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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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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父亲现在对阿母亲近,好好打扮一番,丁姬和黄姬的皮相,怎么比得过阿母。

    眼下的林氏有一种挡不住的艳光,摄人心魂。

    “娇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林氏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女儿变成这样能干懂事,做母亲的没有不欣慰开心的。可变化的实在太快了。

    娇娥昨晚也一直想着如何给阿母解释,若是阿母能相信自己,阿父也不会瞒着外面的事。这样才能利用梦里知道的那些事情来帮助阿父将严家扳倒,将李梅赶得离赵家越远越好。

    “阿母,我自落水以来,便经常做梦,在梦里学会了许多,包括这针法。”,娇娥半遮半掩地道。

    “还有父亲不能接近姓李的女子,这也是梦中梦见的,可是告诉父亲,又怕他不肯信,只好假借焦方士之口。”,娇娥低下了头。

    “难道大难不死,我儿开了宿慧不成?”,林氏想起老人们之间流传着这种说法,某些人受过大难之后,得到神仙点化,开了宿慧,会行为举止异于平时。

    “兴许是吧。”,娇娥点了点头,她也解释不出来,那些匪夷所思的梦从何而来,只是知道这都是前世的事。

    “阿里,你叫厨房准备好猪肉、羊肉和鱼肉,我要亲自下厨,蒸一屉白马,祭祀水神。”,林氏吩咐道。

    娇娥有些愣怔,阿母这又是闹的那一出。

    “傻孩子,你这是得了水神的庇佑,落了水,反而变聪慧了。”

    林氏庆幸地摸了摸娇娥的环髻。

    “那白马用什么做的?”,娇娥好奇地问。

    “用江米粉和麦粉做成,白马是通常用来祭祀河伯的,咱家不能杀活马,只好蒸一个代替。”,林氏笑眯眯地答道,自家的娇娥是个有福气的,一定要好好答谢水神才是。

    看着越发娇俏可人心的娇娥,林氏觉得这个女儿是得到了水神庇佑的,是自己的宝。

    娇娥低头笑笑。

    今生掉入水池中得了病,前世又是掉入这池子中身亡的。

    是该好好祭拜水神才是,这一世一定要让亲人们都活的好好的,她也要要一个完整的家。

    阿里和夏婆子连忙应声去厨房里准备了。

    娇娥低着头沉思半响道:“阿母,洛嬷嬷明日就要来家,是我们亲自去接吗?洛嬷嬷不知道是自带仆妇来,还是就用家里的侍女?”

    “我们亲自去迎接吧,这样显得尊重些,毕竟洛嬷嬷那样的人不是用钱便能请来的。兴许是她看我可怜,才愿意来帮扶我一把。”,林氏慨叹道。

    娇娥安慰地拉着母亲的手,笑着道:“洛嬷嬷这么厉害,定然能帮助阿母在丞相夫人的寿宴上打破严家造的遥。”

    “嗯。”,想着严家的可恶,林氏又有了干劲。

    娇娥又想着另外一件事,这事也需要快快处理方好。

    “阿母,我想来想去,不知绣样是怎么传出去的?能传出去的途径,除了绣纺里的绣娘便是咱家里了。若是李氏和严若雪经常来家里闲坐,看了家中的绣样去倒也好说,若是家里的人偷偷传了出去呢?”

    “你是说家里难免会有内贼?”

    林氏若有所思,她将绣样一直保管的很好,李氏是怎么在赵家见到那些绣样呢?若只是看到绣样便偷学了去,就需要有几分绣技在身方可,可李氏和严家两个小娘子的绣技又不值一提。

    娇娥继续道:“严家和我们两家实在太熟不拘礼了,苍头对严家都比对舅舅热情,若是家里有什么人抱了别样心思,为严家提供些方便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阿母,不是娇娥乱怀疑人,我们不如做做试探,看是否有这内贼,若是有自然要将她抓出来,没有就更好了。”

    “让我好好想想。”

    林氏和娇娥两人合计了半响,方想出来一个办法。
第20章 为敌
    赵义进门前,林氏正在问娇娥,为何昨日绣技大涨之事。她正想着法子搪塞,就见父亲脸色苍白地进来了。

    父亲接过酸梅浆的手有些发凉,娇娥心下有些狐疑,阿母说父亲去东市上查云氏绣纺的市籍,莫非查出了什么隐情不成?

    她献着殷勤道:“阿父,您还没有进食吧,女儿给您盛饭去。”

    肚子也应景地响了几声,赵义确实饿了,他点了点头。

    娇娥连忙去了厨房,摆了食案上来。

    林氏不知赵义今日打探完情况会不会来这里进夕食,还是准备了他爱吃的几样菜。

    赵义坐下,慢慢吃起来。

    母女二人坐在一旁有说有笑,广哥练笔之余,不时还来父亲这里馋几口菜。赵义的心慢慢的暖了过来。

    进完食,他有了几分力气。

    灯下林氏和娇娥秀丽的侧面,如此相像。五岁的广哥像个玉面童子般,认真地在沙盘上连着字。

    赵义慢慢地漱着口,笑了。

    娇娥给母亲施了个眼色,林氏便转过身来,对着赵义道:“大人,今日可是查到了什么?”

    “娇娥,你先带着广哥下去吧。”,赵义想先把女儿支走。

    “女儿不走,女儿已经大了,绣纺的事为什么不能让女儿也听听。上次打擂台,还是女儿绣赢了那云氏绣纺呢。”,娇娥撒着娇。

    赵义本就有些愧疚,平常必会为了当街绣花的事训斥娇娥几句,今日也做罢了。他点点头道:“也好,你留下吧,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你们什么事呢。”

    绣样怎么传到云氏绣纺的,赵义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从自家后院传到严家的,毕竟林氏是个不会防人的。

    夏婆子便要带着广哥下去,广哥越来越敢亲近父亲,小郎君抱着赵义的腿,仰着脸道:“阿父,广哥今日学了好多字,乖不乖?”

    赵义摸着二郎的头道:“二郎乖,先睡吧,明早阿父再考你。”

    听了这话,广哥点点头,走了。

    娇娥有些高兴,要是阿父能日日和母亲这般,该有多好。

    林氏却没什么表情,赵义太难猜了,随他去吧。

    坑坑巴巴地将情况说完,赵义觉得心里轻松多了。林氏愣怔着,手中的绣圈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住。

    “夫人,莫怕,这事是冲着我来的。”,见林氏那个样子,赵义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这事都是因他而起。但女儿就在身边,他想将林氏搂进怀里哄一哄,也不方便。

    娇娥听了也是吓了一跳。这云氏绣纺原来是严延年的背景,也就是说,前世父母和离有严家的功劳,父母和离,林氏绣纺本就维持的艰难,又失去了父亲的庇护,是被云氏绣纺挤垮的。

    而李梅手里捏着母亲留在赵家的一半绣纺的份子,只需要略动手脚,便将整个林氏绣纺接管了。

    有了云氏绣纺和林氏绣纺,便等于有了整个长安城大半的绣品份额,流往外地绣品七成以上的份额。

    这些财路一直支撑着严延年到了河南郡太守二千石秩俸的位置,而父亲便一直在四百石秩俸上踏步不前,后来竟被逼的服毒自杀,才能取信于朝廷,放过家人。

    前世相当于父亲和严延年之间是同归于尽,今生要想过好日子,一定要把这条毒蛇打死。

    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要将云氏绣纺的财路截断。

    看着一脸无措的母亲和面上均是愧疚的父亲,娇娥决定要将严延年的算盘全都抖给父亲看。

    她火上浇油地道:“阿父,女儿想起一桩事来。昨日女儿和表妹去买酸浆,看到严家姐妹和那个归家的小姨从云氏绣纺里出来,严若雪告诉我说,她们是去给丞相夫人准备寿礼。那严夫人每次到了我家,不是拿东西走,便是和黄姬丁姬在哪里嚼舌头,那里会真心提携母亲。严若雪说了之后,就后悔的不得了,胡乱支吾了我几句便走了。”

    赵义忿忿地一拍案几:“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当他是个好的,还告诉他夫人不太懂得交际往来,求他夫人帮忙照应。这倒好,真是引狼入室。”

    不用再继续说下去,赵义已经明白严夫人经常到赵家的后院里来,从小妾们那里打探了多少赵家的私密去了。这绣样八成也是这般流出去的。

    林氏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也太欺负人了,以前当严夫人做挚友,没料到人家自有心思。更没有想到,对方打着朋友的招牌在自家的后院兴风作浪,还狠狠地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不顾女儿在一旁,赵义抽过帕子,给林氏拭泪,道:“你是个直肠子,那里见过这么恶毒的人,连我都被吓一跳。我拿他当真兄弟,他一家子都在算计我们。”

    想起严夫人那些居心叵测的劝解和误导,林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娇娥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道:“阿父,那日您气冲冲地冲进来要和母亲休离,若是真的成了,岂不是给了严延年好大的一个把柄。后宅混乱,风评自然不好,严家实在是太可恶了。”

    赵义也想起来了那一幕,有些后怕,他看了娇娥一眼,女儿倒真有些见识。

    林氏惊慌地道:“他严家真是太过分了,若不是李氏在那里掺和,黄姬和丁姬煽风点火,小妾们那里能闹的那么凶。怎么劝都劝不住,娇娥又掉进水中,我又气又怒,便把那几个妾都卖了。”

    “那日本来也没有那么生气,严延年在衙门里开我的玩笑,说我夫纲不振,把我激怒了。现在想来,他们是一个接一个的套给我预备着呢。”,赵义感慨道。

    原来自家的后院,就在人家的掌心里握着呢。若不是娇娥及时劝阻,只怕已经闹了个好大的笑话。

    “今后,再也不要叫黄姬、丁姬和严家的人来往。”,赵义告诉林氏和娇娥。

    林氏点点头。

    娇娥却道:“阿父,可不能这样,我们眼下可不能和严家撕破脸皮,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家的事情都被严家了解完了,严家的事情,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闹起来会吃亏的。”

    赵义迟疑了一阵,觉得女儿说的甚是,又道:“你看怎么办?”

    娇娥笑着起身,对着父亲施了一礼道:“恭喜父亲,阿母前一阵子从外面请了个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伺候过好几任宫里的娘娘。她姓洛,也是世家出生,因家里遭了事被判为官奴婢,才进了宫。阿母觉得家里后宅太乱,没有规矩,影响阿父的风评。又想有个人教导着和夫人们交际,日后阿父升了官,也好有个臂膀。”

    “你是说,这洛嬷嬷能帮着梳理后宅,管着丁姬、黄姬她们?”,赵义捏了捏下巴上的胡子。

    “是啊,阿父,丁姬和黄姬本是姬妾,怎么能够越过阿母和严夫人交往。严夫人为了打探我家的事,连身份都不顾了,和小妾们交起朋友了。玉棠和玉梨本是庶女,又怎么能够没有阿母的点头便和严若雪见面?严家和我们实在是太熟了,每次来都不带手礼,也不预先递拜帖。到了我家跟和自家一般方便,看门的苍头对他家的人都比对舅舅还亲。”

    娇娥逮着时机把洛嬷嬷推了出来,又趁机提出约束后宅的要求。

    赵义听了脸上有些红,又有些感慨,握着林氏的手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全,都是我不好,引狼入室了。估计严夫人在夫人们的交际圈也对你多有打压,只是你不善交际,不常出门倒也感受不到。我在外都经常听人说你是商户出身,小气善妒,想来也是那严家放出的风声。”

    真是可恶,赵义心中有些发恨,这一两年间,他和林氏越走越远,多半也是听了严延年的话。外面又有很多不利于林氏的评价,无非是说,赵义这样的谦谦君子,又是官身,娶了个不识大体的商户女,后宅里一片混乱。

    原来严延年都给他预备好了。

    林氏听了赵义的话心中愤怒,她也没有顾上细想,便道:“义哥哥,你要为我做主。我绝不能忍下这口气去,几年的功夫都被人当猴子耍。我把李氏当作是亲姐妹般,有什么难处和不开心的都给她说,她缺什么我都给她,结果换来这般的狼心狗肺。她们从我这里拿了多少绣样出去,害我的哥哥。她们怎么这么毒。”

    “哼,那李氏还想着将她家的大女儿许给兴哥,她是要将我的嫁妆都捏在手里,将我们赵家都捏在她手里才算完吗?”

    听得林氏在女儿面前喊他义哥哥,赵义脸上有些挂不住,看林氏嗔怒的样子,又有些发呆,表情便有些古怪。

    娇娥接过话来:“阿父,女儿觉得,应当想法子洗了这内宅混乱的名声才好,母亲许久都没有和各位夫人们交际了。不如这次丞相夫人的寿宴,母亲好好表现一下,洛嬷嬷后日便要来家,就先帮母亲出出这个招吧。”

    赵义点点头:“女儿说的甚是,这是你们在内院能够帮得上我的。”

    他又看了看林氏:“我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严家的,不会让严延年就这么踩着我顺顺利利的爬上去。”

    娇娥点点头,赞同道:“是啊,父亲,看那云氏绣纺的行事,就能看出来严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了。偷了人家的绣样,还要挖人家的绣娘,昨日还为了笔大单,逼到舅舅的鼻子底下来,要求打擂台。若是舅舅输了的话,只怕长安城林氏绣纺的名声就全完了。阿父,您若是放过严延年,让他爬了上去,只怕以后要死压着您不放,别说官职能不能升上去,林氏绣纺便是他家的了。”

    “那怕阿父升不上丞相征事,也不会让严延年升上去。”。赵义信誓旦旦地道。
第19章 背后下手
    赵义上了楼,寝居里没有掌灯,林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月光静静撒在她的脸上。看着她那娇美的轮廓,赵义突然想起昨晚的情趣来。

    他心情便松了一松,调笑地摸了摸林氏的脸,手却湿了。

    “夫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氏带着鼻音掩饰道。

    赵义难得见林氏这般背着人哭。

    当年林氏还是刚嫁进赵家的小媳妇,被母亲和妹妹欺负,不敢言语,经常躲在屋子里哭。赵义每每哄她,林氏也是这般带着鼻音道:“没什么。”

    他想起年少岁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林氏的头发,还像以前那般顺滑。

    “娇娇,有什么难题,交给我啊。”,赵义温情地道。

    林氏有些晃神,赵义这样的好很久没有享受过了。最近赵义有些反常,若是平时,为了丁姬挨打的事,两人都要大吵几日,直到自个熬不住了去找他方才算完。

    想到以往的日子,她的心中又泛起酸来,翻了个身,闷闷地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我哥哥……”

    “你哥哥又怎么?不是说把钱给他填补吗?莫非不够?”,赵义有些不耐烦了。

    林氏待要跳起,为哥哥辩驳两句。突然想起云氏绣纺的事还要赵义出面,哥哥落得现在这个样子,自然不能和赵义这个贱骨头来硬的。

    “你……呜呜……”,林氏又哭了。

    “好了好了,你哥哥怎么了?”,赵义哄道。

    “哥哥为了我们,这几年绣纺的钱都贴给我了……云氏绣纺还抢我们的绣娘……不叫我给你说……怕你面上不好看。”,林氏知道赵义对哥哥有心结,边说边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地将事情捡着说了一遍。

    “哼,欺人太甚。”,赵义一下子站起,怒道:“我的家我来养,他林晖这样做什么意思。”

    知道他的牛劲又上来了,林氏只是哭,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甚是可怜。

    赵义见林氏没有像以往那般和自己对骂,气先泄了一半。再一想,花了几年林氏的嫁妆钱养家,还是林晖抠出来的钱,另一半气也泄了下去。

    “绣纺是不是钱不够?我那笔钱究竟有多少也记不太清了,你们算算还差多少,我再想办法就是。”,平静下来的赵义,慢慢地道。

    林氏听了心里稍觉安慰,赵义在钱上面就是个糊涂的,又不懂经营,只知道出钱,但有这份心就好。

    “义哥哥,我本来打算好好经营绣纺,多赚些钱给兴哥起宅子的。他若是选了官,日后成家,有个宅子,要体面些。有了兴哥的,就要有广哥的,娇娥几个姐妹出嫁也都要嫁妆。这云氏绣纺太欺负人了,不知道抱上了谁的大腿,这般欺辱于我。哥哥又不愿意给你惹麻烦,一直瞒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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