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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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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找空,让身子能舒展一下。我又趁空问,“董头儿,这红发女除了头发,还有啥典型特征?另外她不会跟逃犯有啥关系吧?”
第八章 梦游跳楼
我总觉得,这次找红发女,很可能跟前几个事,尤其跟那个凶宅脱不开关系。我原本不该多言,但实在压不住了,就试探的问了句不该问的话。
董豺转身看我一眼,我又被他的凶巴巴的眼弄得浑身不自在。董豺对我印象一直不错,所以没特意损我啥,扭回身子后,他念叨句,“这红发娘们只是涉黄而已!”
我心说董豺就是个带线人的警察,啥时候调到扫黄组去了?他这话我压根不信。
董豺不再多说啥,我和胡子碍于他在场,也没法完全放松的交谈,整个气氛一直是闷的。
我和胡子用的手机,是警方统一发放的老年机,还是按键的那种,别的功能啥都没有。董豺在这方面比我俩有优势。他拿出手机,又开始时不时摆弄着微信。
他对着话筒,说了几句话,问对方看到我现在的具体位置没?附近有啥好货么?
他还把音量调的很小,听对方语音时,我和胡子隔远压根听不清楚。但我猜,对方应该是六子。
我观察董豺的表情,最后他嘿嘿笑了,跟我俩说,“好好盯着这ktv,我出去办点别的事。”
胡子第一反应,是瞅着董豺的裤裆。董豺捕捉到这个信息时,脸一沉,骂胡子,“瞅你娘个瞅。”
胡子闷声受着,嘴一撇,还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董豺走前还把车钥匙丢给我俩了,那意思,他对我们这些线人是相当不错了,让我们冷的时候,可以打一打热风。
我总觉得董豺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但不管咋说,就剩我俩后,我和胡子倒是能舒服舒服。
胡子坐回驾驶座上,我坐到副驾驶上。
胡子的脑袋现在还肿起来了,隐隐往猪八戒的趋势发展了。他也比我更疲累。我就跟胡子说,“老计划,轮岗盯着。”
胡子说行,还当先蜷在椅子里睡起来。
我自认没偷懒,甚至眼睛一刻不离ktv的门口。但渐渐地,我呆住了。
我依旧睁着眼睛,整个人却像进入一种休眠的状态一样,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瞪眼睛睡着了。
等再次回过神时,胡子也醒了,他啪嗒啪嗒使劲拍着方向盘,咧嘴笑着,看似也不怎么正常。
我想问问胡子,怎么回事?但嘴巴跟灌了铅一样,张也张不开。
胡子还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我看着车前方的景色。原本都是正常的道路,慢慢的,又开始出现乡间小路。
胡子绕过几个弯,最后把车停在一个大塔底下。我形容不好这塔有多高,但看起来快顶到天了都。
我深深被它吸引住了,还打开车门,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我一直往上爬,最后一直到了塔顶。这里很美,五彩祥云在周围飘着。我积压在心里的那些痛苦和烦闷,一时间全得到释放了。
我对着一个祥云追着,但有一个栏杆把我挡住了。我骂咧起来,试图越过这障碍,直接扑到祥云之上。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打在我脑袋上。我第一感觉是很疼,甚至都让我差点流出泪来。
我使劲揉着脑袋,也就是被这疼痛一刺激,眼前这些画面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我看到自己正在一栋楼房的顶上,跨在栏杆之上。
换句话说,我真要越过去了,保准会坠楼摔成一滩烂泥。
我吓得哇了一声,急忙往后退。也一定是太着急了。我踩秃噜脚了,身子一滑,坐到了地上。
我屁股还被一个东西硌到了。这次我实在受不了了,疼得流出一滴眼泪。
我哼哼呀呀的挪着屁股,等把这东西摸出来一看,又诧异了,这是一块尖棱石头。
我回忆着刚才的经过,心说难不成有人用石头打我脑袋,让我在危险关头止步了?
我四下看着,但这个楼顶天台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我顾不上别的,想知道胡子在哪。甚至我也有个不好的预感,这哥们会不会也跟我有差不多的遭遇?正站在哪个楼顶追“祥云”呢?
我赶紧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我急着都有要暴走的冲动了,也就是无意间往下一看。我发现那辆警用私家车正停在楼下,整个车身还一抖一抖的。
我想起车震这个词了,心说不会是胡子弄的吧?他正在强奸一个女路人啥的,这罪可大了!
我扯嗓子喊了句,又急忙往下跑。
我速度过快,而且中途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等来到车旁边时,我累的直大喘气,但还不耽误的把车门拽开。
在刚开一瞬间,我听到嗷的一声,还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向我扑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急忙往后退,但它还是扑到我怀里了,又叫唤几声,挣扎开后,跳到地上,嗖嗖的往远处跑去。
我盯着仔细一看,这条半大的小笨狗。它尾巴耷拉着,两条后腿都有点不会用劲了。
我想到一种可能,又念叨句,“不至于吧?”
我往车里看。胡子**裸的靠在车后座上,一边揉着裤裆,一边嘻嘻淫笑呢。
这车里还有半瓶矿泉水,也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我把它拧开,对着胡子的脸上泼了过去。
胡子一激灵,彻底醒了。我趁空还发现,他肚皮上有几根狗毛。我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有不想活的冲动。
我就偷偷把狗毛摘了。饶是如此,等看着自己的赤身**,胡子还是有些羞愧了,骂了句娘啊。
他急忙穿起衣服,反正抓到啥就穿啥,也没个顺序。
等他好不容易消停了。我坐到车里,跟他问一问刚刚发生的事。而且较真的说,这是我俩第二次撞邪了。
如果说第一次撞邪跟凶宅有关,这第二次撞邪又怎么解释呢?难不成这也是个凶车?没等我俩分析出个所以然来,胡子摸了摸脑门,说他好像发烧了。
我顺带也摸了自己的脑门,热乎乎的。我俩大眼瞪小眼了一番。
我顾不上想别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人来,杨倩倩。她跟我俩强调过,如果发烧啥的,就找她。
我掏出手机,这一刻手都有些抖了,但真想打电话时,才意识到,自己并没记她的电话。
我记得胡子存过,就让他赶紧的。谁知道他拿手机拨出去后,又跟我说,“奇怪,咋提示号码不存在呢。”
我抢过他手机一看,又仔细一数,才十位。我特想抽他,心说这不靠谱的货,记个电话号码还能丢一位。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把哪一位记丢了。我一边暗暗发愁,一边让胡子好好回忆下。胡子真不是这块料,他憋来憋去,整张脸弄的更红,也想不出啥来。
我还犹豫着,要不要给董豺打个电话,问问他。
这时候有一辆黑奥迪从远处开过来,它车速不快的经过我们。我和胡子都感觉到,而且突然间,有一束暗光从它后车窗里闪了一下。
奥迪车一刻没停,最后拿出绝尘而去的架势离开我们。
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这一定是相机闪光灯弄出来的。换句话说,有人偷拍我俩。
我心说我俩又不是歌星影星啥的,至于遇到狗仔队么?
胡子倒是很机灵,立刻踩油门往前追了出去。但我们这辆车,跟奥迪没法比,绕过几个路口后,就彻底跟丢了。
我俩一时间迷茫了。我总觉得自己被卷到一个漩涡里了,而且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
胡子拄着方向盘,其实刚才他就是踩了几脚油门而已,并没耗费啥体力。但这一刻,他体力却亏空的厉害。
他嘀咕一句,我都听不清他说的啥。他又软绵绵趴在方向盘上,拿出要睡觉的架势。
我怕他这么睡下去,就再也醒不来了。我急忙抽他嘴巴,还喂喂着说,“胡子哥,挺住!”
但很快我也遇到这情况了。上下眼皮直打架,我使劲掐自己,又揉太阳穴啥的。
这都不管用。最后眼瞅着要迷茫时,我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但这号码还挺熟,似乎是杨倩倩的。
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弄到我号码得。我接了电话,说了几句,把我俩当前地址说出来了,又眼一翻,眼前一发黑。
我睡的并不久,中途好像有人把我从车里架出来了,又把我抱在床上等等。
再次睁眼时,我被眼前的无影灯的亮光刺激到了,我想举手挡一挡,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手术台上。
我急了,问咋回事?我在哪这类的话。但那些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都不回答,这时手术室的门还打开了。
杨倩倩和另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同伴一同走了进来。
我看着杨倩倩,一时间呆住了,杨倩倩没理我,反倒抬头看了看钟,说可以了,手术吧!
我一时间心里充满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甚至冒出四个字来,**解剖!
这时还有个医护人员拿着一个大塑料罩子,按在我嘴鼻上,还让我使劲吸一口。
我死活不同意,甚至呜呜着反抗,我太知道这是啥了。杨倩倩这狠心娘们,她皱眉看着这一切,又几步走过来,对我大腿一掐又一拧。
我哇了一声,之后肺部全是甜甜的味道,我彻底晕了过去。
第九章 **解剖
我不知道接下来杨倩倩他们对我做了啥,我也跟个死猪一样,晕的那叫一个一塌糊涂。
再次悠悠转醒时,我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这也是短期内,我又一次进医院了。
在我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杨倩倩,另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杨倩倩手里还捧着类似玻璃瓶的东西,俩人聊着什么。
我赶紧机灵的又闭上了眼睛,想偷听她们会说啥。
过了几秒钟,那女医生开口了,连连啧啧几声说,“看不出这黄虫子这么神奇!”
杨倩倩接话说,“是啊,而且它寄生时的隐蔽性,以及它带的这么强的致幻毒素,我相信这是所有其他虫类不可比拟的。”
顿了顿后,杨倩倩一定又看向我了,继续说,“只是很可惜的是,从这俩线人身上挖到的金甲虫,都是没有繁殖能力的。”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尤其挖这个字眼刺激到了。我也实在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往自己身上看去。
我盖着大被,一时间看不出个啥来,但我这举动反倒把她俩吓了一跳。
女医生还诧异的站了起来,喊着说,“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杨倩倩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顾不上女医生说的啥,反倒问她俩,“我现在啥情况?残废没?”
女医生这就要往外走,看架势是要叫人去。杨倩倩把她拦住了,还把手里拿着玻璃皿递过去,让她先出去。
女医生稍微犹豫了一下,杨倩倩对她耳语一番,她这才同意,转身离开。
我一直盯着那个被拿走的玻璃皿,这里面都是红红的液体,似乎有血的成分,另外血中漂着不少碎肉和不知名的絮状东西,估计是啥软组织,还有三个发着黄光的小虫子,正在里面畅游着。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董豺让我们找的黄珠子,其实就该是这种金甲虫。我带着哭腔问杨倩倩,“这一瓶子碎肉啥的,都从我身上弄得么?”
杨倩倩摇头,解释说是猪身上的。
我又问她,“这次在我身上挖了几个虫子出来?”杨倩倩一声叹息,说很不幸,从我这只找到一只,胡子身子倒是挺给力,被足足挖出来四个。
我心说什么叫不幸?这分明是极其庆幸才对。我又伸手把被撩开了,想知道挨这一刀在什么部位。但我发现,自己身上足足十多处地方都裹着纱布呢。我一下子不信杨倩倩的话了,还急了,吼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倩倩倒是好脾气,跟我很平静的继续解释,说确实只挖出来一个虫子,但为了排除一些可疑的地方,对我身上其他几个部位也进行了手术探查。
我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脑子里也想了很多问题。第一我不想跟她动怒,因为这不是明智之举,第二不管她处于什么目的给我和胡子手术的,至少她把虫子挖出来了,让我俩身上不再有这种定时炸弹了。
我试着尽量压着心中的火气。这期间杨倩倩一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静静观察着我。
我用观察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没夸大,她那表情也分明告诉我,她心里琢磨着事呢。
我俩沉默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杨倩倩一转话题,告诉我另一个消息,“董豺失踪了,目前警方正在找他呢。”
我最后见他时,他正要去找妹子,我怀疑他失踪的事,会不会跟妹子有关,甚至跟六子有啥联系?但我打定主意不多说,不然岂不让自己没事找事么?
我还顺着这话又问杨倩倩,“我和胡子的上线失踪了,以后我俩归谁管?”
杨倩倩说她不知道,而且我俩刚手术完,虽然做的都是微创,但短期内还需要休养,她会跟警方上报,让我俩能舒服一阵子。
我从这话里隐隐捕捉到另一个信息,她有意帮我俩。
我和胡子跟她都非亲非故的,我一时间迷糊了,不知道她这么帮我们,又出于啥目的,别说只是单单的同情,这绝不是理由。
杨倩倩又很体贴的扶我躺下来,还铺了铺枕头,之后离开病房。没多久胡子还被转到这间病房来了。
我俩成了同病相怜,而且相比之下,胡子比我惨,他身上挨了少说二十刀,脸颊上更被贴了一个小纱布。
刚住院的前三天,我俩都没啥精神头,但我们都是青壮年,身体摆这儿呢。很快就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一晚,我俩还出院了。一起回到“出租房”。
这“出租房”其实是警方给豁免线人设立的一个居住点,让我们在减刑赎罪期间,能有个息身之所。
我俩开着吉利车,买了熟食和啤酒,回去后就开吃开喝。这期间我俩还聊到刚接手的这个案子了。
我跟他说了我的分析。这次警方要抓的嫌犯很邪乎,会养毒虫,那个凶宅是他家,那些正字应该跟虫子孵化周期有啥联系,而北郊坟场,就该是他育虫的一个主要地方,尤其那一晚,胡子踩坏一个坟头时,那里面还飞出一个黄点,这也间接证实我猜的没错。
最后胡子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测,接话说这嫌犯可能是苗人,毕竟国内只有苗人才养虫养蛊的。
我对他这个结论不赞同,我让他回忆下,嫌犯遗留在凶宅的小本子上,写的像是藏语,这分明告诉我们,他是藏地来客。
胡子哈哈笑了,说你咋这么笨呢,也不想想,西藏那里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尤其是高原缺氧,虫子怎么能活的下来的?
我说你才笨呢,西藏的秃鹫就很多,难道这些大鸟就都不拉屎么?另外那里确实不适合虫子的存活,但往深了想,能活下来的或许都是王者。
胡子表情变得严肃,一看就认同我说的了,但随后又摆摆手说,“咱哥俩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较真了,抓不抓嫌犯,都是警方的事,我们只求减刑。”
这是我以往用来安慰他的话,但这一次,我比他想得深,也点了他一句,“你忘了那辆奥迪了?”
他正举杯要喝酒呢,奥迪这俩字,刺激的差点让他呛到。他瞥眼看着我,又问,“你的意思,那嫌犯有同党?还把咱俩盯上了?”
我苦笑着说,“很有可能。”
我俩也没闲心喝酒了,我看了看时间,又有个计划,说董豺那晚带咱们调查一个红发女郎,反正这几天没啥事,咱俩何不去打听下这个红发女郎的消息呢?顺带着看能不能挖点案子的消息。
胡子纠结起来,怕我俩继续调查红发女郎,别又惹出啥麻烦,但我劝胡子说,“那红发女郎估计就是个在ktv陪酒陪唱的,咱们找到她,问几句话就行。”
胡子同意了。我俩也不耽误,简单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我俩这次没选择蹲点,而是直接进了ktv,前台服务员冷不丁以为我俩是客人呢,还问我们,“要中包还是小包?”
我趁空打量下四周,吧台旁边有一个长条沙发,上面坐着几个女子,应该跟红发女郎是一类人,但这里面没红发女的身影。
我拿出一副忽悠的劲儿,把上衣一敞,露出里面衣兜让服务员看了看,还压低声音说,“警察办案。”
其实我兜里放着的只是一个驾照,但服务员光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就信了我的话。
我又跟他打听红发女的事。胡子特意凑近一些,生怕一会听漏了什么。
但服务员答非所问,跟我们说,“今天下午警方才过来问过,怎么刚到晚上,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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