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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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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汉的未婚女婿赵证才本是码头上扛活的力工,这几日因为码头封河筑坝时被人一锄头刨伤了脚,正在城中养伤歇息,他得了消息一瘸一拐地赶来,两下里在南城门见了面,胡老汉说明了情况,三人急急商议一番,赵证才想起他在雄州有个远房舅舅,三人便决定穿城向北,逃到北方去寻条活路。
不想他们刚刚走到“了禅寺”附近,张兴霸突然带着七八个泼皮出现在他们面前,冷笑道:“胡老汉,这是去哪儿呀?”
胡老汉大吃一惊,再看到站在张兴霸身旁一个阴阴而笑的泼皮正是方才楚攸啸身边的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急忙拦到女儿前面,悲愤地道:“我上了这帮禽兽的当了,证才,你快带梦霏离开,我跟他们拼了!”
赵证才伤了脚,哪里跑得起来?再说他虽是码头上扛包卸货的力工,身上着实有把子力气,却是个老实巴交的百姓,一见了那些横眉立目的泼皮无赖,先自怯了几分,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不敢生起,这时一被他们围住,早就被唬得手软脚软,动弹不得了。
胡老汉冲上前去,张兴霸眼皮都没眨,一个泼皮飞起一脚,便把胡老汉踹了个滚地葫芦,另一个也跳将起来,一脚踹在赵证才的胯骨轴子上,把他踹了个嘴啃泥,冷笑骂道:“我们五爷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拐带走?”
张兴霸四下一看,冷冷地吩咐道:“把他们三个弄进土地巷去,这里行人颇多,莫要落入有心人眼去。”
几个泼皮裹挟着胡老汉和赵证才便往一条荒凉的巷弄中走去,张兴霸攥住胡姑娘的手腕,不由分说把她也拖了进去,路上纵有三五行人看到,见是南城一霸张五爷拿人,又有哪个敢应声。
一进了巷弄,几个泼皮便拳打脚踢,拳脚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得胡老汉和赵证才口鼻淌血,满地打滚。
“爹爹……”胡姑娘哀哭痛叫,但是她被张兴霸紧紧抓住,根本挣脱不得。
“五爷,张五爷,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求您……求您饶了小的。”赵证才只是个十八岁的后生,身体虽然强壮,胆子却不大,哪敢与那泼皮招架,被打得鼻青脸肿,只是开口求饶。
张兴霸抓着不断挣扎的胡姑娘,就象拖着一只小鸡似的走过去,在赵证才大腿根上狠狠跺了一脚,笑骂道:“你个小猢狲,也敢跟五爷抢女人?”
赵证才惨叫一声,佝偻了身子哀求道:“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五爷饶命。”
“五爷。”一个泼皮把从胡老汉身上搜出的二十吊钱捧过来,张兴霸顺手揣进怀里,狞笑道:“二十吊?可还差着二十八吊钱呢,要是还不上……那就只好拿你女儿抵债,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他睨了赵证才一眼,问道:“你怎么说?”
赵证才脸上淤青一片,口鼻淌血,依依不舍地看了胡梦霏姑娘一眼,把心一横,叩头道:“小子没话说,情愿将她让与五爷。”
张兴霸连声冷笑道:“你现在识相了?迟了,迟了。”
他转眼看到胡姑娘,虽是又急又怕,脸蛋挣得潮红一片,两眼汪汪的带着可怜,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更加的惹人怜爱,不由色心大起。
刘忠被人在姨丈面前掀了他底,是真的恼恨了胡老汉,他使了这招绝户计,叫张兴霸、楚攸啸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软硬兼施骗得胡老汉签字画押,堂堂皇皇地夺了胡家的地,同时还蛊惑他负债潜逃。这事儿有当地里正做证,胡家父女连着他们的未婚女婿赵证才三个大活人如果在当地消失,那是没有丝毫后患的。
这三个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胡老汉和赵证才将被塞进麻袋,运到码头河堤上填河泥。而胡梦霏胡娘将被卖到扬州青楼里去,永无出头之日。这就是刘忠的手段,杀一儆百,衙门口儿给你敞着,青天大老爷堂上坐着,看你谁敢去申冤。
可是一看胡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俊俏模样,张兴霸心中邪念陡生,就这么把她弄走卖掉,真让人有点舍不得,反正刘爷说过,要把她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留她个完璧也多卖不了几文钱……”
张兴霸想到这里,淫心顿起,便对手下吩咐道:“把他们先弄到土地庙去,五爷替赵证才入个洞房,跟胡姑娘亲热亲热。”
那泼皮一听,顿时兴奋起来,搓手道:“五爷,您看,等您爽快过了,是不是让兄弟们也痛快痛快?”
张兴霸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不嫌给五爷涮锅,那就等五爷爽快够了再说。”
胡姑娘听在耳中,骇得花容失色,欲待喊救命,已被人捂住了嘴巴唔唔地喊不起来,三人被他们急急拖向土地庙,张兴霸施施然跟在后面,到了土地庙门口,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迈步进去道:“整个南城谁不认得我张五爷,五爷要办事儿,哪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敢出头?小娘子,你还是留着点劲儿,等会儿再叫给五爷听吧。”
张兴霸一头撞进院中,只见两排头戴红缨盔,身穿绯红色战袄,颈上还系着一块红色汗巾的士兵正站在土地庙门口,先进来的那几个泼皮已被几名士兵逼住,雪亮的钢刀、锋利的枪尖,全都招呼在他们脖子上,一个个汗如雨下,动也不动。
张兴霸登时一个机灵:“我的个乖乖,这……这……这是大宋的禁军呐!”
抬头再一看,一个眉目英眉的白袍青年笑吟吟地从大殿中踱了出来:“这是谁叫唤愣头青呢?原来我杨浩的绰号都传到泗洲来了?”
张兴霸登时石化,双手一松,“刷”地一下,裤子就落了地,露出两条毛茸茸的大腿……
第七卷 王对王 第028章 拔起罗卜带起泥
杨浩寻找朱员外本来是想找到周望叔等不义良绅的一些为非作歹的证据,以此相要挟,要他们乖乖配合自己完成泗洲收购粮食的任务,想不到却从朱洪君口中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
朱员外把自己这些年的冤屈都说了出来。当初,周家为了侵吞朱家产业,使出种种卑劣手段打压排挤,兼并朱家产业,朱家自然不服,官司打到了府衙,可是周家早与殷知府沆瀣一气、官绅勾结,害得朱家苦不堪言,朱家为了打官司花钱如流水,结果反而败诉。周家更是洋洋得意,不断派些泼皮无赖上门挑衅,朱家老太爷一怒之下在江淮道观察使衙门口儿上吊自尽了。
这一来事态闹大了,那位观察使怕惹祸上身,便会同监察使衙门联名上书御使台,那时大宋刚刚打下荆湖地区,势力扩展至江淮以南还没有多久,正要肃清南方吏治,御使台对此案十分重视,立即派人赶来彻查此案。
只是,说是彻查,但是地方上的官员胥吏大多是连着地盘一并接收过来的,这些官员士绅、胥吏役差之间利益相连互相庇护,只从开封府空降几个朝廷大员下来,想要拿他们的罪证谈何容易?
这桩案子查了几个月,地方上的胥吏士绅们有意掣肘,弄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政事无人打理,经济糜烂不堪,再查下去恐怕就要闹得更加不可收拾了,两相权衡,朝廷只得处治了已抓到确凿证据的前任知府殷静,便将此案草草了结。
新任知府邓祖扬上任以后,朱员外继续告状,希望能拿回祖上传下来的土地,惩办逼死老父的周望叔。朝廷派人来泗洲查办此案时,周望叔心中恐慌,倒是蜇伏了一阵,待后来见朝廷来人也奈何不了他,气焰便再度嚣张起来。
他见朱洪君还敢告状,便指使人对朱家肆无忌惮地下手打击,一时间朱家横祸连连,不是后院失了火便是田地遭了水,家里头今儿有人出门无端被打,明日大门上被人泼的到处都是猪血狗血,吓得朱家的家院仆从们纷纷请辞离去。
朱员外横下一条心,誓要把周望叔绳之以法,但是他渐渐发现,邓知府新官上任时对他还算客气,后来却渐渐不大待见他了。每次去衙门时,朱员外总要受到多方刁难,不管是衙差胥吏、堂官主簿,见了他都是不阴不阳的,想要见上邓知府一面简直是难如登天。
好不容易见到了,说不上三句话也一定会有府衙中的小吏捧了“重要公文”请府台大人马上处理,这位邓府台只要一离开,再想见他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个“拖”字诀,把朱员外拖得是精疲力尽、五痨七伤。
朱家的产业全都顾不上打理了,这种软刀子杀人的功夫把朱员外磨的心灰意冷,告状的心思也就淡了。可是这时周望叔反而不肯罢休了,每天继续派泼皮无赖来闹事,搅得朱家鸡犬不宁,没多久,朱员外的儿子又被一帮纨绔勾引去关扑,把朱家的田地、店铺、房产全都押上,输得一干二净。
等到周望叔派人拿着朱家儿子亲手画押的凭据上门来收房子收地时,朱洪君才晓得这是周望叔赶尽杀绝使的一计,周家瞬间破败,他的儿子自知上当,羞见父母,一时想不开投河自尽了,朱洪君从养尊处优的朱员外一夜之间沦落成了乞丐,家中独子又投河自尽,朱夫人受此沉重打击一病不起,在破庙中既请不起医也吃不起药,整日睡在潮湿的地面上,竟尔落得个半身瘫痪的下场。
听了朱员外的血泪控诉,壁宿气得眦裂发指,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周望叔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贼,杨浩毕竟在官场中厮混了许久,知道意气用事无济于事,除非他去扮个路见不平的江湖好汉,否则总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将那恶人绳之以法,是以强抑心中不平,沉声说道:“朱员外,你也知道,仅凭你这一面之辞,是办不了他周望叔的。凭你的猜测,也不能断定邓祖扬与周望叔私下有所勾结,这里你不能住了,我马上把你接走,寻个稳秘安全处安顿好你们夫妇之后,咱们再做详谈,看看能否抓到他们的真凭实据。”
朱员外深深望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杨浩在泗洲也是外人,要想安顿朱员外夫妇,做到既安全又隐秘,实在没有一个好去处,他想来想去,也只有魏王那艘官船才是泗洲官府和地方豪绅的势力渗透不到的地方了,于是便让壁宿立即赶去调人来接朱员外夫妇去钦差坐船,自己在庙中陪着他们。
壁宿得令飞快赶去船上调人,他持着杨浩的信物,杨浩是钦差副使,对钦差仪仗、扈卫的禁军也有调动之权,立时便调了一队兵来,他们到了庙中拆下那半扇门板,将朱夫人抬上门板上,正要离开这土地庙,谁想张兴霸色心大起,想要白昼宣淫,竟把胡姑娘拖进了土地庙,让他撞个正着。
一见钦差还有那如同杀神一般的禁军虎贲,张兴霸一众在泗洲作威作福、嚣张不可一世的泼皮唬得魂飞魄散。杨浩就把这土地庙做了大堂,当即“升衙问案”,张兴霸本来还想避重就轻搪塞过去,就算被这位钦差办他个强奸未遂关进牢里,等钦差一行人马离开泗洲,有刘爷和周爷维护,他也一定出得来。
可是杨浩现在正要搜罗有关周望叔的一切罪证,他得知这桩夺地案不但涉及周望叔而且还涉及邓知府的外甥刘忠,从侧面印证了朱员外所说的邓祖扬与周望叔私下有勾结的事,哪里还肯让他们离开。
这里除了张兴霸和他的一众喽罗,还有胡氏父女、赵证才,张兴霸纵然想遮掩,胡老汉三人也是不可能替他隐瞒的,胡老汉把事情原委一说,从楚攸啸那儿赶来向张兴霸通风报信的泼皮杨青便被两个人高马大膀壮腰圆的禁军侍卫拎小鸡似的提出来往地上狠狠一掼,就他那体格儿几乎被摔得背过气去,当下不用人打,便乖乖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杨浩一听还有个楚攸啸与这张兴霸分别是周望叔和刘忠的爪牙,两下里明着一正一邪斗得不可开交,私下里却是沆瀣一气互相配合,深知这人也是一个关键人证,便赶紧向这个混蛋本家问道:“那楚攸啸现在何处?”
杨青吃吃地道:“楚管事……啊不,楚攸啸到姚姐儿那里去了。”
壁宿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他娘的说清楚,到哪个窑姐儿那里去了?”
杨青哭丧着脸道:“这个窑姐儿她姓姚,就叫姚姐儿。”
壁宿听明白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回头对杨浩道:“大人,你看?”
“这是一个重要人证,要把他一并捉来。”杨浩沉思片刻,又道:“周望叔、刘忠那里,几时要你等回去禀报消息?”
到了这一步张兴霸也无可隐瞒了,垂头丧气地道:“几十亩地的小事儿哪用得着刘爷、周爷时时上心,只是胡家得罪了刘爷,刘爷这才亲自吩咐下来,这事儿办妥了,却不急得回报的,刘爷和周爷这两天正忙着。”
杨浩闻之大喜,当即吩咐道:“这些泼皮在泗洲城里相熟的人太多,若带着他们可不方便马上出去了,你们且在这里歇息,等天黑之后,把他们带出南城,绕道回船上去。你们几个……”
他指了几个身形不算太过魁梧的禁军护卫,命令道:“把军服脱下来,换上这泼皮的衣服,随本官去拿楚攸啸。”
朱员外冷眼旁观,见了杨浩如此作为方才有些动容,杨浩转身对他道:“朱员外,本官本想马上把你们请上官船,可是这么多人动静太大,为免打草惊蛇,你们也要在这里暂候一时,待天黑后随禁军一起上路,本官现在去拿那楚攸啸。”
“使得使得,杨院使请稍候……”
朱员外至此终于相信了他的诚意,他急急奔进破庙,到了土地公的神像前面,在满是破洞的神台下掏摸了一阵,掏出一个烂包裹来,重又奔到杨浩面前,激动地道:“小民惭愧,方才还有些疑心大人,是以不敢将它献出。如今草民真的相信大人欲秉公断案了,大人,自破家沦落至此,朱某并未闲着,每日游走于大街小巷,藉着乞讨饭食,时时盯着刘周两家的不义之举,但我所闻所见,尽皆誊录于此,院使大人按图索骥,必有所获。”
杨浩打开包裹一看,只见里边一枝秃笔,半块破砚,其余的都是些参差不齐、样式各一的纸张甚至布片儿,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文字,粗略一看,都是听说某人做了些甚么,或亲眼见到他们指使喽罗做了些什么,时间、地点、人名,事情原委,均罗列得详细,看来打了几年官司,他是颇有作讼师的心得了。
杨浩大喜,这时也顾不得细看,连忙揣进怀中,慨然安慰他道:“朱员外屡受构陷,心存警惕理所当然,惭愧的应该是我这个官儿才对,你放心吧,你放心,这件事儿既落到本官手里,就一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第七卷 王对王 第029章 一团乱麻
姚姐儿是南城一带有名的暗娼,她是女继母业。
当初于乱世之中,她的母亲无所依助,就做了个半掩门儿的窑姐儿,待到年老色衰没了生意,这女儿就接替了母亲继续做暗娼,后来找了个男人入赘,这老公确是做龟公的材料,把门望风,端茶送水,甘之若饴,全没点男儿骨气。
这姚姐儿姿色确是不俗,那种半良家的韵味更是青楼姑娘所不具备的,楚管事就嗜好这一口儿,自打跟她有了一腿之后,食髓知味,一有机会就来寻她淫乐,这一阵子因为事务繁忙却是没有过来,老相好儿见面,自然打的火热。
此时,二人就在中堂里坐着,姚姐儿那条透着香汗的腰巾被丢在地上,外衣已被楚攸啸宽去,露出里边的贴身亵衣,亵衣内胴体曲线毕露,成熟妇人的身体极为惹火。她跨坐在楚攸啸腿上,正在轻轻亲吻着他壮实而长满胸毛的胸膛。
绣了团花的绯红色胸围子包裹的两团丰满,楚攸啸一双大手探上她的前胸,在他的大手揉捏下不断变幻着形状,姚姐儿似乎难以禁受,两道柳眉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楚攸啸嘿嘿淫笑道:“姚姐儿,楚爷可是有日子没来啦,有没有想楚爷啊?”
姚姐儿娇滴滴地道:“哼,谁知道你这死鬼这些时日又看上了哪家的妇人,奴家还道你再也不来了呢,好没良心的男人,惹得人家也不知有多伤心。”
楚攸啸明知她是假话,却也听得眉开眼笑:“哈哈,怎么会呢,不瞒你说,我们周爷这些时日忙着截购粮草,我老楚的腿儿都快跑细了,哪有你这般悠闲自在,两腿一分,哼哼唧唧的就能赚钱?”
姚姐儿吃吃地笑,伸出红蔻纤指在他额头一点,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说呢,有个外地的米商跟我发牢骚,说咱们泗洲官仓的收购价格比市价足足低了四成,这么低的价谁肯卖呀?嘻嘻,那粮价自然是你们压下来的了?最后粮食都落到你们手中了吧?”
楚管事嘿嘿笑道:“外地米商?嘿,楚爷这些天为你守身如玉,胯下这位小兄弟,就没让它立起来过,你倒日日不缺肉吃。”
姚姐儿掩口笑道:“楚爷看着如此精壮的一个汉子,若是每天早起这根旗杆儿都不曾竖起来,身子定是虚得了,奴家就是等得你,你能喂得饱奴家么?”
楚管事在她肥臀上狠狠一捏,笑骂道:“好骚的小娘子,来来来,且来吮吮你家楚爷的大鸟儿,看它喂不喂得饱你。”说着把姚姐儿削肩一压,便往自己胯下按去。
杨浩和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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