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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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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宽好睡,瞬间酣眠,容楚在房内转了几圈,瞧瞧她的睡颜,终究不忍将她吵醒解释个清楚。

    他瞧瞧虎鞭,顿觉英雄气短——含冤未白的感觉真是不爽啊……

    含冤未白的国公,最终也只能给太史阑掖掖被角,然后委屈地缩在一边睡了。

    半夜的时候太史阑醒来,有点口渴,顺手抓过桌上的杯子就喝,杯子里的液体温热爽口,馥郁香甜,将她的燥热驱散许多。

    她摸摸杯子,外头用锦褥包着,还套着棉套子,这是容楚在她伤后立的规矩,知道她不爱侍女夜间睡在脚踏上伺候,便命将茶水等物好好保温,好让她随时醒来都能喝一口热的。

    太史阑喝完,转目四顾,才发现容楚又窜了进来,就睡在窗下软榻上睡,支着额,没盖被子。

    月色浓浓淡淡,美人春睡如沐风海棠。

    太史阑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赤脚下床,站到了他面前。

    站了有一会儿,太史阑才察觉,这行动有点奇怪——看他什么呢?

    她望了他半晌,眼看没关好的窗子透进午夜凉风,微微吹动他的发,他似乎在梦中皱了皱眉。

    太史阑忽然想起他给自己掖被角的温柔手势。

    她走到窗边,轻轻关上了窗,又转身,赤脚走了回去,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给容楚盖上。

    容楚始终没醒,神态安详,太史阑打个呵欠,回床上继续睡觉。

    月光透过朦胧的纱窗,映在容楚脸上,隐隐约约,似有一抹狡黠的笑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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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百忙中在抽空存稿,周末出门活动,周一下午才回来,得争取这三天不断更。握拳。


第七章 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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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的擂台赛,照旧举行,太史阑没有再去,经过开诚布公的长谈,“选姐夫”自然不存在,选护卫还是要选的。

    第四天,邰世涛将包括雷元于定等人在内的队伍拉到了她面前,随即和她告别。

    太史阑也在准备行装,她伤势还没好全,但已经可以坐车出行,十天期限要到,她也必须去昭阳城。

    因为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封赏,会不会长留昭阳城,所以她稍微多准备了一点东西。

    新选的这批护卫她很满意,尤其雷元于定算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这样的子弟居然愿意跟随她,还是在“姐夫”希望破灭之后。

    雷元倒无所谓,笑道:“我就是出来历练的,反正也没事,听说你身边有一批光武营的学生,我也想和他们多亲近。”

    于定则笑而不语,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太史阑听到光武营几个字,才想起来自从回来,还没见过二五营那群人。

    忽然眼角瞄到门口有人探头探脑,她一转头,嘿,说到曹操曹操到。

    花寻欢沈梅花苏亚史小翠杨成包括火虎等人一个不少。

    几个人在门口你推我挤,不住推让。

    “你去你去。”沈梅花推史小翠。

    “还是你去吧。”史小翠好客气。

    “该你去。”火虎踹杨成。

    “小翠陪我去……”杨成苦着脸拉着史小翠的手。

    “哪来那么多废话,都去!”花寻欢在发脾气。

    “要么你先带头去。”众人异口同声。

    “滚蛋,好事没我的,坏事推我上……”

    “什么坏事?”太史阑的声音忽然近在咫尺。

    众人哑口,转身,看见太史阑立在门口,褐色眼眸平静自如地看过来。

    众人和她的眼神一触,忽然勇气也没了,想好的一番话也忘记了,都唰一下红了脸,期期艾艾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史阑看了看史小翠,“小翠,伤好点了吗?”

    “啊?啊……好了好了,好了!”史小翠慌乱地答,“太史,我们……”

    “对不起。”

    “嗄……”

    众人又全部哑口。

    明明她们是来找她道歉的,怎么反而听见太史阑先道歉了。

    “真的对不起。”太史阑注视着史小翠的眼眸,诚恳地道,“那天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能事先告诉你们,那样不够真实,不能取信于耶律靖南。我不得不伤了你,又利用了杨成和花教官,望你们原谅我。”

    一阵沉默。

    沈梅花低下头,苏亚唇角微微一勾,火虎开始微笑,史小翠有点无措地看了看杨成,杨成涨红了脸,花寻欢牢牢盯着太史阑。

    半晌她忽然一拍手,大声道:“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太史阑,咱们没看错你!”

    “我早知道太史会这样说。”苏亚道。

    史小翠眼底浮现泪花,使劲地搡杨成。

    “唉,”沈梅花叹气,“可怜他们几个,昨天半夜就在那叽叽咕咕商量,该怎么取得你原谅,害得我一夜没睡好,真是白瞎了心思,我早说了吧,太史不会介意的!”

    “你说个屁!”她的八世冤家史小翠立即反唇相讥,“是你在那唉声叹气说太史阑一定生气了,叫我们卷铺盖早点滚回二五营吧?”

    “我那不是为你们好么……”

    “太史阑。”杨成忽然大步走了出来,立在太史阑面前,吸一口气才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和你致歉的,你一个女人如此坦荡明朗,我一个男人做不到?你利用我们,也是为了救我们救全城父老,我们伤你,却是我们不对,杨成今日和你赔罪,另外,再次和你说,当日城门之前,我的誓言,永生不变!”

    “他说的就是我说的。”史小翠脸蛋红红,“史小翠也终身供你驱策!”

    花寻欢拳头击在掌心,“太史阑,我身份不同,没法带着家族投奔你,不过我也撂一句话在这里,只要你需要,只要我能,随时叫我!”

    “我一直在这里。”苏亚说。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跟太史姑娘混日子咯。”火虎道,“国公说这次会为我们请功,去掉我的案底,给我一个清白身份,我以后也是官家人了。”

    “唉,你们都在拍马屁。”沈梅花忧伤地道,“看来我想不跟着你都不成了……”

    “你大可以滚——”一群人齐齐将她踢了出去。

    太史阑微微扬起脸,看着每个人的微笑,看着抱着大腿大骂的沈梅花,看着这天蓝云白,晴空万丈,也禁不住,笑了笑。

    ==

    马车辘辘启程,奔赴昭阳城。

    北严城万人相送,送行的人群从城内挤出城外十里,很多居民,在太史阑马车经过的道路,洒水垫道,设案备酒。

    一路鲜花,一路欢喜,劫后重生的北严,用最大的热情相送他们的功臣,一心祈祷着太史阑此去平安,飞黄腾达。

    百姓的呼声远远传入车帘,太史阑没有掀开车帘频频挥手,她不爱虚荣和热闹,也不打算在离开的日子,给北严留下一个轻狂的背影。

    她一直认为,只是尽力去做了她该做的事情,她要活,并要心情坦荡地活,所以她做了。

    生存是基本权利,在这里变得艰难,她自觉做得微小,世人却予她饱满爱戴。

    景泰蓝坐在她腿上,若有所思倾听百姓的呼声。

    “人民是很良善的族群,他们天生向往安定,不喜事端。”太史阑对他说,“只要稍稍给予,他们就会万分满足,向来官逼民反,都是到了完全颠倒世理,贱民如草的时候。只要适度整顿吏治,安抚民生,管理一个国家,并不难。”

    “嗯……麻麻。”景泰蓝抱住她的脖子,悄悄往她耳朵吹气,“我会像你一样,爱他们。”

    马车载着万千相送的目光远去。

    于太史阑,是去迎接未来命运。

    于其余跟随者,是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于邰世涛,则是从头开始,再一次的戮力挣扎。

    太史阑马车驶出北严之时,容楚和邰世涛,立于高楼,目送她远去。

    两人都默默无语,高楼长风拂起他们长发,遮住各自思索的眼神。

    良久邰世涛长吁一口气。

    “以后便拜托您了,国公。”他道,“我短期内再帮不了她什么。如今临别在即,只有一个请求。”

    “你要拜托我,如果爱她,务必保护好她,如果做不到,尽早放手。”容楚淡淡道。

    邰世涛苦笑一下。

    “国公玲珑心肝,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放心……”

    “你太忧心了,”容楚回头看他,“她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欺骗或打倒的人。”

    “再强的女人,一旦动了情……”邰世涛摇摇头,没有说下去。长吸一口气,振作了下精神,道,“你说的也是,我信她!”

    “你将来还是会帮到她,或者会比我想象得做得更好。”容楚眼眸深如大海不可测,“再苦再难,想想她。”

    “我会。”邰世涛沉默一下,“那么,我们开始吧?”

    “开始吧。”

    邰世涛一点头,忽然一伸手,将容楚推下高楼!

    ==

    高楼是北严城内最高楼,楼高三丈,观景之用。

    最上层因为窄小,向来只容两三人,所以容楚的护卫都在楼下。

    邰世涛出手时,所有人都听见楼顶他一声大喝:“国公,你为何夺我功劳,毁我前途!”

    随即便听啪一声大响,隐约容楚一声惊呼,再一抬头,一条人影已经坠了下来,锦袍飞扬,赫然是容楚。

    护卫们惊得“唿”地一声窜上去,手接肩扶要接住容楚,眼看容楚身子在二楼被突出的楼檐挂了一挂,嗤啦一声衣袖撕裂,又落了下来。

    众人正要拼死去接,蓦然一声大喝“让开”!周七猛冲而至,翻身以背向容楚,砰一声容楚落在他背上,两背相触那一刻周七大喝一声,右腿一蹬飞快绕楼狂奔一圈,将那股冲力生生卸去。饶是如此,周七停下来的时候,也“哇”地喷了一口鲜血。

    容楚从他背上翻身落下,脸色微白,一只衣袖被撕裂,肘间隐约血迹殷然。

    他一旦脱险再不停留,霍然一挥手,“来人!把这胆大妄为,谋刺国公的狂徒给我拿下!”

    不用他吩咐,护卫们早已冲上楼去,片刻押了邰世涛下来,邰世涛神情狂暴,不住挣扎大骂,“容楚!你混账!你无耻,你夺人功劳,必有恶报!”

    “我何等身份地位,何必觊觎你的功劳?”容楚冷然道,“但上府大营有人密报于我,你出营,根本不是边帅派出来侦查敌情,你是擅自偷取调令,杀伤同僚,闯营而出——这是死罪!军纪如铁,军令如山,岂能容你这等违法乱纪之人?如果今日容你升职得赏,一路腾达,那该如何向那些守法遵纪的兵士交代,又如何能令兄弟们服气?以后如果人人都学你,这兵还要怎么带?”

    “呸!”邰世涛挣扎着跳起来,一口唾沫对着容楚就喷过去,“放屁!放屁!你明明是和我们边总帅不对付,不愿这发现密道、断西番后路的大功落在他名下,才暗中指使上府营中人告密,捏造事实,毁我功劳!”

    “我无需和你辩驳。”容楚神情不屑,“你伤同僚,夺调令,引得上府营大军追杀一事,人证事实俱在,当时在场数万人,众目睽睽,你便抵赖也是无用。虽说你发现密道有大功,但你违反军纪在前,此风不可涨,你凭什么不接受惩罚?”

    “我是上府的人,你无权剥夺我的功劳,你无权处置我!”

    “你是地方光武营的习练学生,而我,是地方光武营名誉总帅。”容楚冷然道,“我对你的处置权,还在边乐成之上。”

    “老子瞎了眼,才进了光武营!”邰世涛恨恨扭头。

    “不过,现在对你的处置又不同了。”容楚淡淡道,“你违反军纪在前,本国公和你商谈此事时,本来还有怜才之心,想看看你的态度,是否愿意戴罪立功,不想你性情桀骜,凶暴残忍,竟然一言不合,便欲出手杀我——刺杀朝廷重臣,也是死罪。”

    “我前途都被你毁了,也不在乎多杀你一个!”邰世涛眼睛通红。

    “两罪叠加,罪无可恕,”容楚负手冷冷看他,“来人——”

    “国公!国公!”不知何时,邰世涛手下那一百个兵闻讯赶来,看到两人剑拔弩张,都急得不管不顾扑过来,“国公!求您高抬贵手!邰佰长一定是无心冒犯——”

    “他就是公报私仇,公报私仇——”邰世涛悲愤大叫。

    “你们也看见他态度了。”容楚淡淡道,“刺杀在前,污蔑在后,我如何能容他?”

    “国公!”那一百个兵一急,噗通一声全部跪下了,对着容楚连连磕头,“国公!佰长少年气盛,其实无心冒犯,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邰世涛一直愤恨怒骂,此时见属下忠心相护,眼圈忽然红了,用力扭过头去。

    容楚瞟他一眼,忽然也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时,他眼神已经恢复冷静,看看那群拼命磕头求情,却不知道如何求到点子上的士兵,微微皱了皱眉。

    随即他对赵十三看了一眼。

    赵十三快步过来,一边脚踢那些士兵,道:“让开让开,都挤在国公面前成何体统!”一边对容楚笑道:“主子,那个……上府大营边总帅有信来,说……”说完附在容楚耳边开始咬起了耳朵。

    众人都紧张地抬头看两人,不知道上府总帅的信里有没有什么要紧内容,会不会对邰世涛有利,能让此事有所挽回?

    众目睽睽下,容楚脸上还是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眼神似乎微微松动,赵十三说完,垂手立在一边,容楚沉默了一会儿,瞟一眼邰世涛,半晌才满心不情愿地道:“边总帅既然这么说,本国公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对邰世涛同样有管辖处置之权,擅自闯营之事,便由他决定。”

    众人刚舒一口气,便听容楚随即冷厉地道:“但冲撞刺杀于我,岂能轻轻放过?边总帅要将人提回去,这一点本国公绝不同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

    一队护卫应声而来,隔开那些士兵,将邰世涛围在正中。

    “既然边帅口口声声说他是兵,不该由我全权处置,那我便以地方军规,予以惩戒。”容楚指定邰世涛,口气斩钉截铁,“拖下去,八十军棍,革除佰长之职,我不追究他刺杀之罪,但他的一应功劳也相应取消!另外,作为有罪士兵,他不应再在上府任职,按照军规,应发还本地都督府处理。给我立即押解西凌都督府去!”

    “国公!”士兵们大惊——八十军棍,功劳取消,剥除军职已经将邰世涛打入十八层地狱,还要发配都督府?都督府一般对有罪但罪不至死的士兵只有两种处置,一是取消军籍发还原籍,二是发配往临近其余军营,附近其余可以接收士兵的军队只有天纪军,而天纪军对有罪士兵向来苛刻,多半发往那里的罪囚营。

    向来一山不容二虎,天纪和上府关系就不算太好,天纪少帅纪连城,更是出名难缠,天纪军的罪囚营,就是有罪士兵整编的一个营,待遇恶劣,地位低下,更是纪连城没事出气的对象,据说在里面的人都恨不得早点上战场,不是为了挣军功早点赎罪,而是可以早点死了少受点罪。

    邰世涛一定不肯发还原籍,那么十有八九会被发配天纪军,邰世涛去了那里,那会比死还痛苦!

    “国公——”士兵们哀声大喊,砰砰以头抢地求情,邰世涛此刻倒恢复了平静,一直扭着头,忽然热泪滚滚而下。

    热泪滚滚,却一言不发,牙齿咬住下唇,深深一个唇印。

    容楚又看了他一眼。随即他似有点不耐烦,衣袖一甩道:“如此重罪,我已饶他一命,你等还要纠缠不休,当真以为我容楚剑下,不敢斩你等人头!”

    士兵们不敢再说话,都低下头,双手死死抠着地面,咬牙忍住一腔悲愤,眼泪扑簌簌落在泥土里。

    护卫们将邰世涛拖了下去,就地执行军棍刑罚。

    棍子落肉的声音传来,声音干脆、厉烈、决断,啪啪似打在每个人心上,士兵们听得身子一抽一抽,似打在了自己身上。

    每个人都在棍子声的间歇里屏住呼吸,等待一声呻吟或者嚎叫,然而每次拎着心的等待,换来的都只是单调的棍子落肉声。

    没有邰世涛的呻吟和求饶,什么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这少年平时似乎有点聒噪,然而此刻倔强坚忍,令人震撼至沉默。

    容楚早已转身负手,一副漠然不理的姿态。士兵们恨恨望着他修长笔直的背影,都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将这人高傲冷漠的心,烧出一个致死的大洞。

    八十军棍打完,护卫们将血肉模糊的邰世涛拖来让容楚验伤,容楚没有回头,只挥了挥手。

    护卫们将邰世涛拖了下去,剥掉了他的佰长军衣,送上马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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