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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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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慧焦头烂额地过去找。

  我又捏了捏棍子,觉得力量真是回来了。我握紧了棍子,看到他们站得太正点了。我操起棒子辟头打在那个话最多的家伙头上,然后拼拼命的往后甩。这三个傻子可能是为了表达一个我被包围的想法,站的那么欠打。身后的两个被打的不敢近身,而最牛的那个已经躺在地上翻滚不已。

  黄龙站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我很酷地点了他一下然后拉着小慧飞的跑了。回到屋里我趴在床上。巨大的疼痛让我痛苦不已,我趴在床上不敢动弹。我感到身子都疼酥了。小慧清洗了我脸上的伤口并且洒上了白药,她说脸上的伤口是最重要的,虽然我背上此时是惨不忍睹。她心疼地看着伤口,然后没心地摸了一下,自顾自地说,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我疼的嘴一咧,伤口裂开,感到更疼。小慧急忙又找来白药,救死扶伤。

  小慧说让我赶快搬走,因为黄龙知道我住这。我觉得我的英勇作风已经把他们震住,所以对这条意见表示不予理睬。事实上我真把他们震住了,接连的几天风平浪静。

  那天挨完打我倒头说睡,身上的伤痛丝毫不能影响我睡觉的兴致,我睡的异常安静。我昏沉地睡了两天,期间我醒了几次,一次是深夜,我听见电风扇呼呼的响。一次是早晨,小慧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看见我醒来非常高兴,她叫我别睡着了她去买早饭,吃饱了再睡。她跑出去,我沉沉地又睡过去。

  最后一次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扶着床起来看见太阳高照。我不明白为何小慧要让我开着门睡觉,难道说是要让我看到远方的希望?我问小慧,她说:“我是怕你憋死,那房子那么密封,你又睡那么久,氧气多不够啊。”

  我披上一件外套走出去,觉得我的样子应该是很蠢的,头上已经感觉不到头发的存在了,它们都不知道翘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睡了两天的我有多衰,加上三十多度的高温我还套了件外套,像个疯子。我想到以往每当我打扮怪异彰显个性的时候,总会有些人跳出来学我。并且他们有意让我喜欢他们所爱的,真是有病。每当此时我都会急切地避开人所爱的,尽管之前我可能非常喜欢。我不可能被人同化。

  我在虚幻的世界绕了一圈回到小屋,小慧对着风扇假装开车。她说我要有一敞篷就好了。

  我说:“你骑自行车快一点感觉是一样的。”

  她说:“肯定不一样,你家敞篷要蹬的啊!”

  我说:“我家敞篷都是用拖的。”

  我带着小慧臭汗淋漓地狂蹬着车,小慧在后面叫:“快点快点,再快点就有敞篷的感觉了。”

  我们骑了近一个小时,来到这个城市的边缘。宽大漂亮的大路上人烟稀少,我把车扔到一边躺到路牙子下面。小慧躺到另一边,我们透过丰满的白杨看日落。强悍的大太阳此时也不见了锋芒,温柔的要下去。大地蒸腾的热气被黄昏的清风吹散开来,强烈的暑气在热情中渲泄一天后此时已是为比顺从,轻轻化开。它们都给我一种安全的感觉。万古不灭的太阳每天都要如同重生的西下,它曾经是强大的象征,在这一刻却不能免俗的柔弱。无论如何,它终究是太阳,在人间惨淡万物苍凉的时候它在另一个世界璀璨生辉光辉灿烂。夕阳西下。它带着人们的渲闹载着人们地希望在人们光阴似箭的感概中义无反顾地沉下去,让人世的激情连同这块曾经满载我们希望和憧憬的大地一起泯灭。

  小慧闭着眼睛,陶醉其中。我看到她睫毛颤动。我似乎能看得清她的每一个细洁的毛孔,如血的残阳中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我脑子中电影般地晃过人影,他们都有我的故事,或者痛苦或者快乐,我都不曾忘记他们。时光流逝,抹不去流过的故事。此时我又想到他们,感到深刻的无奈。他们都太久远了,我却忽略不了他们的影响,真是很背。小慧红光满面,她说:“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把手垫在脑袋下面,托起头对着残阳说:“再等几天吧。”

  小慧说:“那我再陪你过几天。”

  八月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回到家中,收拾行李,去找那个不知道在哪的大学。我想到前一段如隔世的生活,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回忆。生活仿佛又从新开始,我假装断掉了前面的。

  在陪我的日子里,小慧从来都是早出晚归,生活充实。我生活颠乱,没有昼夜。

  晚上我洗涮一新出去溜达,小慧已经回来,疲惫地睡去。长江中下游蒸腾的热气浮出地表,顽强的不能散去。我挥汗如雨的走。时间不到九点,街上已经很少有人了,大家都躲在家里吹空调街上偶尔神出鬼没地出现一对男女,牵着手甩到很高。

  歌舞升平,星火璀璨。

  我以最放肆的姿态大步走路,巡逻的城管开着车从我身边灰溜地经过,尖嘴猴腮痞子似的城管回头看我。我对他吐舌头,那家伙吓了一跳,一脚油门走开了。我走到一个电话亭,插上卡拨了一个号。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我说,兰子,是我。最近好吗?

  她楞了一下说:“我还好,你好吗?”

  我说我也还好。

  她问:“这么晚打过来有事吗?”

  我说?“没有,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说,哦。

  然后我们都有一个沉默。

  她说:“我掉档了,准备去复读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南下去打工。”

  兰儿顿了一下,我能想象她惊诧的表情。

  她小心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是,我已经在南方找好工作了……”

  兰儿打断我,她说:“你冷静点,没有学校还可以复读,我们一起复读。”

  我说:“我很冷静,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兰儿说:“那你的梦想……”

  我说:“那都是幻想!”

  她说:“我记得你曾经说……”

  我打断她:“那是曾经!”其实我已经完全忘了曾经说的什么,只是觉得,生活似不是那么简单,并且那话势必很矫情,有损我形象。

  她又是一个沉默。

  有一会她说:“我听说你暑假一真呆在市里没回去是吗?”

  我说我回去又来了。

  她说:“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说,街心公园。

  我看到兰儿从车上跳下,一身很白的裙子。我颓然地向她招手。

  很多天不见的她有了很大的变化,长长的马尾剪成短发,脸色似乎更加柔和,在夜色的调染下散发迷人的气息。她在我身边坐下,长叹一口气,好像我终于死了。她站起来拉我,说,起来走走,坐着蚊子多。

  我们并肩在公园里绕圈子,我闻到她身上清鲜的爽肤水味道。

  她说:“你怎么想到要去打工了?”

  我说:“我不想上学了,也没学给我上。”

  她说:“怎么没有,我问过了,你的通知书都到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学校,但总比你什么都不上的强吧。”

  我说上了也没有。

  她说:“算了,再劝你也没有了。我们说点别的吧,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如果以后见不着,咱们这就当是告别了。”

  我在黑暗之中惨淡地点头。

  我们走出公园,走到无限光明的街道上。兰儿说她复读还是到我们以前的学校。“少了一些人,不知道会不会习惯。”

  我说:“只是少了一些我们,很快你就会有一拔新的朋友们,他们会代替我们。”

  她说:“谢谢你。”

  我问:“谢什么?”

  她说:“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我说:“哦,不用谢。”

  兰儿很高尚地陪我到很晚,我们不停地穿过很多街,回到我的和平街。街上一股死亡的气息,三三两两的人像僵尸一样垂死无声地行走,路灯非常垂直地照下,让我感觉上了舞台。我恍惚看到兰儿跳着舞在旋转像个音乐盒一样缓缓静静地在转动。四面漆黑,两束光分别打在我们身上,我奔跑着想过去和兰儿一起。光束跟着我的脚步飞快移动,咫尺之遥却永远到不了,我像跑在跑步机上。世界这时突然远去,我看到我也骤然淡去。在我彻底消失的一瞬息我惊恐地叫了一声。兰儿回头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兰儿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没有说话。

  她说:“在我走之前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头示意她讲。

  她说:“以前有一个小女孩不小心掉进了一条河里,她边呼救边挣扎,身子滑到了河水的更深处。当她要下沉的时候她的母亲发现了她,母亲毫不犹豫地跳进水中。这位母亲忘了自己是不会水的,跳下去之后立即变得慌乱,胡乱挣扎着往下沉。沉下去没多久那小女孩突然浮出了水面,慢慢地向对岸移。移到岸边她本能地往上爬,甚至忘了呼救。等到她回过神来大哭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淹死了她后来听说母亲被救起来的地方就在岸边,并且保持着双手上托的姿势。”

  兰儿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不是要跟你说什么特别的意义,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世界还有人愿意为了你的一点希望付出甚至生命的代价。即使为了这一点,你也不应该说放弃。不是没有希望,如果有一天希望走到了你的面前你却没有抓住它,因为你不具备抓住它的能力,那时候你将无话可说。”

  兰儿说完不再说话。她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走出去。我叫住她,说:“兰子,谢谢你。”

  她停下来没有回头,说:“我不能对不起她,如我一样,你也不能。他们的伟大不是拿来挥霍的。”

  我没有说话。

  她说:“我走了,我们再见吧。”

  我努力克制,说,再见,兰子,再见。

  和平街永远是这样的潮湿, 给人阴影的感觉。其实此时街上是无比光明的,布置路灯的人财大气粗,用插秧的密度插着灯。我走在街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前后交替,乐此不疲。我想到一段关于这条街的传说。传说很久以前,市里的两大帮派为争地盘互相撕杀。到后来两帮都元气大伤,为了不让其他小帮派骑到头上,双方决定讲和平分地盘。会晤的地方就在这里,为了表现意义的重大,双方人马私下决定这条街叫和平街。不知为何,后来政府也同意了这条街就叫和平街了,以至现在一些门店还挂着“和平街XX号”。会晤的结果是一帮的傻X帮主为了表示诚意只带了帮中的首脑赴会,被另一帮一举灭了,从此天下一统,生活安定。被灭的傻X们,他们作为和平街的创始者象征着和平永埋地下享受和平。

  当年的帮会不复存在,偌大的街道上只有魂不复体的我。

  我拐进巷子,回去睡觉。

  我回到屋里发现小慧又不见了,那丫头真是好精力。我冲了个澡躺到床上,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我走出去看到一个人背着小慧进来。我忙迎出去。我迎出去才发现那人是黄龙那孙子。

  小慧哼哼唧唧一身酒气,我扶她躺下,问黄龙:“怎么回事?”

  他很废话地回答说:“她喝多了。”

  我耐烦地问:“她是怎么喝多的。”

  他没说话,表示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我安顿小慧,黄龙很识趣地站在一边。

  黄龙跟着我走出来,自顾自地要离开。我说:“黄同学,我们好像还有点事没了吧。”

  他愣了一下,说:“什么事?”

  我阴险地笑着说:“我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你他妈能撂爪就不认帐吧,鼻涕兄弟。”我向着惊恐万分的的黄龙走去,他语无伦次地说,那件事不关他的事,是苏小慧……我一拳打在他脸上,那家伙真不是打架的人,连我的一拳都扛不了。他爬起来要反击,胡乱一巴掌扇在我耳朵上, 我耳朵里一阵乱蒙,十分难受。我恼羞成怒,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然后不再给他反攻的机会,扑上去打。

  黄龙招架不住,胡乱地说要找人揍我。我说,去你妈的吧,有本事你现在就揍。我们俩专心致志地打,像两只小公鸡。突然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差点把我推倒。我回头看见小慧扶着黄龙。

  我抹掉脸上不知道哪的血说:“小慧你别管,我今天非得弄死他。”

  小慧已经很清醒,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记仇。”

  我笑笑说:“我一向都有是很记仇的,你忘了他们当初是怎么打我的吗?”

  我走过去甩开小慧一脚踢在黄龙的大腿上。小慧跑过来抱住我,我大吼:“苏小慧,你他妈给我滚开。”

  小慧哭着说:“那件事不关他的事,是我挑拨的,是我叫他们打你的,你要打打我吧。”

  我瞪着小慧说:“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干嘛?!”

  她哭着说:“他是我男朋友。”

  我一楞,感到无法接受。小慧看着我哭泣着点头。

  我静下来,说:“放开我,我要睡觉去了。”

  小慧的身子软下去,我走进屋里,假装开始睡觉。我睡下去点了一根烟,开始不去思想,回忆一些纯真美好的东西。感到世事的无常,近乎荒唐。并且甚至有点二百五了,许多美好的表面以及内在,它们都能在完美的形式下散发光亮,并且始终都形象完美,只是的顺带着给你点意外,吓你一下。而我假装没有意外,只是多一一点波折。

  小慧没能成功地甩掉黄龙是一点波折,成了他的女朋友又是一点波折。而我作为炮灰被人打了一顿还是一点波折。

  之后小慧对我说了很多次话,直到离开,我一句没记下。只是最后我记得了她说让我快点回去,黄龙的兄弟要给他报仇。我说就你给他报吧,你报仇我绝不还手。她说,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理她,转身走了。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他们老是装的身不由己,游刃有余地经营着自认为很委屈的事,堂而皇之地向人诉说,不知廉耻。并且,这一定是很让人心碎的故事,除了主观意愿,一切都是他们诉讼的材料。这是很恶心的一拔人。

  很多天以后我背着很多行李,爬上火车去找远处不知名的大学。我半夜醒来看到零星的灯火闪过,感到彻身寒冷。火车的闷热在我一个冷颤后消散开来,消失殆尽。

  从火车上我只能看到横向飘过不知名的黑暗,关于前方,我一无所知,只是顺着铁路惶惶前行。某些时候我只是很简单地想知道前方的路该怎么走。

  九月即将到来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母亲说:“你小姑上班那个场倒闭了。”

  我说哦。

  母亲说:“你的工作也干不成了。”

  我笑一下,说:“那下面怎么办?”

  母亲小心地提议说:“我觉得你还是上两年学吧,有好处的。”

  我顺应着说,好。

  母亲缓缓地说,那你回家吧。

  我说,哦……

苟活
他梦见他有轻功,日行千里。可是,当他想在树林或草巅施展轻功的时候总是心慌意乱,不能飞翔。他想,总之,我是有轻功的。我有轻功我能飞翔。是金子就会发光的。是不是?上海的大金子!

  又胡乱地梦了一会,他醒了,醒的非常自然。四下无人,无比寂静。现在,他感觉他就是上帝,绝对优越和孤独的上帝,天空惟一的上帝。他用手撑着坐起,看到窗外的一方蓝天。他想,大约是该回家了。同室的人已经都回了,留下卷了铺盖光秃的床架。他洋洋地下床,到外面趴在阳台看着前方。他注视前方,假装无比深邃,无比远方。

  他找来两个麻袋来装他的行李——这种行李只配用麻袋来装。麻袋毕竟是麻袋,没有很好的柔韧性。他全力封口时不觉挫走一块皮,立刻感到暴露的疼。他看到伤口泛起水珠,心疼地吹了吹,这手还是我的。他越挫越勇,封好了麻袋。放下袋子,他说,你奶奶的。突然他有一股要踢一脚的冲动。但冲动终归是冲动,不像行动这样实际,不过是一种无聊的想法。或许有个人在身边他会奋不顾身地踢上去,不知为何,假装是要表现一种思想吧。证明,我就是胡东。但是,他孤身一人,一个人的生活永远不会有有冲动。

  他把麻袋拖出寝室,然后转身昂首站在门口,假装无比感慨,其实是看看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他看到自己扔在床板上的暑假作业,一把抓起,拖着麻袋,挣着走出宿舍楼,然后丑型地走出学校。

  在校门口他看到宿舍管理正在清理她收拢的废纸,她用一个一样的袋在装她的废纸。胡东走过去,把手中一把碍手的试卷递上。大妈笑着接过。他回去拖他的麻袋。后面的大妈叫着,哎,这个同学,你的作业不要了。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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