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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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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娥在一旁默不作声,她猜到了洛嬷嬷教给母亲的法子,前世洛嬷嬷当讲故事般讲起过,让她学习各种后宅妻妾争宠之计,没想到在父母身上便亲眼看到了。

    不知说什么好的娇娥,将在绣样上做出林氏标记的法子说了。

    “……正好借着绣品的展示,将他们全都揪出来。我们先将消息放出去,让云氏绣纺着急……”,娇娥笑了笑,这法子可比上次和阿母商议的捉奸之法好多了。

    “只是这法子不能叫阿父知道,免得他又告诉了丁姬和黄姬,便不灵了。”,娇娥笑着叮嘱阿母。

    “什么事不能叫我知道?”

    娇娥的身子一僵,抬起头来,便见到父亲站在门廊处,一脸铁青地瞪着她。
第25章 意外(小修)
    娇娥将写好的《僮约》草稿交给洛嬷嬷过目,两人逐条商议优劣,赵成急匆匆地赶来,道:“大娘子,大人着急找您。”

    跟着赵成进了书房,娇娥见赵义一脸凝重,也严肃起来。

    “娥儿,你和严家女眷来往,可知道严家为何总是缺钱?”,赵义开门见山地问。

    娇娥转了转眼珠,试探着问:“阿父,可是那严延年又问您借钱?”

    “嗯,往常也经常借钱,但今日借的数目极大,他好似有急用。”,赵义回道,想了想又报了个数字给娇娥。

    娇娥听了这数目,吃了一惊,竟有父亲交给阿母私房的一小半之多。

    她笑着看了看父亲,道:“严延年想来很了解阿父的私房,这数目,凭着往日的交情也是能给的。”

    “是啊。”,赵义捏着胡须,皱着眉头道:“我只虚应了,告诉他,已将私房都交到你阿母那里,得回去商议一下,方能决定。”

    “这就奇了,云氏绣纺赚的不少了,严夫人和严若雪一向是爱贪便宜的,但也并未听说严家缺钱啊。”,娇娥也皱起了眉头,严延年此举又是何意?难道是为了防止阿父给林氏绣纺财力上的支撑?但是这个数目又不能影响大局。

    赵义低下头默默思量,父女二人难得想到一块去了。

    他猜疑严延年在算计着他的私房,若是这笔钱借给严延年,他便没有办法帮着林氏绣纺翻身了?云氏绣纺和林氏绣纺打擂台输了这件事,难道被云氏绣纺的老板瞒下来了?

    赵义的心头盘算着各种可能,因为不通经营,也未关注过私房的多少,他对严延年的猜忌反而比娇娥多些。

    “除非……”

    “除非什么?”,思绪被女儿打断,他抬起头来忙问。

    娇娥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莫非严延年有背着严夫人花钱的地方?前世严延年的外室栗姬,在生的孩子四岁大时,被严夫人知晓,事情闹的有点大,还是父亲和李梅两个人帮着瞒下的。

    当时她在李梅旁边,和玉梨一起献殷勤,只为了夜里不要熬夜做绣品。愤怒的父亲向李梅抱怨,说严延年这般行为有辱斯文,这外室之前还有夫君,曾找过严延年的麻烦,但是后来却被解决掉了。

    按严延年后来被处刑时,廷尉宣布此人的行径和罪状,这解决想来也极见不得光。

    算来算去,栗姬也该出现了。

    但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该怎么给父亲说这种事呢?

    “除非他还有另外背着家里的花销,只能找阿父借啊。花这么多钱,若不是专门针对林氏绣纺,便是严延年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却不敢向严夫人开口。”,娇娥笑眯眯地说,笑的像只小狐狸。

    “阿父不如推说前一阵子将钱交给了阿母,阿母又拿去放入了林氏绣纺。眼下你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且看严延年是什么动静了。”

    赵义想了想,笑道:“小鬼头,你说的甚是,严延年能有什么背着夫人要花钱的地方……这倒真是值得好好了解一下。”

    父女二人都笑的很开心。

    娇娥出了书房,便叫赵成给林天送信,叫他这两日务必抽空来一趟。

    赵成苦着脸,想说什么,但还是去了。

    娇娥这几日一直跟着洛嬷嬷梳理家中的事务。洛嬷嬷带着林氏起草《家约》,又让娇娥和赵成商议着起草《僮约》。这几日,跟着大娘子,赵成对她更加惧怕了。

    第二日下午,林天便急匆匆来了,广哥一见大表哥,便缠的死紧,娇娥和表哥要说话,也撇不开这个缠人的小东西。

    其实广哥这般痴缠,却是帮了两人相会的忙。林氏和洛嬷嬷见广哥缠的紧,便不怎么操心两个孩子在一起说话,要提防什么男女之别了。

    两个小人儿坐在亭子里闲聊,夏婆子陪着广哥在一旁粘知了。

    “表妹,有什么急事?”,匆匆赶来的林天见娇娥气色蛮好,不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没有急事,我便不能叫你来么?”,娇娥有些不高兴。前世两个人难以见面,今生想见见他,还要问什么急事,没事便不要来好了。

    林天被噎了一句,又气又好笑,对着娇娥的额头便弹了一指头,道:“这不是担心你吗?总拿话来噎我。”

    “表哥一点都不会说好听的话,还要怪别人。”,娇娥扁扁小嘴。

    “好了,好了,我的错,好了吧,其实我也想来看你……和表弟,只是……。”,林天想起母亲说的话,便顿住了。

    “只是什么?”,娇娥察言观色,便追问道。

    “没什么。”,林天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舅母还为你来我家打你吗?”,娇娥有些愤愤不平。

    林天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在心仪的表妹面前,说这个让人觉得极没有颜面。

    他挺了挺小胸脯道:“表妹,没有的事……”,看着娇娥戏谑的眼神,泄气道:“好吧,阿母以前还抽的,自从那日玉瑶回家说起你和姑姑把姑父的私房都拿出来填在绣纺,阿母就不抽了。”,只是阿母改念的了,叫他不要和阿父一般,一心只想着姑姑家的表妹。

    眼看着娇娥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漂亮起来,姑父又越升越高,林天怎么能不担心。为了能配得上表妹,他一有时间都用来背书了,可就是怎么都不开窍,也许真的应了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

    “大表哥。”,娇娥柔柔地唤着。

    林天那要消失的勇气和信心又回了来,至少表妹还没有嫌弃他,表妹说了不在乎他能不能进太学。

    “嗯?”,林天低低地应着。

    娇娥凑近林天,身上散发着少女的幽香,林天轻轻嗅了嗅,整个人有些神思恍惚。

    “……你能不能找到人,打探一下严延年日常的行踪,若是……若是真的有了外室,将那女人和经常去她家走动的人都打探一遍……”,娇娥将严延年的事讲了一遍。

    “表妹,你老实在家里做小娘子便好,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参合呢?”,林天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她。

    娇娥嘟着嘴道:“你只说你做还是不做?”

    “这关系到姑父和林家的大事,我怎么会不做。只是,你以后不许参合这样的事。女儿家的名声你不要了?”,林天担心地道。

    “我……你知我知,你担心什么?就连小耳报神都在那里粘知了呢。”,娇娥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大表哥若是将这件事做好了,阿父怎么能不承情。”

    林天的喉结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心里暖呼呼的,娇娥虽然小,心里却是有自己的。

    点了点头,林天郑重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按照律法来说,若是真有这事,严延年可是自寻死路。属官包养外室,可大可小,从小里说是不修私德,若是牵涉上了行贿受贿这些把柄,便只能罢官免职了。”

    娇娥转了转眼珠,道:“大表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迎着表妹的眼神,林天不自在地挠了挠发顶道:“朝廷经常在东市行刑,行刑前会宣布犯人所犯何罪,应按那条律令施以何刑,我看的多了便记住了。有时好奇,也会翻看律令,可惜能找到的律令典籍太少。那些比起四书五经,要好看多了。”

    当今天子自民间长大,知晓民间疾苦,可是很看重律令和廷尉的。娇娥唇角绽放出了笑容,大表哥不一定非要像哥哥一般进太学的。

    进了太学做博士官弟子,也很难熬。一年之中,只有十几人能够通过策试,选上官。前世,林天努力了好几年都没有被选入太学,所以才心灰意冷陪着哥哥去游学。今生,一切都应该产生变化,大表哥也不必再这般辛苦。

    林天匆匆忙忙又去了,娇娥则敛了心神,和赵成继续商议《僮约》修订之事。

    前几日,娇娥让赵成上报赵府需要多少奴婢,并将每个奴婢的日常安排,做事多少,费时多少一一列举出来。接着又督促着赵成亲自操作一遍,和奴婢们做一个比较,判断出熟手和生手的标准。

    赵成被折腾的够呛,却不敢出一点怨言,大娘子说了,这是做大奴早该做的本分事,若是不熟练,自有熟练的人来做大奴。

    她一心求全,总是担心有未考虑完善的地方,改了又改,赵成只好默默地跟着,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摸了一个遍方算完。

    娇娥前世学的是争宠,今生学的是管家。两世为人,她在洛嬷嬷身边都受益匪浅,便更加恭敬和体贴。

    洛嬷嬷也很喜爱她,觉得两人认识多年一般,经常想娇娥若是自己孙女儿该多好,爱屋及乌,对林氏也更加上心。在制定《家约》时,一条条地掰开了给林氏讲清楚来龙去脉。林氏也学的很认真,一点都不放松,作为当家主母,自然应该最熟悉这些条文,好用来管束内宅事务。

    费了几日功夫,《家约》和《僮约》总算都起草完毕。赵义翻看着一条条的条文,真是大开眼界,《家约》从日常用度的分配到家主的继承、祖产与私产的分配等都有涉及,《僮约》则将府中上下人等的事宜、职责、管束方式都规定的清清楚楚。

    怪不得洛嬷嬷如此推崇世家的家学和家规,若是赵家的子孙都这般被从小教导,怎么能不在家声上脱颖而出?赵家有了好的家声,子孙们不管是举孝廉还是做乡老,都容易许多。

    赵义的眼睛眯了起来,想到自他开始,赵氏家族也有了家规传世,会日益辉煌,心中不由得升起自豪感。

    充满豪情壮志的他,点头同意了两本家法,也答应作为赵家家主,首先就要学会和遵守这些规章制度。

    晚间,赵义又来正屋歇息,却被林氏婉言劝阻。

    林氏声称要跟着洛嬷嬷一起学礼仪,还要准备丞相夫人的礼物,实在抽不出身来侍奉家主,建议赵义到小妾们那里安歇。
第24章 借钱
    娇娥私以为请洛嬷嬷来,是她做的最得意最明智的一件事。

    一顿饭的功夫,便将父亲和阿母都敲醒了。就连她自个在一旁看也明白不少事理。

    洛嬷嬷对她和母亲说:“有着嫡母嫡女的地位,为何还要与姬妾们见子打子,争风吃醋?没得白白污了身份。”

    “就连不怎么讲究嫡庶的皇家,只要不是误国之君,再宠爱一个妃子,也得明面上照着宫规来。即使出身卑微的皇后,也没有那个宠妃敢蹬鼻子上脸。戚夫人当年何其得势,吕后后来把她做成人彘,这就是招惹当家主母的下场。”

    娇娥点点头,前世她和母亲太糊涂和懦弱,所以觉得李梅很精明。重生回来,她便学着一招一招的收拾姬妾们,但也只是你来我往,终究还是落于下乘。洛嬷嬷的话,点明了身为嫡母嫡女,有着世间公认的正统地位,应当将后院的事划条道,让姬妾们按着走就是。

    她抬头看看洛嬷嬷保养的很好的脸,心想,前世嬷嬷教的都是如何讨好男人,在后院里讨巧之法,那是因为李梅把她卖了去做东平王的姬妾。今生她是要做大妇的,正该学学如何管理后宅,日后大表哥可不能像父亲一般。

    娇娥母女二人在这里仔细品味,丁姬却气的要吐血。

    玉梨看着满室狼藉,和一脸红肿的侍女,不知道该怎么劝慰阿母方好。

    “是嫡母罚你,还是阿父罚的你?”,玉梨问。

    “是大人罚的我,这是阿里亲口说的,里面正在饮宴,请了贵人,姬妾们去请家主,是当众打当家主母的脸,也让人觉得大人家的后宅混乱。大人赏我十个耳光,跪在门廊外半个时辰。”,侍女委屈地道。

    “什么贵人?”

    “不知。赵成不肯说,只说是夫人和大娘子亲自去接的贵客。”

    丁姬喝道:“下去,你这蠢货,别站在这里让我心烦。”

    侍女捂着脸,退了下去。

    “林氏以为这样就能将大人从我这里夺走吗?我还生了莽哥呢,将来还不知道当家主母是谁呢?等我的伤好了,有她们母女好看。夫人?哼!”,丁姬便说便捶打着床榻。

    “阿母……”

    “你还太小,帮不了我什么。霍显原来不也是滕妾吗?连姓氏都没有,还不是被霍大将军扶成了夫人。林氏以为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能坐牢吗?以前没有生莽哥,我做不了什么,今后,我可不会再老老实实当软柿子。”

    玉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乖乖坐在一旁给丁姬打扇子。

    见女儿如此贴心,丁姬的脸色又变的和缓起来,捏了捏玉梨的脸道:“好女儿,等阿母事成,你便是嫡女了。那时候,你可得好好替母亲给那赵娇娥几板子。”

    听到这里,玉梨笑了起来:“自然少不了大姐的。”

    丁姬又有了兴致,命人将莽哥抱来,逗弄了一番方睡。

    赵家家主此刻正假作酒醉,躺在林氏的寝居里不走。

    今日宴席上,赵义方整明白,他这几年从来没有给过林氏管家的权威,反而一次次地当着姬妾们的面下林氏的脸面。转过身来,他又埋怨林氏不会交际,不会管理内宅,请来的严夫人又是个暗藏祸心的,弄的林氏在夫人圈子里名声更差。

    林氏还不言不语的用嫁妆养了内宅好几年,虽然他后来将私房全都交给了夫人,却还是觉得丢脸。

    一向自满自得的赵义,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和他一样明白过来的林氏,若是林氏的牛脾气又犯了,再也不理他了,可怎么办?

    他拿定主意装醉,先看林氏怎么做再说。

    娇娥送洛嬷嬷回房歇息,林氏在楼下命人收拾了案几、餐具,陪着广哥玩了一阵,才上了楼。

    见赵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装醉,林氏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因为今日罚了你心肝宝贝的侍女,你觉得没面子,躲在这里?若是心疼,便去看看吧。”

    赵义翻身坐起,道:“你请的洛嬷嬷好本事,我觉得没脸,便躲了上来。你还来嘲笑我,真是该罚。”

    “哼。”,林氏并不理他,转身去取衣物,准备洗浴。

    “一起洗,我又脏了,一身酒味,夫人会嫌我的。”,赵义连忙抱住林氏,对夫人有愧,便身体力行的安抚吧。

    连着几日,赵义都缠着林氏不放,直到他确认躲过一劫方罢。

    赵义已过了而立之年,却还是没有明白,女人没有好哄的,即便是一根筋的林氏也不例外。一旦她们开始记恨,便能记一辈子,可惜赵义等到许久之后方懂得这个道理。

    严延年一直在想着法子拦着赵义喝一顿酒,但赵义这几日都不在外面流连,一到点,便急急往家赶,进了正屋便不再出来。

    知道了这个消息,严延年觉得很奇怪。最近截了赵义几次,邀约去酒垆喝酒,赵义都推了。赵义一向不喜欢到林氏那里去,回了家大都是在小妾处歇息,怎么就转了性了?

    上次在赵家做客,严延年便是想趁着酒席上喝开了,好求赵义帮忙。突如其来的肚疼,小姨子和女儿眼皮子浅和赵家大娘子闹了起来,弄的他在赵家出了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便走了。

    赵义最近避而不见,是真的有事,还是有所不满?

    一向对赵义很有办法的严延年有些拿不准了。赵家的两个妾已经多日没有见到家主,只听说赵家请了个教习嬷嬷,林氏母女二人日日守着那个嬷嬷谈天说地。赵家能有什么事呢?可赵义又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会因为自个在赵家失仪放了几个屁便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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