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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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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胡子本想随着二郎,但二郎把我俩拦住了,指了指铁驴。他还拿出犹豫的样子,过了几秒钟,他才又说,“陪一陪铁驴吧,而且他有话跟你们聊。”(未完待续。)

第三章 九凤

    我能感觉出来,二郎的话里有话,我被潜意识一带,又扭头看了看铁驴。

    铁驴拿出一脸悲伤的表情,正一屁股坐在魔盗墓碑的旁边。我这么看他,他都没发觉,也没理我。

    我早就知道,铁驴跟魔盗和老更夫的感情很深,也很在乎这俩人,想想也是,他现在参加了两人的葬礼,能有这种举动,也在意料之中。

    二郎又嘱咐我和胡子两句,更不等我俩,这就转身离开。

    我和胡子目送二郎一程,又互相看了看。我哥俩挺默契,凑到铁驴身旁后,我俩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铁驴又闷了一会,对我一伸手问,“有烟么?”

    我应一声,也把原本送给大伟的那包烟拿了出来。铁驴点了三根,自己抽一根,把另两根倒插在地上,那意思,是请老更夫和魔盗的。

    铁驴很明显吸起了闷烟,而且拿出一脸回忆的表情。

    我能理解,也知道他这一刻心里并不好受,我对胡子使眼色,我俩都没打扰他。

    我自行也点了根烟,闷闷的吸着。胡子总爱四下看,尤其对其他那些墓碑感兴趣。

    这样过了几分钟,胡子实在觉得没意思,喂了一声,问道,“埋在这墓地里的死者肯定都不一样,到底都是什么厉害人物?”

    他这话分明是问我呢,但铁驴一下回过神来。他苦笑着,还主动接话说,“像这里这样的墓地,全国也有几个,埋葬的都是警方或军方一等一的狠角儿,就说咱们所在这个吧,是整个东北的狠角儿的葬身之所。”

    铁驴还把剩下那点烟,对着自己手掌按了上去。他真狠,我听到嗤的一声响,这烟硬生生灭了。

    铁驴站起身,带着我俩随意挑了两个墓碑看。

    第一个墓碑上,镶着一堆勋章,这都是墓主人身前得到的。另外看墓碑上的代号,这人叫活阎罗。

    铁驴跟我俩说了活阎罗的一些事迹。这人是出奇的好枪法,是个王牌狙击手。九十年代的时候,有次帝都某个广场出现命案,凶手是个国外退伍军人,带着两把手枪,根本不打算主动自首,跟几十名警方周旋,而且当时警方根本奈何不了这凶手,还死伤了七八名警察。组织实在没办法了,派活阎罗执行狙击任务,结果活阎罗在五百多米外的一个建筑物上,架好狙击枪,也只用了一枪,就让凶手当场毙命。

    我打心里试着还原下当时的现场,也估算下距离。我心说五百米之外,这是什么概念,在一里地外,用一把狙击枪毙敌,这确实很牛逼。

    胡子这人,是个平时不怎么夸人的主儿,但这次,他竟主动点头,连连赞活阎罗厉害。

    而铁驴带我们看的另一个墓碑,同样镶满了勋章,代号叫黑玫瑰。

    胡子猜测的问,“这黑玫瑰是不是也是个身手强大的人?”但铁驴告诉我俩,这黑玫瑰的身手很一般,跟一般女子无二,不过不要因此小瞧黑玫瑰,她的厉害之处在于媚功,而且大家给黑玫瑰的评价是,只要黑玫瑰想勾搭谁,哪怕这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也肯定逃不出黑玫瑰的手掌心。

    黑玫瑰也因此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她潜入黑帮收集证据也好,又或者去哪个集团总部,挖某些贪污分子的罪证也罢,肯定次次得手。

    我承认,自己更容易崇拜那些身手高强的硬汉,但听完黑玫瑰的事迹,我也不得不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当然了,我和胡子也自行找了几个墓碑看看。这些墓碑上的代号,都很怪,什么乌鸦,什么老猫、虫师等等的,而且很巧的是,我还看到利爪的墓碑了。

    我知道利爪这个人,他是个王牌特种兵。我原本看到那墓碑的那一刻,脑中就有些异样,而等我再往下,看着这墓碑上镶嵌的勋章后,我脑中的那个久违的小人又出现了。它很激动,而且在它影响下,我冷不丁的还暴躁起来。

    我看那些勋章,觉得自己是那么熟悉它们,我还冲到利爪的墓碑旁,用拳头对着墓碑使劲砸起来。

    我拳头再硬,但也硬不过墓碑吧,很快我拳头都出血了,这也让我疼的直呲牙咧嘴。

    铁驴隔远看到这一幕后,他急匆匆赶了过来,而且他似乎什么都明白,还立刻把外衣脱了,将外衣盖在墓碑上。

    那些勋章被挡住后,我情绪渐渐好了很多。

    我蹲在地上,铁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还出言安慰我几句,那意思,我这状态并不是病,不要担心。

    等我彻底缓过来时,我还听到胡子咦了一声。

    他现在正蹲在一个墓碑前,这墓碑处在整个墓地的中心位置,看架势,应该是整个墓地最好位置的存在。

    胡子对我和铁驴摆手,让我们过去。

    等我来到这墓碑前,我知道胡子为啥咦了,这墓的主人的代号叫九凤,而墓碑上除了代号以外,一个勋章都没有。

    铁驴看到这墓碑时,一脸黯然。胡子好奇之下,念叨句,“九凤的墓为何这样?尤其为何没勋章,难道这爷们一点贡献都没有?但不至于吧?不然咋埋到这里,甚至埋到这种好地方呢?”

    我没法回答啥,而铁驴沉默稍许后,先指着墓碑指正一点,“九凤是女人,我们叫她九姐。”

    胡子一愣,铁驴又回答另一个问题。

    他告诉我俩,“九姐的墓碑上之所以没勋章,是因为她的勋章太多了,这墓碑根本放不下,而且每个勋章都那么重要,大家根本没法取舍,就做了一个决定,不把任何勋章镶在上面。”

    胡子一下子变得更好奇,问九凤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

    铁驴说,“九姐是我们的头领,在她带领下,有多少次我们处在逆境之下,甚至生命都快得不到保证了,但硬是凭借她的手腕,带领我们化险为夷,而且毫不夸大的说,如果没有九姐,这世上会有很多恐怖分子逍遥法外,也会有成千上万,甚至更多的无辜死掉。”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听铁驴继续介绍九姐时,我的整个后背都发凉。我心说这九凤还是人么?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但话说回来,也就是这么个神,在她死后,才能有理由被葬在这个墓园最中心的位置。

    我还特意再次四下的打量一番,我有个意外发现,九凤四周那些其他的墓碑,隐隐构成个圆形的阵势,那些死去的强者,正把九凤围起来,我细细一琢磨,这里面也有好几个含义。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听完后,变得跟铁驴差不多,沉默一番,随后他又问,“这可真是个女豪杰,像她这种人,这辈子结过婚么?有没有后代?”

    铁驴表情很怪,接话说,“九姐一生没有过婚姻,我们本以为她也没有后代呢,但在两年前,我们得知一个意外,九姐竟然有一个儿子,而且她还把这儿子从小过继给别人了。”

    我和胡子都一诧异。我这次突然忍不住的主动追问,“九凤的儿子是做什么的?”

    铁驴怪怪的盯着我,又看看胡子回答,“你们或许认为,九姐的儿子一定也很厉害,甚至是警方或军方的一个狠角色吧?但恰恰相反,她儿子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我们都猜测,九姐或许是特意为之的,她知道儿子要跟她一样的话,会有多苦多累,所以她让儿子这辈子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但说到这,铁驴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一皱眉,又骂咧一句说,“九姐儿子也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麻烦,我们这些人不可能置之不理,甚至也不能让九姐断后的,所以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那小子,但也不会因此让这小子加入我们,最后他没了麻烦,就可以继续好好生活下去了。”

    胡子连连点头赞同,还说铁驴这些人,做事真他娘的地道。

    而我压根没在乎这些,反倒更关心九凤的儿子。我插话问,“九凤的儿子现在在哪?我和胡子见过他么?”

    铁驴想了想,突然笑了,还拿出一副开玩笑的架势说,“我见过他,胡子也见过他。但你见不到他。”

    胡子被铁驴的话绕蒙了,还重复了一边。而我默默琢磨起来。

    铁驴跟我俩说了这么一大通,心情也没刚才那么糟糕了。我们这时都坐在九凤墓碑的前面呢,铁驴独自站了起来。

    他仰天念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也不可能一直活下去,九姐、狂叟、魔盗,你们在这好好安歇吧,兄弟我不知道有没有那资格,等死后能藏到这里,但真能那样,我他娘的绝对赚到了,而且到时候,咱们到夜里无聊了,就聚在一起喝酒胡扯,哈哈哈……”

    铁驴大笑的同时,还一摸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来。

    这手枪不像一般的警枪,尤其看外表,还发出乌乌的光芒。

    铁驴很熟练地单手一蹭,把保险弄开,他举着枪,砰砰砰的打起来。

    我和胡子离他这么近,枪声显得异常明显。我耳膜立刻嗡嗡直响。其实我和胡子都想捂住耳朵,这能让我俩好受一些,但我们都没这么做,只是看着铁驴这么样的开枪。

    最后铁驴足足开了十三枪,才把子弹都打光。铁驴一边收枪一边念叨,“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九凤翱翔,祥瑞必现!”(未完待续。)

第四章 无罪

    一刻钟后,我们仨离开这个墓地,我和胡子都坐回比亚迪,我本来还想捎带铁驴一段,因为他没开车来,而二郎他们又都走了。

    但铁驴说不用,他还溜溜达达的,先走一步。我猜他很有可能是走到宝山墓地,跟大伟聊天去了,我也就没多管他。

    胡子当司机,这一路上,胡子一边开车一边跟我提了几句九凤的事。

    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个女豪杰,还嚷嚷着,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会看看九凤的儿子会是什么样。

    我没太理会他,而且一想到九凤,我心里隐隐有另一个念头……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平淡的度过了,而等到了第四天,一切又变得特殊起来。这一天并不是什么节假日,也不是谁的生日,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发生了很多意料不到的事。

    先说这天上午,我接到了小薇的电话,她几乎都快喜极而泣了,告诉我,小鼠醒了。

    小鼠原来一直昏迷着,别看手术了,但按医生说的,小鼠脑袋内有淤血,还处在很关键的位置,根本没法手术,所以如果这淤血能被自行吸收,小鼠就会无碍,反之的话,小鼠会沦为植物人。

    我只听小薇说小鼠醒了,却不知道小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带着一副焦急的心里,跟胡子一起匆匆往附属医院赶去。

    当然了,我俩也没空手,拎着一大兜子的水果。

    当我俩走进病房时,我看到小鼠正半坐半靠在床上,还打着电话。他思路清晰,说话也不结巴,我猜那淤血是被完全吸收了,我暗暗松了口气,也觉得小鼠的运气真好。

    另外我和胡子没想到,小鼠和小薇竟然成为情侣了。

    小薇坐在小鼠旁边,半依靠在他怀里,还伸手紧紧抓着小鼠的左手。就凭这儿,我心说很可能是女追男,也就是说小薇是当初的主动方。

    我一下子想到深山老林的一幕幕了,当时大熊袭击我们,小鼠为保护小薇挨了一下子,也因此昏迷了。

    我怀疑是不是就因为那件事,小薇一下子爱上小鼠了。

    但我和胡子都没太细问。我俩一起跟小鼠瞎聊一番,这期间胡子还故意逗小薇,连说他俩这堆情侣,这么腻歪在一起,真让别人辣眼睛。

    而我比胡子正经,最后给这对情侣送去祝福。

    这样等到了下午,二郎突然给我们来了电话,他的意思,让我俩迅速赶到附属医院外科大楼的手术室,有医生要给我和胡子做脚踝处的手术,把跟踪器取出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跟打了一个大雷一样,这话言外之意是啥,我再清楚不过。

    我把这消息转告给胡子时,胡子整个人呆住了,最后他还身体一软,噗通一声往后一坐。

    如果此刻他身后是床的话,他这么坐倒没什么,问题是他身后是一个装垃圾的纸篓,这一坐可想而知,尤其等胡子骂咧咧的再站起来时,那纸篓都镶到他屁股上了……

    我和胡子也没耽误,从二郎打完电话算起,我们用了不到半个钟头,就来到指定的手术室。

    这手术室的护士也提前收到什么信了,我俩赶来,她们就把我和胡子接了进去。

    手术室也准备了两张床,我和胡子各躺一张。护士先给我俩做了术前准备,最主要的是洗脚和消毒。

    随后她们先行离开了。我还跟胡子说呢,这次会不会是杨倩倩主刀?胡子咬不准,但这小子上来赌劲儿了,非跟我打赌,那意思,主刀是杨倩倩,我赢五百,如果主刀不是的话,他赢五百。

    我当然没傻到同意,因为这么一细想,我的赢面太窄了,也太小了。

    我最后跟胡子商量,那意思,主刀的是女人,我赢,反之要是男的,他赢。

    胡子想了想,说成。

    我俩又等了一刻钟,一个中年女医生推门而入。

    这女医生不是杨倩倩,而且别看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但也让人一眼看出来,她这人脾气不好,并不好惹。

    胡子也真是不管那个,当看到来者是女医生后,他就骂咧了句,“狗艹的啊。”

    这女医生的脸沉得厉害,瞪着胡子问,“什么事?”

    胡子烦躁的一摆手说,“你怎么能是女的呢?”

    我担心胡子再这么说下去,真把医生惹毛了,这医生一会别下重手,尤其别把胡子的脚弄出啥问题来。

    我就打圆场,说了几句好话。

    这女医生不再理胡子。她走到我俩脚前,依次检查一番。

    胡子还没觉悟呢,趁空又问,“大姐,你对这次手术有没有底啊?跟我透个实话。”

    女医生一伸手,向胡子脚踝捏去。她一定暗中用了什么劲儿,胡子疼的呲牙咧嘴。

    女医生冷冷回答,“你放心吧,知道么?我做这类手术不下十次了,都是把跟踪器取出来的。”但顿了顿,女医生又补充说,“只是这一次特殊的是,我是从活人身上取回跟踪器,所以你俩真是幸运!”

    不仅是胡子,我也一下绷起脸来。我还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女医生随后就给我俩打了麻药,又进行了手术。也真向她说的一样,她很熟练,不到四十钟头,先后伴随当、当两声,两个比黄豆粒大一圈的跟踪器,都被放到一个铁盘中。

    这跟踪器上都带着血,不过血也没能掩盖住这上面出现的一闪一闪的红光。这说明跟踪器还在正常运行着。

    女医生并没时间歇着,她又拿了什么东西,把它填充到我俩的脚踝中。

    我趁空问了一句,女医生回答,说填充的是一种人造物,用来弥补我俩脚踝中的原本放跟踪器的小洞的,不然我俩很可能会行走不便。另外女医生也让我俩放心,那意思,这人造物会慢慢被我和胡子的身体吸收。

    我看她没太详细解释的兴趣,也就没再多问。

    又过了一刻钟,手术彻底完了,我和胡子各坐一个轮椅离开了。

    我俩本想下去走走,一来麻药劲还没过,二来脚踝有伤,就只好当了一把“残疾人”。

    我俩也没法回家,按女医生的话说,让我俩再住院观察几天。

    我和胡子就又被护士安排到一个双人病房了。

    我印象中,附属医院的床位是很紧张的,但我和胡子住的那个病房,周围的房间都空着。我挺不解,也怀疑是不是二郎特意安排的,算是照顾我和胡子,让我俩养伤期间能清静一下。

    我俩在病房里一晃住了两天,这病房除了电视,并没有网络,我俩腿脚不便,每天除了抢电视,就是睡觉了。

    在这天晚上,我正呼呼睡着时,手机铃声响了,有短信进来。

    我也实在是睡饱了,外加无聊。我立刻拿起手机看了看。

    这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而且内容很短,只有五个字,“小心,有危险!”

    我并不认为这是骗子的电话,反倒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小柔。”

    我给这号码回了个电话,却提示关机。我忍不住坐了起来,默默琢磨起来。

    胡子原本正看电视呢,而且他也真是无聊,看电视购物呢,按他话说,看一群傻逼在电视里推销产品,这也是一种乐趣。

    他这时又被我的怪举动影响到了,他扭头看着我问,“你咋了?”

    我不想跟胡子多说,不然又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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