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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同人)[希腊神话]阿多尼斯的烦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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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普诺斯起初是察觉到一贯将抗拒都表现得十分内敛又坚定的冥后此时的腼腆不安很是不同寻常,旋即就担心再这样拉扯下去的话,地点恐怕就要转移到寝殿里去了。若是平时,他只会乐见其成,可现在宙斯派来的人还被晾在一边,态度过于轻慢也会给冥府招来诟病。
    情急下的他灵机一动,下一刻出声提醒:“陛下,来使还在前厅等着,是否要与冥后一同前往?”
    冥王的动作只稍作停顿,便微微颔首:“嗯。”
    自始至终就没被征询过意见的阿多尼斯还沉浸在‘冥后’这一头衔的震惊中,就这么神情木然地被……一路抱了过去。
    “丰富矿物的主人,冥府规则的制定者,众人眼中黑暗的化身,我久未谋面的兄长哈迪斯啊!”海王波塞冬有着淡蓝色的一头卷曲长发和青年的健壮四肢,与哈迪斯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稍嫌苍白,搭在膝上的是他心爱的武器三叉戟,即便语调是热情洋溢得堪称夸张的,表面的懒散下含着野心勃勃的眉眼却佐证了这份口是心非:“非是我刻意要扰你清闲,令你不能安心独处,而是我们那忧心忡忡的神王弟弟思念他闯下大祸的子女。他自觉无颜来见,便说服我来豁一份颜面,看能否说服你大度地叫他们重返他膝下。”
    哈迪斯自顾自地领着阿多尼斯在宝座上坐下,连半句客套也无,而波塞冬不介意,兀自放肆地打量这位据传姿容美丽到连宫殿都为之焕光焕彩、风流成性的神王弟弟也念念不忘的冥后,心不在焉道:“但凡是惩治都有期限,哪怕再恶贯满盈的囚徒也有被死亡之手所释放的一天,无止境的扣押于解决问题毫无益处。既他们已有悔过之心,愿向你屈膝,以刚正著称的冥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宽恕,给予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哈迪斯冷不防问:“宙斯许诺了你什么?”
    波塞冬愣了下:“……他并不曾。”
    哈迪斯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波塞冬没想到许久不见,这兄长的性格还是直率得叫他不适,半晌才勉强笑道:“喔,我忽然想起来了。烦愁太盛,又苦于无法直接与你对话的弟弟慷慨地将一座人口兴旺的城邦赠予了我,但就算失了这份报酬,我也不会对失去光明而满目疮痍的大地的哭诉坐视不理的。”
    哈迪斯不置可否地合着眼:他不消想都能肯定狡猾的海王在大言不惭下还有所保留,宙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相当大方的——尤其赠送的城邦多半与雅典娜,那位跟他不和且拥有能威胁到他地位的力量的女儿有关的时候。
    不过,于这事上刨根问底倒也没有任何必要。
    对在人界占领一小块土地毫无兴趣的哈迪斯百无聊赖地想着,心思渐渐地又飘到了身旁那局促得可爱的植物神身上,许久后才回神,在波塞冬期待的目光中说:“取来伊利昂赠予我的王后,你便能得偿夙愿。”
    作为一匹体魄健美,神采焕发,甚至还能口吐人言的神马,伊利昂的出身不可谓不高贵的:他的生母是掌管农业的女神德墨忒尔,生父正是不惜强占为避开他的纠缠和追求而化身牝马的姐姐的波塞冬。然也正是因此,他成为了母神屈辱的见证,是她异常愤怒的源头,父神并不疼宠或重视他,只视为可偶尔拿来炫耀的得意洋洋的产物,这更加深了德墨忒尔对他的嫌恶。
    “只要伊利昂?”
    波塞冬讶异地挑了挑眉。
    他本以为精明能干的兄长会在一眼看穿他之余,要求瓜分走大部分报酬,也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却不想……
    这份不解在注意到冥王的视线焦点始终有意无意地落在面若冰霜、神情漠然却无损美丽的冥后身上时,彻底化为了乌有。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既然交易已经达成,我大约也不适合再呆在这了。若是打造冥后的华丽王冠时缺了几颗水蓝色的耀眼宝石,我是很乐意做出一些小小的贡献,作为今日兄长的慷慨的回报的。”
    
    第三十章
    
    在打发走心满意足的海王波塞冬后,哈迪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堆积案上的几份公文一并处理掉。
    起初的计划是陪阿多尼斯四处散心,度过一个美好的蜜月,但这桩突发事态让他改了主意:要立刻将其从莎孚带走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避免那些对他感官极差的植物们借此机会进献不忠不实的谗言。
    等他回头再看,却见阿多尼斯已然在修普诺斯翅膀的扇动下,倚在宝座的靠背上悄然入睡了。
    冥王微微侧过身来,看了强自镇定的睡神一眼,淡淡道:“说。”
    “陛下,”身为黑夜女神尼克斯之子,背生双翼的睡神在睡眠国度掌有绝对的权限,连神王宙斯都无法抵御他全力施展的神力。修普诺斯并不担心此刻的音量会惊醒冥后,在得了允许后,就心下略定地试探着问:“若是让王后的异状持续下去,定会为人所察,需要属下去寻人医治吗?”
    他隐约能感觉到尊贵的陛下似乎相当享受目前的状况,但他身为臣属的立场却是不能对或许会引来外界觊觎的弱点视而不见的。
    “不用。”
    修普诺斯心想果然会被回绝,但还是继续言辞恳切地劝说:“在破晓时分凌空翱翔的雄鹰固然矫健,羽翼丰满,要攻击它却要从被安置在松杉之巅的巢穴中,那孱弱得禁不起麻雀骚扰的珍贵幼崽下手。建筑得再无懈可击的城墙也挡不住无孔不入的野心,在拥有连神王都为之魂思梦萦的容貌的王后真正成长起来和适应一切之前,怕是谨慎的捍护和隔离要更加恰当。”
    将一贯表现得无欲无求,便难以对付的冥王的弱点直接暴露在心思莫测的奥林匹斯诸神面前,哪怕有足够的实力做仰仗,要承担的不必要的风险未免太大了。
    哈迪斯已经将熟睡的植物神揽入怀中,轻松抱起,走前平静道:“不自觉的傲慢繁衍出的是对他人长处的看淡看轻,你多虑了。”
    “是。”
    听出话里的笃定和警告,修普诺斯深深地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冥王带着冥后离去的下一瞬,达拿都斯便鬼祟地现了身,幸灾乐祸地调侃着自己铁着脸的兄弟:“好好让我仔细端详一下这张泄气的脸!我早说过爱情是一条墨黑的布巾,再清明的眼也注定被它蒙蔽,接触它只会带来无穷的烦恼,哪怕睿智英明如陛下也逃不过这一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并非是野心勃勃的阿芙洛狄特的虚假手段,而是趁着她们沉睡时被铭刻在命运铜碑上的恶作剧。”
    修普诺斯:“……你就算不继续唠叨些毫无用处的废话外,也能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
    达拿都斯得意洋洋:“是你对我之前的忠告视而不见,硬要朝陛下耳朵里灌输些无济于事的话,我便等时间来验证一切。”
    “达拿都斯。”
    修普诺斯深吸口气,忽然唤了他的名字,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极少被弟弟直呼名字的死神顿时有些错愕。
    “过来。”
    达拿都斯依言凑近了去,然后——“嗷!”
    修普诺斯沉稳地微笑一下,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的正面一记重拳。
    让阿多尼斯从半梦半醒的朦胧里苏醒过来的,是被放在柔软床榻上的陌生触感,以及身畔弥漫的淡淡杨木香。
    他一边奇怪自己怎么会在森林外的地方入睡得如此轻易,一边强撑开浸满倦意的眼睑,视线从因距离极近而放大的英俊脸庞,迟疑地移到了正解着他衣襟的手上。
    裸着上身的哈迪斯平淡无波地看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遗憾:“醒太快了。”
    “……陛下。”
    这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让刚醒来的植物神有些恍惚,旋即竭力平复着因受到惊吓而急促的呼吸,待他尝试着要坐起来,那试图解他衣服的手却固执地立即使力,将他牢牢地压制住了。
    无论是威严还是气息,最重要的还是神格之间的共鸣是无法作伪的,阿多尼斯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确定了这一本正经地脱他衣服的人是之前那神情冷肃无私的冥王,而不是胆大包天的其他神祗假扮的,但这点认知完全未让处境和心情有半分好转——他死死地盯着那只停下动作的手,思忖着是直接将它拨开,还是用言辞委婉地暗示一番较好。
    哈迪斯若无其事地应着:“嗯。”
    阿多尼斯见他这般泰然自若……且厚颜无耻,艰难地抑制住想要痛斥对方的冲动,下颌微仰,僵硬地请求:“我想,效忠的誓约里并未书写这条,还请陛下允我离去,回到该回的地方。”
    实际上是觉得茫然无措却又强自镇定的他很是赏心悦目,哈迪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在阿多尼斯眼里倒像是要花费很长时间去思考是否要答应。
    最后以极低沉的嗓音拒绝:“不可。”
    还顺便摸了摸那看着就十分诱人的腰臀处。
    阿多尼斯:“……”
    被摸过的地方仿佛麻得厉害,他勉强拉回濒临崩溃的心神,接下来与冥王对垒的语气竟是出奇的冷静的:“即使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清楚这绝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这是最适合你我休憩的场所,”哈迪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回以同样冷静的语调强调后,四平八稳地开始捏造莫须有的内容:“当初与我在冥河起誓、缔结婚约的行为,也是你顺从自身的意愿的。”
    阿多尼斯对这番话全无怀疑,可仍然头疼极了:“我并不适合做高贵陛下的王后!这失当的举措中一定存在着荒诞离奇的误会,趁安泰如恒的冥府主宰与不起眼的莎孚之子一同传为笑柄之前,还请把这份理直气壮派遣到它该去的地方。哪怕将我投入塔尔塔罗斯的炼狱,也不会比置身此处更叫我寝食难安——”
    当他还急匆匆的寻觅说辞的时候,等得不耐烦的哈迪斯则利落地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给扯了开来,完完全全地贴在冰凉柔滑的绸料上的肌肤传递来的触感特殊而微妙,叫阿多尼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下一刻便是奋力抵抗。
    在背部抵着床榻的情况下,想摆脱受制于人的窘境就得推开那壁垒般坚固的胸膛,可当他真正下定决心要推开对方时,才意识到那究竟有多么难以撼动。
    “我能容忍你忘记自己是冥后,”哈迪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拼命想推开自己,狭长的眼微眯,倒是没有愠怒涌现,而是慢慢地伸手,捏了捏软软的耳垂,另一手徐徐向下,顺着柔韧滑腻的背部滑下,在腰线上抚摸着,不久后就找到了之前见过的漂亮腰窝,指头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会那一对小小的凹陷,忽然惩罚似的重重按了下去,同时不悦道:“但并不代表我愿意接受你忘记身为伴侣的事实。”
    “啊!”
    阿多尼斯被按到敏感处,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像是被掐住软肋般连反抗的力气也被一起卸掉了,不等他重振旗鼓,下一刻低着头的哈迪斯便收回在他侧脸上徘徊的手,转而扣住后脑,发狠地将他给牢牢吻住了。
    “我、唔……”
    彼此的唇舌仿佛都烫得厉害,交裹缠绵的方式是在香蕊间轻盈地舞动着的蝶影,也像罐子里的蜜糖与负责搅拌的勺子般粘稠,浓烈而甘甜,激烈中透着浓醇的真挚温情,像是在地毯上晕染开的酒液,又有雾气氤氲的眷恋情深。
    ……以及不容忽视的生涩。
    他真的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阿多尼斯蹙着眉,心里越发动摇和困惑。
    比起在模糊的印象中刚正严明、行事一板一眼的冥王会不惜信口开河,大费周章地以虚情假意来诓骗他这无足挂齿的低阶神的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测,纵使是他,也更倾向于自己丢失的记忆力,的的确确有涉及到对方的一重要部分。
    他的思绪在自我怀疑和愧疚间徘徊着,近乎逃避地阖上了眼,恍恍惚惚地感觉到吻渐渐从被碾揉得发红的唇上移开,蔓延到侧颊和脖颈一带了,难以启齿的部位也开始被不安分的手生疏地撩拨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健硕的躯体覆上,火热坚硬的巨物进入他时,在迷乱的汪洋中徜徉的阿多尼斯登时清醒过来,被那撕裂般的骤痛惊得脸色煞白。
    “不!”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从未承受过这样剧痛的植物神狼狈地往后猛然一躲,在挣脱那只来得及浅浅迫入些许的恐怖东西的下一刻,极度慌乱下,竟胡乱变成了一只浑身发红发烫,满眼犯晕的……
    小白兔。
    哈迪斯:“……”
    
    第三十一章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不知为何,修普诺斯始终都没能觅得冥王的踪迹。焦头烂额下,唯有无奈地担起与奥林匹斯派来接回两位精神萎靡的神祗的使者交涉一职。
    “好了,我的兄长,这下还要我跟你讲述骄矜自大的害处吗?”喜爱在自己管辖的山林中持弓徜徉,英气又不似雅典娜般野心勃勃的月神阿尔忒弥斯在交付过神王定下的致歉礼后,立即就将被困多日的光明神放了出来。
    看着那光团软软地躺在掌心,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她既心疼又觉得解气,连连摇头:“冥界的唯一尊主想要惩治一个粗心大意的闯入者,比在炉前的铁匠叮叮咚咚地打着铁还要轻松。明知无法无天的背后总站着叫人胆战心惊的危险,为何还要沉浸在吹嘘和自夸中,像啃着奶酪皮的耗子般无法自拔呢?”
    从未品尝过如此彻底的挫败滋味的阿波罗的思维仍有些迟钝,此刻更是被妹妹教训得哑口无言,反倒是赫尔墨斯矜持地抖了抖毛,恢复往日那精明俊俏的青年模样后,才不疾不徐地颔首致意道:“阿尔忒弥斯,这回是劳烦你了。”
    阿尔忒弥斯扯了扯嘴角:“不曾想连一心想寻由教训你的天后也无能为力的聪慧神使,也会失手得离谱,竟大意地自己投入过于狼狈的境地中。”
    赫尔墨斯不以为忤,回答得滴水不漏:“我的神职不似你等超然,总得些能随心所欲的闲暇。要换来能为父神奔走效力的风光,就得身不由己地被剑刃的另一侧偶尔剜走几块血肉。况且这回并算不得凶险,充其量是被迫享受了几日不甚舒适的假期罢了。“真计算起来,他只是损失了些许颜面和短暂的自由,但没受到实质上的折磨,与将宙斯的风流多情迁怒于他,三番四次都当真要置他于死地的赫拉相比,差点被掳走爱妻的哈迪斯要显得太宽宏大度了。
    “噢?我听见了什么滑稽之语?”这段时间里与他没少斗嘴的阿波罗冷笑一声,也迅速变回丰神俊逸的形象,捉住机会开口讥讽道:“若要在诸神中评选蠢昧可笑者,过去以机敏著称的你必定榜上有名,囚禁的枯燥是谋杀意志的剧毒,是残害生灵的瘟疫,让你疯癫地亲吻脓肿,享受枯萎的褐黄,祈祷吞噬骨髓的高烧久久逗留。”
    赫尔墨斯温和地笑笑,话语却毫不客气:“俊美的仪表起到的最大作用除了蒙骗具有漂亮酮体却思想肤浅的宁芙,就是成为蠢钝内里的完美遮掩,你不妨再继续刚愎自用下去,毕竟,在撞死在无辜的木桩上之前,一昧地横冲直闯的野猪可是能在光明普照的峡谷里好生风光一番的。”
    阿尔忒弥斯简直想长叹一声,阿波罗则怒极反笑,正要反唇相讥,修普诺斯冷不丁地插了进来:“啊,若是相谈甚欢的三位想在冥府以居民的身份长期逗留的话,陛下多半是不会介意的。”
    这话的效果非同一般,叫方才还争吵不休的两人同时刹住了话头,十分默契地与月神火速登舟,一同撤离。
    从头开始就隐没了身形看戏的达拿都斯对此惊奇不已。
    “看来母神将所有的巧舌都慷慨地赐予了你,它仿佛生来就具有设计精巧陷阱的能力,让看似简单的言语比夸张的吹嘘更有蛊惑力,”死神饶有兴致地评价着:“若是让陛下亲眼看见,或许会对这份得心应手多加赞许的。”
    修普诺斯蹙着眉,少有地没有回应这份袖手旁观,而是喃喃自语道:“不知陛下正在何处。”
    冥府之主并不似神王般钟爱远游,除非必要鲜少会前往被阳光所眷顾的地界,哪怕在诸神眼中落得孤僻的印象也浑不在意,这回却无缘无故地不见了好几日……
    达拿都斯绞尽脑汁地想逗他说多几句,便眼尖地瞥见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袍脚,迅速反应过来地俯身行礼:“陛下。”
    无端消失多日的冥王闻言微抬眼睑,素日里总显得深不可测的绿眸是不加掩饰的心不在焉,半晌忽道:“做得不错。”
    “啊。”
    得了褒奖的修普诺斯却在回首的下一瞬,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
    那仿佛是坚硬的燧石上溅起了烈红的火星,精描巧绘的肖像画被赋予了灵魂,冰冷的骨架里被血肉填充,沉睡在朴素无奇的坟茔中的亡者被春晖唤醒。滋润干涸大陆的春泉似是划破浩淼夜空的一击曙光,让总被视作冷酷无情与刚直的化身的深刻轮廓,也被拥有精致梨涡的植物神以嘴角噙着的美丽微笑给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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