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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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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玩半晌,将东西原样收好,道:“都是好东西。正好咱们要去看密室,就顺带拿去放那里吧。”史小翠将箱子拿了,陪她一路过去。

    密室并没有连着她的卧室,反而超乎常规,把入口设在了议事厅的夹墙下。当然她的房间也有入口,但房间的入口下去,会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室,只有推开空室的墙,才有密道往密室去。这是太史阑的亲自设计,为的就是万一有意外可以迷惑敌人,一般人都会认为密室入口在房间,找到入口进去后发现是空房间,也会认为人已经离开,不会再想到推那座墙。

    那墙也是伪装过的,看上去就像没有经过开挖建造的地下土石。

    为了保密,密道和密室分为三段,由三批工人负责开挖,除了太史阑和史小翠,没有谁能完全掌握这密道设置。

    史小翠扶着太史阑出去,在到达议事厅的时候,太史阑正看见于定带着一批工人,从院子的另一头过去,史小翠道:“我和于定雷元各自负责一段,现在这段想必于定已经弄好了。”

    太史阑目光却落在那批工人身上,道:“都很矮小。”

    “挖地道需要身形轻捷瘦小的人。”史小翠解释。

    “怎么还有个微瘸的?”太史阑看着其中一个浑身泥水的瘦小少年。

    史小翠看了一下,“哦,这人我也问过,管事的说是个逃荒的,险些饿死在路边,想着您说过,要尽量给衣食无着的人安排出路,就留下来了。这人虽然有点残疾,身形倒还灵便,地底挖地道走路不多,倒不碍事。”又道,“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挖的方向也分成两段,一部分从那边挖进来,一部分从这边挖过去,那边挖进来的不知道入口在哪里,这边挖进去的也不知道出口通向何处。如此便妥帖了。”

    太史阑知道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极难,在地上找两个点,和在地下找两个点不是一回事,必须要有一些奇妙的办法才能确定两端的人能挖到一起去,想必杨成那边也提供了一些藏宗秘术。她拍了拍史小翠的手,道:“难为你了。”

    史小翠笑了笑,无意识地道:“如此,真正知道密道全程的就只有我,我忽然觉得好大的责任……”

    太史阑心中一动,转脸看她,道:“小翠,府中人其实都是可信的。先前我还打算带大家都去看看密道来着。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大家也可以避入密道。”

    史小翠犹豫了一下,道:“大人好心。只不过这密道太要紧,暂时还是先别说吧。”

    太史阑心中微微一惊——她不会是知道什么吧?不过她如果知道,又怎么会不和自己说?

    她看看史小翠神色,倒也没什么异常,有些话也不能随便开口问,只好将心思搁下。

    两人进入议事厅,厅隔壁就是一间用来待客的饭厅,在议事厅和这饭厅之间的墙前案几上,放着一座做工精巧的南洋黄铜钟。这东西在丽京或许稀罕,在静海,却几乎是所有富户家家必备的装饰品,普通到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史小翠走到那钟旁,打开水晶玻璃盖子,探手进去,拨动指针,到正午十二时,轧轧一阵响,案几移开,现出门户。那案几仔细看,是和墙壁连在一起的。

    这设计倒是精巧,太史阑赞许地点点头。

    “只有拨到位置才能打开。”史小翠道,“否则就算砸坏案几和钟都无用。”

    “谁想出来的?”太史阑单手托腮,表情玩味。

    “您猜?”史小翠眨眨眼睛,笑容暧昧。

    太史阑挑眉,不说话,当先走了进去。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史小翠出身农家,可想不出这样精巧的机关。

    进去是向下的阶梯,同样有机关设置。史小翠立在门边,伸手一扳,第一第二级阶梯安然无事,第三级阶梯射出向上的箭,第七级阶梯翻倒,第八级阶梯向下忽然都不见了。

    第七级阶梯翻倒时,太史阑隐约看见底下有坑,闪着寒光,还还有蠕蠕的黑影。

    太史阑在摸下巴——很明显又是某人那种,喜欢将所有人反应都计算在内的连环计风格啊。

    人在走地道时,会有下意识的戒备心理,前两级必然是小心防范,第一第二级阶梯无事,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一般会就选择下去,但第三级出现了机关,这机关能射杀一般蟊贼,却未必能伤着高手,这时候高手必然要腾身而起。

    太史阑瞧瞧头顶,头顶果然也设计过,对应第三级阶梯向下,洞顶很低,逼得人腾身而起也无法窜太高太远,要么还是被射死,要么本事很大,能窜出去,最多……嗯,应该就是在第七级阶梯上,这是个极限。

    高手按照计算落在了第七级,这时候阶梯翻倒,要么落下去,要么最后一搏窜出来,但是窜出来后……

    没阶梯了。

    这时候经过三轮空中腾挪换气,就算大罗金仙也无法再折腾,最后的结果还是掉下去。

    太史阑觉得,容楚害人真是天赋异禀,风标独具。

    “大人想必已经看出这机关的厉害之处。真难为国公,从何处想来。”史小翠笑道,“不过这机关还有一处奇特处,您定然想不到。”

    “嗯?”

    “这机关是逢单数开启的。”史小翠道,“我们第一次来,它启动。第二次,它不动。第三次,启动,第四次,不动,以此类推。”

    太史阑怔了怔,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机关,容楚果然将什么情形都推测到了。

    密室造好,她必然是第一个来查看的,所以第一次启动。密室为了保密,不能随便开启,下次开启的时候,必然就是需要使用的紧急关键时刻,这时候如果还有机关,会耽误太史阑下密室生产的时间,所以这次不启动。而如果真的有人能追下来,那就是第三次进入密室,这时候机关启动,将追兵刺杀。

    史小翠目光闪动——好厉害的晋国公,心思细密算无遗策,做他的敌人真是倒霉催的。

    等到台阶全部回复正常,史小翠扶太史阑下去,一边走一边道:“台阶全是麻石。国公吩咐,不用任何比较滑的石料,以免地下潮湿,石块滑脚伤了您。”

    “哪里就那么容易滑脚,他这心思也操得过甚。”太史阑摇头。

    史小翠悄悄笑。听出太史阑看似责怪,心情却不错。

    “这有什么?我还觉得国公做得不够呢。”她故意道,“您快要生产了,这是何等大事?他却不能陪在您身边,就凭这点,他就亏欠您一辈子,做什么都应该!”

    “话不能这么说。”太史阑摇头,“这是不可抗力,非他所愿。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更希望此刻在我身边。他现在做的事,也是为我,为孩子,为全家的生存和性命努力,如何能怪他?”

    “唉。”史小翠装模作样叹气,“世人都说您强横霸道,不讲道理,真该让他们来听听您这话。”

    “他们没说错。”太史阑淡淡道,“我的讲理和体贴,只给了一个人而已。”

    “国公遇见您,真是他的幸运。”史小翠由衷感叹。

    “不。”太史阑慢慢向下走,“遇见他,才是我一生之幸。”

    她步伐缓慢,于无人处唇角现淡淡微笑。

    这话之前她没想过,但说出口却觉无比自然。往事在这一瞬间回溯,她真心觉得,和他的相遇,是老天对她的补偿。将她前半生所欠缺的理解和温暖,一股脑儿地补偿了她。

    爱上他,并不因为那绮年玉貌,荣华权势,而是他给予的理解和成全。

    扶舟对她的爱,横贯了往昔的痛苦。他的拥抱永远空缺一块,给不了她全部。

    司空昱对她的爱,是一种奇特的移情。从失望到迷恋,他的眼眸里,也始终倒映一个南齐女子的影子。何况他内心里,从未真正赞成过她的风格和道路,所有的接受,被动无奈。

    只有容楚,全新接纳,真心欣赏。

    就如她惊世骇俗始乱终弃,扶舟会拒绝,一定要等到洞房花烛那日;司空昱也许不会拒绝,但会在事后一定绑她回身边。

    只有容楚,容这世间颠倒痛楚。她做了,他接受,容她将他占有,再不理而去。予她自由,为心愿和理想飞翔。

    为此他接受丽京贵族背后的讥嘲讽刺,坦然自若,从不对她有一句怨言。

    太史阑唇角笑意朦胧,在油灯掩映下温柔醇和,史小翠立在一边默默注视着她,心想她终究是变了。

    初见时的全然冷漠锋锐,到如今终见宽容明亮。

    虽然只是仅仅给予部分人的一面,但那已经是她的救赎和幸福。

    史小翠也笑起来,道:“得,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都说一样的话。算我知道你们心有灵犀,天生一对,成了吧?”

    太史阑瞥她一眼,哼了一声。

    下了阶梯,太史阑眼前一亮,眼前的景色,竟然像个后花园一样,地面铺了砖,四面嵌了贝壳珍珠灯,光泽柔和如白日,顺墙一边都是喜阴的绿色植物,植物间安置着原木桌椅,营造出花园小径一般的感觉。

    “国公关照的。”史小翠笑道,“说是地下感觉太阴暗压抑,对你和孩子不好,如今弄成这样,你看着也舒服些。”

    “只怕到时候谁也没心情欣赏。”太史阑扯扯嘴角,漫步过小径,对面就是密室,分为两间,左边一间是产房,铜墙铁壁一样的产房,也是机关处处,总控开关在门边,这个产房的机关不分单次双次,人工开启。右边一间是杂物间,放着备用的被褥被单锅盆食物,还有一个炉子,安排了专门的对地面的烟道。

    产房后面就是密道,密道不算短,中间还有分叉,三条道路摆在眼前,史小翠对她笑,“再考考你们的心有灵犀,你猜是哪条道?”

    太史阑想也不想,“第四条。”

    史小翠一怔,笑起来,“服了!”

    太史阑嘴角一撇。容楚和她,思维一向是不走常规的,都在三条道中选,他就一定会来第四条。

    史小翠手在墙壁上一扣,看起来很自然的土墙打开,墙后果然是第四条密道。

    “让他们在三条密道里找死吧。”史小翠呵呵笑。

    太史阑打开产房的门,屋子里十分干净整洁,竟然是和她卧室里一样的布置,连床的位置,床上的被褥都一模一样。

    “国公说,在熟悉的环境里生产,比较有利。”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这些?”太史阑疑问。

    “哦,杨成说,赵十四告诉他,国公请教了好多千金国手,学习了好久。前阵子送来的那个养生指南,其实就是孕妇生产及调养指南,也是他亲手写的。”

    太史阑咕哝一声,“婆妈。”

    “估计等您生了,育儿指南也要送来了。”

    “这个他是该学学,”太史阑道,“孩子的成长也该有父亲的参与。”

    “您打算把孩子送回丽京?”史小翠一怔,她知道这不是一般母亲舍得做出的决定。

    “到时候看。”太史阑倒是无所谓的模样,左顾右盼,看着黑黝黝的暗室,忽然问:“我要你准备的那东西准备好没?”

    史小翠眨了眨眼,神色有点古怪,道:“准备好了。”

    一阵风过,油灯摇晃,在墙壁上打下黄惨惨的光,史小翠打个寒噤,抱住双臂道:“大人您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提这事?怪怕人的。”

    太史阑笑了笑。

    “再说……”史小翠有点犹豫,“万一真在这里生产,那东西放进来,不吉利吧……”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百无禁忌。”太史阑无所谓地答。

    史小翠挑挑眉,想想也是,太史阑还有什么镇不住的?

    太史阑命史小翠将李扶舟送来的箱子,放到杂物间里去,从密道走一截路,经过一个空室,再出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整个密道设计,两边对称,横贯半个府邸。

    太史阑对密道表示满意,这样精密的设计,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再有什么意外,那只能说是天意。

    她走了一阵,觉得有点不适,便上床去睡了。

    战争虽然已经打响,但她现在也不能亲身上阵,她之前对海防已经做过周密安排,就算东堂出现得突然,很可能在海中老手的指引下,冒险绕了常人不去的天南礁群,才能这么快出现在静海近海,但短期之内,也不可能就打上静海城。

    该吃吃,该睡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苍阑建军不久,但援海大营的主力可是水军,训练了也有两三年,该是拿出来练练的时候了。

    苍阑军之后也要上战场,刀炼出来就是用来砍人的,这正是磨刀的好时机,太史阑不心疼。

    睡了一觉,梦里海涛起伏,战船炮火相接。身子悠悠晃晃似在船中,她夜半而醒,出了一身微汗,感觉到肚子沉沉的,直觉告诉她,虽然预产期还有一周,但可能就在这一两天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起来洗漱,叫来大夫把脉,大夫说尚好,只是把脉时神情有些犹豫,但太史阑问他,他又不说,只说安心待产便好。

    大夫出门时,伸出两个指头比了比,却又不确定地摇摇头,咕哝道:“还是等到时候看吧……”

    几个稳婆和伺候的嬷嬷都睡在她院子里,早早等候在隔壁,太史阑没让别人伺候,直接让她们进来,喝了点粥,忽然道:“我估计就在这一两天要发作,你们谁今夜睡在我屋内?”

    嬷嬷稳婆们神色都一凛,太史阑一向不要人睡在自己屋内,今日这么说,说明确实已经快生产,而她临产时,在身边那个自然责任最大。

    一个稳婆面现犹豫,一个稳婆在沉思,一个稳婆已经迅速道:“老婆子愿意留在大人身边伺候。”

    在沉思的那个稳婆,隔了一会才道:“大人身边应该多几个人贴身伺候才对,如果大人不介意,老婆子也在大人屋内伺候,并现在开始准备。”

    太史阑点点头,示意众人出去,众人莫名其妙出去后,她才命史小翠进来,道:“王婆子留下,睡在我屋内,生产时以她为主。刘婆子做副手。李婆子打发出去,不需要她插手。”

    王婆子是最后说话的那个,刘婆子是最先表态的那个,李婆子是犹豫的那个。

    史小翠毫不犹豫照办,三个婆子对这样的安排很愕然,但也接受了。史小翠回来和太史阑回报,“王婆子谢了大人,已经去安排用具,说一定不辜负大人看重。刘婆子没说什么。李婆子住到外院,表情不太好看。”

    在太史阑生产前,这些下人一步也不许出府门。

    太史阑慢慢喝着枣茶,道:“稳婆不是越多越好,多了,各自顾忌,都怕承担责任,在紧急时刻反而没人敢出手。必须要订个主事人。所以我刚才试了试她们,李婆子是个不能担事的,关键时候指望不着;刘婆子性情急躁欠思量,做主事人会坏事;只有王婆子,稳重细密,可以一用。”

    史小翠听了,若有所悟,“这是识人之道,谢大人指点。”

    太史阑垂眼喝茶。生产在即,不能不一切小心,容楚如此殚精竭虑,她自然也要花费心思为小包子的安全打算。另外也顺便教教身边人,这些亲信将来都是要放出去做将军的,必须有独当一面,用人识人之能。

    “天纪那边有回复没有?”她问。

    “纪连城果然回绝了,说身体违和,特派新任精兵营副将邰世涛前来和大人商议。”

    “好。见面地点就在前院议事厅。”

    “是。”

    不多久于定来报,天纪军邰副将求见。

    太史阑穿上宽大的袍子坐上软轿出后院,接近议事厅的时候,下轿步行,老远看见前厅一排士兵全副武装,姿态笔直,杀气腾腾地站成一行,他们对面则是自己的护卫,也是全副披挂,面无表情,凝神戒备的姿态。

    双方目光相遇,噼里啪啦似有火花。

    太史阑远远地笑了笑。

    天纪军和援海军不和,现在已经是整个静海城都知道的事情。太史阑抢了天纪军仅次于精兵营的三大营,安排海防时,还勒令天纪军迁出近海海岸。众人都认为,如果不是天纪少帅纪连城病重,两军早已打了起来。两军士兵偶有碰见,多半剑拔弩张。

    不过太史阑笑的不是这个。她笑的是她看见士兵队伍里很有几个脸熟的,当初她去天纪军营里送粮时,曾经见过。

    那时这些人隔墙,嘲笑侮辱邰世涛,那时候邰世涛赤脚裸背洗粪桶,被冷水冲得一身污脏。

    现在他们还是精兵营的兵,邰世涛却已经是精兵营的总管,当日他们嘲笑侮辱的罪囚营士兵,如今是他们要保护的将军。

    这世事,只要敢做敢想,没什么不可能。

    太史阑心情欣慰,远远瞟了那些士兵一眼,从侧门进了议事厅。

    邰世涛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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