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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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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功曹却是从另一方面体会林县令的高瞻远瞩的,平陵县的人口增长很慢,县令的功绩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县内人口的增加,有些县令管理的好,邻县的百姓会要求迁居,这样人口就自然增长了。可平陵县的盗贼多,穷人多,没有人愿意来,林县令让穷人想法子成婚生子,自然人口就增长了,好名声有了,功绩自然也就有了。

    这两个人瞧着林天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但是钱还是没有着落。

    一人计短,三人计长,点着蜡烛商量到了半夜,李功曹突然有了个想法,平陵县的铜矿是官矿,由铁长丞主管,历年来因为偷矿之事,经常来县衙兴师问罪。

    辖区内有矿产的县令特别难做,因为管矿的有专门的官吏,归属于大司农府,但是如有矿产失窃等事,就要归县衙查办,查办不出来盗贼,就意味着县令的无能,铁长丞立即就会上奏朝廷进行弹劾。

    李功曹在此经营多年,自然知道在铜矿附近的富户大多和偷矿的盗贼有关系,若是能找到把柄,就解决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眼下隐藏着却迟早要爆发的问题,就是对偷矿产的盗贼督办,这事迟早会发生。一件就是眼下县令发愁的钱的问题,找到了和盗贼们合伙的内奸,收了监,还愁没有人拿钱来赎罪吗,这些钱按照规定是可以留在县衙内被县令支配的。

    林天一听,拍了拍大腿,道:“好主意啊,立即就去办吧,这事没有苗公不成啊。”

    接下来,林天又顺势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自己的辖区内还有一个类似于铜矿的存在呢,那就是牧师诸苑,由骏马监管辖,归属于张太仆管辖。

    张延寿曾经围绕着马对古力做了多少功夫,林天自然清楚。平陵县有这么个令人担心的存在,竟然一直没有意识到,若不是今日李功曹说起了铜矿在辖区内的难处,他也不会想起。    俗话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在大汉人眼中,聘礼代表的不仅仅是财物,还代表了男方对女方的尊重,林家越是倾尽全力来求娶,越显示了对娇娥的看重,显示了日后林家会好好看待娇娥的诚意。

    左邻右舍看完林家的聘礼,兴奋地讨论了半日,方散,自此后,赵家大娘子的金贵可就在尚德里出了名。

    于廷尉一家不放心,也来看聘礼,于夫人瞧着觉得心满意足,在她眼中,林家只是个小富商,能拿出来的东西毕竟有限,娇娥是赵家唯一的嫡女,可不能受了委屈,没想到林家这么肯花力气,有点喜出望外。

    于廷尉和于永都点头称好,对林天的看法又好了不少,于夫人道:“永哥,阿母给你备下的聘礼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早些给阿母找个媳妇回来呀,外甥和外甥女都订了亲了。”

    广哥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羊,听了这话,得意地道:“舅舅和我一起娶媳妇呗,大表哥说了,等我娶媳妇,也要送我一座山,里面有羊、有鱼、有鸭子。”

    “天,若是你舅舅等着和你一起成婚,老妪怎么办呢?”于夫人绝望了,童子的话最容易一语成谶了。

    于永只是笑笑,将广哥提了起来,道:“三堆牛粪高,还想娶媳妇。”

    广哥不悦道:“那是年初,这都年底了,我长个了。”

    “那便是四堆牛粪高了,”于永从善如流,立即改口。

    众人大笑,广哥觉得不对,噘着嘴道:“舅舅这样,娶媳妇聘礼不够了,广哥绝不会把山里的羊让给你。”

    众人又大笑。

    玉棠和玉梨两人远远地站在一边往这望,眼中流露出艳羡,玉棠叹道:“林家真是舍得,姐姐真是好命。”

    玉梨嫉恨地道:“阿父都升到了千石了,她还守着林家不放,真是个傻子,莫要连累我们也嫁的低,去年腊日阿父还说姐姐慧名远播,我们也会嫁的更好,哼,别是一场空吧。”

    玉棠无奈地瞧了瞧她道:“大姐总算嫁给有情郎了,林家如今不是以前的林家了,林天年纪轻轻就是六百石的高级官吏,我们是庶女,嫁的好也不过是嫁个小吏罢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阿父升到三公,可是这……”玉棠瞧着那些东西,也有些眼热,叹口气道:“这都是各人修来的缘法,我们比不过了。”

    玉梨盯着院子里的聘礼,不由得更加恼恨。

    纳征礼后,娇娥就成了林家的媳妇,林天更加勤快地往赵家跑,只为了能抽空子多说那么几句话,虽然夏婆子等人管的没有那么严苛,但想偷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正旦过完之后,各衙门都开了印,林天也不得不启程前往平陵县。

    临行前,两人总算是有了机会单独说话,娇娥很担心大表哥去了那里,没人照料,又担心他年纪轻,担任县令,底下的县吏不听使唤,欺瞒他。

    “……春天要捂,不能天热了就穿单衣,会吹了风生病的,你在外面要注意按时进食,不要饥一顿饱一顿……”娇娥不断地叮嘱着,总觉得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说到。

    林天笑眯眯地听着,他真舍不得丢下表妹,可惜两人怎么努力,赵义和林氏都不愿意他俩先成婚后圆房。

    赵义说林天自己还是个毛小子,去了平陵县,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照顾娇娥。林氏更直接了,说要等到娇娥及笄后才能成亲,赵兴是长兄,还未成亲呢。

    两人离别在即,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金贵,林天着迷地瞧着娇娥絮絮叨叨的小嘴,自家的媳妇怎么这么可人疼,他不由自主地便吻了上去。

    娇娥正在想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却被林天轻轻含住了小嘴,接着舌尖便钻了进来,娇娥的知觉都集中到了嘴上,感受着林天的舌尖的游弋,她不由得身子便软软地倚在了林天的怀里。

    好像两人之间的亲热只是刚刚开始,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娇娥的两眼迷离,小嘴嫣红,瞧见大表哥的双眼里也有着这么一个小人儿,脸不由得更红了。

    林天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歇息歇息,过了片刻,用手去抚摸娇娥红肿的嘴唇,本来是心疼,可过不了片刻,又将娇娥的小脸捧住,欺了上去。

    娇娥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又心软纵容着林天,大表哥要去平陵县了,她舍不得让他走,舍不得推开林天。

    “咳咳”夏婆子在外面咳了几声,两人都是一惊,林天这才舍得放开娇娥。

    “表妹你在家里好好的,等我回来娶你,”林天哑着声音道。

    娇娥也哑着声音软糯糯地道:“嗯。”又从袖筒里取出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来,系在林天的身上,道:“你且记得,只许想我一个。”

    “嗯。”

    等到送行的那天,娇娥站在东门外的郭亭,忍不住哭了,她本想笑眯眯地让林天离开的,可最终还是没忍住。

    林天直直地看着娇娥,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全记下,刻在心里一般。

    上巳节后,苗公来赵家登门拜访,求见赵家大娘子,娇娥不知何事,便由洛嬷嬷、夏婆子等人陪着,隔着屏风见了一面。

    苗公道:“赵大娘子,臣要去平陵县追随林县令了,可有什么东西要带的?过两日臣便来取。”

    娇娥连忙应声,她自重生以来,从未和林天分离这么久,心中难受的很,夜里也睡不好,觉得像是有猫爪的一般。

    待到苗公再来,娇娥已经备好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为林天缝制的几套里衣和一打袜子,苗公接过便告辞了。

    这次苗公去担任的是平陵县的县尉,秩俸四百石,赵广汉替他在尹翁归那里说了些好话,才将他调了过去,由朝廷下旨,担任县尉做林天的帮手,主管平陵县的治安、缉捕盗贼。

    有了苗公过去帮扶,娇娥的心才堪堪放下了半颗。

    而林天见了苗公便问,“你怎么来了?你就是个从良的大盗贼头子,过来捉什么盗贼?”

    苗公也不理他,只将身上带着的东西一样样解下来,指给林天看,最后指着娇娥的那个小包裹,道:“赵大娘子可真是惦记你呢。”

    林天嘴上不说,接过包裹,却宝贝地捏在手上,再也不撒手了。

    “你不打开瞧瞧?”

    “不用,左右不过是些衣服。”

    “我都知道是什么,是一些里衣和袜子。”

    “你……你怎么偷看我的包裹。”

    “还用偷看吗?谁不是从少年郎君过来的,”苗公的声音变得猥琐起来:“小娘子想你了呢,给你做里衣是牵挂着你,给你做袜子是管着你,叫你记着早点去看她。小娘子想的不就是这些事吗,好猜的很,当年我也是……”

    “得得……”林天受不住了,捧着包裹回内屋去了,丢下苗公一个人在厅堂里喝茶水。

    “这小子,蹲在这个沟里,还不知道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苗公懒散地撑开双腿,这一路赶的太累了。

    平陵县离长安城较远,林天只是个县令,还没有到能看到邸报的级别,太守自打过了正月,就生了病,时好时坏,没空管他。林天人生地不熟,还没有和郡吏们搭上关系,长安城发生什么事,他是什么都不知道。

    自林天离开长安城后不久,义渠安国便不负众望地在西羌惹出事情来了。

    义渠安国在朝廷受够了赵充国的奚落,决定在西羌一洗前耻。他以骑都尉的身份率领了二千骑兵和车马辎重到达了羌中,就假托圣上对西羌各部落有赏赐,先将先零部落的一帮首领召集在一起。来的首领有三十多人,义渠安国将桀骜狡猾者全部杀掉,又率兵突袭没有防备的先零人,斩首一千余级。

    作为将领,赵充国说的是不是属实,他当然心中清楚,义渠安国认为自己是受了先零部落首领的蒙蔽,一时同情,被骗得犯下大错,这一次便先拿先零部落来开刀。

    但是这样的做法,让那些已经归附了大汉的其他羌人部落很愤恨,不再信任和顺服汉朝,加上有心人的挑拨,已经平复的西羌之乱,再次点起了战火。

    归义羌侯杨玉起兵攻打附近的郡县,杀了官吏,伤了不少百姓。

    义渠安国知道事情闹大了,但他并不慌张,率兵袭击,却中了羌人的埋伏,慌乱之下,义渠安国丢下车马辎重和武器,率兵退到了令居,立即上奏朝廷,请求支援。

    朝中都炸了锅,赵充国的预言再一次被验中,刘询问何人能去与西羌一战?

    赵充国立即道:“那自然是我最合适啊。”

    众朝臣又不忿了,你知道你多老了吗?都七十多了,有个闪失谁当得起啊。

    刘询虽然觉得赵充国每一次都说中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相信赵充国可以这么大的年纪去西羌作战啊。

    张千秋跳了出来,道:“臣愿意替陛下分忧,臣曾经有过和西域各族作战的经验,赵将军实在是年纪大了,让臣来吧。”

    可是刘询也不愿意让张千秋去,便问:“大将军的身体不是很好,朕都将你的二弟调入长安城侍奉左右,你怎么还要这个时候去作战呢?”

    张千秋咬了咬牙,道:“陛下,臣的父亲也是同意了的,相信臣很快便能凯旋而归,在父亲床前尽孝。”

    见张千秋如此坚持,刘询叹了口气,便同意了。

    赵充国依旧坚持道:“谁都不如我合适。”

    魏相和御史大夫丙吉又一次摇头,大家都装作没有听见赵充国的这句话。

    张千秋又举荐了一人,道:“陛下,臣想要一个干练的郡吏做长史,此人姓严名延年,办事干练,眼下在东海郡太守处做主簿功曹。”

    于廷尉大怒,却也找不到话来反对,魏相也是一惊,严延年是个什么人,魏相很清楚,没有想到又搭到了张家的船上。

    严延年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刘询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道:“可。”

    张敞知道了这件事,也为好友高兴,严延年极有能力,只要有了机会,就一定会展现出来。

    但于家和赵家就很不乐意了。

    赵广汉气的不轻,这个被赶出了长安城的人,竟然又一次大剌剌地重新找到了舞台,这样心机深沉的人,有了机会,定然会做出更加骇人听闻的事情。

    与赵广汉一般,张延寿眼下也很想将一个人撵下位。

    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林天。

    许嘉在上巳节相看了冯世奉的二娘子,回来后,许广汉便托人上门提亲,这也是一桩极好的婚事,冯家点了头。

    张延寿知道之后大惊,本来撮合娇娥和林天,便是防着赵家和许家攀在一处,眼下这两家虽然拐了个弯,却还是做了亲戚。

    不仅没有拦住这三家攀扯在一起,还亲手帮着将林天送上了六百石的高位,给赵家又增添了一道助力,张延寿咽不下这口气。    失意人偏逢断肠君,怎能不醉?

    刘询醒来之时,已是辰时,转头望去,许嘉压在他的衣袖上,睡的正酣。

    无奈地抽了抽衣袖,只见许嘉睡的像只小猪,吧唧吧唧嘴,又继续睡去,刘询忍住宿醉的不适,将衣袖轻轻抽出,下了榻,梳洗了一番,出去吹了吹冷风,又转回寝殿,想将许嘉唤起。

    许嘉也已经醒了,见到刘询,脸红了道:“陛下,臣昨夜阙越了。”

    “你还知道阙越了?”刘询笑骂道:“幸好这几日封印沐休,否则御史参倒了你,朕可不管。”

    弘恭连忙禀道:“禀陛下,昨夜臣就已经吩咐下去,不叫他们张扬。”

    “瞧瞧,许嘉你做什么都要人在你后面……”刘询将粗俗之语咽进了肚子。

    “臣饿了,能不能赏点吃得?”许嘉腆着脸求道:“也不用多吃,还要留着肚子去赵大人家里吃喜酒。”

    “今日是赵广汉家娶媳,萧望之嫁女,朕都被你这小子搅和忘了,”刘询想起来了,这两个有脾气的重臣都需要哄着,连忙命弘恭准备好赏赐,届时赏下去。

    忙乎了一阵子,胃里空空的,许嘉陪着刘询匆匆进了朝食,赶忙往家赶去,阿父占卜了吉时,要在巳时祭祀先人。

    到了黄昏,许嘉又重新梳洗一番,和父亲同去参加赵大人家的婚礼宴席。

    婚礼上许嘉瞧见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林天穿着一身玄色的深衣,作为夫家的友人,陪着新郎赵彭祖,一同去萧家接了亲回来。

    穿着玄色礼服的赵彭祖先下了马车,站在赵家大门口,接着林天和赵家的门客摇头晃脑地念了几首礼赋,都是赞美祝福之词,念完之后便大喊:“请新娘出轿。”

    赵彭祖一脸严肃,对着轿子作了一揖,请新娘出轿。

    一旁的喜婆子打开了轿帘,同样一身玄色礼服的萧美君,手中捏着一把团扇,将面容遮住大半,袅袅婷婷地出了轿,两旁陪行的婆子侍女们一拥而上,将新娘护住。

    赵彭祖在前,萧美君在后,踏在青毡铺成的小路,朝礼室走去,拜见赵广汉夫妇。

    许嘉和一众小郎君们看得眼热,一边起哄,一边调笑,赵彭祖只管抿着嘴,一脸涨红,迈步疾走,萧美君也后面也走的有些踉跄,团扇底下,露出侧面娇美的轮廓,走动之间,传出一阵阵的佩环轻轻敲击之声。

    “新娘子真是漂亮,”准备闹新郎的郎君们在一旁起哄。

    萧美君羞涩难当,差点绊了一跤,赵彭祖立即停下脚步,等着新娘上前,方慢慢地走了。

    众小郎君又是一阵大笑。

    礼室内拜过天地和父母后,新郎夫妇便共同进了内室。

    许嘉等人观礼毕,方才入座,等待开席之后,再闹新郎。

    众人都在说新娘子的陪嫁丰盛,光是送婚的女方家中的四轮马车就有数十辆,更不用说那些婆子侍婢们了。

    赵家的婚宴办的很丰盛,就连席上的美酒都是萧家送来的萧氏美酒,价值不菲,而食案上摆放的鲤鱼和新鲜的羊排、羊蹄都是来自赵彭祖等人买的荒山所产,肥美的很。

    有人羡慕,“赵彭祖真是有福气,妻子又漂亮又有钱,老丈人又有学问又有权势。”

    有人有些酸,“你若是京兆尹的儿子,也能娶上左冯翊的女儿。”

    许嘉眯起眼睛,不说话。

    又有人辟谣道:“听说萧大人和赵大人并不亲密,只是因为赵家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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