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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布托自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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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的印度和巴基斯坦各地,有成千上万的人来自信德最大的部族之一——布托部落。他们里面从农民到地主,各种阶层的人都有。我们家这一支直接源自著名的布托部落首领萨达尔?达都?汗。信德北部的几个村庄,如蒙塔兹叔叔居住的米尔布尔?布托还有我家祖坟所在地加西?胡达?巴克什?布托等,都是以先祖的名字命名的。他们曾拥有信德的大片土地,主导当地的政治好几百年。我家在加西?胡达?巴克什?布托附近的瑙达罗的还拥有房舍,我父亲和弟弟们常去那儿过伊德节,用传统节日食品——甘蔗和花瓣水做的米饭来招待宾客。但从我祖父时起,我们家族的真正中心开始转移到拉卡纳的奥…穆尔塔扎。
2 囚禁在家(4)
在1958年第一次土地改革之前,布托家族是信德省雇用农业工人最多的雇主之一。与信德省其他大地主一样,我们家的土地是以平方英里而不是以英亩来计算的。小时候,我们喜欢听关于查尔斯?内皮尔的冒险故事,他是1843年征服信德的英国人。“这些是谁家的土地?”查尔斯坐车在信德巡视不时地问他的司机,而每次的回答都一样:“布托家的。”“当我们开出布托家的土地时叫醒我。”他命令说。过了很久,他自己醒了,感觉奇怪,问道:“这片土地是谁家的?”司机还是回答说:“布托家的”。由此产生了内皮尔的一句“名言”:他在征服信德后向英国军事总部发了一份急件,诙谐地说:“我造了罪孽。”(英文读音与“我拥有了信德”相同)当时我们这些小孩子以为他说的是实话,而不是双关的俏皮话。
父亲还常喜欢讲述关于家族的其他故事。“你们的曾祖父米尔?古拉姆?穆尔塔扎?布托当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那时候他21岁。”父亲开始讲我们最爱听的一个故事,“在信德的所有女人都喜欢他,其中包括一位年轻的英国女士。在那个时候,与外国人结婚是被禁止的,但他无法阻止她的感情。有个名叫梅休的英国陆军上校得知这一消息后大发雷霆,立即召见你曾祖父。”
“这个英国军官根本不管他是在拉卡纳,是在布托家族的地盘上,也不管布托家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地,更不管我们的家族传统,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我们棕色的皮肤。”
“‘你胆敢勾引英国女人!’上校警告站在面前的古拉姆?穆尔塔扎,‘我要教训教训你。’说着便拿起了皮鞭。正当上校举鞭要打你们曾祖父时,他夺过皮鞭,反而把上校抽了一顿。上校大呼救命,钻到了桌子下面,直到你曾祖父昂首大步地走出办公室。‘你快逃跑吧。’曾祖父的家人和朋友们催促他,‘英国人会来杀你的。’于是你们的曾祖父带着一些随从离开了拉卡纳,那位英国女人也坚持跟他一起走。”
“英国人很快就追了上来。‘我们分散开!’古拉姆?穆尔塔扎命令随从们说,‘一小队人跟着我,其余的护送英国女士走,决不能让她落到英国人手上,这可是荣誉问题。’他们朝不同方向奔跑,来回穿过印度河以迷惑紧追不舍的英国人。那位英国女士无法像你曾祖父那么快的奔跑,追兵离她这一队人越来越近了。为了骗过英国人,随从们挖了个坑道,躲在里边,并且在洞口用树叶作了伪装。但英国人还是发现了坑道,你曾祖父的朋友们绝望了,他们曾向古拉姆?穆尔塔扎保证过绝不让英国女士落入他手。他们不能忍受这种耻辱,让敌人把她抓走。就在英国人要抓到那个女人时,随从们万般无奈于是杀死了她。”
听到这里,我们都睁大了眼睛,但是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们的曾祖父逃到了独立邦巴哈瓦普尔。但是当英国人威胁要攻占这个邦时,曾祖父谢过邦里的头人的热情招待,又再次横渡印度河到阿富汗王国寻求庇护,他在那里成了皇室的贵宾。英国人恼羞成怒,侵占了他所有的土地,拍卖了家族的房屋和所有家当,像丝织地毯,进口丝缎和天鹅绒做的沙发,纯金纯银做的盘子,在宗教节日里为上千名家人和门客做饭的大锅,盛典活动时用的刺绣帐篷等等。古拉姆?穆尔塔扎竟敢反抗英国人,简直无法无天,必须受到惩罚、严厉的惩罚。英国人跟上帝一样,在印度的部分地区,当地居民不能和英国人走在一条街上,不能跟英国人顶嘴,更别说打英国人了。
家里最终还是同英国人达成了妥协,古拉姆?穆尔塔扎回到了拉卡纳。但他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他得了重病,一天天消瘦。乡医怀疑他中了毒,但没人能找出毒源在哪。你们的曾祖父有专门的品味师来检查他吃的饭和喝的水,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最后他还是中毒身亡,年仅27岁。后来查出来毒源是他的水烟斗,饭后他常常吸的水烟斗。
我很喜欢听这些自己家族的故事,弟弟米尔?穆尔塔扎和沙?纳瓦兹也一样,他们因此还取了跟先辈相同的名字。祖先们历经艰辛苦难,由此形成了我们家自己的道德准则,这也是父亲生前一直遵照不渝的:忠诚、荣誉和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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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囚禁在家(5)
古拉姆?穆尔塔扎?布托的儿子沙?纳瓦兹爵士,也就是我的祖父,第一个开始把布托家族带出封闭了整个社会阶层的封建习俗。他那个年代,布托家的人只能和家族内的人结婚,也就是堂表兄妹之间通婚。###教规定妇女有权继承财产,家族内部婚姻便成为保持土地不外流的唯一办法。这种“交易婚姻”曾使得父亲和他的表姐阿米尔结亲。那年父亲只有12岁,而新娘比他大八、九岁。开始父亲坚决反对,直到祖父给他弄来一套英国板球他才罢休。他们结婚后,阿米尔就返回娘家过日子,父亲继续回学校上学。族内强制婚姻很不公正,对妇女而言尤其如此,父亲对这些有深切的感受。
阿米尔还算幸运的,她至少还结了婚。而布托家族的好多女性终生未嫁,因为本家族内没有合适的堂表兄弟。我的姑妈们,也就是祖父第一个妻子生的女儿,就一直过着独身生活。后来尽管家族内部强烈反对,祖父还是允许他第二个妻子所生的女儿和族外人结婚,但那还也不是恋爱婚姻,而是严格的包办婚姻。一代人之后,我的妹妹萨娜姆成为布托家族女性中婚姻自由的第一人。没有想到的是,我自己倒是循规蹈矩,接受了家里的包办婚姻。
我祖父被视为思想开明进步。他重视孩子的教育,甚至送女儿们去上学,这在其他地主看来简直是丢脸的事。很多封建地主根本不考虑送儿子们去接受教育:“我的儿子们有地,他们的收入绝对有保障,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奴仆。我女儿也会继承土地,她们有丈夫和兄弟们的照料,为什么还要去自找麻烦去接受教育呢?”封建思想都这么认为。
祖父曾在孟买的英国统治政府里任职,亲眼看到受过教育的印度教徒和城市穆斯林给社会带来了非凡的进步。沙?纳瓦兹爵士想通过教育自己的孩子,为信德其他的地主树立一个榜样。惟其若此,独立的巴基斯坦在1947年印巴分治后才不会停滞落后。他不理会周围人的惊疑,坚持送我父亲出国留学。父亲没有让祖父失望,以优异成绩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毕业,接着又到牛津大学基督学院攻读法律,并取得英国林肯法学会注册律师资格。他学业有成后归国投身律师行业。
我母亲出身于城市工业家这个新兴的阶级,他们的思想比地主阶级要开放进步得多。当时布托家族的女性仍然封闭在面纱之下,几乎不能跨出深宅大院半步,偶尔出门也要用黑袍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母亲和她的姐妹们则随意在卡拉奇大街上逛来逛去,从不戴面纱,还自己开车。她们是伊朗富商的女儿,上过大学,在巴基斯坦成立后,甚至当过妇女准军事部队——国家卫队的军官。这样的公开抛头露面对布托家的女性来说是不可能的。
母亲1951年结婚后,便像布托家其他女性那样钻进了面纱里。起先她每周只可以离家一次去探望娘家。但是陈规旧俗让每个人都感到厌倦。我祖母想出门又没有司机的时候,就经常叫我母亲给她开车。全家人一起回奥…穆尔塔扎老家的时候,父亲总是坚持和母亲住在一起,而不去为男人专设的居室。修建克里夫顿70号时,就没有设分开的妇女居室区,但我祖父买下了70号对面的房子用来接待他的男客人。更加开明的新一代人开始在巴基斯坦生根发芽。
在男权的社会传统里,男孩儿总是比女孩儿受宠,不仅受教育机会多,就连吃饭也先吃,而母亲和姐妹们却要在一旁等着。在我们家,绝对没有这方面的歧视。要说有的话,就是我得到了最多的关照。作为四个孩子中的老大,1953年6月21日,我出生在卡拉奇。一生下来时,我的皮肤呈鲜明的玫瑰色,就马上得了个小名“萍姬”。弟弟米尔?穆尔塔扎晚我一年出生,妹妹萨娜姆1957年出生,小弟沙?纳瓦兹1958年降生。作为长女,我从一开始就在家里享有特殊的、甚至有些孤独的地位。
我4岁那年,父亲28岁,他就第一次被伊斯坎德尔?米尔扎总统派往联合国。此后父亲在阿尤布?汗总统内阁任商业部长,能源部长、外交部长、驻联合团代表团团长,前前后后长达七年。那一段时间,他和母亲就很少在家。
2 囚禁在家(6)
我经常从报纸上看到父亲,也经常亲眼看到父亲叱咤国际舞台:他在联合国为巴基斯坦和其他第三世界国家伸张正义;他1960年同苏联谈判经济和技术援助协议;他1963年从北京带回边界协定,和平地解决了750平方英里争议领土的问题。母亲经常跟他一起外出,把孩子们留在家里让管家和我照看。父母总是对我说:“你是老大,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那时候才八岁,然而每当父母出远门,我便名义上成了一家之主。母亲发给我买食品和日用品的钱,我就藏在枕头下边。尽管我在学校才刚刚开始学习加法,但每天晚上我都站到厨房里的小板凳上,煞有其事地跟忠诚的大管家巴布一起核对账目。账目到底平不平,我现在记不得了。还好用钱数目不大,那时10个卢比大约合2个美元,就足够全家人一顿饭的开销了。
我们家的传统是教育至上。就像祖父对他的要求一样,父亲也要我们成为榜样,成为有教养的、进步的新一代巴基斯坦人。三岁那年,我被送进詹宁斯女士幼儿园。到了五岁又被送进耶稣和玛利亚女修道院,那是卡拉奇最好的学校之一,学校用英语授课。我们在家里也经常讲英语,很少讲父亲的信德语或母亲的波斯语,国语乌尔都语也讲得不多。在学校任教的爱尔兰修女们把学生分派到各个以崇高品质命名的教室,如“守纪”、“谦恭”、“努力”、“服务”等,但她们并不是要我们皈依基督教。学校是这些传教士们很可观的收入来源,因此她们不会在宗教信仰上开罪穆斯林家庭。这些家庭富裕而有远见,乐意送孩子们来接受先进的教育。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好好学习。”父亲经常训导我们。等我们年龄稍大一些的时候,父亲为我们请了家庭教师,下午放学回家后给我们讲数学和英语。无论父亲在世界的什么地方,他总要打电话来了解我们的学习成绩。很幸运,我是个好学生。父亲还为我设计了一个宏大计划,他要让我成为布托家族第一个留学海外的女性。
“将来你们都要收拾好自己的行囊,走向四方。我送你们去机场,为你们送行。”从我记事时起,父亲就开始对我们四个讲这个话。“萍姬离家时会是个乱蓬蓬的小不点儿,到学成回家时就会变成一个身穿莎丽的漂亮姑娘了。沙?纳瓦兹一定会在箱子里塞太多的衣服,关都关不上,我们只好把巴布叫来坐在上面。”
在我们家,我们姐妹俩跟弟弟们享有同等机会。其实###教对妇女也没有歧视。我们很早就听说,是因为男性垄断了对宗教的解释才束缚了妇女的发展机遇,并非宗教本身对女性有所限制。实际上,###教在女性问题上从最开始就非常开明。先知穆罕默德在世的时候,阿拉伯人经常杀掉女婴,先知于是严禁这种罪行。先知还要求给予妇女接受教育和继承财产的权利,这些要远远早于西方国家。
碧比?哈迪佳是第一个皈依###教的人。她是一个做生意的寡妇,雇用了先知穆罕默德,后来和他结了婚。乌米?乌玛拉在早期的穆斯林对敌战斗中,与男人并肩作战,用自己持剑的右臂救了先知穆罕默德一命。恰德?碧比是南印度阿赫迈德纳格尔邦的女统治者,她打败了莫卧儿王朝的皇帝阿克巴尔,并迫使他签订了和平条约。努尔…贾汗是贾汗吉皇帝的皇后,印度的实际统治者,她以杰出的治国才能闻名于世。在穆斯林历史上,有许多女性像男人一样在社会上扮演公共角色,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教从来没有阻挠这些女性追求自己的事业,当然也不会阻挠我。“我发现有位女性统治着他们,她拥有一切,她握有强大的王权。”《古兰经》里的一章还说,“男人们的所得要被重新分配,女人们的所得归她们自己所有。”
每天下午的日常学习后,阿訇就来到家里给我们讲授宗教和经文。能够诵读阿拉伯文的《古兰经》并理解其含义,是最重要的课程。我们得花费大量时间来克服阿拉伯语的困难。阿拉伯语字母写法跟我们的国语乌尔都语类似,但语法和意义完全不同,就像英语和法语之间的区别。
2 囚禁在家(7)
“天堂在母亲的脚边。”阿訇给我们讲解《古兰经》,举述《古兰经》的这一训令,要我们孝敬父母、遵从父母。很自然,母亲也经常拿这一圣训来教导我们。阿訇还教导我们,现世的行为将决定来生的命运。“你们必须越过一个烈火熊熊的峡谷,上面的桥是一根头发丝,你们知道头发有多细吗?”阿訇讲起话来抑扬顿挫,引人入胜,“谁犯有罪孽就将掉进火里烧死,而行善者将跨过火焰,进入天堂,那里到处是奶和蜜,像水一样流淌。”
然而是母亲最先教会我们做礼拜的仪式。她对待信仰严肃认真,不论在什么地方,也不论在做什么事,每天总要拜倒在地做五次礼拜。我九岁时,她就开始带着我一起做礼拜。她轻轻地来到我的卧室领我做晨祷,我们一起净身:洗手、洗脚、洗脸,这样我们在真主面前才是纯洁的,然后面向西,朝着圣城麦加拜倒在地。
母亲和其他大多数伊朗人一样,是什叶派穆斯林,家里其他人都是逊尼派,但这从来不成问题。一千多年来,什叶派和逊尼派穆斯林和睦共处,互相通婚。我们之间的相同大大多于不同。从根本上说,所有穆斯林,不管属于哪个教派,都听从真主的旨意。我们相信天上只有一个神,那就是真主;先知穆罕默德是真主的最后一个使徒。这就是《古兰经》对“穆斯林”的定义,在我们家这一点最重要。
在回历正月,为悼念先知的孙子侯赛因伊玛目在伊拉克卡尔巴拉被杀害,我有时候穿上一身黑袍,跟着母亲还有其他妇女一块参加什叶派的宗教仪式。什叶派的仪式比逊尼派的更复杂。“跟着做,别落下。”母亲总会对我说。我的眼睛片刻不离讲演者,她声情并茂地再现着侯赛因伊玛目和一小队跟随者遭遇不幸的悲剧时刻。他们在卡尔巴拉遭遇伏击,并遭到侵略者雅兹德的部队暴虐地残杀,没有一个人幸免,连小孩儿都葬身在雅兹德的屠刀下。侯赛因伊玛目被斩首,他的妹妹泽娜布被剥去面纱,带进雅兹德的审判庭,她看到这个暴君正在把玩他哥哥的头颅。但泽娜布并没有被吓倒,她坚强不屈,侯赛因伊玛目的其他追随者也是如此。他们的后裔便是今天的什叶派教徒,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卡尔巴拉的悲剧。
“听,襁褓里的婴儿哭着喊着要水喝呢。”讲演者唤起了人们的同情,“想象一下母亲听到孩子哭声时的心情吧!瞧,那个英俊的男子骑上马找水去了。他终于来在河边,跳下马,弯下身。看!看!敌人来了,正用利剑砍刺他们……”讲演者逼真的描述感人肺腑,妇女们听了后都悲痛欲绝,猛烈地捶打自己的胸脯,我常常也泪流满面。
父亲决心要把自己的祖国和孩子们带进新时代。“孩子们还要在家族内通婚吗?”一天我无意中听见母亲问父亲。我屏息凝神等待父亲的回答。“我不想让儿子们再去迎娶堂表姐妹,然后把她们深锁在我们家的院墙里;我也不忍心让女儿们被活活困在其他亲戚的院墙之内。”父亲的话让我长出一口气,“先让他们完成学业,然后他们可以自己决定未来。”
父亲后来对我第一次穿“布尔加”(穆斯林成年女子穿的一种罩着头的黑色长袍)的反应也着实让人高兴。那是在从卡拉奇去拉卡纳的火车上,母亲从包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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