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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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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远去的大娘子的背影,赵成不得不承认,小小年纪的大娘子说得很有道理。

    林氏看着女儿报上来的数目也吓了一跳,赵义这几年,竟然还攒下了这么多私房钱。

    “阿母,我们先去找舅舅问问,看需要多少。剩下的我们不如存下来,做为日常开支,绣纺的份子钱今后就放到绣纺里,让舅舅再把绣纺扩大一些。”

    “你父亲毕竟是家主,这般欺瞒是不是不妥当?”,林氏有些犹豫。

    “父亲以前又没有给过家用,这算是他整个交过来陪阿母的嫁妆钱。”,娇娥撇了撇嘴,阿母总是这般,处处要光明磊落,又要面子。

    “阿母,我查过父亲在赵成那里登记的帐,十分简单,只有进出二项,连开支原因都没有。我们不花,按着这样管帐法,迟早也被别人花了去。留在您手里,还能为家中赚些钱。哥哥选官出来,娶了嫂嫂,若是要分出去住,只怕还得再买个宅子。”,娇娥继续撺掇着阿母,她就不相信,搬出哥哥娶媳妇这样的大事,阿母能不动心。

    骄傲的林氏,以前连赵义的秩俸都拉不下脸来要,硬撑着用嫁妆养着一大家子。眼下突然听到女儿这般说法,心里有些转不过弯来。

    看着面色变化的林氏,娇娥想若是洛嬷嬷在此就好了,一定会用更好的方式来说服阿母的。

    “阿母,这钱反正一时半会也无用,您先握在手上吧,眼下打算太多也为时过早。”,娇娥放松了语气,林氏的脸色也变的自在起来。

    再过几日,洛嬷嬷就来了,这钱还得按她说的花用。

    娇娥的眼睛闪了闪,笑的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

    看看已经过了午时,娇娥又催着阿母,一起去林氏绣纺找舅舅。

    这是娇娥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舅舅家的绣纺,没有想到,林氏绣纺原来就在东三市里。

    马车驰过横街大道,进了熙熙攘攘的东市,穿过长长的通道,方来到了最里面的东三市。

    东市里都是来自各地的商贾,一年来往做一两趟买卖。

    东一市主要买卖的是各地的土产,有蔬菜;枣、橘及山野杂果;鱼,牛肉、羊肉、猪肉;谷物等。

    东二市买卖的是绸缎绫罗;牛、羊、猪皮及狐皮、貂皮和羔羊皮裘;玉石、丹砂等物;偶尔还能见到一堆堆的木材和竹竿。

    东三市则是帛、絮、细麻布和毛织品;旁边是绣纺、成衣、漆器、铜器、铁器、木器和旃席。

    一些酒垆,熟食店、买调料和酒饮的小店、干杂货的铺面则见缝插针地在三市随处可见。

    马车驰进一条支道,两边都开着是绣纺和成衣铺子。

    林氏依着记忆寻找“林氏绣纺”的招牌,却怎么也找不到。

    眼看即将将这条街走到底了,还是没有找见自家铺子,林氏有些焦虑。街尾又围了一堆人,堵得水泄不通,马车驰不过去,林氏便命停在路边,让阿里下去寻找大哥。

    阿里转了一刻的功夫,方回来禀报,各家店里的小僮奴都说“林氏绣纺”已经搬到了街尾,今日“林氏绣纺”在和“云家绣纺”打擂台。

    堵在街尾的那帮人便是在围着看热闹。
第15章 吵吵更亲密
    林天的脸拉了下来,扭头就走,今天和父亲两个在赵家真是受够了。

    “不许走!你给我站住。”,娇娥还生着气,大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连个解释都没有,欺人太甚。

    “你瞧不上我,我还不走,留在这里受你奚落吗?”,林天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发哽。

    “我……你给我说清楚,谁瞧不上你了。”

    “就是你,立哥说的对,你们赵家门楣太高,我攀不上,我走还不成吗。”,林天气的青筋暴起,表妹这般对他的心意也好,以后就不用想着惦着了。

    娇娥听了这话,气的发昏,骂道:“你走,你这个没良心的,拿这簪子哄我,还要怪我,我才不要严若雪用过的臭东西。”

    林天气呼呼地出了门,娇娥见他的衣角在门外一闪,人就不见了,“哇”的一声,蹲在屋内哭了起来。

    “大表哥,大表哥真的不要我了。”,娇娥想起来了那个梦,哭的更凶了。

    不知哭了多久,身边有人将她轻轻扶起,哄着:“谁说不要你了,你再哭,姑妈就要打我了。”

    娇娥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林天无疑,哭声更大,撕心裂肺的。

    夏婆子也被惊动了,进了来喊道:“我的小祖宗,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娇娥收住哭声,但还是一噎一噎得,看着甚是可怜。

    林天又气又疼,憋着不想理她,又看不下眼,丢了块帕子给她搽眼泪。

    夏婆子怎么逼问,这两个都不说话。

    想了想,夏婆子丢了句话便走了,留下两个人慢慢撕掳。

    “什么叫做不见得时候就想,见了就闹。我才不想你呢!”,娇娥脸红红地嘀咕。

    “哼,我也没有想你。”

    “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我丢了簪子了,反正你也瞧不上,我拿了走就是。”,林天上前拿起簪子就要走。

    娇娥紧紧拽住他的袖角不放,道:“你送给严若雪的东西,又拿来给我。我才不要,大表哥,你没良心。”

    林天无奈地道:“我若是要给那严若雪送过簪子,天打雷劈。这下你放心了吧。”

    看见林天无奈隐忍的表情,娇娥这才回过味来。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现在大表哥是她的,必须是。

    “这簪子上,我特特请了工匠刻了字在上面,怎么可能送给别人。”,林天见她泪眼汪汪的,心又软了,耐着性子解释着。

    娇娥垂下头去,十指无措地交缠。

    林天眼角微微一弯,这是表妹知道错了,又不愿意认账,便作势道:“我知道娇娥一年、两年岁数大了,眼里瞧不上大表哥了,不要这簪子便罢。我找工匠再把字打掉,送给玉瑶去。”

    “大表哥,你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能拿来再给别人?”,娇娥听了,也顾不上许多,飞红着脸将簪子抢了过来。

    轻轻用帕子垫着,她翻到这只玉簪的尾部,看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里面的确有“娇娥”二字。

    顾不上细看,娇娥匆匆将玉簪收进梳妆台上的匣子里,转过头讨好地笑道:“进来了,就不出去了。”

    林天见状,心里也舒坦些了,却还是板着脸不想理她。

    “大表哥……”,娇娥心情好了又来粘林天,想把他哄好了。

    娇娥讨好地问:“大表哥,你送我礼物,我也送你一样,你要什么?说来听听。”

    若是表妹能一直这样多好,只是表妹还小,以后,以后还很长,林天有些怅惘。

    “表妹,娇娥,我……我想要什么以后再问你要。”,林天搪塞了过去。

    看着娇娥粉红娇嫩的面颊,他突然问:“娇娥,若是我以后只能经营家里的绣庄,你会不会嫌弃我?”

    还未等娇娥回答,他又自言自由的道:“即使你不嫌弃我,姑父也会嫌弃我的。”,林天垂下头去,叹了口气,和表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娇娥才不会嫌弃。”,看着突然低沉的表哥,娇娥明白了林天的担心,这也是她的担心。

    可是,就这般放弃吗?娇娥上辈子已经失去了许多,这辈子,她一样都不想丢。

    她拉着林天的袖子,珍重地道:“表哥,你好好的,我一点都不嫌弃。”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夏婆子又过来看了一趟,见两人又好了,也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两个孩子日渐大了,林天眼见着是对娇娥上了心,娇娥虽然还小,可再等一两年也倒了说亲的年纪。得空还是得和夫人提一提,青梅竹马的在一起长大,日后要是分开,怎么能经得住,莫要出了什么事方好。

    林天乐呵呵地回到了家,母亲王氏正垂着脸坐在厅堂,一见他,便握着手中的荆条抽了上来。
第14章 不欢而散
    还没有等林氏想个一清二白,娇娥便拉着父母的手道:“舅舅还在二楼等我们呢。娥儿已经摆好家宴,让广哥陪着了。”

    赵义听了,心中先有三分不快,淡淡道:“原来大舅哥来了。”

    林氏面上便挂出不悦来,道:“哥哥到外面访友,回来带了许多土产,到了家门,居然连门都不敢进,要不是我和女儿从外面回来看见,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他自己不进来,做出那副小户人家的样子,与我何干。林天还不是想来就来,何时拦过他了。”,赵义嘟囔着,便将女儿的手甩开。

    一见两个人刚刚好转的气氛又要变化,娇娥暗暗跺脚,强笑着道:“舅舅等了咱们这么久了,怕是等得肚子都饿了。严家那帮人真不懂规矩,吃个酒席,还要放屁,还又吵又闹的。还是舅舅好,啥时候来都给我们带东西。”

    赵义便不吭声了,跟着林氏母女二人去了正屋二楼。

    林晖和林天正哄着赵广吃饭,广哥两只手油乎乎地,抓着一根烤猪排啃的正欢。见了父亲,便忙忙放下,老老实实地跪坐着。

    赵义也不另外找案几,直接坐在林氏身旁,他已经吃饱喝足,只在旁边零零星星吃几口。

    娇娥注意到,父亲当着舅舅的面,便显得与母亲很恩爱,帮着倒酒,有时还哄母亲喝两口。舅舅笑眯眯地看着,却不多话。

    喝道高兴处,按照家宴的习惯,林天先到中间舞了一段,娇娥和广哥两个用筷子敲着铜爵耳杯,给大表哥伴奏。

    接着舅舅也起身舞了一段,大汉朝的宴会,主客都要起来舞一曲,你方坐下,我便起来。跳舞的姿势也甚是随意,舅舅的身材修长,腰还像年轻人一般瘦削,舞起来也很好看。

    舞完之后,该轮到父亲起舞,这场宴会方算是主客尽欢。

    赵义却并不动弹,娇娥有些着急,林氏的脸便拉长了。

    舅舅讪讪地跪坐在自己的案几前,盯着眼前的食案。

    林天想要发作,但又看了眼娇娥,忍住了。

    父亲实在是欺人太甚,娇娥脑子里突然转了个主意,便笑着道:“父亲,你先别起舞了。女儿有些话要替舅舅讲。”

    赵义本就不乐意大舅哥前来拜访,他心里对林家有着旧怨,憋着气。林晖也知道,所以每每赵义有失礼之处,也都忍了,只是越来越少看妹子。

    他伸手抚着林氏的背,挑衅地看着林晖问道:“娇娥又有什么话要说。”

    “绣纺每年给母亲的份子钱,母亲都用来贴补家用了。今年绣纺进了一批纱料,本来是想做应季的绣品,不料那批纱料出了问题。舅舅这次出远门本就是求老友帮助的,谁料到那老友也帮不上什么忙。”

    赵义坐直了身体,问:“此话当真?”

    看了看垂着头的林天,林晖以为这话是大郎说给娇娥听的,便对着赵义点了点头。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每次你都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抗。”,林氏着急地抱怨。

    林晖深深地望着妹子,宠溺地笑道:“哥哥有办法,妹子你乖乖地就好。”

    “咳咳”,赵义不悦地咳了几声。

    “父亲,绣纺咱们家也有一半呢,可不能坐着看。不如把这尚德里的房子卖了,换个小点的房子,多出来的钱就拿给舅舅好了。”,娇娥心眼很坏地建议着。

    赵义的脸一下子涨红,林氏吃惊地望着女儿,绣纺难道亏欠了这么一大笔钱吗?

    林晖连忙说:“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

    拍了一下案几,赵义道:“这几年我攒了些私房,都拢了来,你们拿去吧。”

    “那能够吗?”,娇娥不信地道。

    赵义有些得意:“该够了吧,你也说了,家中一直用着你阿母绣纺的份子钱,阿父的秩俸好几年都没有怎么花用过了,请客送礼也没有花费多少。底下郡守官员还有孝敬,这也是好大一笔。前几日,阿父还去斗狗,没想到也赢了一大注。”

    娇娥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是真的吗?原来找对了法子,从父亲那里掏钱如此容易。

    “娇娥,待会散了席。叫赵成给你舅舅取来,算一算,要是再不够,阿父再想办法。这房子可不能卖。”,赵义在众人的眼神中找到了做家主的感觉,又许诺道。

    林氏感激地看了赵义一眼,那水汪汪的眼睛因为喝了点酒,更加妩媚。赵义心中一动,便顺手拿起耳杯,递到林氏唇边,哄着道:“夫人,有我呢,不用着急,舅哥难得来一回,你多喝点。”

    林晖低下了头,端起耳杯,一饮而尽。

    因赵义不愿意起舞的尴尬,被刚刚那一番言论冲淡了。

    娇娥又笑道:“好久没有见过阿父跳舞了,阿父虽然和严大人喝多了,但还是勉力一舞吧。女儿和阿母都想看。”

    广哥这个时候也忘了对阿父的惧怕,拍着油乎乎的小手道:“广哥也要看,要看那个展大翅膀飞的,阿父跳那个好看。”

    赵义低下头去,对着林氏道:“你再喝一杯,我便献舞。”

    他存了心,想把林氏灌醉。

    林氏白了他一眼,便捧起耳杯,喝了下去。

    “慢点,慢点。”,赵义轻抚着林氏的背,旁人看去,觉得两人好似恩爱无比。

    待林氏喝完,赵义方在席中舞了几圈。

    赵义年轻时便是个俊俏的郎君,这么些年从小吏做到了四百石的丞相史,也慢慢有了些贵气,整个人多了些沉稳。

    舞到最后,连对他爱理不理的林氏,也忍不住和娇娥一起敲着耳杯给他打节奏。

    “哈哈。”,赵义舞完,狂态毕现,脸色白里透红,越发好看。

    他身子斜靠在林氏身上,夏天天热,单衣汗湿了粘在身上,衣襟大开,露着锁骨。也不顾旁人在场,只哼哼唧唧地说喝多了,这一跳把酒气翻涌上来,更醉了。

    又说热,又逼着林氏喝酒,林氏喝了,他又拍着手笑。

    林氏只好哄着将他扶进内室,又打湿了帕子,为他净面净手,为他倒了杯蜂蜜水解酒。

    “夫人还是心疼我的。”,赵义哼哼着,搂住林氏便开始搓揉。

    “你做什么?哥哥还在外头。别闹了。”,林氏又羞又怒,将他的手拍开。

    赵义怒道:“我就是要让他看着我们夫妻恩爱,哼。”

    “你这混蛋。”,林氏一把将他推开,赵义又猛地一拽,林氏的脸便贴在了他的脸上。

    赵义便捧着林氏的脸笑道:“还是夫人好看,喝了点酒就更好看了。”

    说着便将嘴凑了上来,吸着林氏的嘴唇不放。

    林氏被这一弄,便有些发软,赵义便像牛皮糖一般粘了上来,压住林氏不放。林氏又气又恨,呜呜地哭起来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赵义被这么一闹,也没了兴致。

    林氏好几日积攒的泪水,都借着这个劲头宣泄了出来,越哭越大声。

    当林晖和娇娥闯进内室时,赵义正伏低做小地哄着林氏。

    “你是不是经常这般欺负我妹子?”,林晖怒道。

    赵义转过头来,一脸痞赖地道:“这是我和娇娇的事,你管这么许多做什么?”

    林晖冲上前,拎起赵义的领子,便要打上去。

    娇娥和林天连忙死死抱住,身子往下坐着,使劲往后拽,才把两人分开。

    “哼,只要我妹子一句话,我便带着妹子归家,姓赵的,你小心点。”,林晖怒气腾腾地走了。

    林氏谁也不理,只顾着哭。

    赵义轰走娇娥和林天,跪坐在林氏身旁,抱着她也不说话。

    林氏哭到最后接不上来气,还打了几个酒嗝。赵义坏笑着,将她抱起,念叨着:“上次喝醉了,还有劲把我赶出去。今天想是喝了两场,哭一哭就没劲了?”

    见林氏两个眼睛红通通地,一双眼仁却越发的黑亮,赵义动了情,轻轻地亲了亲她的眼睛。嘴里唧唧哝哝地哄着,便将她的衣裳扒了下来。

    林氏被揉搓的酒劲上涌,又哭的头晕,捶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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