是逃到半路我的下腹居然会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之下剧痛起来,万蚁蚀骨的感觉使我不得不减我奔跑的速度,当第二拨惊涛骇浪的痛楚迎来,我已经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她怎样?”我闻声偷偷将眼皮睁开一条缝隙,是一个穿着打扮很露骨的红衣女子。那女子的辫发像番邦女子那样分散绑起,如玉的耳垂挂下一条红色宛如小蛇的耳饰。
那女子冰凉的柔荑在我的脉搏轻抚了两三下,她微微一笑颠倒众生。她轻轻撩起耳畔的发丝,举手投足风情万种蕴含无限风情,气呵如兰:“原来她中蛊了,怪不得什么都记不得。”
这话一出,我心跳猝然漏跳一个节拍,全场须臾安静。
“她怎么会中蛊?是阴阳家?”是白凤的声音,平静的语调之中交杂稍稍毛躁。
他是,在担心我……?
“你先听我说完,这蛊毒不是阴阳家的。我只在古籍之中阅过,来自遥远的西蜀。白凤,你也知道,所谓蛊毒,唯有下毒的人才可以解。可就是因为这制作蛊毒的法子极其隐秘,我也只会最常见的蛊毒。然而关于蛊毒,因为多而杂、还有更多书中没有记载的,念在以往的交情上,同共风雨的几年,我也只能帮你判断她的症状是中一种蛊毒。”
红衣女子的声音宛如玉珏相鸣、玛瑙珠翠落盘,实在动听。
我一怔,她的意思是我体内的蛊没有医咯?也不晓得我中得是哪种蛊,听说蛊分很多种,个别心狠手辣的对人下蛊中蛊之后死相会非常狰狞可怕。
我想象到往日我难堪的模样,后脊骨一阵发寒。
“而且,这中蛊的日子有些年头。”那红衣女子又道。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年头!为什么我体内有蛊毒如此才发觉,为什么一直身在我身侧我最亲近我最信任的人没有告知于我?又为何,这蛊毒的渊源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什么叫,这蛊来得有些年头?”
红衣女子颇有些玩味,她的话语中带着微微讽刺:“哦,她体内存在蛊,你这个身边人一丁点内情都不知晓。白凤,你倒是可以啊。”
他将头撇到一边,“我只不过是欠她一条命仅此而已。”
他,欠我一条命?啥意思,都不认识哪来的一条命!经过这几十天的瞎折腾,我严重发现我已经被他们搞混乱,每次喊道那个名字就像是让我接触另外一个陌生的故事。
“哦?她欠你一条命?”女子的声调微微上扬,有几分魅惑的味道令人欲罢不能。
他脑海之中闪过儿时天真的相遇与稚嫩单纯的交谈。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我叫柳絮。”女孩用余光淡然一扫而过河畔的垂柳,白色的绒絮伴随着清风飘然而至,正值阳春三月初春时节。见到这样的情景,也不算稀奇。
“白凤?”女孩子笑了笑,唇角绽放的颜色要比那树杈上的桃花还要艳丽几分。她摇晃雪色玉兰花一样的纤细的手臂,手腕上的铃铛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白凤,这铃铛是送给我的吗?好,等我长大了过来找你!那,那后会有期!”
“以铃铛为誓,铭记于心。”
……
不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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