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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明月归途-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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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了,觉得根本停不下来。
  受到强烈的精神折磨的流苏清减许多,病服显得有些宽松,几乎是罩在她的身上的,乍一看就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流苏这人虽然平日里四不着六,但单就外表而言还是天生丽质、秀逸清纯的,陶桢先是个视觉动物的男人,然后才是关注下属才华的准将,别听准将先生整天掰扯基因绝对论,隔壁村如花如果比她还和您的基因100%匹配,陶哥您要不要?
  “你在N2里看到的是什么?”
  被他晃晕的流苏花了很久才消化陶桢的这句话,“我看到简藤在对舒检用刑,他用铁刷子一点一点刷掉舒检腿上的肉,直到露出白骨……”话音忽然戛然而止,流苏脚下一软,本能地攀着陶桢,站稳以后才接着说下去,“他说,露白骨的可并不一定是尸鬼。”
  “所以你受他的影响暂时性地双腿麻痹了。”
  太过温柔的方式对待流苏的确收效甚微,她从来都是会在绝处逢生、困顿里爬行的人,陶桢扶着她坐在轮椅上,按着他的肩头,“你从来没见过舒检吧!”
  现在回想起来,流苏的确没有见过舒检,他好像无所不在,又好像不是真的存在,他能看到一空的每一个角落,却不能亲自用双足去丈量。
  “叶执去救他的时候太晚了,我还以为他熬不过这一劫的,”陶桢不是一个又精神洁癖的人,他从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性,曾经有人说过两个相互监督的恶魔或许比一个圣人更加公正,他为六处定下的规章也是假设人性最坏的情况下,所以他从不觉得舒检在那种情况下屈服于痛感有什么不对,他还是敢启用舒检的。
  在危难中和你并肩的人;并不一定能和你共富贵。而在危难中背叛你的人;也并不一定不能相交。世事无常。(这句话出自《盗墓笔记》)
  舒检康复手术并不成功,他选择活下来比死去要承受更大的痛苦,“我问舒检,你愿不愿意抛弃终将腐朽的肉身,做一空的幽灵,你虽然只能在一尺见方的小室里,但是你能守护你的同伴在千里之外。”
  “他说,他向这个无常的世道下过一次跪,如今他连双腿都没了,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屈膝。”
  特许者计划,三个人领导的叛变,叶执的杀戮,终于穿成了一条线,因为舒检而变得更加立体。
  流苏想要站起身子,陶桢还是扶了她一把,她垂下头道,“松开手吧,我想我能自己走步的。”
  流苏不知道舒检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目送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远行,他是不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们的身影我是追不上的,也不必追了。
  

第四十四章 还回得来吗


 第四十四章
  养病的日子是流苏离开红月谷以后最安宁的一段时光,陶桢将病房的全息影像布置成热带的海边别墅,从窗口能“眺望”到一望无际的大海,银色的沙滩以及成片的椰子林,空气里也弥漫着大海的咸腥,室内的采光极好,在全息影像的烘托下,流苏甚至能感受到袭来的股股热浪,偶尔有海燕怒刷存在感,隔三差五冲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叫嚣“来一场猛烈猛烈的暴风雨吧”!
  其实陶桢本人更喜欢复古式的设计,木格花窗,糊着雪白的窗纸,落地式的移门,绘着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泼墨山水,夕阳晚照,橘黄色的余辉铺了一地,落日的光影被木格窗分割成整齐的小正方,投影在地上就像是一个棋盘,飞鸟的影落在移门的门纸上,投下一个剪影,虽然掠得极快,但能让人在动态的肆意中寻找到静态之美。
  他总是会对着流苏笑得非常温柔,让流苏觉得养病的日子极为不真实。
  这份不真实还寻在在另一个方面,因为她在养病的这一个月里,再也没有看到陶桢从不离手的咖啡杯,以及她也没能在空气里分辨出一丝一毫的咖啡味,身为咖啡因狂魔的领导居然改喝茶了,这简直是第九大奇迹。
  她还有另一个疑问,“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的领导为什么会这么闲,要知道她远在一空的小伙伴们可是忙得连抽空探病的时间都没有,叶执发来一条中规中矩的问候信息,李非这个贱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嘴脸,“云流苏下士,出院前被忘了和主治医生说声再见。”和乔一白这货发的“下次看你”有异曲同工之妙。
  领导的解释是这样的,“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假。”话语间,没有贬谪之愁,也没有怀才不遇之苦,他眉宇间一直空罩着的倦怠被这样悠闲而恬淡一扫而空,笑起来月白风清,如同空山新雨般清新。
  宁静却并不让人尴尬的沉默,这就是他们这些天相处的状态,陶桢一直在看心许已久却一直无暇抽空看的书,而流苏则各种刷自己的终端,和李非李延各种小李子贫嘴,看书疲劳的陶桢先生会看着流苏换换眼睛,并且淡定地看着流苏忽悲忽喜的表情,流苏有时候激动之下会从病床这头滚到病床那头,却总是神乎其技般的在床沿边悬崖勒马,然后再往回滚,自此以后,一种盼着流苏从床上掉下来的心态就开始盘桓在陶桢的心中。
  他的心里好像住着两个小人,一个小人狰狞地说,“我们让她掉下来吧,”另一个小人说,“好呀好呀。”
  然后他的确这么做了,不过陶桢这个人下黑手一向比较有技巧,也比较有格调,哪怕是他最中二的时候,也不会对他的小反对派们作出“跑步时绊人家一跤”或者“扔掉人家作业”,这种技术含量且简单粗犷的事。
  他只会在足球比赛上,用他放诸四夷都无人能敌的高超假摔技术,让平时和他不对付的小少年被红牌罚下场,事后小少年的家长还得登门道歉自家小孩的没轻重。
  这种绝对不会侮辱主裁判智商的高超手法,用来在流苏身上得偿所愿不要太简单,他用鞋尖轻轻一扯,流苏就一个不打紧摔在地上,幸好地上的毛毯比较柔软,流苏也只不过在地上装一下尸体就扶着老腰身残志坚地趴回床。
  陶桢当然是以“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表情看着她。
  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在收到林卿兮的一条信息后荡然无存,他又被拉入病房外那个暗流涌动、波诡云谲的世界,更可悲的是,他发现闲散了这么多天,他是怀念那个世界的。
  【不日即将到达玫林行省,必不负您的重托。我很感激您的帮助,但是我依旧要诅咒你,我很想看到如果您有一天陷入两难的降低,会不会还是这么云淡风轻——林卿兮】
  陶桢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抬手回复【林小姐您太过沉湎于过去,否则我也不会有可乘之机,就算您找回令尊、令弟以及陆宸先生又何如,就算您真的踏足那片改变这几人一生又何如,人不都是应该朝前看的吗?】
  【朝前看?】陶桢隔着光脑透过格式化的宋体字体会到联盟才女悲怆心境【九百年前,我们的祖先也总是一往无前,万事抛却身后,末世却突如其来,以至于他们顷刻间一无所有,末世变幻莫测,我怎么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发生,我是腰缠万贯还是一贫如洗,我唯独想,只有把握过去,我才能活在当下。】
  发完信息的林卿兮再也没有等到陶桢的下文,她知道陶桢估计是不屑再回复的,他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谦和有礼,但是一向多疑敏感的林卿兮觉得,他估计非常讨厌自己的,至于为什么她没有深究,或许是追求的东西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收拾完自己的行囊,耳边依旧传来各种各样的人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四面八方席卷来的潮水要将她淹没,林卿兮揉了揉后颈,耳边的声音就像调频不成功的无线电波般变得嗞哩嘎啦,她脖颈后是有一枚芯片,这是造成她幻听的罪魁祸首,也是她向云翳献忠的代价。
  ——“云翳先生,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终结我的生命,只要你觉得我可能要背叛你了。”
  她那天的表现让云翳都觉得疯狂,但是她成功了,她得到了云翳的支持,得以继续寻找她口中的真相。
  如今,她要背叛云翳了,她不知道这次的玫林行省之行,她能不能活着回来。
  她觉得有些话再不对林彤说,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阿彤,你会走得很远,你会走得比我远,比所有人都要远,因为你没被卷进一切的是是非非,也没有涉足这个世界难以得到回报的虚妄,你比谁都要执着,哪怕你从事基因介入全息系统的初衷,是为了追寻我,你也比谁都要纯粹,在你的在你身上,我能看到你无限的可能。】
  这是一条预设的消息,如果我回来来了,林卿兮想,如果我在八月十号之前都回不来了,那这辈子估计都回不来了。
  但她真的不后悔,她想去那所谓的禁地看一看,说不定她能够让过去发生什么不同呢。
  所以,你和陆宸,一个希冀改变过去,一个妄图预知未来,都是一样地可笑。
  陶桢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那句尖酸刻薄的话编辑成的信息终究没有被发送出去。
  末世999年,注定是一个会是一个被写进历史教科书的额一年,流苏的这场隔离审查不过是一个楔子,一个前奏,真正的波澜壮阔还未开篇。
  他搁下茶杯,这借来的浮生半日闲终究还是要还的,“流苏,假期过得愉快吗?明天就要开始工作了。”
  

第四十五章 九级浪


 第四十五章
  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黑色短裙外加一双六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哪怕白衬衫的领口点缀着雪白优美的丝绒,黑色西装上装饰着耀眼的紫色水晶胸针,依旧不能改变这是上坟标准配置的本质。
  这其实是接待林卿兮的流苏的工作服,但是流苏觉得她好像是去参加林卿兮追悼会的。
  她没能回到“基因武器和第二十五种基因”研究小组里去,只是在走廊上无意间撞见乔一白,这个贼眉鼠目的老鼠不放过任何一个嘴贱的机会,“云下士,你这是要去哪里扫墓?”
  流苏斜睨了他一眼,理了理分毫不乱的黑色女式西服,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高傲姿态,“这是玫林行省接待员的标准服饰,你就等着在每晚七点的联盟联播上看到我的特写镜头吧!”
  说完,她用最标准的联盟语自编自导自演,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末世999年X月X日,星期X,农历X月X日,下面请看节目简讯。联盟科学与技术研究开发总部著名女科学家林卿兮小姐前往玫林行省考察失落街,‘人口普查’工作圆满完成……”
  然后切换回侉子模式,她挑着眉、抖着腿,得瑟地看着乔一白,“然后你就能看到陪同林小姐随行的我的特写镜头。你造吗?领导说不定都没以这么高清**的镜头上过联盟联播。姐表示要么不上节目,要上就上每晚七点的联盟联播。”
  乔一白冷酷无情地诅咒领导,“你不用替领导担心,万一领导哪天因公殉职,以他今时今日的低位,联盟联播说不定为他做一期专题报道。”
  流苏闻言心里在翻涌着更加恶毒的揣测——万一领导在那之前被双规……好像也可以上头条哦。
  一边的林澈扶着高度的眼镜,初来乍到的他,看着这两个陶桢准将的心腹爱将这么没皮没脸,突然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流苏休养了一个月,但人还没扬回去,黑色西服衬得她的下巴极尖,人也显得极为瘦削,只是那双眼睛乌珠流盼间流光溢彩,只是她仿佛根本没看见林澈似的,至始至终没有向林澈都去哪怕一眼,耍完贫嘴就同两人分别。
  一切尽在不言中,流苏知道她是回不去“基因武器和第二十五种基因”研究小组了。
  阅读器里压着的那份接待资料显得格外沉重。
  不过更让她感到忧伤的是,当她百感交集、带着恍如隔世的五味具杂回到一空的时候,既没有慰问晚宴,也没有夹道欢迎,甚至连一个队长大大爱的拥抱都没有。
  “哦,云流苏下士,你回来地正好,刚好有件事需要你处理一下。”吞云吐雾的叶执的语气理所当然,好像她不是离开了生离死别般的一个月,而只是出去买包餐巾纸。
  再环顾四周,军需女神在研究新的美甲,而李非小金毛正在兴致勃勃地和鸡腿战斗,流苏颇为糟心地看了眼托盘里被这货啃完的骨头,真的是狗都占不到他半毛钱便宜。
  如果不是身侧坐着的一个人,需要流苏注意维持一下一空的“活泼团结,安定友好”的气氛,这绝对是上演轰轰烈烈窝里反的前奏,
  “司副队。”她脚后跟一磕,朝着司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者也安然地接受了。
  司曜依旧是一声笔挺雪白的白色制服,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个,显得一丝不苟,和一空的一众魑魅魍魉比起来,显得格外超凡脱俗。自从上次和他闹崩了以后,流苏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他甚至没有公式化地对流苏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以及诚挚慰问。
  然而这一次,她被他轻描淡写地一瞥,她知道两人这算是相逢一下泯恩仇了。
  “感谢司副队将那些流连于二空的病变人‘特地’回到一空来。”叶执的语气说不上友善,甚至带着冷嘲热讽。
  “如果下次这群病变人再想徒步迁徙到一空前,一空能拨转款为他们配备指南针,我也就免于了这个麻烦。”司曜的唇薄得一抿,让人看不到上半部分,但一开口让人觉得刻薄。
  流苏快速地翻阅着叶执传来的报告,这些在二空徘徊的病变人来自五湖四海,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空军所管辖的二空,而是一空,却“一不小心”迷了路撞在司曜的手上。
  “这个需要和我们的军需女神商量。”
  叶执把皮球踢给了唐柚。后者一甩耳边的大波浪,玉耳上的流苏坠子也跟着摇曳生姿,她笑的格外妖娆妩媚,甜腻的略带鼻音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勾人,“什么时候一空的活动经费能和二空比肩,别说指南针,军用GPS也使得。”
  司曜虽然为人尖锐,但好歹是觉着好男不跟女斗的,他带上放在桌上的帽子,起身道,“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希望贵空域密切注意散落在玫林行省的病变人种群的动向,以防某些别有用心的野心家兴风作浪。”说言,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整个人像是插在地面的一杆标枪。
  坐着的三个人也站起身朝着司曜回礼,这场大眼瞪小眼的、谁看谁都不顺眼的会晤就到此为止。
  流苏跟着叶执走下一空的地下室,看到了传说中的路痴加强团,他们看到叶执的那一刻,眼里散发着狂热的、骇人的光,他们双手拉着特质金属的栏杆,拼命地让探出脑袋让栏杆把脸挤压成滑稽的模样,后排的也一阵骚动,有的人拼了命地向往挤,这些人的眼中不似上次在一空治安部门前厌恶,而是带着一种憧憬的、希冀的色彩。
  自从艾欧斯也就是洛林,发表了那篇震惊联盟的演说后,病变人似乎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最后一点依仗。
  第二十五种染色体的发现,就意味着他们彻底沦为一个独立的物种,这是联盟现行法律的盲区,运行了近千年的规章准则都成了一纸空文,病变人在背负与生俱来的原罪的同时,似乎还要承受着价值观的坍塌和对未来的迷茫。
  尽管联盟在第一时间辟谣,玫林行省的军部也因此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但病变人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恐慌之中,有次产生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大迁徙。
  他们分流成三种,一种人群继续迷茫而随波逐流;一种人急功近利、投机倒把地投奔艾欧斯,扯着“自由革命”的幌子,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最后一种人,将希望寄托在一空的身上,陶桢在很多年前播下的这颗种子终于成长为希望之花。
  这些人其实并不是每一个都是病变人,也有基因色灰暗得让人提心吊胆的异化人——他们觉得,只要有叶执在,他们就不会觉得哪怕是变成病变人也不是会绝路。
  这就是这些病变人来一空的目的,他们把叶执是当做是精神支柱,就像是陷入困顿觉得撑不下去的年轻人去看一眼在自传中记述自己有相同经历的成功人士,他们在偶像身上提取力量,完全不顾及那所谓的自传到底是哪个孙子给胡诌的。
  他们不知道叶执的十指缝中,没有一处不染着血腥,他们也不知道被他们看作是精神领袖的叶执曾经在外滩是怎样老鼠过街,然而现在往事如烟,如云散水涸,魏队长远去后,所有人只看到一个风光无限的叶执,一空维和部的队长,最成功的病变人。
  这世道千变万化,如乱花迷人眼,也如万花宝筒,微微一转,又是另外一片天。
  流苏不能去笑话他们,他们身上背负着纤夫的大船,他们眼里的亮晶晶的东西让流苏想起文明时代的一副油画,她最喜欢的一副I。K。艾伊瓦佐夫斯基《九级浪》,她第一次看那副油画的时候,第一看到的不是风暴中漂泊的人们的灾难深重,而是画布中央那一片亮得炫目的光。
  流苏给他们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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