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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妻成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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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的声音传出,宛如黄鹂啼叫般婉转动听:“本不该拒绝,只是马车里只要我同侍儿两个男子。陆小姐的友人必不是一般人,但终究还是女子。”
陆敏赶忙道:“这无妨,她已经昏迷,绝不会坏了公子的名节。若是公子实在不放心,陆敏便将马车掀开半边,好让别人能看见马车内的情形。还望公子念在人性本善的份上,救我这位朋友于危命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TAT关于摔马的事情若是不符合逻辑~~~乃们就PASS吧,俺米有经验,只能找个轻点的TAT~~~TAT乃们不要潜水了好不好~~~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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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互暖(补完,呼唤霸王) 。。。
那公子思考了半晌,才答道:“好吧,既然陆小姐这样说的,我若是不同意,倒显得有些冷血了。棱儿,将面纱戴好,掀开帘子让陆小姐把那位小姐抱上来吧。”
陆敏等了一会,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是那个叫棱儿的侍从在替两人戴面纱。车夫忙让了开来,陆敏见帘子掀开,她便脚尖一点,稳稳地立在了马车上。她小心地将江南斜着平放在马车边沿,正要出去,听见那公子开口道:“方才让棱儿把我们身后的绒毯取了出来,陆小姐若是不嫌麻烦,将这绒毯垫在这位小姐的脑后,也防着待会马车颠簸,伤了脑子。”
陆敏眼珠一转便暗暗感叹这公子的善解人意,毕竟马车颠簸,江南这样放着,等会帘子掀开半边,若是被颠着了磕在了车壁上,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未婚男子还是不能同女子身体接触的。他这般做,不仅是宅心仁厚,更是解决了这个问题。想到这里,陆敏转身抱拳道:“公子今日出手相助的情意陆敏铭记于心,来日若有拆迁,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细细地替江南枕好,掀了半边帘子,下了马车。那车夫见她下来,自去上了马车。陆敏将两指放在口中,吹出哨音,方才她座下的那匹马扬蹄奔来。她面带微笑,翻身上了马,丝毫没有注意这边马车的帘子悄悄掀起了一角,那马车里的人儿看着她露出神秘的微笑。
这边沈煜才走到镇口,便看见一个女子扬蹄狂奔而来,他心下诧异,这名女子看起来并非纨绔之辈,平日里也没听南儿说过这镇上有哪个女子敢如此猖狂。正欲询问之际,便看后面出现一辆马车。他正想侧身让开路,无意间瞥见那马车露出的半边里隐隐约约出现的一抹熟悉的颜色。他不知头脑发了什么昏,居然鬼使神差地跟着马车走了。
陆敏奔到同仁堂,马车随后就到了,她将江南从马车里抱出来,低声同里面的公子道了声“谢谢”便大步进了医馆。正在坐堂的老大夫看见陆敏,以为又是来找江南的,没好气地道:“南儿今日告假没来,你自去她家寻她。”
陆敏满是急色:“正是她!她已昏迷了半个时辰,右手骨折,腿上是擦伤,若我估计没错,应该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老大夫一惊,忙道:“赶紧抬进后面,待我细细看了再说。”
外面人看见昔日总是穿着得体,对众人态度谦和有礼的江大夫居然成了这副样子,都在低声讨论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她那位丰神俊朗的夫郎惹出了什么祸端不成?
沈煜跟着马车来到了医馆,他拉住一个人问道:“此地是出了什么事,医馆居然不看病人了?”
那人认出来沈煜正是江大夫平日里带到镇子里的未婚夫郎,见他那副样子似是不明除了何事,诧异道:“你不是江大夫的夫郎么?怎么江大夫出了何事你居然不知?”
沈煜心下一沉:“南儿她究竟出了何事?”
那人“啧啧”嘴道:“不知道,只知道一位女子将昏迷的江大夫送进了医馆,好多病人都在等着福大夫出来呢。”
沈煜顾不得面纱已经落地,推开众人挤进了医馆。
陆敏将江南安置在医馆后面厢房的床上,福大夫走上前去诊了诊脉,又掀开她的长衫看了看腿,面色不善,哼道:“摔伤,而且是从马上摔下来的。这个江南,明明不会骑马,没摔死算她命大!还算没白教她,知道先把折了的右手固定住,否则这手算是废了。”
陆敏面色焦急:“可有大碍?”
福大夫瞥了她一眼道:“也是她命中遇到你这个贵人,罢了罢了,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么,肯定是为了她那个夫郎。你且随我出来,我那大徒弟带着小徒弟出诊去了,你就暂时留下来帮忙把。”
两人还未走出厢房,便见院中站着一位男子。他身形修长,一身淡青色的长衫,面上的神色却满是焦急。见她二人出来,忙上前问道:“南儿她怎么样了?”
福大夫诧道:“沈公子?”
陆敏听她一问,便知这男子是江南的未婚夫沈煜。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鄙夷之色更甚,真不知道这江南是怎么了,眼前这男子虽说长相不俗,但比起一般的男子,丝毫算不上绝色。未婚还不戴着面纱,见到陌生的女子也丝毫不见羞涩之态。如此不守夫道的男子,江南居然跟宝贝似地见都不让她见,真真是坏了脑袋了。
沈煜见福大夫身旁的女子对他态度不善,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的人如何说他早就不在意了,他在意的只有那个还躺在厢房里的女子。他的妻主,他的南儿。
福大夫看了看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沈公子,南儿还昏迷着。你对我这医馆也熟悉的很,先打点水替南儿梳洗梳洗,衣柜里有我旧日的衣衫,先替她换着吧。”
沈煜点点头,径自去了厨房。
福大夫摇了摇头,拉着陆敏去了前面。陆敏面色阴沉,抿唇不说话。福大夫见状,内心忧虑更甚,问道:“不知小姐姓甚名谁,同我那二徒弟南儿是何关系?”
陆敏抱拳道:“我乃陆家镖局大小姐陆敏,江南是我的莫逆之交,今日我护送一位公子来镇上寻亲,路中遇见了重伤的好友,便一路护着她来了医馆。”
福大夫一惊,原来眼前这穿着紫色锦缎短打劲衫的女子竟是陆家镖局的大小姐,听闻陆家镖局在她手中发扬光大,凡在临凤国的大城里均有陆家镖局的分号。这陆大小姐保的镖无人敢劫,江南与她交好,也是一番助力。
福大夫走到前厅,外面的病人均看着她,她将“休诊半日”的牌子挂了起来,对众人歉意道:“徒弟重伤,诸位还请等待半日,下午再来就诊。”大部分的人纷纷散了去,有那等想借机闹事的人看见陆敏面色阴沉地站在医馆门口,也都转了身,灰溜溜地走了。
沈煜在汤罐里烧了些热水,他本想直接去看江南,但思及福大夫的话,还是决定先烧些热水为她洗漱才好。她这人啊,别的缺点没有,就是能容忍她自己衣衫不整,面貌不洁。他往灶间添了些柴火,扬唇微微笑了笑。
烧了一会,他站起身来试了试水温,觉得已经差不多了,轻车熟路地去拿了铜盆,将水舀进铜盆里。他又往汤罐里加了几瓢冷水,把火苗散了散,取了干净的毛巾往厢房走去。
沈煜一推开门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子,眼泪迅速盈满了他的眼眶,他将铜盆放下,将毛巾放进铜盆里搅了搅,稍稍挤了一些水,坐到床边开始替她擦拭。还不到半日时光,她的脸就已经满是风尘,脸侧擦伤了几处,鲜血已经凝固在上面。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这是他一向爱好干净的妻主么,这是那个无论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风度翩翩的南儿么?他手颤抖着擦完了她的脸,似是热水刺痛了伤处,她的眉皱了皱,“嘶”了一声。沈煜忙放轻了动作,看毛巾已经脏了,他复又站起身准备去洗一下,手忽地被人握住,女子喃喃道:“你怎能就这样走了……煜哥哥……煜哥哥……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罪恶感一阵一阵地涌来,沈煜面色苍白,紧咬着唇,过了一会,他才低□,在女子耳边失神呢喃:“不走了……煜哥哥永远都不走了……南儿乖……煜哥哥陪着你……乖……放手……”
似是相信了他的话,女子的眉平展开来,脸上的伤也不如初时见到的那般狰狞了。沈煜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刚把毛巾放进铜盆里便发现水已凉了。他无奈地轻声叹息,端着铜盆复又去了厨房。
江南觉得耳边有谁在轻声的叹息,那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说:“不走了不走了……煜哥哥永远都不走了……”她忽地惊醒,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四周熟悉的环境,又想了想昏迷之前的最后画面,苦笑道:“果然还是一场梦么?那个人,既是走了,又怎么会回来?”
沈煜换了热水重新端了铜盆往厢房走,方才他出去没有合上门,于是刚走到门口就与那人四眼相撞,江南失声道:“煜哥哥!”语气里有压制不住的欢喜。
沈煜面色一白,他,还尚未想好该如何对待她。他知道之前的事情伤她至深,他还没准备好,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正主。沈煜还呆在那里,江南一只手掀了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奔到门口用左手一把将沈煜揽进了怀里。
沈煜只觉得周身都温暖起来,原来拥抱的温暖竟然是这样地美好,他,一直都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扬一下 冰凝D馨、喵喵、萍萍、梦还有小虫亲、t541073673、书书~~~·各位亲~~~有乃们的支持瓦才能继续有动力更新TAT~~~~乃们表大意地扑到俺吧~~~~~咳咳,我把前面的章节合并鸟,乃们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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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刺猬 。。。
铜盆已经打翻在地,江南却似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已经透湿,仍旧紧紧地抱着沈煜不肯松手。
福大夫同陆敏拿了药,方才走到门口,便见一人门神似地堵在门口,陆敏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些怒气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让开?”
江南惊道:“真的是你?”
陆敏脸色更黑,怒道:“江南!你还敢下床!差点连命都没了!还不回去躺着。”
福大夫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看了看摔在地上的铜盆,再看看湿透了的厢房门口,面色一沉:“江南,你若是想废了那只手尽管继续软玉温香地抱着,不过不要在我这里,出了门爱怎么抱怎么抱!”
江南吐吐舌头,依依不舍地放了手,乖乖地去床上躺着,她知道,若是再不回床上,马上就要“血溅当场”了。
沈煜侧身让开,陆敏走进前低声“哼”了一下,摔了脸子进去了。福大夫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药递给他,道:“拿去煎了,用纱布滤去渣子,第三遍水拿来喂她。”
沈煜应了,将铜盆拾起来,拿了脏了的毛巾走了。他走到厨房,先取了水洗干净了铜盆跟毛巾。将药放在桌上,转身又去了厢房。
福大夫看着最不听话却又天资最好的二徒弟,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火:“你如今也算翅膀硬了是不是!伤成这样还敢下床!”
江南给陆敏使了个颜色,陆敏扶着她半坐起来:“师傅……您也说过的嘛,女人一定要对自己的夫郎好,对夫郎好的女人才算是好女人啊,您对师爹不也宠溺的很嘛。”
福大夫无语,得,她还不能驳了江南的话,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江南的脑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出了事你那夫郎居然不知道?给我坦白说,是吵架了还是别的什么?”
江南低下头,伸出左手比了比半寸的距离,低声嗫嚅道:“就是那么,小小地吵了一架,生了那么一小会的气嘛。”
沈煜敲敲门,三人同时看过去,陆敏问道:“这么快药就煎好了?”
江南笑眯眯的,全无芥蒂的样子。
沈煜低着头不说话,面上满是尴尬,还是福大夫替他解了围:“可是有什么找不到?或是火候不太清楚?”
“煎药的炉子,还有纱布,药罐子都不知道在哪。”
陆敏讽刺:“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呆在这里做什么?除了江南,这里可没人把你放在心尖上!怎么,还想我们伺候你?!大少爷,大公子,出门请直走,我自会替江南娶个温柔会持家的男子,你就随着你那少年时的青梅竹马一起走吧,慢走不送!”
沈煜苦涩一笑,原来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女子对南儿这般维护,怕是要留在南儿身边,还是件没有底的事。
江南见好友这般对待自己的夫郎,不禁有些不高兴:“你凶什么!煜哥哥哪里得罪你了?这些东西一向都是我放的,他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她甜着声音道:“煜哥哥,煎药的炉子跟药罐子都在厨房进门的拐角里,纱布在厨房旁边的屋子中的红色柜子里,很好找的。”
陆敏跟江南大眼瞪小眼:“心疼了!我那是为你好,你待他如何全镇都知道,他是如何待你的?也只有你这种爱夫如命的人才会不介意替别人带了绿帽子,若是换了我夫郎,第一个叫他血溅当场!”
江南没好气:“我正要问你,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福大夫插了一句:“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陆敏补充:“我们方才在外面,有个女子到处在打听有没有人看见你的那个未婚夫,旁人问她是何人,她道是沈煜的未婚妻。这下子全镇子的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我看你啊,待会还是从后门走吧。暂时也不要来镇上了,免得被人指指点点的。”
江南抚额,果然天雷狗血无处不在。
沈煜细细地翻了柜子,找了炉子出来,又将药罐用热水洗了几遍,这才将药包拆了,把药都倒进药罐里。又从汤罐里舀了两瓢热水倒进药罐,将木炭放进炉子下面的小孔中,用酒点燃了,慢慢地煨着。他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药罐,似乎这药罐是金子做的一般。
陆敏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男子蹲在药罐面前似是要成了蜡像,她心里稍稍宽慰了些,这男子还懂得如何照顾人。语气上却还会是不好的:“这药,还要多久?”
沈煜头都没抬:“还要约莫半个时辰,陆小姐进来作甚?”之前听江南的话,再想想以前知道的一些事,这个女子大略就是那个总是劝江南踹了他,寻个温柔的男子的陆敏了。如果是之前还因为她的态度怕江南为难,想过要如何投其所好,那么现在他只想将这个总是意图破坏他美好生活的女子给一脚踹出去,最好永远都不出现在江南面前才好。
陆敏哼哼:“若不是江南怕你熬坏了药,浪费了她师傅一番苦心,又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我怎肯受累替她跑这一趟,见你这个夭寿的人。”陆敏心里一阵舒爽,该死的江南,为了个男人居然吼我。不知道女人如姐妹,男人如衣服么,为了件衣服给我翻脸,我才不会老老实实地一字不差地传达你的话。反正我人到了,话也说了,只不过换了个意思罢了。
沈煜没有接腔,江南必不是如此说的,只是眼前的女人实在让他难以提起辩驳的兴趣,他暗暗下
定决心,等南儿好了,这件事解决了,一定要着女人在南儿视线内消失。
陆敏见他不答话,觉得甚是无趣,黑眼珠子转了转,道:“不知沈公子可知这镇上最新出炉的八卦是什么?”
沈煜被她一声“沈公子”恶寒了一下,知道必不是什么好话,依旧不答话,只是掀了药罐的盖子,看看药熬得如何了。
陆敏轻轻巧巧道:“这外面有个叫叶之萧的女人,自称是沈公子从小定亲的未婚妻,不知沈公子可认识这个人?”
沈煜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一时居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陆敏方才说的八卦,该不会是这件事吧。
见他脸色改变,陆敏这才拍了拍手,笑道:“既然话已经带到,那就不打扰沈公子熬药了。哦,奉劝沈公子一句,若是江南肯带你回去,沈公子这辈子就呆在村中种种菜算了,不然沈公子一出现,镇里的人都会想起来江南头上还顶着一片绿云呢。”
沈煜看着陆敏的背影咬牙切齿,又为叶之萧的愚蠢感到痛心。
陆敏替江南换了衣衫,沈煜端着药走了进来,陆敏见是他,脸色立马不好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江南笑着接过碗一饮而尽,沈煜递给她一颗蜜饯,往日里他喝药的时候总是嫌药苦,她买了好多的蜜饯放在家里,有时出门的时候会装一些放在布袋里供路上吃。
江南将蜜饯咬到嘴里,顿时嘴里的那股子苦味散了大半,她看着沈煜,用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床铺,道:“煜哥哥上来陪我睡会,我好困。”
沈煜却是僵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垂着头道:“南儿,你这是在生气么?”
江南止了笑,轻声道:“生气?我怎么敢生气呢?我不生气你都能跑了,我若是生气你不是跑的更快么?再说了,好不容易你想通了回来了,我又怎敢生气,把你再次赶跑呢?”
江南这人,别人不知,沈煜还能不知?她越生气的时候面色就越和悦,反之,若是暴跳如雷,那这事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没了。但是她笑的越灿烂,就代表这事没完,才刚刚开始。
平日里江南虽也是笑,可那是温暖的轻柔的呵护宠爱,现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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