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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露春光(vip完结0-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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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走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突然,一样悄然无声。
  呜呜……哇哇……
  全浅浅的哭泣在空空的病房里回荡,比痛更痛一点,比无助更无助一些,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抚慰她,这个被撕得鲜血淋漓的伤口铭刻在她的骨髓上,只能由她自己修复。
  卢殷站在病房外,全浅浅的哭声如刀剑在他的心中搅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变相地伤害了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他又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的事情,那时候全浅浅也和现在一样个子矮小,而他生得比所有的人都高大,每每她玩累了,就缠着他背她,背了多少次,走了多少路……那时候,他就想他将来要做医生,看看能不能治好她偏食的毛病,把她养得胖胖的。可是,他没有做成医生,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没有高学历,没有背景,能开出全市最大的酒吧,哪是容易的事情。有些东西开始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受伤呢?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为什么没有能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卢殷!”云朵儿不敢相信,靠在病房门上泪流满面的人,是记忆中总是憨憨笑着的卢殷,“你……怎么会在这儿?”
  “零点”被查封了,简平文不知所踪,大家都在找卢殷,为什么他会在这儿出现?
  “简平文是零点的幕后大老板是不是?卢殷,你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混在一起呢,你看看他把浅浅害成什么样了,你就不为浅浅感到难过吗?”一想到全浅浅,云朵儿心里就恨意沸腾。
  卢殷抹了把脸,转身就走。
  “卢殷,你不要走,你知不知道简平文在哪里,你告诉我们!”云朵儿快步上前拉住他,“你应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卢殷,你不要傻!”
  “呵呵……谁能对我宽大?”卢殷的声音带着一点儿哭腔,这么多年的闯荡,他早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农村男孩,他的手早已不干净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对他宽大?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怎么请求宽大,“朵朵……替我和浅浅说声对不起!”
  “卢殷……”云朵儿愣愣地看着挣脱而去的卢殷,说不出话来。时间真是一个残忍的东西,昨天还对着她们傻笑的人,转眼成了与毒品、黑势力,这些恍是另一个世间中的名词扯在一起的人,他在自己恨自己,也许这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了。
  云朵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推开了病房的门。
  “浅浅,你醒了,我去给你打了点儿开水。叔叔和阿姨我让他们先回去了,叔叔身体也不好,向海来看过你了,还有,刚刚简修纯也在呢,唉,你睡着的时候个个都来,你醒了他们却一个也不见……”云朵儿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全浅浅孩子没有了的事情,太难了,安慰对她来说太苍白,同情对她来说又太伤。
  “朵朵,我饿了,给我弄点儿吃的吧!”全浅浅的目光落在云朵儿身上带着点儿恳求和撒娇的意味,好像刚刚听到的悲切哭泣根本不是来自她。她就像以前一样笑着,这笑却让云朵儿更加觉得心酸。
  “浅浅……”
  “不是吧,朵朵你不给吃的是要虐待病人吗?快点儿给点儿吃的,吃完了我还想去看看撒千亦呢,他是个挑剔的家伙,肯定吃不惯医院里的东西,朵朵,你也给他准备一点儿吧,那家伙是宁愿饿着也不吃自己讨厌的东西的。”
  “浅浅,撒千亦那儿有专人照顾着,你就不要担心了,还是自己好好养着吧!”
  “哦。”
  全浅浅默默吃着云朵儿给她盛的白米粥,米粥的热气喷在脸上,眼睛终于湿润了,有水滴滴下来。她很想要装得若无其事,可是在朵朵面前怎么装得出来。
  “浅浅。”云朵儿把全浅浅揽到自己的肩上,作为朋友她只能给她这个拥抱而已。
  而卢殷刚出医院就被拦住了,简修纯似乎在那儿等很久了。
  “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吗?”简修纯朝他走去,边走边脱下自己的西装甩给站在一边的许继。
  “是的。”卢殷知道简修纯要做什么,可是他一点儿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直直站着,慢慢等着。
  简修纯的拳头狠狠落下,卢殷一下子被击倒在地,“那我绕你一命!”只一会儿,卢殷已经满头鲜血,他也不躲让也不叫喊,像个人形沙包一样,任由简修纯拳打脚踢。
  “简少,你会杀了他的!”许继伸手去拉简修纯,谁知简修纯一挥拳打在他的脸上,比打卢殷的更狠更辣。简修纯看着他的目光冰冷如看着一个陌生人,那只有对敌时才会燃起的杀气凌厉地射向他。
  “简少!”这次是他错了,他是存了私心的,忆澜让他调开跟着的人时,他就料到忆澜肯定有什么想法,他总以为忆澜是一个连蚂蚁舍不得踩死的人,不会出什么问题,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早知道这样,他会亲自去守着的,作为简修纯的手下,作为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知道这次简修纯有多伤心,可是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不保证下一次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放过你!”简修纯转身不在看许继,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这么多年了,许继几乎是作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存在的,赶他走,如割开自己的血肉,怎么可能不痛?
  许继看着简修纯的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目光里,那个让他发誓要一辈子跟随的男人,从此和他再无瓜葛了。
  简修纯贴着病房的门看了一眼全浅浅,转身离开了医院。伤了全浅浅的人,不管是谁,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三天以后,全浅浅出院了,她不顾大家的反对,直接搬到了撒家。
  撒千亦没有去医院,直接由家庭医生在家里治疗的。他还没能下床,羞耻部位的伤口很深,他只能趴着睡觉。
  撒司飒看见全浅浅时的表情很复杂,就一个晚上,印象中风流放荡的撒司飒就像变了个人,他胡子拉碴憔悴万分,他没有跟全浅浅说话,也没有阻止全浅浅上楼。
  是云朵儿送全浅浅来的,虽然知道全浅浅不是个会做傻事的人,可是云朵儿还是不放心,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她。
  全浅浅上楼后就在撒千亦的身边躺下,这三天她睡的时间很长,可是却觉得没有真正睡过一次一样,她闭上了眼,她想守着他安稳地睡一觉。
  楼下,云朵儿没有跟上楼,两只受伤的兽需要时间互相舔舐伤口才能够痊愈,她不想打扰他们。
  “浅浅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云朵儿放下全浅浅的行李就准备离开。
  “陪我喝一杯吧!”
  “嗯?”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全浅浅的。”撒司飒转身道吧台取来一瓶未开启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示意云朵儿坐下。
  云朵儿第一次正眼看眼前的男人,被这副放浪的外表包裹着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
  “好啊!”
  云朵儿在沙发上坐下,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撒司飒又给满上了一杯,“我和浅浅是初中同学,那时候我喜欢向海,向海说如果我能和她做朋友的话,就跟我去看电影,所以我就故意接近了她。”
  “哦?”
  云朵儿端起杯中的酒,再一次一口饮尽,然后接着说:“她那时候可野着呢,有一次我在体育课上晕倒了,她硬是没让男生动手,自己背着我一口气送到医务室,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就高她一头了。我的家境不好,我妈病了好几年了,刚毕业那会儿,她的工资比我高,可是她除了留着自己吃饭的钱,其余全给我妈交医药费了,她说我妈就是她妈,哈哈我有时候还真觉得她是我妈生外头的呢。”
  “怪不得你们两个这么好。”撒司飒也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我也喜欢过她呢,我喜欢她笑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似的。没想到千亦也……千亦是我的侄子,可是我的大哥和嫂子都走了,我答应过要照顾他。”
  两人边喝边聊,云朵儿回忆起那些美好的、青涩的过往,撒司飒谈起了哥嫂去世时的痛苦以及对撒千亦的愧疚,两颗心竟在这样一个奇特的时刻,向彼此敞开了。
  ……

  相依为命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情、爱情、友情之外,还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叫做。
  ——全浅浅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好像不只是身体,就连自己的灵魂都饱饱地睡了一觉。
  全浅浅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撒千亦那双桃花朵朵的魅人眼眸,他正专注地看着全浅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眼中有柔柔的笑意,全浅浅也忍不住笑了。
  “饿了吗?我给你做早饭去,你不知道吧,我做饭可拿手了!”全浅浅一手撑着床帮就准备起身,却被撒千亦拉住。
  “再躺一会儿好不好?我一点儿也不饿。”撒千亦微一用力扯动了伤口,他的眉头皱起来,吸了口冷气,“我们都是病人,就该等人服侍。”
  全浅浅见他皱了眉,就赶紧躺下了,她撅撅嘴说:“躺得好无聊啊,我们说说话吧!撒千亦,将来你想要做什么?”
  撒千亦把两只手叠放在下巴下,眼中是对未来的憧憬,这个时候的他才真正像一个19岁的男孩,全浅浅的心里抽痛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是不是曾无数次这样想象过未来?
  他似乎想了好久才说:“我想要学建筑,我喜欢漂亮的温暖的房子,可以住很多人的那种。”
  全浅浅听了心里又是一酸,他一定是太孤单了吧,“啊,你要是做了建筑大师,我就到处跟人说去,那个某某当初还和我在一张床上歪过呢,哈哈!”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撒千亦反问。
  全浅浅一愣,她是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这些纷乱本来就不是她的生命主线,离轨后总要回归正途,她和很多人一样,对待仇恨最多也就是遗忘和悲伤,她还要生活,将来她要做什么呢?
  “我想要找个小地方窝下来,然后在一所学校旁边开一家小书店,每天喝喝茶,看看书,收收钱,过生活。”
  “你这个愿望也太没创意了吧,没意思!”
  “我……”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全浅浅的话。
  “全小姐,楼下有位先生找你。”全浅浅正想和撒千亦再讨论讨论理想的事情,撒司飒请的保姆王妈上来说道。
  “哦,是谁啊?”谁会找到这儿来?她爸妈可能是对她失望太大了,对她有点儿放任自流的意思,她要来撒家,他们虽然反对也没有强硬拒绝,估计不会今天就来找,那会是谁呢?
  “那人没说,您还是自己下去看看吧!”
  “好,你忙去吧!”
  全浅浅自己洗漱好换好衣服,还照顾撒千亦洗了脸刷了牙,才从楼上下来。
  一拐弯就看到楼下沙发上坐着的人,他的目光定在沙发边的玻璃茶几上,脸上像是刷了一层薄冰似的,散发着寒意。感觉到全浅浅的动静,他抬起头来,在看清他的脸时,全浅浅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卢殷、海洋那些小时候的玩伴。此刻她身体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可是这伤口却隐在她的灵魂上,她人生的后半段将永远不断重复这痛苦。可是怎么能恨卢殷,他也不过是个无辜的人。
  而向海看着走下来的全浅浅时,也有一瞬的恍神。
  他一直记着那年住在她家时的事,其实全浅浅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之所以同意他跟全付梓回去,都是因为他父亲要处理和他妈妈的离婚事宜。
  多可笑,那两个人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想等都处理妥当了再告诉他。可是事实上,他什么都知道。他的心情一直不好,全浅浅毫不知情,她只是真心地想要认识他这个朋友。相信他、崇拜他、保护他,给他捉鱼摸虾,给他踩花摘桃,在看乡戏的时候给他留最好的位子,在看见大黄狗的时候冲在前面……所以,即使是厌恶别人利用他拉关系,他还是求了姑姑说,他太孤单了想要一个朋友,想要把全浅浅转到他的学校来。
  她肯定从不知道吧,她爸爸妈妈的心思,以及他的纠结努力。作为向家的人他有他的骄傲,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也觉得自己为了一个农村丫头做出这么多太过不值得,他也讨厌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在乎她的感觉,他也承认当自己看见她和以前的同伴勾肩搭背的时候心里非常不舒服。他更不甘的是,尽管自己这样的降尊纡贵,她还不屑一顾,一声招呼不打就放弃了和他一起参加比赛的权利。后来他知道了季又夏是她的异父姐姐,心里更是不舒服,他故意和季又夏接近,就是想要看看她能不能为了他勇敢地争取一下。
  后来的后来,堵着的这口气永远找不到出泄口了,他看着她开始慢慢学会争取,学会枉顾一切,学会在别人退一步的时候前进一步,学会了宽恕也学会了等待,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一直都以为她是自己圈在花园里的宠物猫,却没想到她是飞在自己头顶的小鸟,盘旋是为了留念,展翅飞翔后便再不回头。
  “向海。”
  向海从回忆中醒来,当年那个在他面前飞奔,马尾辫甩得老高,笑起来银铃般惊得草丛里蟋蟀四窜的女孩,还在脑中流连不去,可是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脸色苍白,弱弱地站着,眼底、唇畔都写着坚韧,和当初的那个哪像同一个人。
  “你还真是能折腾,不在医院好好躺着,或在家里好好养着,四处晃荡是觉得活太久没意思吗?”
  “真好相反,我觉得能活着很有意思呢。”有句话只嘴边一直想要问,季又夏怎么样了,可是问不出口,每每想问就会想起那不堪的时刻,心就会忍不住滴血。
  “她出国了,她妈妈带她去了加拿大,他的养父在那儿开了诊所,已经好久了。去看看他,趁机也做休养。她会很快恢复的,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从她能叫你妈阿姨不就可以看出来吗?”
  “呵呵,是啊!”向海总是能看出她的心思。直到此刻全浅浅还是不喜欢季又夏,可是她会努力尝试,能不能在下一次见面时,强迫自己跟她说一声“你很美!”;然后,如果还能见面就说一声“有空喝杯茶吗?”;再然后,或许可以叫她一声“姐姐”。
  “简修纯就没来看过你吗?我就说这样的人靠不住吧,你现在如果回头狠狠追我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的。”向海靠在沙发上,说这么戏虐地话时却没有看向全浅浅,很明显在想心思。
  所有的人,包括全浅浅自己都不自觉地回避一个问题:失去了那个孩子,伤心了吗?
  浅浅的血脉针刺般疼痛,孩子,在离开的时候有跟她说过再见吗?呵呵,也好,离开也好,一个连孩子都无法保护的人怎么可能做一个好妈妈。
  “浅浅……”
  “嗯?”
  “卢殷也没来找过你吗?”
  “卢殷?或许来过吧,那个傻大个儿,在哪儿总是受骗上当的货,肯定自责得不行了,你要是见到他跟他说一声,我没有怪他,又不是他做的,他无需要自责。”
  “呵呵,浅浅你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卢殷不知道零点地下室的那些特殊表演吗?还是你觉得,那一定是别人背着他安排的?别傻了,他也早不是我们当年认识的那个卢殷了。”
  “恨人太累了,向海,从今以后,我只想好好活着。我也希望我关心的所有人都好好活着,包括你,向海。”
  “我其实只是想要告诉你,卢殷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警察在通缉他,被他掌握着秘密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相比较而言,还是自首比较好,至少能争取宽大处理。”
  “他真的没来过。”
  “那我走了。”向海把警服外套甩在肩上,脖子上领带被扯得松松地,瞬间又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可是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停下来说,“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住着吗?”
  “暂时先这样吧!”
  向海走了,全浅浅颓然地依靠到沙发上,现在这种情况实在太乱了,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恢复原本的安定生活?她的视线定在对面的沙发上,突然被沙发下的一点儿粉红吸引住了视线,用脚勾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条女款内裤,她认出来正是之前她和云朵儿一起去买的款式。
  难道……
  撒司飒并不是一个好对象呢,难道朵朵和她一样,也注定不能有一帆风顺的爱情吗?
  全浅浅叹了口气,从厨房端了两碗王妈准备的小米粥,到楼上和撒千亦一起分享。她要继续和他聊聊理想的问题,最好再聊聊他的叔叔。
  已经是第十天了。
  忆澜躺在床上,她越躺越觉得身体没力气,尤其是服药后,更加觉得松软,太不正常了。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更是让她忐忑不安。
  没想到今天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简修纯,他站在床头看着她,眼神意愿不明,却让她越看越害怕。
  “修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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