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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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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兴心中有所感悟,他看了看古力,做出了决定。

    他跪在未央宫门外,请求小黄门将自己的上书呈递给皇上。

    萧望之知道赵兴愿意去西域,开拓西域诸国和大汉之间互市,换得父亲无罪时,感叹数声。

    “若是此事得成,比起当年张骞的功绩也毫不逊色了,张骞为此封侯,但此子愿意以此来换父亲无罪,孝心可表。”,萧望之感叹道。

    近五十年前,大汉远征大宛国取胜,在敦煌设立了驿亭,在轮台和渠犁驻兵屯田。只有使者校尉在那里统管,去了那里,生活艰苦不说,还要面对着匈奴和其他附属匈奴小国的攻击。

    虽然大宛国答应和大汉之间进行互市,但从未做过的事情要做起来,必然需要大宛国的全力支持,还要防备着其他国家,尤其是匈奴的捣乱,这是一条坎坷的路。

    这个如玉般的少年郎去了能不能受得了,能不能活着回来?

    萧望之虽然持才傲物,却又最是惜才,赵兴无论是才华还是人品都击中了这个高傲大儒的心。

    “陛下,臣有一句话,非常想问,但又害怕……”

    “萧少府,但说无妨。”

    “陛下,您想让张家变成第二个霍家吗?”

    “放肆。”,龙颜大怒。

    “臣不敢,臣就说不问了。”,萧望之拜了一拜,就要退下。

    “萧少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病己缓了口气,又问。

    “臣心中有些疑问,忍不住想问问陛下。霍光深得帝心,被封为大将军,霍光死后,他的族人不知道收敛,最终灭族。张世安也深得陛下的宠信,被封为大将军,眼下病的正重,张博做的事情……”,萧望之顿住了,看了看刘病己,意思是陛下,您懂得。

    刘病己也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地道,赵兴的上书他也收到了。

    “朕也是无奈,张世安病重,张贺对朕有哺育之恩……,张彭祖来求,朕也很为难。”,刘病己平缓了一下心情,还是解释着。

    “陛下,张彭祖有罪,陛下派人把他斩了吧。”,萧望之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又是为何?”,刘病己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萧望之为了赵兴而来,就白做了这个皇帝了。

    他也想听听萧望之有什么办法。

    “他身为张贺的嗣子,却一心管着叔叔家的事,还用张贺对陛下的恩情来求不该求的恩典。张贺受过据太子的恩惠,抚养旧主血脉,乃是本分。皇上念及旧情,将张彭祖封为候,这是不忘旧情。但张彭祖却忘掉了本分,也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心中无父无君,难道不该斩吗?”

    萧望之的意思是对刘病己有恩情的是张贺,而不是张世安,张贺有嗣子,也有留下来的弱孙。

    要报恩对他们好就是了,张博和张婕妤又算是那条道上的?连香火都不能给张贺供奉。

    “张世安对陛下只是尽了臣对君的本分,陛下也应当对张世安像君对臣一般。”,萧望之又加了一句。

    这句话将刘病己内心隐隐的不满勾了起来。

    当年张贺一心想把张婕妤许给他做妻子,但是张世安并没有瞧上,还将张贺训斥一顿,张贺才撮合了他和许平君成亲。

    刘病己虽然意中人就是许平君,但张世安的态度和话语的确很伤人,后来刘病己为了扳倒霍家,借用了张世安,但也给了张世安荣宠。

    用萧望之的话来说,这就是君臣相处,张世安有功,他便嘉奖。但张家人有过呢?张世安这一支对他并没有恩情。

    “朕有些头疼,再想一想。”

    “陛下若看在张贺的面上,不忍张家落到霍家的地步,长歪了的树枝还是要修理修理。”,萧望之丢下了最后一句话,便退下了。

    “戴长乐……,戴长乐。”,刘病己被萧望之这几句话搞的心烦,又唤来了这个伙伴。

    “长乐,你说我是不是太放任着张家了?”刘病己心中有事,对戴长乐说话便像以前一般。

    “次卿不是想立王婕妤做皇后吗?就算是为了张婕妤好,也应当约束住张家了,毕竟皇家的正经亲戚可只有许、王两家。”,戴长乐亲热地叫着刘病己的表字。

    戴长乐和许嘉等人关系甚好,张博和张婕妤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以前都不会正眼瞧自己一眼的人,现在却来分享着刘病己的荣光,动不动拿张贺的恩情说事。

    不封张婕妤为后,戴长乐高兴的很,他才不会站在张婕妤生的刘钦这一边呢。

    “你叫弘恭去安抚那赵兴一番,只说朝廷自有公论好了。”,刘病己挥挥手,赶着戴长乐去了。

    谁都没有料到,张博此时已经死了。

    张博伤的最严重的地方便是赵兴第一刀砍在的胳膊处,其他的几处都是小伤。但为了置赵义于死地,将林氏母女弄到手,张博一直声称病的快要死了,窝在家中养伤。

    张夫人整日里为他熬制补药进补,张博补的过了头,府里的侍婢他又瞧不上眼了,每每想到林氏的**,心中像猫挠心肝一般,总想着怎么趁着赵兴在狱中,逼着林氏低头,让他快活。

    可要装病,又不能出门,张博的脾气越发大起来。张博的大奴想着法子替主子排忧解难。

    正巧了,张府附近的府邸被租了出去,前一阵子搬迁进来了一家商贾,商贾是扶风郡人,在东市上做豆豉生意,家中养了个胡姬。

    胡人女子一般都身材高大,体型丰满。这个胡姬也不例外,胸脯高耸,皮肤雪白,一张小脸轮廓分明,妩媚妖娆。

    胡姬经常在门外玩耍,又喜欢说话,张府里的大奴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

    年关将至,商贾回了扶风郡老家祭拜祖宗,过完年又要去陈留郡买货物运上来,有四、五个月不在府中。

    商贾家中的大妇很厉害,商贾不敢带胡姬回家,又舍不得她,便在尚冠里租了院落,觉得将胡姬藏在这里比较稳妥。

    张博见有这么块肥肉在眼前吊着,就动了心思。

    他在勾搭良家妇女上深有心得,几下便将这个胡姬勾上了手,张府里人多嘴杂,张博便经常溜到胡姬家中幽会。

    神不知鬼不觉,两人暗渡了陈仓,日日像一对鸳鸯一般,交颈而眠。

    商贾不在家,张博和胡姬可以放开来玩耍,他呆在胡姬这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商贾留下的几个侍婢也习以为常。

    张博的大奴经常帮着主子打马虎眼,竟然没有人发觉。
第81章 私情
    严冬将至,长安城的冬天并不舒适。

    富人们住在高大的木楼里,房中有炭火取暖,屋内有采光的小窗,出门便坐着围了厚厚棉帷的马车,身上穿着裘衣,手中捧着手炉,还觉得这日子难捱。

    穷人们的居住空间大多都狭小,窗户要用旧棉絮堵的严严实实,才能防止热气吹走,屋子里不到下午,便已经很昏暗了,更不用说每日还要在外面劳碌奔波,手停口停。

    古力呆在这样的长安城中,觉得无聊,便整日里带着侍从们到处转悠解闷。

    赵兴却不能作陪,他们这一批通过策试的博士官弟子都还没有被任命,依旧在太学里读书,听从博士官的教诲。

    据说皇帝要等到年底的官员考核成绩出来了,再钦点任命。运气好的,也许可以直接去替补那些犯了错的官员空出来的职位,众人都艳羡地盯着赵兴。

    一向眼中无人的大儒萧望之,看了赵兴所做的策论,觉得他提出的一面屯兵,准备军事攻打匈奴;一面和其他西域诸国进行互市,分裂西域诸国联盟的法子,是读通了四书五经方能做出来这样的文章。

    刘病己听弘恭说,萧少府也赞赏赵兴的策论时,不由得唇角微微勾起。

    皇上在三辅地区游历时,便听说过萧望之在民间的大名。

    萧望之很有才华,但非常骄傲,是开朝丞相萧何的六世孙,父亲和祖父都不愿意做官,在家中务农。萧望之跟随多位大儒求学,还曾经投奔过大将军霍光。

    霍光觉得萧望之徒有儒生的派头,又不听话,便让他做了看守东门的宿卫。和萧望之一起去的同门都做到了二千石的大官,萧望之还是个看门的小吏,但他并不在意,只说人各有志。

    后来霍光一族被灭,那些被重用的同门们也未能逃脱,萧望之却存活了下来。

    通常来说,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萧望之应该和魏相、丙吉一般,稳健谦逊。但萧望之依旧我行我素,眼中无人,这一点让皇帝很头疼。

    听说萧望之也在夸奖赵兴,刘病己很高兴。自古文人相轻,萧望之这般的性格能够容得下、又看重的人真的不多,这不正说明赵兴的才华出众吗。

    刘病己打算发旨让赵兴出任光禄勋的议郎,秩俸六百石。

    议郎由士人担任,可以上朝议政,如同皇上的智囊,不需要轮值轮岗,是个能够在皇上身边表现才华,又非常体面的官职。

    眼见赵兴即将一步登天,赵家却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祸事。

    娇娥和林氏如往常一般在家中,闭门不出,跟着洛嬷嬷学习作画。如今绣纺的账册和绣样都由林晖或者林立亲自送来。

    洛嬷嬷知道母女二人惹上了张博这样的皇亲国戚,叹气道:“美貌对于女子来说是福也是祸,丈夫会因为美貌而疼爱妻子,在后宫中没有美貌便没有承宠的资格。可古往今来,为了美貌而争夺,导致国破家亡的又大有人在。这便是红颜女子的可怜之处了,没有办法自主命运,那怕是想守着一个男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困难。”

    “夫人若是担心,不如去请于夫人帮忙说和一二,断了张博的念头,否则后患无穷……”

    林氏摇头,于家小郎君能够帮忙解围,于夫人后来还叫人传了些外面的信息,这些已经足够了。两家非亲非故,多求了便是失了分寸,只怕日后不好相见。

    自家人关紧篱笆,不出门,不交际,那张博身居高位,美人还见得少了吗?转过身也许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洛嬷嬷也没有继续劝说下去,对着张博这样的身份,洛嬷嬷以前在宫里留的那点子人情关系压根派不上用场,这般去求于夫人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近夕食时分,三人围坐在炭炉前喝茶,等着赵义下衙门。

    门外一阵喧哗,阿里冲进来禀报:“夫人,外面有人自称是丞相府的属官。说大人突然病倒,被送往就近的医馆医治,需要夫人带上钱亲自去看,郎中不敢妄治。”

    林氏心一慌,压根起不来身。

    娇娥连忙过来扶住阿母,颤声道:“阿父怎么了?叫那个传话的人来。”

    不一会,传话的人来了,娇娥见此人穿着官服,腰间还挂着印囊,系着绶带。娇娥问:“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姓陈,在赵大人麾下任职,赵大人今日在丞相府内做事,不知为何跌倒在地,我们连忙将他搬到附近的医馆去了,谁知道那郎中说大人的病情有些棘手,希望得到家人的认同方能扎针治疗。”

    “我家大人在那家医馆,我们拿了钱便去。”,林氏连忙应答。

    “夫人若是愿意,陈某可以带路前行。”

    娇娥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父亲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年纪又不大,并没有什么宿疾。若说此人骗人,但看上去面目老实,又有官服印绶在身。按照大汉律令,敢伪造官服印绶者处以腰斩之刑。

    林氏急的发抖,娇娥吩咐阿里、夏婆子、赵成等人跟上,紧紧护卫。

    娇娥想跟着阿母一同去看,却被洛嬷嬷叫住,叫她留在家中等信,将家中铺陈一番,准备大人回来养伤之处。

    那位陈大人是独自骑马前来,这番就在前面带路去了,林氏的马车在后面跟上,娇娥目送母亲的马车行远,总觉得神思恍惚。

    洛嬷嬷在一旁坐立不安,过了几刻的功夫,又有人来报:“陈大人又来了,说是大人凶多吉少,夫人承受不住,伤心过度,昏倒在医馆了……”

    娇娥大惊,跳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洛嬷嬷。

    洛嬷嬷的眼神突然冒出精光来,拉住娇娥的手道:“只怕这事有蹊跷。”

    听了这话,娇娥定下心来,仔细一想,回过味来。她连忙将家中几个孔武有力的奴婢唤来,埋伏了几个在厅堂里,另外几个就站在廊外。

    陈大人又进了来,依旧是一副老实相,面上还带着惊慌。娇娥若不是得了洛嬷嬷的提醒,定然会被他唬了去。

    “陈大人,阿母和阿父如今……”,娇娥尖着嗓音问道,像是马上就要到了下去。

    “大人凶多吉少,夫人伤心过度……”,陈大人叹了口气。

    “这该怎么才好?”,娇娥哭道。

    “家中只有小娘子一人了吗?只怕需要个大人去医馆维护一下场面才好。”,陈大人推心置腹。

    “我和嬷嬷同去如何?”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娇娥听了此话,厉声喝道:“还不给我将这个狂徒拿下。”

    众人拥上前来团团围住,陈大人愣了一愣道:“小娘子这是何意?”

    “何意?我先将你绑了,送到京兆尹府再给你说是何意。”。娇娥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绑起来,将他身上的印绶拿来我看看。”

    陈大人几经挣扎,被绑成了个粽子,娇娥将印绶交给洛嬷嬷辨认,洛嬷嬷点点头,娇娥将印绶揣在怀中。

    陈大人喝道:“你这个无知妇孺,竟然敢捆绑朝廷命官,私拿印绶,这是重罪。”

    娇娥冷笑数声道:“你将我阿母骗到那里去了?”

    陈大人的眼神闪烁,娇娥命人将其绑在长凳上,就想杖刑伺候。洛嬷嬷拦住,道:“娥儿,如今这个情形,即使问到了,又怎么去救呢?必须要有外援才是。”

    要么去京兆尹府,要么……娇娥捏了捏怀中的玉佩。

    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握住这个姓陈的躲在家里,若是自己再不见了,阿父回到家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娇娥打定主意,派了几拨人出去,一路去丞相府将此事告诉父亲,一路去京兆尹府找林天,还有一路去了戚里找许嘉。有人坐着赵家的马车,有人偷偷从府中后门溜出去。

    赵义今日被耿少史缠的脱不开身,下了衙门,耿少史又拽着说要谈心,拉着赵义去了酒垆吃酒。

    酒过三巡之后,耿少史方慢慢说着些人情是非,絮叨他和桑少史的不和,希望赵义能够在长史面前拉他一把。

    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赵义莫名有点心慌,屡次想走,一个僮奴走到酒垆前问:“敢问丞相府的赵征事大人在此吗?”

    “你是何人?”

    僮奴走到赵义面前道:“我是受人之托,给您传话,您的夫人被人掳到富盛客栈后面的私巢子去了,想去救的话,眼下可能还来得及。”

    赵义摸了摸腰边的宝刀,硬硬的还在,便匆忙出了酒垆,用刀砍断了马缰绳,打马便往富盛客栈方向去了。

    路过丞相府门口,正遇到了找不着他急的团团转的家奴,听了家中发生的事,赵义内心更加肯定,这消息是真的。

    他让家奴将话带回去,又匆忙往客栈方向奔去。

    天色已经暗沉,夜幕降临,赵义紧紧地攥着身边的佩刀,心中的愤恨足以将任何敢染指娇娇的人毁灭。

    林氏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连怎么进来这间屋子的都不知道。她想见赵义,可是连动弹一下都很费劲。赵义,义哥哥究竟怎么样了?

    有人将她的衣服褪去,放入浴盆之中,替她搽试;还有人在一旁笑着说什么,在她身上抹着光滑的东西。林氏浑身发痒,痒到了心里去,她咬着舌头,想清醒过来,等她略微有些意识之时,感觉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软和的被子里。

    屋子燃着红烛,点着浓郁的香,红色的床帐放了下来。

    林氏浑身越来越燥热。她想要赵义来抱着她。她好像觉得,义哥哥隔着帐子对她甜蜜地笑。

    身上的香油慢慢发出蛊惑的香气,令她无所适从,像是新婚时刻……林氏昏沉了下去,再也动弹不得,□一阵阵的热流涌动。

    义哥哥……。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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