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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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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秋一直在犹豫,这样的人到底能用不能用,严家和赵家的事,随便查一查便能知道个大概,严延年这个人当年也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皇帝曾经点过他的名去做平陵县的县令,只是没有把握好机会,白白丢了官,又从丞相府的低级属官开始做起。
开始,张千秋叫弟弟们稳住别闹,是不想在赵家身上白瞎功夫,惹来事端。
但这么久以来,弟弟们在赵家的事情上讨不着好,竟然还将张婕妤给搭了上去,张千秋也知道,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不是说自家就此收手不闹就算完了的,如今人家势力不够,若是够了,谁不想报仇。
如今,叫弟弟们稳住别闹,是因为确实不能再在皇上面前有动作了,张千秋想,应该伺机而动,首先应努力想法子护住在军中的地位,能护一点算一点,护住了再说以后的事。
严延年了解赵家,又与赵家为敌,应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如今跌倒低处,拉他一把,便能牢牢站在张家这一边,随着太子的势力越来越大,原先依附张家的人就不会再那么忠心了,不如现在先扶持几个死忠,可严延年在赵家的事情上,让人觉得不地道。
张千秋在这边衡量着严延年的价值,严延年在东海郡等的神魂不宁。
他是没有人可以投靠了,魏相已经不会搭理他了,丙吉和于廷尉两人关系很好,而且丙吉特别注重下属的品德。
算来算去,三公里面只有张安世可以投靠,张安世的年纪已大,身体不好,张家的三个儿子里面,能够接管张安世的势力的只有张千秋了。
昔日,他在御史府任职的时候,就听说霍光夸奖张千秋远胜过霍禹,说张家有这样的儿子,是注定要兴旺发达的。
搭上了张家的大船,严延年相信凭他不俗的办事能力,一定能做到二千石的大官。如今这个样子,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严延年在等,他的好友张敞也在等。
张敞不知道为什么不遭魏相待见,按照严延年的提示给魏相发了封信简自荐,魏相只说要踏实做事,做好山阳太守,回长安城要等待时机,做臣子的只能由皇上来安排。
皇上让他做山阳太守,就是让他在这里监视着被霍光废掉的原昌邑王,如今的海昏候刘贺罢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呢,张敞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刘贺做了皇帝几十天就被霍光废掉了,如今陛下登基都快十年了,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刘贺还能做什么?
张敞在发给皇帝陛下的密报里,将刘贺近期在做些什么说了一遍,当然在奏章中是免不了要诋毁一下刘贺,让刘询得到满足的。
张敞说刘贺形貌丑陋,肤色青黑,眼睛很小,鼻尖塌陷,胡须眉毛稀少,身材高大,有肢体痿弱的病,行走不便。
事实上,皇帝也知道,刘贺是武帝最宠爱的女人李夫人的孙子,多年的磋磨兴许会叫刘贺老的快些,形貌怎么会象张敞说的如此难看呢。
张敞又说刘贺的智能低下,一心只想着猫头鹰之类的玩乐,也不知道给守父亲墓地的宫女们恩典,心中残忍,不懂施恩,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只知道玩乐,不足为惧。
最后张敞又再次向皇帝表达了想回到长安城,回到朝廷,侍奉皇帝陛下左右的想法。
刘询有点犹豫,问魏相,是否有职位,可以将张敞调回来任职,魏相因为看了严延年发给张敞的私信,鄙薄这两个人的为人,立即回说没有,又道张敞身负看管海昏候刘贺的重任,怎么能够这样惦记着回到长安呢,这样的话会降低警戒心的。
张敞只好继续留守山阳,守着刘贺。
时局的变化,让这两人不会等得太久。
同样娇娥也感受到了这时局的变化,并且突然想到了一个机会。
她记起前世这个时候,翻过年去,大汉和西羌有了一战,那一战打的及其辛苦,赵充国七十多岁了,还上了战场,足足打了一年多,才将西羌打的俯首称臣,再也不敢和匈奴人勾搭。
父亲曾经在家中说起,赵充国弹劾丞相府,说若是当初听了他的多多储备粮食,西羌人还敢这么妄动吗,丞相魏相开始是不服气赵充国这个老头子的,后来却不得不服气。
这件事情是当成个笑料说的,娇娥记了起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让赵成去请大表哥来议事。
没料到最近林天越发得到于廷尉的赏识,被使唤得像个陀螺,明明是沐休日,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来,只告诉赵成,得空就来。
娇娥等得有些困顿,进入了三伏天气,午间众人都是要眯一眯的,娇娥便命侍女们都退下,自己歇在拉了纱帐的榻上。
往年赵家用不起冰,都是夏婆子在一旁打扇子,如今赵家的用度上了一层,屋内都放了冰块,只赵广和赵霸两个年龄小,不怎么用冰,广哥今日也放了假,在家休憩,夏婆子便去广哥的屋里照料去了。
娇娥听着外面的蝉鸣,心想这天气愈发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林天匆忙往家赶时,又遇见了苗公,苗公问他和张家如何了,听他说了如何破局,苗公说听得高兴,又拉着他去喝了点酒。
喝了点酒的年轻人,热血沸腾的,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林天惦记着娇娥,也很想见她,悄悄说会话,没有叫门,直接从两家相邻的院墙翻了过来。
亭廊里都没有人,侍女们有的躲在林荫下,有的在屋内打盹,没人发现林天。
林天又从娇娥的闺房窗户里翻了进去,立即觉得一阵幽凉,屋内还点着香,悠悠扬扬的,是林氏合的荷花香,和娇娥身上常用的是一种。林天体内的那点燥热,便熄了下去。
瞧着绿色纱帐子里睡得香甜的表妹,林天想我是喊醒表妹呢,还是不喊醒呢?
还没想明白,人就已经走了过去,轻轻撩开纱帐,见娇娥睡的面色红粉,嫣红的小嘴还微微的翘着,厚厚的头发散了开来,黑的发绿,林天忍不住就抓起了一绺青丝,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真是一头好头发。
瞧着娇娥睡的那么甜,林天又不忍心叫她起来了,笑眯眯地支着脑袋,伏在表妹的枕边,看她睡的嘴角都有口水了,又用手轻轻拭去。
娇娥轻哼了一声,林天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摩挲一块美玉,娇娥还是不醒,林天看着那嫣红的小嘴,不由得想起赵彭祖悄悄给他说的话,说长这么大,才知道小娘子的嘴里是含了蜜的。
这荤话怎么这会就想起来了,林天一边责骂着自己,一边又忍不住盯着娇娥的小嘴看,兴许起初只是看看而已,到了后来,林天的嘴便忍不住贴了上去。
娇娥的嘴真的很甜,很软,林天允吸着,慢慢的劲道就加大了,体内发热,他越吸越想吸的更多。
娇娥朦朦胧胧地觉得呼吸不畅,鼻子闻到点酒气,又有大表哥身上的味道,她魇在梦里,没法动弹,只是张开了点嘴,扭了扭脸,好吸些气进来。
这一张嘴,就将林天的舌尖放了进来,林天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将舌头伸了进去,这滋味又和方才的舔允不同,林天觉得很渴,他越搂越紧,舌头在娇娥的嘴里游动,开始还很笨拙,越到后来越灵活,再到后来,将娇娥的小舌吸住不放,娇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朦朦胧胧地感到了自己的嘴和舌被摆弄着,也知道那个人是大表哥,她觉得像是在梦里,身体发软,连嗯一声,或者是抬一下手都没有劲。
夏婆子千防万防的,还是让林天占了便宜。
林天吻住不放,娇娥的小嘴被吸的红肿,不知过了多久,娇娥彻底醒了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林天弄的发软,只能由着大表哥吸个不停。
等到林天意识到表妹醒了,不由得有些慌乱,这时候才想起来,若是表妹骂自己是登徒子可怎么办,他还是舍不得放开表妹的丁香小舌,只是慢慢地舔弄着,又悄悄地瞧表妹的反应。
娇娥的睫毛颤抖个不住,身子软绵绵的,小舌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林天的舌尖游走,她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林天吸走了,只有舌尖还有点力气。
林天原本有些惊慌,看表妹这个样子,却立刻不惊慌了,他离开表妹的嘴,看着被自己吸的红肿的小嘴,觉得真美,表妹的嘴里何止是有蜜,而是蜜酒,他只愿意沉醉不醒。
“表妹,娇娇,”林天明白姑父为什么总爱喊姑母娇娇了,这么娇柔,这么娇美,怎么不是娇娇。
娇娥羞得捂着脸,嗔道:“大表哥,你真讨厌,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了。”
这声音颤颤的,有些水气,有些哑,带着一种说不出来韵味,林天的心被挠的痒痒的,他索性真的成了个登徒子了,将表妹扶起,轻轻搂进怀里,哄道:“表妹别怕,这个是相爱的男女都爱做的事,等我们成婚了,还有比这个更让人害羞的呢。”
娇娥是听到成婚二字都羞答答的人,今儿被林天如此这般,早都羞臊的不敢看他了,可身子又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好倚在林天的怀里,林天的两只手扶住她的腰,火热的发烫,她嘟着嘴,瞪着林天,不说话。
她本就是个绝色的美人,在林天心里日日惦记着,那美就又添了十分,那被自己吸的红肿的小嘴嘟着,蒙上了一层水气的眼睛,这一切都让林天放不下了。
他又吻了上去,娇娥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声,林天停了下来,两人互相看了看,就又吻在了一处。
“表妹,你要给我绣一对交颈鸳鸯的香囊,”林天嘟囔着,不肯走。
“你快走啊,待会侍女们要来唤我起身,让夏婆子看到了可怎么好,”娇娥急的想哭,“你等会从正门过来找我,什么话不能说?”
“这话怎么能让夏婆子听到?”林天不放手,说了两句,又吻了吻娇娥的嘴,不仅是小嘴,还有脸蛋,眼睛,耳朵,手指,感觉好极了。
表妹真是上好的蜜糖、蜜酒让人一沾上就放不下,这么个小人儿,怎么舍得让旁人瞧见,知道她的好呢。
林天才得了趣,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吻了又吻,才道:“我等会再来,趁着夏婆子不在,再让表哥亲两口。”
娇娥气了,咬了一口,林天才停了嘴,叹口气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婚呢,我走了。”
等到二人再次相见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娇娥连看都不敢看林天,嘴上像是搽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夏婆子都觉得有些不妥,古怪地看了好几眼,娇娥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林天则像是看到肉了的饿狼,一双眼睛灼灼发光,盯着娇娥的嘴不放,还经常愣神,娇娥见他愣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气又没办法。
夏婆子觉得今日有点危险,越发不肯远离半步,林天还想抽空再偷两个香,一点机会都没有。
“大表哥,你说这样好不好?”娇娥在问,林天又盯着小嘴在发呆。
娇娥忍不住拔下头上的簪子,在林天的膀子上插了一下,“哎呦,真狠心,”林天夸张地叫,娇娥又有些心疼。
夏婆子瞧了瞧,叹口气,道:“打情骂俏地,让老妪都瞧不下去了。”
林天的脸也红了,又一本正经地道:“表妹,近来廷尉府的事情多,方才走神了,你再说一遍可好?我保证不走神了。” 第二日,戴长乐专门找掖庭令训诫了一番,大意无非是,抚养皇帝之恩非同小可,不可仅听宫婢一面之词,为了防止日后来冒功的人络绎不绝,需点出如今尚在的大臣作证。
掖庭令不敢怠慢,立即加大了对上书宫婢的审讯,众人原先都以为这个宫婢是在掖庭时由张贺找来抚养皇帝的,审讯之后才知道,原来她虽然是掖庭的宫婢,但因罪下了长安狱,在狱中抚养过皇帝。
掖庭令的精神来了,皇帝到掖庭之前是在牢狱中长大的,究竟是谁当时照顾了皇帝,让他存活下来,这一直是个谜。
宫婢为了拿到赏钱,
说如今的御史大夫丙吉可以作证,掖庭令查了多年的记载,查明此宫婢确实曾经入狱服刑,而丙吉当时被武帝任命为废太子巫蛊案的主审官,在狱中审理此案。
当时废太子的家人只剩下皇曾孙,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刘询,卫家已经死绝,若是旁人审理此案,只怕会将废太子的属官们严刑拷打一番,讨好当时得势的钩弋夫人,定下巫蛊之案的结果,但丙吉审了许多年都没有结案,看来当时的丙吉是同情戾太子刘据的。
掖庭令觉得奇怪,将宫婢带到了御史府,找到丙吉询问。
丙吉问明来意,仔细看了看那个宫婢,虽然过去了许多年,宫婢已经老了,丙吉还是认了出来,有些生气地呵斥道:“你怎么能来认领功劳呢?当年抚育皇曾孙的时候,因为照顾不周,让皇曾孙生了大病,我还责打过你,有功劳的是渭城人胡组、淮陽人郭徵卿。胡组服刑期满要出狱了,皇曾孙还依旧依恋她,直到我找到皇曾孙的外婆祖史家,胡组才回家。”
宫婢听了,汗如雨下,口里嚷嚷着:“丙大人饶命,是奴婢贪心了,有人指点我前来上书,说皇上必有厚赏,丙大人当年救了奴婢等的命,奴婢不敢隐瞒。”
掖庭令吃了一惊,立即上报给皇帝。
刘询下旨,命人寻访胡组、郭徵卿二人,可惜这二人都已去世,只有子孙尚在,皇帝立即下令赏金五十金,田地二百顷,其他珍玩无数。
曾经抚养过自己的老人只剩下这么一个宫婢了,刘询不念旧恶,还是下了诏书赦免她的官奴婢身份,让她的丈夫和子女也随之成为平民,并且赏赐了十万钱。
弘恭奉旨带着这个宫婢面圣谢恩,刘询询问了她一番,才知道当年丙吉主审巫蛊案时,命几名女囚哺育自己,在监狱中最干净清爽的地方居住,才活了下来。
“……后来武帝大赦天下,奴婢等人才活了下来,这可多亏了丙大人,原本有人奉旨要处死长安城内牢狱中所有的人,是丙大人守在狱门,带领狱卒堵住了武帝派来的使者……胡组等人本来因为大赦可以归家了,但皇曾孙当年年幼,离不开胡组,丙大人就雇了胡组和郭征卿一起抚养皇曾孙,奴婢在一旁打杂……再后来监狱里主管财务的官员说没有接到指令奉养皇曾孙,不再支付皇曾孙的费用,丙大人便从俸禄中按月拨出一份来供养皇曾孙,皇曾孙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几次大病,都是丙大人掏钱给看的病……丙大人说这也不是办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再被朝廷放回州里去,就上奏朝廷,想让京兆尹府抚养皇曾孙,但是没有成功,后来听说皇曾孙的外婆和伯父还在,才交到了史家……再后来,就听说皇曾孙登记入了宗室,被收留在掖庭……”
刘询听着面前这个老妪絮絮叨叨地讲述,凤目含泪,双手发抖,原来竟然是这样活了下来,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却什么都没有提过。
宫婢走后,弘恭和戴长乐又奉旨调来了当年长安狱中的记载,发现宫婢说的基本属实,长安城有监狱二十六所,在刘询出生的那一年,除去诏狱和刘询出生的郡邸狱,其余监狱的犯人全部被斩首。
再追究原因,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内谒者令郭穰。
刘询的祖父戾太子被一群小人在武帝面前中伤,离间父子之情,其中内谒者令郭穰最积极。
戾太子死后,在钩弋夫人眼中,当时昭帝刘弗陵成为太子最大的障碍,便是已故李夫人的爱子昌邑王,内谒者令郭穰检举李夫人的哥哥李广利和当时的丞相合谋谋反,谋立昌邑王为帝,结局便是昌邑王死,丞相及李广利死。
武帝病重,有人说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大惊,下令将狱中的人全部登记起来,格杀勿论,而奉旨杀人的便是这个内谒者令郭穰。
内谒者令郭穰是站在谁的一边,所图何来,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当日郭穰夜间抵达郡邸狱,是丙吉死死地把住监狱的大门,坚决抗旨保下皇曾孙,两人相争不下,直到天亮,后来这件事情闹到武帝面前,武帝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皇曾孙活着,当即下令大赦天下,郡邸狱的犯人们因为丙吉方得到了保全,一直对丙吉感恩不已,这件事询问下去,有许多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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