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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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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双手原本碰不到车厢栅栏,要是没人帮我的话,我很可能会狠狠摔一个前趴子,但胡子及时把手伸了出来。

    他握住我双手的一刹那,被我的惯性一带,整个人猛地一顿,他因此疼的连五官都扭曲上了。

    但这是条汉子,硬生生扛住了不说,还上来一股犟劲,用起了浑身的力气,试图把我往上拽。

    我有他搭了这么一手,这期间也没闲着,我试着抬腿,踩到车厢上。

    而在刚有这举动时,我双腿还蹭到地了,这也够人呛的。我听到自己这双鞋上嗤嗤直响,两个脚板也疼的厉害。

    我害怕的及时收脚,反正好一番折腾,我是有惊无险的跟胡子一起来到车厢里了。

    这时货车离我们刚刚逃走的那个下坡已经挺远了,我隔远看了看,根本看不清那里的情景了。

    我也不知道那追兵还站没站在坡上。胡子趁空还看了看我的双脚,他骂咧一句。

    我顺带着也低头一看,心里一沉,自己原本穿的是硬底皮鞋,现在这鞋前后开口,跟个拖鞋差不多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逃

    我无奈的直苦笑,我倒是想换一双新鞋,问题是现在这条件和场合,根本不可能。

    我图个眼不见为净,就把精力转移,观察这车厢内的情景。

    这车厢内拉了一堆带“壳子”的设备,设备里有砂轮和砂带,我猜这玩意儿是用来磨光或抛光用的。

    另外在车厢尾部还有两个石像,这石像乍一看想石狮子,但它头顶还长一个长角。

    我对这石像有些印象,好像叫獬豸,一般在司法部门的门口会见到它,它是一种神兽,能善恶忠奸,是正大光明,清平公正的象征。

    我看着石獬豸,冷不丁又想苦笑,我心说我和胡子落魄至此,就他娘的被陷害了,而这石獬豸的出现,岂不是一种对我俩处境的嘲讽么?

    胡子没我想的这么多,我俩现在也都很累了,胡子索性又挪了挪身子,腾出个地方躺了下来。

    他望着刚刚亮起来的天,跟我说,“小闷,老子想不明白。”

    别看他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我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接话说,“咱俩去了那农家院的地窖,还站在印假票设备的旁边,被针孔摄像头都拍下来了,另外蝈蝈这畜生,竟然跟警方自首,做了所谓的污点证人,这么一来,人证物证俱在,咱俩印假票的罪名,很难洗掉了。”

    胡子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或许被我这么一说,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骂了句,“卧槽啊。”

    我还没说完,又想了想,跟他强调,“宋浩让咱们去杨村时,给了咱们一辆摩托,那摩托很旧,但车牌很显眼,咱俩骑那个摩托一路赶过去,在路上经过了不少有交通监控的地方,我没猜错的话,那摩托也有问题,甚至有什么人骑着这摩托犯过什么事,也很可能跟印假票的事有关,咱哥俩疏忽之下,又成了顶雷的了。”

    胡子呼吸都粗了,甚至气的脸都有些红了。他骂了几句,又掏出电话。他的意思,这就给铁驴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在阴我俩。

    但等拨出号码后,胡子咦了一声,跟我说,“电话忙音。”

    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来了,心头又一紧。我急着把胡子手机抢过来,不仅把他电话关机,还把手机电池拿了出来。

    胡子看不明白我的意图了,他反问我,“为什么?”

    我这时正掏自己手机呢,而且为了验证,我也给杨倩倩打个电话,同样提示忙音。

    我果断把我手机的电池也拿了下来。

    胡子越发看不明白,我举着这两个没了电池的手机,跟胡子说,“要么咱们的电话被做了手脚,要么有什么人用什么软件,对铁驴和杨倩倩,乃至其他跟咱俩关系要好的人的电话号码做了什么手脚,让咱俩跟这些人联系不上。”

    胡子被我这话一引,想到另一件事,他跟我说,“我还真记得有个软件叫呼死你,一旦被它攻击的话,对方手机就一直处于瘫痪的状态。”

    我打心里骂了句,心说这帮人真够狠的。之后我跟胡子建议,现在我俩别用这两个手机打电话了,不然很可能被要害我俩的敌人捕捉到,另外也别盲目开手机。

    胡子对我前半句话能理解,但连手机都不能开,他觉得我太有点谨慎了吧,也提了一句。

    我也有自己的理由,回答说,“现在科技进步这么快,谁知道咱们开机后,一旦有信号了,敌人会不会用什么特殊方法就能发现咱们呢?”

    我俩现在不是跟敌人玩游戏呢,真要被抓住了,后果很可能是顶着印假票的罪名入狱,甚至这罪也大了去了,弄不好直接上刑场。

    胡子脸沉得厉害,最后他怒意十足的骂起警方来,说二郎坠楼里面也有猫腻,警方怎么这么**呢?

    我倒觉得胡子这话说重了,我提醒他,“警方没问题,但宋浩有问题,至于谁指使他这么做的,谁是幕后主谋,这才是最关键的猫腻所在。”

    我和胡子现在没掌握那么多的消息,光从手头这点事,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的意思,我俩在一切假人证假物证面前,不得不逃,但只要我俩能脱身,这次的冤情就有被洗刷的机会。而且我俩先找个地方躲两天,之后想法子联系到可靠的人,大家一起商量办法,务必又狠又准的把宋浩和幕后那些人挖出来。

    我相信这些人的来头不简单,而且他们能这么轻车熟路的栽赃陷害我和胡子,可见这都是老手,他们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罪恶。这群人,必须将其一网打尽。

    胡子很支持我的想法,他拿出一切都听我的架势。

    我俩现在搭着免费车呢,这么一来,省着我俩费脚力了。我俩索性继续这么蹭下去。

    这期间我俩心中都很烦闷,为了解闷,我俩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

    我还指着石獬豸,跟胡子念叨几句。胡子一听獬豸有正大光明的寓意,他忍不住嗤了一声,还伸手对着石獬豸的胸口拍去。

    他一边拍一边说,“獬豸啊獬豸,你老开开眼,瞧瞧我俩。我们出生入死,破了多少案,而且正当我们要心安理得的赎完罪,恢复成自由身时,竟被人陷害了,你不是长了那么个能善恶忠奸的神犄角么?你快去用犄角把那些恶人都戳死了算了。”

    我原本一直默默旁观着,而让我没料到的是,胡子又拍了几下后,这石獬豸的犄角突然松脱了,还掉了下来。

    这犄角的尖端朝下,这么往下落,简直跟个超大号的匕首一样。

    胡子及时躲了一下,不然这犄角正好戳在他腿上,弄不好都能把他腿弄折了。

    胡子吓得脸色一变。这犄角最后砸到车厢内,也发出咣当一声响,我看车板上都出现一个凹坑了。

    我和胡子对视一番,我不知道咋解释这种情况了,似乎冥冥之中,连老天都在无奈,都知道我俩的冤屈了。

    原本行驶的货车,这时还慢慢减速。

    我猜刚刚犄角砸中车板的那一声巨响,也让司机听到了。我对胡子摆手示意。

    我俩都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这里的磨光设备又大又多,躲在它们后面,是个不错的选择。

    货车最终完全停了下来,而且很快传来一路小跑的声音,我不敢探头,光默默听着。

    那司机一定是爬到车厢上看了看,当他发现那个断犄角后,他抱怨了句,说这石像的质量怎么这么次呢?而且这一路上,他开车也没那么颠簸嘛。

    但这司机只是吐了吐槽,他也没太较真,随后他郁闷的回到驾驶位上,继续开起车来。

    我和胡子等货车又正常行驶了,我俩才小心的走出来,又聚在一起。

    我嘱咐胡子,让他别在乱摸乱动了,不然真被货车司机发现我俩了,我们就没顺风车可坐了。

    胡子无奈的应了一声。

    我俩一直在这车上坐了两个多钟头。胡子一直蜷曲着身子,他试图睡一会,但这里太冷了,根本睡不着,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小憩着。

    我其实也挺困,但强挺着,一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一次,货车又减速了。我察觉到这一变化时,心中一紧。

    我心说难道货车司机真的发现我俩了?我赶紧“叫醒”胡子。

    我俩默默观察着驾驶位。货车又一次停下来后,司机急匆匆的下车,对着路边一棵小树跑了过去,他倒是挺痛快,解开裤裆,哗哗的撒起尿来。

    我明白了,心说这哥们是被尿憋的。

    另外我留意到,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外,在不远处还有几排铁轨,其中有一排铁轨上,正走着火车。

    这火车不是客运的,拉的全是木头,速度不是那么快。

    我原本正愁着呢,因为我哥俩一直坐这个货车的话,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也逃不了多远,但有火车就不一样了。

    我对胡子轻轻打手势,那意思,我俩现在就偷偷溜走吧。

    胡子一脸不解,不过这爷们没多问。

    我俩趁着司机还没解完手时,一先一后的跳下货车。

    路边都是干枯的野草和小树。我俩借着它们做掩体。等货车再次开走后,我和胡子又从掩体后走了出来。

    胡子问我,“你怎么想的?为何不坐货车了?”

    我指了指远处的那几排铁轨,跟胡子说,“我刚看到那里有运货的火车经过,像这种火车,速度都不快,咱哥俩换坐骑,搭乘它们吧。”

    胡子闷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

    从目测来看,那几排铁轨离我们不是很远,但真等往那边赶的话,我俩没少受累,估计少说在这种荒郊走出五公里。

    最后我俩来到这几排铁轨附近时,都累的大喘气。

    胡子此时估计是心烦,又跟我念叨,说我俩就是傻逼,当初非得答应宋浩干啥?不然不就没这么一档子事了?

    我让他别想得那么简单了,因为宋浩摆明了想阴我俩,就算这次我俩没同意查案,躲过这一劫了,宋浩早晚会安排其他圈套。

    而且一提到宋浩,胡子变得特别狰狞,跟我说,“以后逮住那小子了,我保准把他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

    随后胡子还借题发挥,说起他要怎么怎么收拾宋浩。

    我知道他这是在泄愤呢,我让他过过嘴瘾也不错,至少能让他好受一些。

    我就任由他这么说下去,这样过了没多久,远处出现了一辆火车,看架势,它正呼啸着让我们这个方向赶过来。(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落魄小镇

    较真的说,这不仅是一辆火车,它上面还载着我和胡子的希望。

    胡子这下也不抱怨和吐槽了,我俩还特意改坐为蹲,一起看着这辆火车。

    胡子给我不住的提气,强调说,“小闷,咱俩一会长点脸,一定快点跑,爬上去。”

    我应了一声,但等火车头呼啸着从我俩面前经过时,我品着车速,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火车的行驶速度一点都不满,而且毫不夸大说的,我就算全力冲刺,或许都赶不上它。

    我一时间犹豫了一下,等我再想跟胡子说什么时,已经晚了。

    胡子拿出一副犟劲儿,甚至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他嗷了一声,起身跑起来。

    我慢了半拍,但不追他不行,那样我俩岂不就分开了,我喊了一句胡子,也急忙跟着。

    但胡子跑的疯狂,把我拉下来一大截,他边跑边还打量着离他最近的一节车厢。

    胡子又几次想往这车厢上扑,尤其还有几个小动作,而我每次看到他这举动,心头就紧了一下。

    我怕胡子真不计后果的这么一跳,别出啥大岔子,尤其别钻到车轱辘底下去。想想看,这可是火车,真要从胡子身上驶过的话,绝对能把他碾成肉饼。

    但好在胡子只是有试试的意思,最终没敢这么做。

    我俩一前一后的跑出去有二百多米,胡子放弃了,慢慢减速,然后改跑为走,最后还干站着,拄着双腿直大喘气。

    我这时也不跑了,一步步的走到胡子旁边,当我俩汇合后,这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也离我们而去。

    胡子在气喘不匀的情况下,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问我,“咱们这一招也行不通啊,这拉货的火车,也忒快了。”

    我都不知道说胡子什么好了,我还隔远指了指已经远去的那个火车,跟胡子强调,“这是个拉货的火车没错,但你仔细看看,每一节车厢都是空的,里面没货,弄不好这火车送完货,正返途呢,老话怎么说的,归心似箭吧,外加这火车的货都卸了,它跑的能不快么?”

    胡子被我这么一提醒,又想了想,他气的一拍脑门,骂了句,“娘的。”

    我让胡子别急,我俩再等等。

    我们也没乱走,就近找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都坐下了。

    这里是荒郊,风很大,我俩很快被冻得难受。我特意往胡子身边靠了靠,这样能取暖。

    而胡子又打起了周边干草的主意,他东边扒拉一下,西边搂一把的,最后弄来好大一团干草。

    他把干草往衣服内塞去。我明白他的意思,问题是,这是干草又不是棉花,我心说他塞这么多草进去,能保暖么?

    我甚至劝胡子一句,那意思让他别费这劲儿了。

    胡子冷的难受,没听我的。等他把自己上衣和裤子里都塞满干草后,没多久他意识到没效果。他又不得不把这些干草掏出来。

    这么一折腾,他浑身上下全是碎草屑。乍一看跟民国那时候西北的逃荒者一样。

    我忍不住损了胡子几句。我也试着帮他摘一摘碎草屑,但屑子实在太多了,根本摘不过来。

    胡子还没我有耐心烦呢,他最后说,“行了行了,就这样吧,等以后找个藏身的地方的,我再好好弄弄身体。”

    而且胡子也老实了,跟我靠在一起,这么熬起来。

    一晃又过了一个多钟头,这期间也有两趟火车经过,但车速都挺快,我俩没法在它行驶过程中跳上去。

    胡子有些动摇了,跟我说,“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要是警方查到这里来,咱俩很容易无路可走的被逮个现行。”

    我其实打心里也犯嘀咕,但我们运气不差,没多久又迎来一辆火车。

    这车很慢,拿出咣当、咣当的架势。

    我和胡子都盯着这火车看着,胡子的表情挺丰富,尤其那眼神,贼兮兮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是一趟油罐车,说白了,除了火车头以外,每一节车厢上都载着一个大油罐。

    在油罐两侧,各有一个小平台,小平台上有扶手、栅栏和梯子等等。

    我跟胡子说,“一会咱俩就爬到这小平台上。”胡子连说好。

    等火车头经过我们后,我俩又观察一番就行动了。我也没细数我俩上的哪一节油罐,反正离车头挺远,而且这趟火车的车速很慢,我俩很轻松的爬上去了。

    我和胡子又聚堆的在小平台上坐下了,胡子冷不丁的心情不错,还一摸兜,拿出烟来。

    我怀疑胡子是不是被风吹太久了,把脑子冻傻了,我趁着他没打火前,把烟和火机都抢过来了。

    胡子原本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指了指我们身后的油罐,强调说,“这里装的要么是轻油,要么润滑油或重油啥的,你这么一点火,不怕这些油烧着了?”

    胡子拿出愣了的架势,随后又一脸后怕的骂咧一句。

    我俩这次坐顺风车的时间可挺长,接下来一直到傍晚,我俩都没动地方,一直在这油罐旁熬着。

    但眼瞅着入夜了,胡子还初步算了算我们逃走的距离,他说现在我俩的位置,离哈市很远了,而且弄不好都出省了。

    他的意思,我俩该下车找个能好好安身的地方了吧?

    我点头赞同。随后我时不时就四下看看。

    没多久,我发现远处出现一大片的亮光。给我感觉,这些亮光都是灯光,有些还是从楼上发出来的,但这楼不太高,估计最多也就是六层吧。

    我猜远处那里是一个镇子,或者是一个县城。我指了指远处,跟胡子说,“就这里吧。”

    我俩还拿捏一个尺度,等火车快到整个县城的边缘时,我俩相继跳车。

    我不想急着去县城里面,反倒是找相对偏僻的近郊转一转。

    我俩往县城方向奔去,胡子趁空还摸了摸兜。他脸色一变,跟我说,“老子的钱包不见了。”

    我心说我俩从杨村逃跑开始,这一路走过的地方那么多,谁知道他钱包掉到哪里了。

    顺带着,我也摸了摸我的兜里。我不像胡子,没带钱包的习惯,平时都把钱直接揣在裤兜里。

    这次很不巧,我摸着空空的两个裤兜,尤其有个裤兜里还漏了一个洞。我意识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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