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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重生驭兽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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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传了出去,定会有人要戳桑行之、她师父的脊梁骨!
“冉云海!”苏慕歌气的快要吐血,“大师兄常说他样样不如你,我还奇怪师父为何不选你为徒,今日终于知晓原因,你这没种的窝囊废!”
“我、我……”
冉云海脸色惨白,分明也被自己的举动,震的难以回神。
*****
彼时,蓬莱岛。
“嘶……”
皓月道君对面的矮几上,一盏本命元灯熄灭,只余一缕青烟。
皓月道君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果然是天命不可违啊……
不消多久,杨仙子陨落的消息,便传遍整个蓬莱岛。一石激起千层浪,冉家再也坐不住了,三个人一起丢的,已经死了一个。听说还有一个尚未入册,没有留下本命元灯,说不定已经遭了毒手,那他们的继任家主冉云海……
那可是他们倾全族之力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啊。
冉家家主亲自前来拜访桑行之,一日之内连来三趟,询问可有打开魔界大门的方法。
冉晴空也去求了自家师父几次。
但桑行之始终沉默摇头,根本不理,甚至将冉晴空都给拒之门外,摆明了一副他不想管,也管不着的态度。
其他洲岛一时都在看蓬莱的笑话,这一年来,蓬莱还真多事。
频繁的发生海啸、地震、暴风雨,并且毫无征兆,令人捉摸不透。蓬莱外海的居住民,以及各大修仙世家,都折损了不少人。
其他门派,纷纷揣测是不是桑行之私下里修炼什么邪术,触怒了某方神灵。
故而天不再佑他蓬莱仙岛。
蓬莱的天空,鲜少如此愁云惨雾。
除了桑行之不受影响,就只有小青木了。
每天傍晚,都能看到他在净水池边,拿着刷子给九尾刷毛。因为个子太矮,九尾便趴在地上,刷脑袋就垂头,刷尾巴就低屁股。
桑行之盘膝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默默看着他刷狐狸。
“桑行之。”小青木掉过头看他,拉长一张小脸,“我洗狐狸真有这么好看么,每天准点儿过来看,你便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你完全可以忽视我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小青木咧了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哦,那你想出来了没有呀?”
风拂过,吹散桑行之的白发,他淡淡一笑:“不管你在想什么,都是妄想,我是不绝对不会放你去找慕歌的。”
小青木灿烁的眼眸倏地一沉:“你不担心么,秦铮失踪一年,本命元灯有衰弱的迹象。苏苏身在魔界,就算侥幸保命,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那是他们该渡的劫,我们不要随意插手他们的人生。”
“那你怎就随意插手我的人生?”小青木继续给九尾刷毛,“桑行之,你这人一点儿也不好玩,我一丁点儿也不喜欢你,苏苏说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后来几百年又不曾见面,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笑容微不可察的僵了僵,桑行之笼着手:“你这话说的,仿佛我是一个负心汉。”
小青木瞥他一眼:“你不是负心汉,你是恋童癖。”
桑行之额角青筋抽了下:“你打哪儿学来的?”
“你若不是恋童癖,为何将我囚禁在这蓬莱岛上?你若不是恋童癖,为何不教我如何长大的法子?”小青木似乎憋了许久的火气,一瞬爆发,抓起手里的刷子砸了过去,“你认识萧卿灼之时,他应也是如这幅稚童模样,然他后来却长大了,你肯定是知道法子的。”
“我的确知道。”灵气丝毫没有凝结防御保护罩,桑行之被刷子砸个正着,月白色的道袍沾满了水渍,还有九尾的毛。他曲起指节,一根根掸着,云淡风轻说道,“可我偏不告诉你。”
小青木睁大一对儿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瞪住他。
狐狸站在净水池内一直哆嗦。
桑行之优雅的掸着狐狸毛,一脸的你奈我何?
小青木勾了勾唇,娃娃脸上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手,摩挲着发髻上的簪子尾端,笑容渐渐的变得诡异起来。
桑行之的脸色微微一变。
眼眸闪过一丝阴鸷,小青木奶声奶气地说道:“桑行之呀,其实你挺怕我拔簪子吧,只要我一拔下这根簪子,蓬莱似乎就会出现天灾?而你,又要焦头烂额喽。”
桑行之沉默不语。
小青木便极有耐性的、一点点拔出簪子。
“轰”的一声,云端便是一道惊雷。
欲成金丹()
伴随着阵阵惊雷,一道小小的漩涡出现在蓬莱海域;一片人迹罕至之地。
从海底深处,不断溢出细碎的气泡,从核桃大小,渐渐变为人头大小,发出“咕嘟嘟”的声响。骤然间,漩涡中心一声巨响,那些气泡一瞬炸开!
“海底是不是又地震了?”
“海啸,海啸啊!”
蓬莱外岛内的居民,纷纷开始奔逃,“一定是谁得罪了海神,一定是!听说□□百年前,就因为有人前去神庙盗宝,得罪海神,造成海怪肆虐,天灾频繁……”
古旧的木质簪子,在小手里吃力把玩,半空中,小青木窝在九尾软软的绒毛里,轻飘飘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桑行之拢着手,同样悠哉悠哉的盘膝坐在仙鹤背上,说道:“只为教你瞧瞧,青木你随意一个举动,给这些弱小生灵所带来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小青木调侃道:“那你就让我离开嘛,似当年你师父一样,将我送去昆仑,你蓬莱岛便安宁了。”
“可惜啊,昆仑再没有空华圣君,再无人可以教导出一个持心正道、悲悯苍生的萧卿灼。”桑行之眉宇之间,流露出些许怅惘,“青木啊,倘若你再如此肆意妄为下去,说不定,我也要将你囚禁起来了……”
“你不会的。”
“我会。”
桑行之如今,确实有点儿心灰意冷。
想起当年那个红衣灼灼、一剑定乾坤的萧卿灼,再看着眼前不通世故、却又心思歹毒的稚童,除却叹息,再也不知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小青木原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若他再不放人,便彻底将蓬莱摧毁。然桑行之这幅死样子,还真让他迟疑了下。
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当年同他比剑、对弈、对饮之人的身影。
哎,下不去手。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罢了罢了,我不闹还不行。”小青木收敛戾气,将簪子重新挽进发髻中,举着一对儿亮闪闪的眸子,望向桑行之,“苏苏说过不喜欢我杀人,我已经许久不杀人了,其实,我自己也不喜欢杀人的。”
态度变的太快,桑行之有点儿跟不上。
小青木拱手作揖,可怜兮兮地道:“桑伯伯,我求求您。求您让我去找苏苏,您之前不是说了,有您陪着,我哪里都能去么?我答应您,只此一次,回来之后,我保证再也不离开蓬莱,不拔簪子。或者、或者您直接囚禁我都可以。”
“你为何非要去?”桑行之实在想不通,“她完全可以自保。”
“苏苏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呀。能不能自保是她的事儿,但作为朋友,我很愿意为她出生入死。”小青木揪着他的袖子,眨巴眨巴眼,“桑伯伯,就如同萧卿灼是您唯一的朋友,哪怕致您蓬莱于水深火热、万劫不复之境地,您不也违抗师命,执意将我带回蓬莱了么?”
桑行之薄薄的唇瓣掀动了下,竟无言以对。
小青木使劲儿摇晃他的衣袖,好似一个向长辈撒娇讨糖吃的孩子:“桑伯伯,陪我走一趟,只此一次。”
桑行之被他摇的头都快晕了。
“记住你说的,只此一次。”
*******
这厢,苏慕歌同火罗刹的斗争尚未结束。
冉云海失魂落魄的跑了,火罗刹也没拦他。苏慕歌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遍之后,还是得专心致志对付火罗刹。
她这造的什么孽!
原本并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是来帮忙的,最后呢,居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若非手中四只灵兽配合默契,她早就被暴雷击毙了!
正想办法时,裴翊也已经解决了他的事情,一道黑影袭来,硬生生接下火罗刹一掌,雷电之力在体内兜了一圈,再被他一掌打出去!
只听半空一声爆响,两人皆被这股力量击出十丈开外。
火罗刹好不容易稳住脚步,看都不必看,便知对方是个狠角色。她抹去唇角血渍,冷冷转头瞪着裴翊:“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冒犯了,我并无意同炎武侯作对。”
裴翊拱了拱手,递给苏慕歌一个眼神。苏慕歌立刻召回七曜,趁着火罗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向后方退。
火罗刹放出煞气,一字一顿:“可你已经得罪了。”
裴翊自报家门:“在下浮风,今日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必定归还。”
“浮风?”火罗刹听罢微微一愣,魔族第一赏金猎人,她是知道的,连她父亲都一门心思想要招揽的家伙,必定实力惊人。况且她中了毒,还伤了元气,必定不是他的对手。“好,今日便卖你一个面子。”
说完,化为一道红光离开。
苏慕歌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想起杨婉儿的死,心头还是有些郁郁。
裴翊脸色沉沉:“你可真英勇,给他们开路,自己留下断后。”
苏慕歌禁不住苦笑,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询问道:“你说,回蓬莱后我该如何向师父解释杨婉儿的死?皓月师伯必定是要刨根究底的,据说,杨师姐不仅是他徒弟,还是他重重孙女。”
“全推在火罗刹头上。”裴翊想都不想,说道,“若是将冉云海供出来,冉家和蓬莱的关系有可能会起波澜,冉晴空这个蓬莱掌门,说不定做不成了。”
“不会吧,你夸张了。”
“不信你去说说看。”
苏慕歌当然不肯冒这个险,只有便宜了冉云海。
定罢心思,她转了话题:“你方才在地下同谁斗法?”
裴翊掉脸便走:“你随我来。”
苏慕歌同他飞到一处山丘下,聚精一看,凹地内有一片巴掌大的结界。见裴翊缩身入内,她也隐身跳了下去。
底下是一处地穴,满目狼藉,石壁上满是剑痕,打斗痕迹明显。
两侧以水晶石照明,看来曾有人居住过。
而正中位置,有一方白玉池子,一丈宽两丈长,内盛满红色液体。苏慕歌蹲在池子边,血腥味扑鼻而来:“这里面盛的,是血?”
“恩。”神色异常凝重,裴翊指着血池道,“诸如这般,我之前就曾见到过,那时也是兽人族在打仗。我当时虽觉奇怪,但也不甚在意,今日却见有人在血池内炼制一样东西。”
“什么?”
裴翊一摊手,一枚铜钱大小的碎片现出:“帮我询问你的七曜,此乃何物?”
苏慕歌正奇怪,他怎会让自己参与他的事情。一拍乾坤袋:“银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银霄露出半只狼头,伸出爪子摸了摸:“似乎是天火石的碎片。”
裴翊皱紧眉:“天火石?”
“天火石,本身是一种天外来物,极为炙热,并不属于六界之中。”银霄嘱咐苏慕歌将七曜镯子拿出来,并将火曜凑近这枚碎片,火曜铃铛果然发出叮铃铃的响声,“是了,的确是天火石,还是一块儿极品天火石。她前夫啊,是你从一块儿大石头上砍下来的吧?”
“恩。”裴翊颔首,“拳头大的石头,通身赤黑。”
“我懂了。”银霄咂咂嘴,眯着眼瞳望向裴翊,“那、我解释给你听,作为回报,你可不可以将这碎片赠我?”
苏慕歌好奇:“你要它做什么?”
银霄指指火红的小铃铛:“解封火曜啊,只是不知这一小块碎片,能不能满足火曜需要的能量。”
裴翊手掌一翻,碎片直接落入银霄爪子内。
“啧,老子就喜欢爽利人。”银霄美滋滋地收下碎片,“这血池,定是用来蕴养天火石的,天火石吸收血液之后,将愈加炽热。”
“有什么用?”苏慕歌不太懂。
“这种石头,通常被拿来铸剑。你手中宵练,秦铮手中含光,桑行之应该都选用了天火石作为原料。当然,不是所有天火石都适合铸剑,得看成色。”银霄拨了拨手心里的碎片,“这块天火石,便是极品,再加上鲜血喂养,拿来铸剑,说不定能铸造出一柄神兵。只是……”
“怎么?”裴翊似是想到了什么,问。
“只是上面在打仗,血流成河的,这地穴的格局……”银霄跳出来,左右走了一圈,爪子拽了拽裴翊的长袍,“她前夫,你自己也是阵法高手,应该看得出,此乃一个聚煞阵,方圆百丈内的煞气,全部被引进这座血池内。”
裴翊不置可否,他正是感应到此地的煞气阵眼,才特意下船查看:“如此一来,对天火石会有何影响?”
银霄琢磨片刻,瞅了一眼苏慕歌。
苏慕歌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知道就说。”
“我方才听你提过噬魂剑……”银霄大胆推测,“血池喂养,煞气蕴体,不消五百年,那块儿天火石经由高阶魔器师铸出一柄煞剑,绝对能够拥有毁灭魔界的威力。”
裴翊脊背一僵,果然如此!
苏慕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你看到那个人了?”
“没,那魔有神器护体,见不是我的对手,带着天火石从破虚空结界内逃了,好在我从黑石上砍下了一枚碎片。”
苏慕歌点头:“那有头绪没?”
裴翊正准备说话,眸光骤然一利:“谁!”
指尖剑气一指,瞬时在上空打出一道强光,一道虹影被他从结界上打落下来。
苏慕歌立刻撑起防护罩:“火罗刹,你不是走了,为何尾随我们偷听?”
“先前这地下有人斗法,我便好奇,所以才来看看。”火罗刹被他们发现,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叉着柔弱无骨的小蛮腰,细长的眉梢一挑,“况且这里是我炎武城地界,我想去哪里闲逛,便去哪里闲逛,你小小一个堕魔者,管得着吗?”
“既然有此雅兴,那你继续逛。”裴翊拉着苏慕歌打算走。
“喂,这血池子是怎么回事?”火罗刹扬鞭拦路。
“不是我弄的。”裴翊冷冷道,“让开。”
“你之前在此地同何人斗法?”火罗刹正面对着裴翊,竟有股不寒而栗之感,但依旧倨傲的扬着脑袋,“我必须查个清楚,是谁在我的封地摆出这种煞阵!”
苏慕歌这才明白,在此地遇到火罗刹绝非偶然。
裴翊挺直脊背,缓缓抬手,指尖燃着一团黑气:“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再次遭遇噬魂剑,令他的心情非常糟糕,谁惹他谁死,管他什么炎武候。
天皇老子也照杀不误。
火罗刹的底气就有些不足。
两魔对峙之时,只听“咔咔”齿轮转动的声响,银霄惊呼:“糟糕!”
剑拔弩张的状态中,苏慕歌全力抵抗金丹期的威压,被银霄吓的差点儿搅乱内息。
裴翊和火罗刹全都精通阵法,自然明白出了什么事情,立刻出手向上行攻去,可惜为时已晚,“砰砰”几声,水晶石爆裂开,整个地穴陷入黑暗之中。
苏慕歌不懂什么阵法,也醒悟过来。
那个落荒而逃、持有天火石的魔人,竟然去而复返,趁着他们两人斗法,启动了一套机关法阵,将整个地穴给封死了。
“银霄,这是什么机关法阵?”苏慕歌丝毫不急,加上银霄,三个阵法高手在,她急个什么劲儿。
“真恶毒啊,”银霄查看一圈回来,愤愤道,“并非什么法阵,而是放出了六块儿玄妙之石,上下各两块,四面四块,将咱们围在正中。”
“玄妙之石?”
“六界内最坚硬的石头,刀枪不入,五毒不侵。”
“有办法破么?”
“超出我的能力。”
火罗刹耸耸肩,倏地笑开了:“这下可好,饶是我让开,你也出不去了。”
裴翊攥了攥拳头,一抹阴霾由眼底浮出。
火罗刹冷笑:“你想杀我?杀了我,你们俩一辈子也别想出去了。”
“说的好似你有办法一样。”裴翊瞥她一眼。
“当然有,这玄妙之石我也不是没见过。”火罗刹得意洋洋,“自然也知道如何破解,如何离开。”
“那便说。”
“喂,有你这么求人的吗?”火罗刹动了怒,“好好求我,否则,打死我都不说!”
裴翊再瞥她一眼:“爱说不说。”
掉脸走向角落,坐下盘膝打坐。之前同那神秘魔人斗法,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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