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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由心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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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听到回答,双手下滑,摸进对方的内裤里,揉了揉里面已经肿胀的性‘器,软软地问:“好不好啊?” 
段业猛地将他摁在阳台的玻璃门上,他急促地喘了口气,喉头滚动。 
段心生似乎不怕他濒临爆发的气场,他拿裸露的大腿蹭对方的下‘身,动作明显的勾‘引他,说出的话却像兜头冷水一样泼下来:“你不是想了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天呢,等着我脱干净在床上求你操,现在怎么犹豫了?” 
段业沉沉地望着面前像被狐妖附身的人,又奸又骚的坏东西!他都这样看自己,这半年的相处退让没有让他有一点惦念,他就是拿捏着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毫不怜惜想踩就踩,这么一个狠心冷血的白眼狼! 
段业低头慢慢抵近他:“这可是你说的——”说完便一口擒住对方的嘴唇,将柔软肉感的下唇叼进嘴里允吸,舌头顶开牙关,长驱直入地捣入对方的嘴里,在里面狠狠地搅弄。 
这个充满了侵略与暴力的吻让段心生头晕腿软,他的背被紧紧抵在背后冰冷的玻璃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下意识地抱住面前的人。 
段业的手伸进他的浴袍里,重重地抚过他胸前的肉粒,掐着他的腰,滑进内裤,双手大力揉‘捏着他的双丘,突然一个用力,托起他让他双腿分开紧紧圈住他的腰,他挤进来抵住他的下‘身,让他悬空挂在他的身上。 
段业继续蹂躏着他的嘴唇,吞下他的惊呼声,伸手扯掉段心生的内裤,没想到里面的东西精神地弹跳出来,笔直地挺立着。 
段业贴着他的唇,沉声笑:“你不也想被我‘操。”他没等对方反驳的话语,再次封住了他的唇,一手直接握住对方挺立的性‘器揉弄撸动,上下夹击,段心生很快便交待在了他手里。 
射‘精过后的段心生全身粉红一片,他依旧叉着腿挂在段业腰上,趴在对方肩上软软地喘着气,再也没了之前的尖锐酸刻。段业无限柔情地亲吻他的侧脸,拉着他的手引到自己早已肿胀的性‘器上,粗重的喘息着:“宝贝儿,帮爸爸弄……” 
段心生在他肩上埋着头,看不清表情,手倒是没有排斥,顺从地就着段业的手,握上了粗大的男根,跟着他的节奏不断撸动。他本是闭着眼睛的,中间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微仰着脖子,脸上滚落着几滴汗,喉头随着低沉的呻吟滚动,托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突起,连着脖子一侧突起的筋脉,整个人性‘感得让他流鼻血。 
他突然手上用力,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一侧,对方果然受不住,胸腔爆发一声闷吼拉起段心生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同时也一阵阵地射了精。 



段业的射‘精让段心生跟着心跳加快,畅快淋漓的高‘潮让两人此起彼伏地喘着气。段业将段心生抱起来,放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小坏蛋,小精怪,小混蛋。” 
对于段业这种明显事后心满意足的嘴脸段心生有心羞恼无力发怒,他回嘴:“老坏蛋,老流氓,老混蛋!” 
段业兴致盎然地跟他斗嘴:“爱吃醋的别扭小坏蛋!” 
段心生气:“喜欢到处播种的老流氓!” 
段业哈哈大笑,咬着他的耳朵说:“老流氓以后就认准你这块地。” 
段心生抽他:“滚开,我不同意。” 
段业直吻得他手脚发软,在他耳边说:“小骗子!要不是刚刚被我看到,差点就被你蒙过去了!” 
他将段心生的下巴叼进嘴里轻轻啃咬,鼻端深嗅着他身上的香,沉声问:“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段心生被他弄的身体发热,他双手揪住段业的耳朵,抬起他的头,微微喘着气道:“想得美你!自作多情!” 
段业将他的手握在面前,眼神温柔如水地注视着他,说:“没关系,爸爸有情就行。”他心想,自作多情更好,那么这一切罪孽就由他一个人担好了。 

41。
有情便开始思淫‘欲,人之常情。段业心里暖实熨帖了行为上就开始有点收不住,好像在弥补这么多年来错过的时间,连续几天只要逮着机会就压着段心生亲亲摸摸,将他宝贝的身体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段心生躲不过推不过还经常被弄得腿软气短。 
最后一天的下午他们叫了当地的船出海,出门之前照旧给对方涂防晒霜。段业的掌心有茧,又揉又捏的在段心生背后弄了老半天。也许是心理作用,段心生总觉得背后的手让他的心跟着晃悠悠没有着落。本来他因为这几天的日晒皮肤有些泛红,这下子更是红到耳朵尖。好在段业确实没什么过分的动作,他也不好发作。 
等到他帮段业涂的时候,他渐渐地就觉出了不对劲。段业因为连续几天的日晒皮肤呈现健康的麦色,他整个后背肌理匀称,肩胛骨突起,后腰因为趴着凹下去,性‘感的线条一直延伸进裤腰里。 
段心生涂着涂着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贴上了段业的后腰处,他惊觉不妙,在段业发觉之前立刻跳起来,丢下一句涂好了就跑进洗手间关上门。 
他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感受到下‘身的精神,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跟那老流氓似的,胡乱想什么呢! 
等他稍微平复出去,段业已经穿好衣服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笑。 
段心生心里有鬼,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恼怒道:“你笑什么啊不许笑!” 
段业心情很好地跟他斗嘴:“哦,嘴巴长在我身上笑都不让了,你怎么这么霸道呢?” 
段心生说:“你笑可以别老看着我。” 
段业又说:“那眼睛也长在我身上呢,他们要看哪里也不是我控制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完全跟个无赖似的,他印象中高大威严的父亲形象难道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段心生在心里翻白眼,懒得理他,拿着东西出门。 
段业连忙跟上去,在门口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手揽着他的腰,咬着他的耳尖说:“你不让我看,那刚刚谁又偷偷地亲我了?” 
段心生拍开腰上的那只手,恼羞成怒:“你就知道成天想这个,我亲也给你亲了摸也给你摸了,还一天到晚地勾‘引我,不就是想我的屁股吗?之前还死不承认,现在你又要说什么?” 
段业愣住,说:“那不一样,我是先喜欢你才想你的屁股,你不能把两者颠倒了。” 
“哦,现在你承认了吧,你讨好我就是一直在想着这些事,你是不是当我跟别人一样的,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 
段业腆着脸笑:“宝贝儿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段心生怒道:“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觉得我送上门给你又亲又摸的就很贱呐,就等着哪天我主动把屁‘眼献出来给你操,然后就可以甩了我?” 
话越说越离谱,这个坏东西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段业也没了玩笑的心思,明明这几天都好好的怎么就让他觉得自己对他只有性没有爱呢,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去爱他了,他视他如珍宝,床上甚至都不舍得让他用口,更别提进入了。 
他连声哄道:“好好我不想我思想龌龊,哪里是你主动送上门,明明是我缠着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哪里舍得甩你。” 
柔情蜜语信手拈来,段心生并没有开心,他似有满腹心事地被段业拉着出门,直到上了船眉头也没有完全舒展。 

巧的是船上又碰到了Alan,作为潜水教练带他们出海。他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段心生装作不认识,心想真是倒霉,最后一天都能碰到。 
他对段业笑:“你还欠我一杯酒呢。” 
段业看见旁边留个后脑勺给自己的儿子,咳嗽一声,义正言辞道:“抱歉我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Alan有点自讨没趣,他隐约觉得几天没见这对父子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的暧昧,眼神交汇间似乎多了点不该有的性的味道。 
有了这点怀疑的苗头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下午他会不由自主地观察这对父子—— 
段业会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跟他儿子十指交汇,他们用一个吸管喝水,他望着儿子说话的时候手喜欢在他耳后流连,他让潜水上来的儿子将两条湿漉漉的双腿搭在自己身上,给他揉‘捏缓解疲惫。他的儿子软软地靠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水下见闻,他翘着嘴巴认真听着。 
Alan见过很多来P岛度假的家庭,像这样相处的“父子”还是第一次见。他想原来段业一开始就在骗自己,他想跟自己来一炮所以骗他说这个小男生是他的儿子,其实就是他的小情人罢了。 
他不屑地笑着,心想何必呢,大家都是玩玩的想法,谁在乎你有没有伴儿,不想玩儿就当不认识好了,骗他是儿子,也不怕操人的时候恶心着自己。 
回去的时候Alan跟他们握手,眨着眼小声说:“你们其实是一对儿吧?” 
段心生顿时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接话。 
段业愣了下,便坦然地握住段心生的手,笑道:“是的。” 
Alan略带嘲讽地说:“啧啧,是就是呗,还骗我是父子,当我没见过活的父子啊?” 
段心生觉得难堪,甩开手,低头说:“我回去了。”便转头匆匆跑了。 
Alan连连摇头:“年纪这么小,这别扭性子,可不得当儿子处么。”他又对段业笑,说:“你没必要骗我,我不介意。所以,晚上出来喝酒么?” 
段业摇头失笑:“我没骗你,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人了,所以我介意。” 
他赶快追上走远了的儿子,留Alan一个人在原地震惊得难以消化刚刚的话。 

'hide=1'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机场,段心生上午的飞机飞往S国,段业下午的飞机飞往国内。登机之前段业把段心生压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疯狂地亲吻,也许临近分别,段心生难得主动回应,他跪下来,解开段业的皮带,内裤包裹不住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头部悄悄冒出了裤头,带着一股精‘液的腥味,濡湿了一片。 
段心生喘息着,仰起脸,湿润迷蒙的眼睛仰望着段业,轻声说:“爸爸,我之前做梦帮你口‘交呢!你喜欢的不行……”他亲了一口冒出的顶端,味道并不好,让他微微皱了眉头,他真诚地问:“喜欢这样吗?” 
段业觉得这个既纯真又霪乿的坏东西又开始折磨自己了,他恨不得压着他的脑袋,将自己的阴‘茎捅进他柔软的口腔里,在里面毫不顾忌地冲刺。 
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耳垂,哑声道:“你不必这样,换爸爸帮你……唔!” 
段心生已经将他的阴‘茎掏出来,张嘴含了进去,他没有任何经验,只根据之前段业为他做的现学现卖,几次三番牙齿差点磕到那家伙,让段业简直又痛又爽。



段心生一边吞吐着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他喜欢看男人每次临近高‘潮的脸,英挺的眉头微皱着,坚毅的薄唇紧抿着,鼻头渗着薄汗,以及喉咙里压抑着沉重的喘息声,全部都性‘感的无以复加。 
他心想自己肯定是喜欢这个男人的,三年前就认识到了,不然不会思他如狂,为他吃醋,更加不会主动勾‘引他,在异国的机场公共洗手间里为他口‘交。但是他又视他如父亲,他希望他能像过去那样一辈子宠着自己,他希望他们能回到过去,回到A城南部的段宅一起如过去般一起生活。 
然而他的父亲绝口不提过去,好像他们之间的过去在他眼里早已抹杀,没有回味的必要。他现在的角色充其量就是远在异国的一个小情人。 
随着分别的临近,之前关于毕业去向的苦恼再次袭上心头。父亲为什么不关心自己毕业以后要不要回国,与他一起生活呢?再过一个小时,他就得飞回S国,难道又要重复着这大半年来不断的相聚与离别? 

登机之前段业拥着段心生,轻柔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耳后。他满是柔情地说:“爸爸会抽空去看你的。” 
段心生不舍又气恼,他推开父亲,想问为什么他不叫自己回去呢?但是他最终也没有开口。P岛的关系突破让他更加患得患失,他带着落寞登机,起飞之前,他收到段业的短信。 
他说,宝贝,再等半年,就跟爸爸回家吧! 
他再也忍不住,在起飞的轰鸣声里偷偷流了眼泪。 
他不在乎为什么父亲要他等半年,他只要知道,父亲需要他,他叫他回家。 



42。
半年说快也快,从酷暑到寒冬,段心生最终也在当初实习的杂志社留了下来,工作并不辛苦,他却无心追求上进,每日混沌而过,就等着段业首肯他回国的日子。 
他在电话里语气试探:“boss对我有偏见,我觉得他迟早要fire掉我,那我可要喝西北风啦。” 
他在国外待了几年,话语里总少不了中英夹杂,这种时候更是故意拿腔捏调,等着段业回应他。 
段业似乎听不见他的画外音,倒是顺着他的腔调哄起他来:“怎么会,你这么优秀都被fire那你们杂志社可以close了。” 
段心生也不捏着嗓子了,正色道:“所以我要在他解雇我之前先炒老板的鱿鱼。” 
段业很干脆:“行,我支持。” 

也就没有然后了,段心生回国的日子还没定,他不会真辞职。 
他很郁闷,去找冯迁喝酒,问他:“你不是去年就在说要回国吗?怎么现在还在?” 
冯迁笑说:“我要是不在谁陪你出来喝酒?” 
段心生微醉,把他往外推:“走走,那老东西自己不来,又不让我回去,还把你绑在这里让你妻离子散,这种人你还给他卖命,是不是傻?” 
冯迁很想反驳他的用词不当,躲开他的手,喝自己的酒,说:“给人打工不就这样么,再说段总有本事,我乐意跟着他。” 
段心生凑近,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瞧,半天认真地说:“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千万不能被那老男人蛊惑了,他差劲的很!” 
冯迁被这话惊得呛了气管,咳嗽不停,忍不住拍段少爷的脑袋:“瞎说!” 
又看段心生眯眼望着自己笑,才知自己被耍了,笑着摇头:“就知道寻我开心,段总就算要找人也轮不到我啊。” 
段心生不笑了,憋不住问:“那能轮到谁?” 
冯迁不扯八卦,只老实地喝自己的酒,说:“你既然想回去又何必要等段总开口,他也没限制你自由。” 
段心生嘴硬:“谁说我想回去了?我在这里不知道多好,又没人管我。” 
冯迁说:“今年春节前你应该回去。” 
段心生大声宣布:“春节我出去旅游,都计划好了,谁也别拦着我。” 

这话后来就传到段总耳朵里了,他在电话里问:“春节你计划去哪儿玩呢?爸爸也是孤家寡人,带上我吧!” 
段心生心里腹诽冯迁个大舌头,说:“那可不行,我的计划里没有你。” 
段业说:“狠心的小东西,就舍得抛下爸爸吗?” 
段心生哼道:“你不是也抛下我在这里吗,有其父必有其子,学你的。” 
段业哑口无言,轻声哄他:“这哪里一样,去S国是你当初自己决定的嘛,你不知道爸爸多想把你绑在身边,哪里舍得放你跑那么远。” 
段业说再多段心生就是不告诉他要去哪里,还威胁他不许擅自查他订的航班,不然再也不理他。 

不管他的威胁是否起作用,段心生在春节前夕顺利踏上了旅途,飞机起飞之前还收到了段业的短信。 
“宝贝,不管你去哪儿,都一路小心,下了飞机给我消息。” 
段心生翘着嘴巴回了个好,悠然地打开毛毯闭上眼睛,飞机在他一阵难平的心绪里起飞,也许受到影响,他甚至有些恶心耳鸣,等飞行稳定的时候,他找空乘要了一杯水。 
对方见他脸色不佳,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他笑着接过水,说:“没事,就是太久没回国,心情有些激动。” 

飞机降落在A城机场的时候空中飘起了小雪,段心生坐进出租车里,打开手机,立刻一个电话打进来。 
他翘起嘴角接起来:“干嘛啊催命似的。” 
“……是啊,刚下飞机……车上呢……还行,下雪了,不是很冷……行了行了,你怎么变这么啰嗦!我知道了,再打电话吧,我累了。” 
他挂掉电话,为自己正在进行的恶作剧而窃喜,广播里播报路况,果然没走多远就开始堵车。 

雪一直不紧不慢地下着,跟龟速移动的交通一样。百无聊赖中,段心生看见窗外路边的一个流浪汉,衣衫褴褛缩着身体坐在路边打瞌睡。 
行人匆匆而过,无人驻足。 
段心生犹豫片刻,还是跟司机说等一下,便打开车门往那边跑。他悄悄站定,看了一会儿,那人发现了他,怏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神浑浊无神,整个人了无生趣,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打扰了他的瞌睡,带着不耐问:“画像吗?” 
段心生回过神,撇开视线,静默地定了定神,问:“多少钱?” 
那人不耐烦地拍了拍身边的板子,那上面写着“画像五十”。 
段心生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没动的车流,又问:“画一幅要多久?” 
那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快五分钟就可以。” 
段心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50递给他:“那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雪一直在下,落下来融进脖子里带起凉意,段心生一动不动沉默地坐在路边,任由雪安静地在身上融化,在他感觉到冷的时候,画也画好了。他接过来看了一眼,中规中矩的素描人物画,完成任务似的画出了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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