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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公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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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猛地窜进地洞。里面一片漆黑,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一边倾听周围有没有动静。一般人都认为,警察搜查洞穴时会带着夜视镜,在黑暗中也能看清目标。索比一直不太相信,可是这一次他却不敢冒这个险。

洞里确实有警察巡查。他听见了两个人的说话声,还看见了他们手里拿着的火把。如果真有能夜间视物的夜视器,这两个人肯定都没有戴上那个玩意儿。他们显然在搜索这个地方,眩晕枪拔了出来握在手里。但他们在这里是人地生疏,而对索比来说,这里就是他家的地盘。这位特殊的“洞穴专家”对这儿的通道了如指掌,就像舌头对牙齿一样熟悉。这些年来,他每天都要在这些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里经过两次。

这时,索比已经不能自由行动,他只能抢在他们前面,保持一定距离,避开他们火把的照射,然后绕到通往下面一层去的一个洞口后面,钻进一个入口,等着他们先进洞。

警察到了那个洞口以后,仔细查看狭窄而又尖凸的石壁——索比不用灯也能轻松自如一溜就下去——只听他们中有一个人说道:“得有个梯子才能下去。”

“嗯,去找一截木楼梯或者卸物梯吧。”说完,他们回去了。索比再等了一会儿,回到这个洞口,下去了。

几分钟以后,索比已经快到自己家门口了。他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又用鼻子闻,直到肯定周围没有一个人时,他才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伸手去摸门销。手刚伸出去,他便知道这里出事了。

那扇门已经不见了,眼前只是一个空洞。

他一下子愣住了,每一条神经都绷紧了。这里有陌生人的异味,气味不是刚才留下的,也没有别人的呼吸声。除了厨房里微弱的滴滴答答漏水声,里面没有一点儿声音。

索比决定一定要看个究竟。他先回过头去,见后面没有火把的亮光,这才伸手去摸房间里的开关,把开关旋到“微亮”位置。

可是灯没有亮。他把开关旋到其他各个位置,灯还是不亮。他只好走进房间,尽量避免别把巴斯利姆整整齐齐的起居室弄乱,接着又走进厨房,伸手去摸蜡烛。可是蜡烛已经不在老地方了。还好他在附近摸到一枝,再找来火柴,点亮了蜡烛。

啊,完了,真是一片狼藉!

大多数损坏是只求快速彻底的搜查所造成的。每一个食橱,每一副架子都被倒空了,食品撒了一地。大房间里的两张床垫都被撕烂了,里面的填充物也被倒了出来。但是,还有些东西看上去完全是毫无目的的破坏。

索比打量着四周,含着眼泪,下巴哆嗦着。只是当他在门边发现老爹的假腿横在地上,机械结构已被靴子踩得稀巴烂的时候,他才失声痛哭起来。他放下蜡烛,小心地捡起破碎的假腿搂在怀里,一屁股坐在地上,托护着假腿,前后摇晃着身体,痛苦地呻吟着。

第五章

以后几个小时,索比是在离被毁的家最近的一条黑乎乎的通道上度过的,就在第一条支巷附近。因为在那里,如果老爹回来了,索比就能听见他的声音;要是出现警察,索比可以马上溜走。

索比躲在那里打了一个盹儿,可没怎么睡着就惊醒了。醒来后,好像觉得已经守了一个星期似的,所以他想看看几点钟了,于是回到家里,找来一枝蜡烛点起来。但是,他们惟一一只普通的“永恒牌”时钟已被砸碎。钟里的盒装放射源肯定会继续计算着时间的流逝,但它的工作却再也不能有益于人了。索比盯着这个破碎的钟看了很长时间,最后强迫自己把思绪转到眼前的现实问题上来。

假如老爹平安无事,他一定会回来。但现在的问题是警察已经把他抓走了。他们会不会只问几句就把他放了呢?

不会,他们一定不会那么干。就索比所知,老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损害萨尔贡的事情,但是,索比也早就知道,老爹不单单是个没有恶意的乞丐。索比一直不明白,老爹为什么会做那么多不符合“没有恶意的老乞丐”身份的事,但他也清楚,警察一定知道了那些事,或者已经有所觉察了。警察大约每年都要将一些臭气弹扔进引起他们注意的洞穴,目的是把那些活动在废墟下面的人“清空”,不过那只能让他们到别的地方暂时去睡几夜罢了。但这一次,他们搞的是武力袭击。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逮住老爹,同时也为了搜寻什么东西。

萨尔贡警察的行事原则十分古老,其历史甚至长于正义的观念。他们会想当然地认为,一个人一旦犯了罪,他们就有权使用强硬的方法逼供……这些手段极其残酷,所以还没等到审问,被抓的人已经急于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了。但是索比可以肯定,从老爹口中,警察将得不到这位老人不想供认的东西。

这样看来,审讯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也许他们现在就在拷问老爹呢。一想到这里,索比真是手足无措,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必须从警察手里把老爹救出来。

怎么救呢?蚍蜉能撼动大树吗?巴斯利姆或许就被关在本地区警察署的后院里,普通犯人一般都关在那儿。但是索比却觉得老爹不是普通犯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许老爹已经被转移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甚至有可能被押到最高司法机关去了。

索比也可以到当地警察局去询问老爹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但考虑到萨尔贡警察的声誉,索比压根儿没起这种念头。再说,如果索比以一个受审罪犯近亲的身份出现在警察局里,他会被关进另一个房间里,警察也会用同样毒辣的手段拷问他,让他说出他们需要的东西来,或者叫他证实老爹被逼供出来的话。

索比不是个懦夫,但他知道一个人是无法用刀舀水的,只能采取间接办法去营救老爹。他不能要求有看望老爹的“权利”,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个权利。这种想法也从来没有进过他的脑子。贿赂倒是个办法,口袋里装满星元的人可以这么办,但索比只有两毛钱,拿什么去行贿呢?

一旦他认识到警察不大可能释放老爹,索比便得出了必须暗中下手的结论。但最稀奇的事也是可能发生的,总有一丝希望,老爹会单凭他的伶牙俐齿说动警察把他放走。所以索比留下一张纸条,把它放到他俩作为信筒用的一个架子上,然后便离开了。

索比的脑袋露出地面时,外面已经是晚上了。他无法判断时间,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废墟下面睡了半天还是一天半,所以必须改变自己的计划。他原打算先到卖杂货的因加那儿去,问问她知道点什么。但既然现在周围没有警察,只要他能逃过夜间巡逻队员的眼睛,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动了。不过到哪里去呢?谁能够或者愿意向他透露消息呢?

索比有几十个朋友、几百个认识的人,但因为有宵禁,那些熟人晚上是不会出来活动的,他只能在白天见到他们,而且这些人的住址他基本上不知道。但是有一个地方没有宵禁,欢乐街及其毗连的汽车旅馆从不关门。为了让逗留的外星来客有个从事商务活动和膳宿去处,航天港附近那些供外地人活动的酒吧、赌场和其他一些地方都是从来不关门。一个平民百姓,甚至一个获得了自由的奴隶,都可以整夜泡在那里,只要他从宵禁到黎明之前不离开那个地方,就不用担心被抓起来。

索比并不担心这方面的危险,反正他不打算让别人看见。虽然那里也有人巡逻,但他知道那些警察的习惯。他们都是一对一对地行动,只会待在有灯光的街道上,只有去处理违法闹事活动时才会离开巡逻路线。可是那儿有一个好处,有利于希望打听消息的索比:那里的小道消息常常比别处快几个钟头,还能听到一些被正规报刊疏漏或隐瞒了的东西。

欢乐街上一定会有人知道老爹的情况。

索比翻墙越院,进入了那个低级嘈杂的夜总会地段,然后从房顶顺着一条排水管滑下去,进入一个昏暗的院子,从里面出来就到了欢乐街。他找了个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歇下来,朝四周望了望,看看有没有警察和自己认识的人。路上有好多人,但大多数是外地人。这条街上的老板和雇员他基本上都认识,但这些场所,他一个都不愿意进去,他怕落入警察手里。索比想找到一个信得过的人,把他招呼到院子的阴暗处说话。

可是索比既没有发现警察,也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就在这时,街上过来了辛加姆阿姨。

在欢乐街上许多算命的人中,辛加姆阿姨是良心最好的。她从来不说顾客厄运临头了之类的话,总是讲他们运气不错。如果她的话没有应验,也不会有顾客去抱怨她,她热情的话总是给人带来信心。有些人在背地里说,她混得不错,主要是因为她在给警察通风报信。但索比不相信那些人的话,因为老爹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不管怎么说,辛加姆阿姨处确实是一个消息源头,于是索比决定去碰一碰运气——即使她去通风报信,最多不过通知警察他索比还活着,没有被抓住……这些警察早就知道了。

索比右边那个角落是航天港夜总会,门外路面上,阿姨正在铺一块小地毯,她想趁一场演出还没结束,观众还没有拥出门口之前,在那里抢占一个算命摊位。

索比向各条路面看了一眼,顺着墙根快步走近夜总会门口。“嗨!阿姨!”

辛加姆往周围一看,吓了一跳,然后平静下来。她嘴唇都没有动,却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快溜走吧,孩子!马上躲起来!你待在这里不是疯了吗?”

“阿姨……他们把老爹弄到哪里去了?”

“钻进哪个洞里去,再把洞口遮起来,他们正在张榜悬赏缉拿你呢!”

“要抓我?别傻了,阿姨,没有人会悬赏抓我的。告诉我,他们把他关在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吗?”

“他们没关。”

“‘他们没关’什么?”

“你还不知道?哦,可怜的孩子!他们把他杀了。”

一听这话,索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巴斯利姆讲过自己总有一天会死的,但索比却从来没把这话当真。就是现在,他也无法想像老爹真的死了,永远离开了他的事实。

想着想着,索比没听见她下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只听她又重复了一遍:“探子来了!快逃!”

索比回头一看,只见两个警察正朝这里走来。该离开了!但他被堵在这儿了,没有可以逃离的小路,前面就是夜总会的大门……如果他混到里面去,管理人员一见到他穿的这种衣服,就会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他们肯定会叫警察的。

但是索比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好背朝警察走进夜总会狭窄的门厅。门厅里一个人也没有,里面正在演出,连卖东西的人都没见到一个。可是一进门却看见了一个棚梯,棚梯上面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透明字母,那是用来更换牌子上演员名字的。见了那些字母以后,索比马上冒出了一个可以让巴斯利姆为他的学生感到骄傲的主意来——他搬起棚梯和箱子,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索比没有看走过来的那两个警察,把棚梯放到入口处小灯照射着的横幅下面,迅速爬上棚梯,背对着警察。他大半个身子都露在明亮的光线中,脸却在灯光之上,隐在阴影里,开始慢条斯理地摆弄起那些演员名字来。

两个警察在索比身后站住了。索比极力稳住自己,以一种老雇员沉着而疲惫的姿态摆弄着箱里的字母。这时,他听见辛加姆阿姨喊了一声:“晚上好,小队长。”

“晚上好,阿姨。今晚你又要讲什么胡话?”

“不错,我又要说胡话了!我从你的未来中看到了一个美妞,她的手指像鸟儿一样灵巧。再让我瞧瞧你的手掌,或许我还能看出她叫什么名字呢。”

“那么我老婆会说什么呢?不过今晚没工夫闲聊了,阿姨。”小队长瞥了一眼正在更换字母的工人,搓了搓下巴说:“我们要在暗中等着老巴斯利姆的那个小瘪三,不知你见过他没有?”说完.他看了看头顶上正在更换的字,目光一闪。

“要是我看见了,还会在这儿扯闲篇吗?”

“呣……”小队长转过身去对同伴说:“罗日,往前走,去检查一下王牌夜总会,不要忘了厕所。这边街上我盯着。”

“好的,小队长。”

同伴走了以后,老警察转身对算命者说:“阿姨,真让人难过呀,谁会想到老巴斯利姆这样一个跛子竟会参与反萨尔贡的间谍活动呢?”

“是呀。”她身子向前一倾,问道,“据说杀头以前他已经被吓死了,是真的吗?”

“他早就备好了毒药,而且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在拉出洞口之前他就服毒自杀了,所以那个领队的很恼火。”

“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呢?”

“得啦,得啦,阿姨,法律必须执行啊。他们确实砍了他的头,那种事我可不喜欢干。”小队长叹了一口气,接下去又说.“阿姨,这是一个悲哀的世界。想想那个可怜的孩子吧,都给那个老家伙带坏了……现在,大队长和上面的指挥官指望着盘问那个孩子,那些问题本来是想问老家伙的。”

“那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可能没什么好处。”小队长用警棍捅了捅地沟里的污物,“但是,如果我是那个孩子的话,那么,当我知道老人已经死了,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些问题的时候,我就会马上远走高飞,到远离这个城市的地方。找个农场主。其实,任何一个农场主都需要积极肯干、价钱便宜的雇工,一般不会关心城市里的事情。但是,既然我不是那个孩子,那么,只要我看见——要是我真的见到他,就会逮住他,把他拖到大队长跟前去。”

“也许这时候,他正躲在豆角地里吓得发抖呢。”

“有可能,但那总比丢了脑袋要好。”小队长看了看街上,喊道,“好吧,罗日,马上跟我来。”就在快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朝索比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说,“晚安,阿姨。要是你看见了他,通知我们一声。”

“我会叫你的。向萨尔贡致敬。”

“向萨尔贡致敬。”

两个警察慢慢离去的时候,索比继续装做工作的样子,极力保持镇定。这时,顾客们缓缓地从夜总会出来了,阿姨又开始算命,她总是说顾客能升官发财、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些话全是为了一个硬币。索比刚要下来把东西搬回门厅再溜走时,一只手抓住他的踝关节。

“你在干什么!”

索比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他就是这个店的老板,因为发现上面的牌子被搞得乱七八糟,所以发火了。索比也没朝下看,说:“怎么啦?不是你出钱雇我来更换这块牌子的吗?”

“是我叫你干的?”

“噢,没错,你是这样说的。你叫我……”索比低头一看,显得十分惊讶,突然改口说,“你不是叫我干活的那个人。”

“我当然不是。下来吧。”

“我下不来,你抓着我的脚呢。”

那人松开手.索比下来的时候,他后退了几步,说:“我不知道哪个白痴会叫你……”说到一半时,索比的脸刚好转到灯光下面,“嗨,原来你就是那个小乞丐!”

那人正要伸手去抓,索比已经拔腿跑开了。索比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只听身后在喊:“警察快来,警察快来!”这时索比又跑进先前那间黑咕隆咚的院子,全力往前冲去,抓住一根排水管,如履平地般爬上房顶,一直翻过几十个房顶才停住脚步。

索比靠着一个烟囱坐下,歇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起来。

老爹死了。他不可能死啊,可他真的死了。要是老波迪小队长不了解实情,也不会那样说。唉……唉,现在这个时候,老爹和其他受害者的头一定会一起被钉在塔楼上了。索比脑子里出现了恐怖的一幕,他精神崩溃了,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过了好长时间,他抬起头来,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

老爹死了,他现在该怎么办?

不管怎样,老爹终于没让他们问出一句话来。想到这里,索比虽然痛苦,却也为老爹感到骄傲。老爹一向是个聪明人,虽然他们抓住了他,但是老爹却笑到了最后。

现在该怎么办?

辛加姆阿姨警告过要他躲起来。波迪小队长也说过,很简单,离开这个城市。这些话的确是金玉良言。如果索比也想活到波迪那样的岁数,最好还是在黎明之前就逃到城外去。但是老爹却希望他起来战斗,而不是静静地坐着,等待探子的到来。既然老爹死了,他无须再为老爹做其他什么事情了——等等!

“当我死了以后,你要去见一个人,捎给他一封信,我可以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办砸或者忘掉吧?”

是的,老爹,你可以相信我!我没有忘记——我会把信送到的!索比第一次想起了一天多以前,老爹为什么要那么早回家的事:那是因为西苏自由贸易船进了港,船长的名字又正好是老爹所列名单中的一个。“交给第一个出现的船长”,这就是老爹说过的话。“我没有把事儿办砸,老爹,虽然我差点砸了锅,但我记起来了。我一定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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