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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密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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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的瞥了一眼赖在我床上撒泼打滚的刘胖子,叹了口气,对张毅说:“你俩住这个房间吧,不要打起来。”

    沈大力急道:“五哥你先别走,你看我这就把这孙子扔出去。”

    刘胖子也跟着大叫:“五哥你别走啊,我们俩可以睡一张床啊,没事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我一生气,将门重重的摔上,抱着东西走到了张毅的房间,敲响了门。

    张毅透过猫眼,看到了我在外面,将门打开,警惕地伸出脑袋向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门口,便回到屋内,向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顾自的回到床边,打开电视。

    我到另一个床铺边,将背包放下,整顿好床被和枕头,躺在床上,拉过烟灰缸,点燃了一支烟,对张毅说:“你不要想太多,我只针对事,不针对你这个人。”

    张毅眼睛看着电视,面无表情的说:“伍一书,我只能向你承诺,当你和你的ren mian对危险的时候,我不会躲到后面,我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

    回忆我们在龙首山那座地宫时他的表现,我相信他能做到他刚刚的承诺。

    我掐灭烟头,拉起被子盖好,没再说什么。

    这一夜,我的睡眠并不好,一直没有睡着,一闭上眼就能看见赵爷和黑子,甚至是孙佛爷,以及很多已故的同行。

    他们估计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开始潇洒的支锅去盗神仙墓了,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却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也或者,根本就没有未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睁开了双眼,感觉浑身难受。

    明明躺在床上,却一夜未睡,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张毅估计也失眠了,因为我刚刚坐起来,他就跟着起了床。

    我俩互视一眼,均自摇头苦笑。

    我和张毅轮流好好洗漱了一番之后,我将东西收拾好,去将各个房间的人都叫醒。

    杨晴和赵梓桐两个人也起的比较早,当我敲开房门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已经洗漱完毕,正在收拾东西。

    我不方便在女孩的房间里等着,于是又跑去另一个房间去叫沈大力和刘胖子。

    沈大力倒是起的比较早,但刘胖子睡得正香。

    我掀开刘胖子的被子,把他粗鲁的被窝里叫醒。

    刘胖子这么大人了,竟然还有睡觉气,坐起来之后在那边一直碎碎念,说是我坏了他吃满汉全席的好梦,还让我赔给他。

    我说赔个屁,所有人都起来了,都在等他,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兜头泼凉水了。

    刘胖子被我吓得大叫着从床上蹦了起来,火速收拾完毕,还笑嘻嘻的向我敬了个礼,气得我差一点没忍住赏他一记老脚。

    我们退房后,一起离开了宾馆,赶到火车站,买了通向齐齐哈尔的火车票。

    看了看时间,距离火车检票还有两三个小时,我们只能在候车室等着。

    刘胖子在一旁不停的抱怨,说是为什么不要在宾馆等,非要跑到这地方来等,实在是不如多睡一会儿。

    我懒得听他废话,拉着沈大力去吸烟室吸烟。

    吸烟室里面的人不少,烟雾缭绕,很是呛人。

    我和沈大力站在门口抽烟,谁也没有说话。

    吸烟室内的人似乎大多数都受不了里面的呛人的二手烟,都很着急的一顿猛抽,抽完就跑出去。

    不过,里面却有两个人抽的不紧不慢,正聊的开心,似乎很是享受这吸烟室的味道。

    刘胖子不抽烟,但好像是实在太无聊了,竟然也跑了过来,拉着我和沈大力聊天。

    我和沈大力不想理刘胖子,毕竟在龙首山地宫里他的表现太让人寒心。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是心里的疙瘩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解开。

    刘胖子见我俩不理他,就跑进吸烟室里和那两个人聊了起来,还接了人家一支烟,吸吸吐吐的很是滑稽。

    那两人中,有一中年人长得有一点点发福,下巴上长着一小撮山羊胡须,像是倒腾走私货的非法商人,却自称绰号是书生,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这个自称书生的中年男人与刘胖子性格相合,两人仿佛一见如故,聊得非常开心。

    两人胡吹海侃,天南地北的事都聊,那想象力真叫天马行空,竟然东北土特产聊到了核电与航天,最后又扯到了东北地方传说故事。

    我和沈大力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不忍再听下去,正要走,却听那书生谈到“古墓”两字。

    我顿时大惊,和沈大力互视一眼,以目光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又取出烟点上,想听听书生要讲的这个故事。

    他讲的这个地方传说故事,主要角色是一个叫老屁狐精的动物,也不知所属科目,据说是从山林内一座古墓里跑出来的。

    它长得像狐狸,又像狼,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放一种淡粉色的气体,奇臭无比,能把草木熏得发蔫,能把熊瞎子直接熏昏迷。

    这老屁狐精虽然长得是野兽模样,但是特别擅长学人说话。它专挑说谎话和爱哭的小孩,以花言巧语骗林林中的古墓吃掉,然后再将小孩的骨头摆回小孩家门口,非常可恶。

    后来,有一个猎人偶然发现了欺骗小孩的老屁狐精,尾随跟上,赶在老屁狐精行凶之前,一枪崩了这个祸害。

    东北的民间传说,多是用来吓唬和教育小孩的,虽然内容荒诞,但却具教育意义。

    果然,书生讲完这个故事后,还总结了一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能说谎话,也不能没事就哭,更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走。”

    刘胖子笑道:“呦呵,书生大哥呀,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呢吧。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都是模范,被人称作别人家的小孩。你拿这故事吓唬我没意思。”

    书生捻着山羊胡须笑道:“刘老弟啊,你误会哥哥了。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以前小的时候吧,我还真以为这只是一个吓唬小孩的故事,可没想到,前几年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去山里头打野味,还真碰到个老屁狐精。那东西精的很,闻到了我们的气味就开始跑,我们就一顿追。后来你猜怎么着?我们差点被那玩意带进一座古墓里头。”

    。。。

第149章 快递到了

    刘胖子偷偷望向我这边,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然后向书生问道:“书生大哥啊,你说你在山里头看到古墓了?没倒腾几件值钱的玩意出来?我可听说了,古墓里面的东西都值老鼻子钱了。”

    书生拍着大腿说:“哎呀,刘老弟啊,你可别提了,一提这个,我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当时不知道,都被吓坏了,哪还管墓里头有啥,连滚带爬的就往家跑啊。到家里,我和兄弟几个都病了一场,躺了一个多月才好。都说古墓邪性,一点也不假。”

    刘胖子又问:“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座古墓啊?难不成你进去了?”

    就传统认知来说,是墓就一定在地下,书生既然很确定那是一座古墓,他就一定进入到里面过。

    果然如我们猜测的那样,书生点头说:“可不是嘛。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就看到一个大洞,觉得好奇,就钻进去看看。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他故意卖关子一样顿了顿,继续道:“我看到一个骑马的人,手里拉着弓,正向我这边瞄准。而我前边的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骷髅架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刘胖子接着问:“书生大哥,你竟瞎白话,墓里头怎么可能有骑马的人呢?你肯定看差了。”

    书生急道:“我一个人看错,总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错了吧?我那几个兄弟都看着。”

    “你说那墓在哪啊?我要是有机会路过,也去瞧瞧。”

    书生摇头说:“说来也奇怪,我们回去不是大病了一场吗?好了之后,怎么也记不起来那地方在哪疙瘩来着。刘老弟啊,我劝你要是真遇到那么个地方,千万别好奇的进去看。你这身材,可不一定来得及跑出去。”

    刘胖子不屑道:“我要真碰上了,指定不带跑的,我还要去跟那个骑马的唠唠,给他讲老屁狐精的故事。”

    我见过来抽烟的人又开始多了起来,便向沈大力使了个眼色,一起离开吸烟室,回去找张毅他们。

    又过了好一阵,刘胖子带着一身呛人的烟味走了回来。我迎上去小声询问刘胖子是否又打听出来什么没有。

    刘胖子摇头说:“那山羊胡真能胡扯,比我还能胡扯,我觉着那些可能都是他编的。”

    既然刘胖子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懒得多问,只点了点头。

    没多久,火车进站,终于开始检票。

    我们买的是卧铺票,车厢里面的人并不多。我把行李丢在床铺上,坐到窗边,看着外面素裹银妆的景色飞速倒掠,内心宁静,但耳畔传来的确实刘胖子和赵梓桐的争吵声。

    以前只有沈大力和刘胖子斗嘴,偶尔听听还算有趣,现在多了一个赵梓桐,斗嘴很容易就升级成吵架。

    我懒得去当和事老,就由着他俩去吵吧。张毅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陪我欣赏窗外的景色,忽然说:“即使有雾霾,即使世上诸多丑恶,但这毕竟是我们的世界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的这么多愁善感,只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

    张毅忽然正色看着我,问道:“伍一书,我问的这个话可能很俗,但我真的想知道。当有一天,这个世界的文明将成为别有用心的人统治的工具。你将选择守护人类最后的善,还是为了苟延馋喘,去成就永恒的恶。”

    我被张毅的话和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没好气反问:“你别说,你这样子还真跟dian ying里的先知一样。”

    张毅叹了口气说:“算了,你当我没问。”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窗外的雪景。

    东北的雪色冰凉且肃穆,容易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静心去思考一些深奥的问题,比如人生。

    我只是一个盗墓贼,我不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只想拼尽我的所有,让我身边的人能够生活好一些。

    或许,这样自私的想法会让我做出很多错的事,甚至是恶事。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此时的我还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我的想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刘胖子和赵梓桐的争吵终于告一段落,以刘胖子完败告终。

    再油嘴滑舌的男人,面对任性、骄横的女人,根本就没办法有丝毫的胜算。

    毕竟,他是男人。

    四五个小时的车程,看似漫长,实际过得很快。

    在我凌乱的人生思考中,火车终于抵达了齐齐哈尔。

    下了火车,冰冷寒气呛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的鼻尖和脸颊,都被冻得有些发麻,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面瘫了一般。

    这样一个想法,立刻让我想到了那个常年面无表情的冷月。

    欠他的浮雕圆球被藏在了赵梓桐的家中,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把浮雕圆球给他。

    毕竟,从来只有别人欠我,我从不欠别人。

    在齐齐哈尔,张毅借用他的资源,找了一间楼房暂时作为我们的据点。

    房子不大不小,三室一厅,在铁峰区南马路附近,距离火车站不远。房子自带简装,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堪称拎包入住。

    在安顿下来之后,赵梓桐给她的那个邻居去了一个dian hua,报一声平安之后,将我们当前的地址给了对方,让他尽快将我们的东西用快递寄过来。

    刘胖子从网上下载了呼伦贝尔东北部的地图,并且是卫星地图,并彩印了出来,每天拉着我们研究路线。

    据刘胖子透露,那一座古墓的大致位置,在牙克石西北方向的一片不知名的山地附近。看起来好像离额尔古纳不远,实际上那地方与额尔古纳之间隔了一片山林和一条大河,无路可通。

    张毅这一段时间没有闲着,不知从哪弄来了两辆北京吉普,并且都换上了防滑胎,还将除huo yao外我们所缺的东西全部凑齐,分类装在不同的背包里。

    沈大力后来出主意,与张毅去买了大量的鞭炮和礼花,很浪费的全部拆开,凑了不少huo yao出来。

    此时,我们只等待从扬州寄过来的装备,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可是,赵梓桐的那个邻居却忽然来了dian hua,说他原本要寄过来的装备,被贼给偷了。

    我们听后只觉无语,实在想不通是哪个丧心病狂的贼竟然连盗墓贼的装备都偷,穷疯了不成?

    就在我们义愤填膺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我示意众人安静,警惕的走到门口,想从门镜向外看,却发现门镜从外面被挡住了。

    “谁啊?”我抄起门边的一个铁锹,大声询问。

    “快递!”外面的人大声回应。

    什么快递会挡门镜呢?我觉得,情况可能比较复杂。

    刘胖子和沈大力也抄着家伙凑了过来,在我眼神的示意下,轻轻的打开了门锁。

    随着“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色皮衣,身材健硕,面容精致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外。

    我看着那人,愣在当场。

    那……居然是冷月!

    冷月指着他身后的一个大包裹,向我伸出手道:“你的在这,我的给我。”

    。。。

第150章 整装待发

    冷月的忽然出现,完全出乎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谁能想象的到,那个“丧心病狂的贼”,竟然会是冷月?

    冷月见我们只是错愕的望着他,还以为他刚刚的话没有说清楚,于是将身后的大包裹用双手拎了起来,沉甸甸的放到门口,对我说:“你的快递,我的圆球。”

    说完,似乎觉得表达并不是很清晰,又补充了一句:“一手交球,一手交货。”

    我终于回过了神,上前去拉那一大包裹装备,只能勉强拉起来。

    我让沈大力帮忙合力将东西拎进屋里,并招呼冷月进屋。

    这一下,赵梓桐、杨晴以及张毅也被忽然出现的冷月惊呆了,一样的一脸错愕,异口同声的问:“怎么是你?”

    冷月冲她们三人点了一下头,转过身望向我,再次追要我承诺给他的那个浮雕圆球。

    可是,为了防止在途中遗失,我并没有将浮雕圆球带在身上,而是将之藏在了赵梓桐的家中。

    冷月听我说完,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沉默了好一阵,忽然摇头道:“亏了。”

    我被他这么一句话忽然逗笑了,无奈的说:“这样吧,我们这边的事情忙完了之后,咱们一起回扬州,到时我会把那个球给你的。在那之前,你先住在这里耐心的等等。”

    冷月从座位上站起,环顾了一圈屋内的人,以及散落在各处的东西,忽然皱起了眉头,望向我询问:“盗墓去?”

    我不知该不该对他坦诚,于是选择了沉默,却是相当于默认了。

    冷月自顾自点了点头,放下背包,掏出一枚ying bi,轻弹起,再以双掌夹住。他抬手瞧了一眼ying bi朝上的面后,收起ying bi,对我说:“我也去,为了球,我要保证你活着。”

    我苦笑着说:“你要是把‘为了球’这三个字去掉,我一定更加开心。”

    不管冷月的出现是否让我开心,但确实让我增添了许多底气,也让一直悬着的心落回了心窝。

    他一个人,可比我们这些人加一起还要厉害。

    不是我不自信,而是客观事实摆在那里,不需要质疑或辩驳。

    随着冷月充当快递,不知以什么途径带来了装满我们装备的包裹,我列给张毅清单上的东西全都备齐了。

    洛阳铲,铁钎,工兵铲,大锤,防毒mian ju和口罩,手电,探照灯,药品,甚至huo yao和引线都有了。

    我们约定暂时休息并调整一天,决定于次日天亮出发,直接开车先奔向牙克石。

    齐齐哈尔距离牙克石有四五百公里,夏天天气好的时候,只用四五个小时就可以抵达。

    但现在是冬天,大道雾霾挡视线,小道路滑,我们足足跑了七个多小时,中途还加了一次油,才到达牙克石市。

    张毅带我们去了牙克石宾馆,临时开了四间房。

    开房需要每个人的**进行登记,我想到此处,望着正在翻包的冷月,忽然有点小激动。

    这家伙拼命隐藏自己的身份,甚至真实姓名,但很快就要暴露了。

    我这样想着,竟像孩子一样的开心起来,主动向每个人要**,并最终从冷月手里接过了他的**。

    当我满怀期待的翻看冷月**的正面后,我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上的头像确实是冷月,但名字却是“伍三书”。

    我没好气的小声问冷月:“你怎么不叫伍二书?”

    冷月摇头说:“难听。”

    难道,他觉得伍三书很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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