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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同人)[希腊神话]阿多尼斯的烦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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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如此,明明梦寐以求的植物神就近在眼前,她却迟疑不定地握着小巧玲珑的软弓和金灿灿的箭矢,满面愁容。
    ——那掠夺生命,冷酷暴虐的冥王,竟然就在意中人的身边,寸步不离的架势,犹如看紧自己宝物的巨龙。
    “多么荒谬!”那雾深露重、深邃冰凝的绿眸和赫尔墨斯那叫人不寒而栗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安地再往厚厚的云层后缩了一点:“美丽应与可爱为伍,光明当跟温暖亲近,一个从未爱过、也从未恨过、不苟言笑的冥王,又怎配亲近那双至美明眸的主人,更遑论是如此的密切无间?”
    美神被精心呵护的手嫩如凝冻的牛乳,雪白的胳膊只适合拥抱热切的情人,竭尽全力也拉不满一张精巧的弓。那水蓝色的眼呀,习惯了一眨一眨地将惑人的缱绻放出,而不具备鹰隼的锐利。
    哈。
    厄洛斯瞄了总少了一分果断的她一眼,懒洋洋地张嘴,打了个哈欠。
    他一点都不认为从未握过弓箭的母神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射中,况且她之前被冥王的暴行吓坏了,可怜得就像被雄鹰追捕的麻雀,又像衣衫褴褛的人那般畏惧寒风,瑟瑟发抖。
    他想仔细看一眼那美貌得连母神都自愧不如的植物神,可惜离得太远,角度又太刁钻,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兴味索然地评价:“不愧是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冥王,连落入情网的表现也是这般乏味无趣,让人难以忍受。”
    居然连与恋人在一起的宝贵时光都浪费在一本正经地坐在树下,怀揣散发着讨厌气味的亡魂球。
    对于哈迪斯是否真爱上了阿多尼斯这点,阿芙洛狄特并不苟同:“他若被爱情悄悄青睐,便是对我们权柄的轻蔑。瞧他的背上!那是向亡魂挥舞的血腥宝剑,他踏过的土地遍布枯冷尸骸,飘扬的旗帜浸满死亡气息。爱会让人兴高采烈,变得仁慈,而不会扇起——呀!”
    她眼睛忽地一亮,未说完的话被忘了个一干二净,上身情不自禁地前倾些许,好将那暂时要分开的两人更看个仔细。
    瞅着她迫不及待,厄洛斯撇撇嘴,干脆将弓箭从那柔弱无骨的手上抽了回来,省得它受到冤屈,没了用武之地:“请容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阿芙洛狄特欣然允诺,一边准备着飞速降落到阿多尼斯面前,一边不忘叮咛:“金箭,金箭!再多的才谋与清晰的神智也要沦陷在迷失的浓雾里,叫那唤来甜蜜开场幕的铃响,把心心念念的虚无化为眼前可以触及的两情相悦。”
    说来尴尬,她平日见阿多尼斯用起半人高的弓箭都轻巧灵活得如臂使指,便以为爱子这比那小上许多的弓弦会简单许多,不料她连拉满都无法做到,更别提瞄准了。
    “若是这弓弦还像以往一样听我的话,便会叫你得偿夙愿,不需我太费力气。”
    厄洛斯随口应着,神情肃穆,以拳头大的膝稳稳地抵着弓底,一眼眯着,很快就对准了那穿着黑袍的高大男子的后心——从母神的前情人阿瑞斯的魁梧体格来看,那纤弱的显然不可能是被青睐的新宠。
    因着母神对此的重视程度,他唯恐效果不够,或者不幸偏移了没能命中,这次甚至一口气架了三根,皆都对准了那袭漆黑的斗篷。
    呼。
    这还是一贯以玩乐心情来对待职责的他首次这么郑重其事,紧张地轻喘口气,旋即再不迟疑,利索地撤去了固定着绷紧到极致的弦上的力道,任它们‘嗖’地发出破空的厉响,齐刷刷地往目标射去。
    能随心所欲地操控爱情的厄洛斯,他的箭是世上最软弱无力的,因它对神祗、甚至是凡人都无法造成一星半点的实质伤害。
    可他的金箭与铅箭同时又是最无坚不摧的利器,哪怕强大如神王都逃不过穿透的追击,那看似渺小的力量会破开防御,叫其形同虚设,直击心脏。
    “啊呀!”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里,方才还满心期待的阿芙洛狄特的脸色转为惊骇,像被掐着嗓子似的,尖尖地叫了出声。
    等厄洛斯从母神恐慌的神色里发现不妥,心里咯噔一下,从而意识到自己彻头彻尾地射错了对象时,已经太晚了——
    三根神出鬼没的金箭无一错漏地扎进了哈迪斯的后心。
    这一幕很是触目惊心,坐在树下保管灵魂球、等身为死神的达拿都斯来取的阿多尼斯都不禁惊讶地睁大了眼。
    “陛下?”
    他的语调里比担心更多的是困惑。
    永生的神祗的肉体比最凝炼的铁还要强悍,普罗米修斯被镣铐锁住,被迫让雄鹰日日啄食脏器也强健如昔,更何况是神力能与诸神之王相提并论的冥王。
    哈迪斯皱了皱眉,很是厌恶地反手将它们一并拔出,信手揉成了金灿灿的一团,丢在一边。
    阿多尼斯不禁莞尔。
    不只是对金箭的主人略有耳闻的缘故,他对冥王那八风不动的性格有着颇深刻的认知,知晓唯一能叫对方反感到流露出些微嫌恶之色的,恐怕也只有风流成性、轻浮放荡的奥林匹斯诸神了。
    被冥府之主那双冰冷彻骨、却清明得不可思议的绿眸锁定的同时,恐怖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冲来,不过是饱受母神爱宠、地位才显得超然的中阶神的厄洛斯当场与阿芙洛狄特一起被压得四肢发颤,冷汗如瀑。
    可这都比不过他内心承受的震撼和不解。
    “怎么可能,”厄洛斯牙齿打颤,连声音也变得含糊:“就算是冥王,不,就算是神王也没有不受影响的!”
    冥王自然不会理睬这个问题。
    作为冒犯他的奖赏,浩瀚如海的神力带着死亡的绝望气息,几乎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一瞬就捕获了试图带着爱子逃走的阿芙洛狄特,将这对玩弄爱情的伎俩于指掌之间的母子禁锢在神力形成的牢笼里。
    猎物转眼成了猎人,原本的猎人躺在了囚笼里,抖瑟如祭坛上待宰的羔羊。
    哈迪斯眼底无波无澜,看向神情恍惚的小爱神,忽然说:“你的目标不是我。”
    偏低的声线透着如履薄冰的阴寒,厄洛斯慌乱下却没意识到其中蕴含的危险,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承认:“头戴暗金王冠的冥府至尊啊,我无意冒犯——啊啊啊啊啊!!!!”
    左侧身体传来的痛楚撕心裂肺,足令娇生惯养的小爱神疼得当场昏死过去。
    ——方才负责张弓搭弦的右胳膊,竟然被无情的暗暝神力给硬生生地扯掉了。
    
    第十九章
    
    起初的震惊后,阿芙洛狄特已经明白了哈迪斯会不受金箭影响的原因,却因此感到更加震惊。
    若是心中空虚、对美人来者不拒,便会被轻易蛊惑;若是已怀爱情,即便是尚在萌芽的幼小,金箭也无力干预它神圣的轨迹。
    浅薄的一时迷恋,永远无法覆盖恒久的爱恋。
    无论如何——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地脱离了她的控制。
    厄洛斯绝不是第一次恶作剧,此次付出的代价却是最惨重的——被粗暴扯裂的筋肉处不断涌出了血液,叫大块大块的洁白云朵都被渲染成了刺眼的猩红,镶在灰灰沉沉的天空上,犹如司掌晚霞的赫斯珀瑞斯颊上淌落的冰冷泪珠。
    失去了生命力的胳膊掉落在泥泞的地面上,覆着薄茧的指头还微不可见地抽搐着,淌落一地的血蕴含着属于中阶神的精纯力量,也让它渐渐从柔软变得僵硬。
    在阿多尼斯的默许下,因被身旁的大树夺走养分而郁郁寡欢的莠草不再小心试探,而心安理得地将其视作最可口的口粮,贪婪吮吸。
    “啊……啊啊啊……”
    断臂那白森森的骨骼暴露出来,阿芙洛狄特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是被乌云夺走了亮彩的星辰,一瞬不瞬地瞪着它,胸口一抽一抽地疼,像被人用钝钝的银制餐刀野蛮地剜了几下。
    眼睁睁地看着自诞生以来就被她揽在怀中,疼宠无比的爱子承受这么剧烈的痛苦,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阿芙洛狄特大张着嘴,想尖声大叫,却根本没法发出任何声音,差点没跟着一起昏了过去。
    想要的得不到,已有的还失去了。
    从没有向此刻一般深深地渴望着情人阿瑞斯强健臂膀的庇护,在玩弄爱情的手段上得心应手的她,首次为一时的鲁莽悔断了肝肠。
    更叫她为之锥心泣血的事还在后头——神体的修复速度极快,哪怕是在厄洛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蛮力撕扯造成的创口处仍旧开始了新胳膊的再生。只是那冷酷无情的施暴者,对她的苦苦哀求和小爱神惨白的脸色视若无睹,竟要故技重施,将完好如初的手臂活活地再扯下来一次!
    “哈迪斯!”阿芙洛狄特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咒骂:“你的发丝抹着蛇毒,这象征着灾戾的暴君,羞辱庙堂的狂徒,只知奴役柔弱的狠心凶犯,无人乐见的鬼祟阴寒!你今日是犯了疯病,肆无忌惮地加害一个无心冒犯君王的弱儿,这绝非光荣,却是恃强凌弱的耻辱。欺我孤苦无告的可憎者日后定会被此时遭藐视的受害者报复!闪电火的主人必将手握权杖,让公正屹立,击碎你的盾牌,带着那无可救药的殿堂的主宰,尝着败绩的苦涩悲戚地躺回最不被光明眷恋的坟墓,有你亲至的地方,永生永世不得欢愉!”
    哪管她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哈迪斯丝毫不受影响,仍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很耐心地等神体修复完毕,旋即无动于衷地再扯下了厄洛斯新长好的手臂,任昏迷的他被活活痛醒,惨烈地嘶喊一声后,再度晕了过去。
    “公正?”阿多尼斯原本只是静静地站在哈迪斯身后,听了这针对冥王的攻击语句后,忆起被逼得走投无路而不得不投入冥府的困境,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哪里可见踪影,何处可觅形迹?”
    他微带嘲意地弯着唇角,神力恰到好处地托起轻盈的躯体,比爱慕他的春风还要细致周到,不疾不徐地送他到美神面前。
    精致的鼻尖对上汗涔涔的秀气鼻梁,莹澈无澜的黑眸对上因激怒而泛起血丝、充斥着复杂感情的蓝眼。
    阿芙洛狄特咬了咬唇,忌惮又怨愤地瞪了眼专注地盯着厄洛斯伤口的冥王,喃喃道:“阿多尼斯。”
    这是初次在称呼他名字时,没有带上一贯的旖旎和甜腻。
    却不是因着不再垂涎,而是她意识到如今的阿多尼斯在酷严的冥王心中有着不小的分量了,顿时想起了一件旧事,感到万分的心虚和恐惧。
    ——但没有愧疚。
    在阿多尼斯表情匮乏的面庞上,她窥不得一丝一毫的端倪,不知他是否已经从冥王处得知了身世,便也不知贸贸然地求情会否成为无用功。
    最初是独享美的尊荣的阿芙洛狄特不悦密拉被其父誉为美艳无双,便用神力将蓓蕾纯净的心智蒙蔽,叫公主不顾一切地迷恋上了亲生父亲,从此饱受不伦的折磨。无辜被毒虫咬破,蛮横的藤蔓缠死了尚幼的树苗,美貌被这份不得圆满的诡秘痴迷消损,叫她日以继夜地痛苦垂泪。
    当值得维护的天伦最终逃不过被金箭的惑力沾污的命运,孝顺的厄利戈涅在天上不忍地闭上了眼,免得要见证一场品质败坏的缠绵。暴怒的国王气急要将诱惑自己的可憎女儿杀害,孕育着罪孽之子的密拉唯有仓促出逃。漫长的流浪蹉跎了她的美丽,叫吹弹可破的雪肤变得比老妪的还粗糙,叫树皮都能在她面前骄傲;也磨灭了她的生志,她痛恨自己的鬼迷心窍,悔不当初;她还为孤苦伶仃的渺茫未来心碎不已,在地上抠挖出道道血痕。
    她深刻地忏悔着,舔着地上脏污的泥土,请求慈悲。而一位心怀怜悯的神明悄悄地将不幸的她化为一棵没药树,来躲避父亲的追杀。
    待到寻来的国王震怒的箭将凄苦的没药树射至爆裂,被困腹中的阿多尼斯才寻到了出路,而他懵懂无知的诞生,也象征着受尽灾苦的母亲获得解脱,香消玉殒。
    ——当这一切发生时,阿芙洛狄特正无忧无虑地浮在一朵柔净的云上,揽着咯咯发笑的厄洛斯,偎依在体贴的情人阿瑞斯的怀抱里,欣赏这一出由她亲手酿成的惨祸。
    阿多尼斯只当她乱转的眼珠子是在盘算着什么花招,并没太放在心上,克制着闭了闭眼,意念一动,墨绿色的神力以叫眼睛捕捉不到的快速汇聚,自掌心忽地打了出去,怒意亦随着喷薄而出,直化为一道荆棘牢牢地扼住了美神脆弱的咽喉。
    “哺育不诚和包庇罪孽的墨汁如何代表曙光,与罪人交头接耳的判决者永远背离公正,哪怕是又聋又哑的石块,也有比他坚定的品质。”
    看在美神眼中的面庞细腻白皙,如用象牙制成的雕像般俊美无瑕,眼眸却似是在深处燃烧着两簇黑色的火焰,炯炯发亮,将隐忍已久的情绪倾吐:“正因他是天空的主宰,是以天空屈辱地频频饮泣,借雨点来落泪叹息;他是司掌雷霆的尊者,是以雷电羞惭得鲜少露面,不愿多看;他是握有至高权利的诸神之王,本该严明地进行统治,却肆意掠人子,夺人妻,若是不巧拥有了叫他心动的美丽,纵使缴纳再多的祭品也无法从他的心血来潮中幸免,这份为所欲为的横暴叫人族的荣辱比浪潮还容易倾灭。”
    阿芙洛狄特还没来得及为他尚未知情而松上一口气,就被激烈的言辞和袒露的桀骜不驯打得瞠目结舌。
    哈迪斯则满意地微微颔首,耐心聆听。
    他固然厌烦繁词冗句,但这罕有地能中肯地评判宙斯的内容亦颇合他意,于是愿意容忍这小小的瑕疵。
    况且……
    无论是人还是声音,都远比神杖上那颗明晃晃的黑宝石更叫他喜爱。
    “殿下,”见冥王对自己的失控予以纵容的态度,阿多尼斯心下大定,索性不作停顿,悦耳的嗓音既温柔又残酷:“夸耀再寻常不过,可奥林匹斯的众神却将其视作了自己才能享有的特权。普通人一旦表现出些微的傲慢和沾沾自喜,毫不宽容的诸神便将这视作胆大妄为的罪孽,若是不曾存在,也能通过一番似假非真的戏弄、一阵蓄意的引导诱劝来扯出兆头。”
    “落入火焰的污油在催明它的同时,也会冒出恶臭浓烟。等不务正业、耽于享受的上位者找到了堂皇的借口,下一刻即可掀起惊涛骇浪,将辛勤耕种的农田淹没,将邪恶的毒雾沁入心脾,将凭己力振翅翱翔的飞鸟打下尘埃,将努力盛开的花朵荼毒至病萎凋零,将夺来的容光厚颜无耻地佩戴在自己头上,好为银光灿烂下那刚愎自用的俗魂增光添色。”
    阿芙洛狄特先是一怔,看总小心谨慎的阿多尼斯居然气愤到连神王都一并斥责,花容愈来愈苍白,越听越心如死灰。
    “天哪,我竟成了你眼里的死敌!”或许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她也不像以往般娇嗔地斥他狠心了:“为这番苦缠我当负起责任,然金箭的主人却全然无辜——”
    她的哀求戛然而止,长篇大论才刚刚开了个头,一张一合的嘴就像脱了水的鱼,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阿多尼斯愣了愣,反射性地侧眼向身边看去,只见一身纯黑的披风曳地,随风徐徐翻卷。
    哈迪斯若无其事地收起了神杖。
    “不许反驳。”
    安安静静地听着就行了。
    
    第二十章
    
    阿多尼斯多希望他没发现冥王的冷酷无情下所掩藏的期待,那或许还能一鼓作气地骂下去,可现在只要一对上那愤恨又惊怒地张合着嘴的美神,便不受控制地感到方才的气怒爆发得很是滑稽。
    算了。
    他撤去了将爱神的漂亮脖颈勒出一道刺眼血痕的荆条,渐渐从头脑发热的状态里挣脱,尽可能回复冷静地分析:阿芙洛狄特即使此刻狼狈不堪,也仍是被誉为这世上最美丽的化身的存在,不仅极受神王宠爱,还堂而皇之地怀拥无数情人,为奥林匹斯不可或缺的主神之一。
    况且他之所以能逞口舌之快,不过是借了与神王势均力敌的冥王的势罢了。
    冥王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上的微妙变化,慢慢地问:“说完了?”
    阿多尼斯深吸口气,优雅地俯首:“是,陛下。”
    哈迪斯似是惫懒地半垂着眼帘,墨绿的眼底隐藏的真实神色晦暗不清。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表面纹丝不动,却一直盯着那随着低头的动作而露出的一大截雪白修长的颈子,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发自内心的乖顺。
    他的。
    冥王那叫属下无从猜测的心情便莫名地与唇角一起,微微上扬了一点。
    阿多尼斯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他恭恭敬敬地退回了原先所站的左后方,只能从冥王忽然改变的行动里推测,对方大概是厌倦了继续玩撕胳膊的血腥把戏,才会降尊纡贵地亲自取走厄洛斯背负的箭囊和小弓的。
    口头上的批驳可损伤不了肉厚皮实。
    把小爱神与他亲爱的母神面对面捆着,接着他神色沉静地取了一支箭,也不管那是金制还是铅制的箭头,搭在被他宽阔的手骨衬得更袖珍的软弓上,距离近到连瞄准都显得多余——经验丰富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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