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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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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知不好,也无暇细问。花蝶提了利刃,邓车摘下铁靶弓,跨上铁弹子袋,手内拿了三个弹子。刚出厅房,早见北侠持刀已到。邓车扣上弹子,把手一扬,飕地就是一弹。北侠知他弹子有工夫,早巳防备。见他把手一扬,却把宝刀扁着一迎,只听当的一声,弹子落地。邓车见打不着来人,一连就是三弹。
只听当当当响了三声,俱各打落在地。邓车暗暗吃惊,说:“这人技艺超群!”便顺手在袋内掏出数枚,连珠发出。只听“叮当”“叮当”犹如打铁一般。
旁边花蝶看的明白,见对面这一个人并不介意,他却脚下使劲,一个箭步,以为帮虎吃食,可以成功。不想忽觉脑后生风,觉着有人。一回头,见明晃晃的钢刀劈将下来,说声:“不好!”将身一闪,翻手往上一迎。哪里知道韩爷势猛刀沉,他是翻腕得的不得力,刀对刀,只听咯当一声,他的刀早巳飞起数步,“当啷啷”落在尘埃。花蝶哪里还有魂咧!一伏身奔了角门,往后花园去了。慌不择路,无处藏身,他便到葡萄架根下将身一蹲,以为他算是葡萄老根儿。他如何想的到架上头还有个人呢。
蒋爷在架上四肢刚然活动,猛听脚步声响,定睛细看,见一人奔到此处不动,隐隐头上有黑影儿乱晃,正是花蝶。蒋爷暗道:“我的钢刺被他们拿去,手无寸铁,难道眼瞅着小子藏在此处就罢了不成?有了。我何不砸他一下子,也出一出拷打的恶气!”想罢,轻拳两腿,紧抱双肩,往下一翻身,噗哧地一声,正砸在花蝶的身上。把花蝶砸得往前一扑,险些儿嘴按地,幸亏两手扶住。只觉两耳嘤地一声,双睛金星乱迸,说声:“不好!此处有了埋伏了。”一挺身,踉里踉跄奔那边墙根去了。
此时韩彰赶到。蒋爷爬起来道:“二哥,那厮往北跑了!”
韩彰嚷道:“奸贼!往哪里走?”紧紧赶来,看看追上。花蝶将身一纵,上了墙头。韩爷将刀一搠,花蝶业已跃下。“咕嘟”
“咕嘟”往东飞跑。跑过角墙,忽见有人嚷道:“哪里走!龙涛在此。”飕地就是一棍。好花蝶,身体灵便,转身复往西跑。
谁知早有韩爷拦住。南面是墙,北面是护庄河。花蝶往来奔驰许久,心神已乱,眼光迷离,只得奔板桥而来。刚刚到了桥的中间,却被一人劈胸抱住,道:“小子,你不洗澡吗?”二人便滚下桥去。花蝶不识水性,哪里还能挣扎。原来抱花蝶的就是蒋平,他同韩彰跃出墙来,便在此桥埋伏。到了水中,虽然不深,他却掐住花蝶的脖项,往水中一浸,连浸了几口水,花蝶已然人事不知了。此时韩爷与龙涛、冯七俱各赶上。蒋爷托起花蝶,龙涛提上木桥,与冯七将他绑好。蒋爷蹿将上来,道:“好冷!”韩爷道:“你等绕到前面,我接应欧阳兄去。”说罢,一跃身跳入墙内。
且说北侠刀磕铁弹,邓车心慌,已将三十二子打完,敌人不退,正在着急。韩爷赶到,嚷道:“花蝶已然被擒,谅你有多大本领。俺来也!”邓车闻听,不敢抵敌,将身一纵,从房上逃走去了。北侠也不追赶,见了韩彰,言花蝶已擒,现在庄外。说话间,龙涛背花蝶,蒋爷与冯七在后,来至厅前,放下花蝶。蒋爷道:“好冷!好冷!”韩爷道:“我有道理。”持着刀往后面去了。不多时,提了一包衣服来,道:“原来姓邓的并无家小,家人们也藏躲了。四弟来换衣服。”蒋平更换衣服之时,谁知冯七听韩爷说后面无人,便去到厨房,将柴炭抱了许多,登时点着烘起来。蒋平换了衣服出来,道:“趁着这厮昏迷之际,且松了绑。那里还有衣服,也与他换了。天气寒冷,若把他冻死了,反为不美。”龙涛、冯七听说有理,急忙与花蝶换妥,仍然绑缚。一边控他的水,一边向着火,小子闹了个“水火相济”。
韩爷又见厅上摆着盛筵,大家也都饿了,彼此就座,快吃痛饮。蒋爷一眼瞧见钢刺,急忙佩在身边。只听花蝶呻吟道:“淹死我也。”冯七出来将他搀进屋内。花蝶在灯光之下一看,见上面一人,碧睛紫髯;左首一人,金黄面皮;右首一人,形容枯瘦,正是那个道士;下面还有个黑脸大汉,又是铁岭观被擒之人。看了半日,不解是何缘故。只见蒋爷斟了一杯热酒,来到花蝶面前,道:“姓花的!事已如此,不必迟疑。你且喝杯热酒,暖暖寒。”花蝶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与俺作对?”蒋爷道:“你做的事你还不知道么?玷污妇女名节,造孽多端,人人切齿,个个含冤;因此,我等抱不平之气,才特前来拿你。若问我,我便是陷空岛四鼠蒋平。”花蝶道:“你莫非称翻江鼠的蒋泽长么?”蒋爷道:“正是。”花蝶道:“好,好,名不虚传。俺花冲被你拿住,也不受辱于我。快拿酒来!”蒋爷端到他唇边,花冲一饮而尽。又问道:“那上边的又是何人?”蒋爷道:“那是北侠欧阳春。那边是我二哥韩彰。这边是捕快头目龙涛。”花蝶道:“罢了,罢了。也是我花冲所行不正,所以惹得你等的义气。今日被擒,正是我自做自受。你们意欲将我置于何地?”蒋爷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方是男子。明早将你解到县内,完结了勾乡宦家杀死更夫一案,便将你解赴东京,任凭开封府发落。”花冲听了,便低头不语。
此时天已微明,先叫冯七到县内呈报去了。北侠道:“劣兄有言奉告:如今此事完结,我还要回茉花村去。一来你们官事我不便混在里面;二来因双侠之令妹于冬底还要与展南侠毕姻,面恳至再,是以我必须回去。”韩、蒋二人难以强留,只得应允。
不多时,县内派了差役跟随冯七前来,起解花冲到县。北侠与韩、蒋二人同出了邓家堡,彼此执手分别。北侠仍回茉花村。韩、蒋二人同到县衙。惟有邓车悄悄回家,听说花冲被擒,他恐官司连累,忙忙收收,竟奔霸王庄去了,后文再表。不知花冲到县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五回 随意戏耍智服柳青
且说柳青出了西厢房高声问道“东厢房炭烛、茶水、酒食等物俱预备妥当了没有?”只听仆从应道“俱已齐备了。”柳青道“你们俱各回避了不准无故的出入。”又听妇人声音说道“婆子丫环你们警醒些。今晚把贼关在家里知道他净偷簪子还偷首饰呢。”早有个快嘴丫环接言道“奶奶请放心罢。奴婢将裤腿带子都收过了外头任吗儿也没有了。”妇人嗔道“多嘴的丫头子!进来罢不要混说了!”这说话的原来是柳娘子。蒋爷听在心内明知是说自己置若罔闻。
此时已有二鼓柳青来至东厢房内抱怨道“这是从哪里说起!好好的美寝不能安歇。偏偏地这盆炭火也不旺了茶也冷了这还要自己动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偷真叫人等得不耐烦。”忽听外面“踏拉、踏拉”地声响猛见帘儿一动蒋爷从外面进来道“贤弟不要抱怨。你想你这屋内又有火盆又有茶水而且糊裱得严紧铺设得齐整。你瞧瞧我那屋子犹如冰窖一般八下里冒风连个铺垫也没有。方才躺了一躺实在难受。我且在这屋子里暖和暖和。”柳青听了此话再看蒋爷头上止有网巾并无头巾脚下“趿拉”着两只鞋是躺着来着便说着“你既嚷冷为什么连帽子也不戴?”
蒋爷道“那屋里什么全没有是我刚才摘下头巾枕着来一时寒冷只顾往这里来就忘了戴了。”柳青道“你坐坐也该过去了。你有你的公事早些完了我也好歇息。”蒋爷道“贤弟你真个不讲交情了?你当初到我们陷空岛我们是何等待你。我如今到了这里你不款待也罢了怎么连碗茶也没有呢?”柳青笑道“你这话说得可笑!你今日原是来偷我来了既是来偷我我如何肯给你预备茶水呢?你见世界上有给贼预备妥当了再等他来偷的道理么?”蒋爷也笑道“贤弟说的也是。但只一件世界上有这么明灯蜡烛等贼来偷的吗?你这不是开门揖盗竟是对面审贼了。”柳青将眼一瞪道“姓蒋的你不要强辩饶舌。你纵能说也不能说了我的簪子去。你趁早儿打主意便了。”蒋爷道“若论盗这簪子原不难我只怕你不戴在头上那就难了。”柳青登时生起气来道“那岂是大丈夫所为?”便摘下头巾拔下簪子往桌上一掷道“这不是簪子?谁还哄你不成。你若有本事就拿去。”蒋平老着脸儿伸手拿起揣在怀内道“多谢贤弟。”站起来就要走。柳青微微冷笑道“好个翻江鼠蒋平!俺只当有什么深韬广略敢则是葳蕤惫赖。可笑啊可笑!”蒋平听了将小眼一瞪瘦脸儿一红道“姓柳的你不要信口胡说。俺蒋平堂堂男子惫赖则甚?”回手将簪子掏出也往桌上一掷道“你提防着待我来偷你!”说罢转身往厢房去了。
柳青自言自语道“这可要偷了需当防备。”连忙将簪子别在头上却不曾戴上头巾两只眼睛睁睁的往屋门瞅着看他如何进来怎么偷法。忽听蒋爷在西厢房说道“姓柳的你的簪子我偷了来了。”柳青吓了一跳急将网巾摘下摸了一摸簪子仍在头上由不得哈哈大笑道“姓蒋的你是想簪子想疯了心了。我这簪子好好还在头上如何被你偷去?”
蒋平接言道“那枝簪子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你不信请看那枝簪子背后没有暗‘寿’字儿。”柳青听了拔下来仔细一看宽窄长短分毫不错就只背后缺少“寿”字儿。柳青看了暗暗吃惊连说“不好!”只得高声嚷道“姓蒋的偷算你偷去。看你如何送来?”蒋爷也不答言。
柳青在灯下赏玩那枝假簪越看越象自己的心中暗暗罕然道“此簪自从在五峰岭上他不过月下看了一看如何就记得这般真切?可见他聪明至甚。而且方才他那安安详详的样儿行所无事想不到他抵换如此之快。只他这临事好谋也就令人可羡。”复又一转念猛然想起“方才是我不好了。绝不该和他生气理应参悟他的机谋看他如何设法儿才是。只顾暴躁竟自入了他的术中。总而言之是我量小之故。且看他将簪子如何送回千万再不要动气了。”等了些时不见动静便将火盆拨开温暖了酒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忽听蒋爷在那屋张牙欠口打哈气道“好冷!夜静了更觉凉了。”说着话“踏拉、踏拉”又过来了恰是刚睡醒了的样子依然没戴帽子。柳青拿定主意再也不动气却也不理蒋爷。蒋爷道“好啊贤弟会乐吓!屋子又和暖又喝着酒儿敢则好啦。劣兄也喝杯儿使得使不得呢?”柳青道“这有什么呢。酒在这里只管请用。你可别忘了还簪子。”
蒋爷道“实对贤弟说我只会偷不会送。”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复又斟上道“我今日此举不过游戏而已。劣兄却有紧要之事奉请贤弟。”柳青道“只要送回簪子来叫我哪里去我都跟了去。”蒋爷道“咱们且说正经事。”他将大家如何在陈起望聚义欧阳春与智化如何进的水寨怎么假说展昭智诓沙龙又怎么定计在他生辰之日收伏钟雄特着我来请贤弟用断魂香的话哩哩罗罗说个不了。柳青听了唯唯喏喏毫不答言。蒋爷又道“此乃国家大事我等钦奉圣旨谨遵相谕捉拿襄阳王。必须收伏了钟雄奸王便好说了。说不得贤弟随劣兄走走。”柳青听了这一番言语明是提出圣旨相谕压派着叫我跟了他去不由地气往上撞。忽然转念道“不可不可。这是他故意地招我生气他好于中取事行他的谲诈。我有道理。”便嘻嘻笑道“这些事都是你们为官做的与我这平民何干?不要多言还我的簪子要紧。”蒋爷见说他不动堵气子戴上桌上头巾“踏拉、踏拉”出门去了。柳青这里又奚落他道“那帽子当不了被褥也搪不了寒冷。原来是个抓帽子贼好体面哪!”蒋爷回身进来道“姓柳的你不要嘲笑刻薄谁没个误心中呢这也值得说这些没来由的话。”说罢将他的帽子劈面摔来。柳青笑嘻嘻双手接过戴在头上道“我对你说我再也不生气的。慢说将我的帽子摔来就是觌面唾我我也是容他自干决不生气。看你有什么法子?”蒋爷听了此言无奈何的样儿转回西厢房内去了。
柳青暗暗欢喜以为不动声色是绝妙的主意了。又将酒温了一温斟上刚要喝时只听蒋爷在西厢房内说道“姓柳的你的簪子我还回去了。”柳青连忙放下酒杯摘去头巾摸了一摸并无簪子。又见那枝假的仍在桌上放着。又听蒋爷在那屋内说道“你不必犹疑将帽子里儿看看就明白了。”柳青听了即将帽子翻过看时那枝簪子恰好别在上面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道“好啊真令人不测!”再细想时更省悟了“敢则他初次光头过来就为二次还簪地步。这人的智略机变把我的喜怒全叫他体谅透了我还和他闹什么?”正在思索只见蒋爷进来头巾也戴上了鞋也不“踏拉”着了早见他一躬到地。柳青连忙站起还礼不迭。只听蒋爷道“贤弟诸事休要挂怀。恳请贤弟跟随劣兄走走成全朋友要紧。”柳青道“四兄放心小弟情愿前往。”于是把蒋爷让至上位自己对面坐了。蒋爷道“钟雄为人豪侠是个男子因众弟兄计议务要把他劝化回头方是正理。”柳青道“他既是好朋友原当如此。但不知几时起身?”蒋爷道“事不宜迟总要在他生日之前赶到方好。”柳青道“既如此明早起身。”蒋平道“妙极!贤弟就此进内收去劣兄还要歇息歇息。实对贤弟说劣兄昨日一夜不曾合眼此时也觉乏得很了。”柳青道“兄长只管歇着天还早呢足可以睡一觉。恕小弟不陪了。”柳青便进内去了。
到了天亮柳青背了包裹出来又预备羹汤、点心吃了二人便离了柳家庄竟奔陈起望而来。
且说智化作了军山的统辖所有水旱二寨之事俱各料理得清清楚楚。这日忽见水寨头目来报道“今有陈起望陆大爷那里来了二人投书信一封。”说罢将书呈上。智爷接来拆阅毕吩咐道“将他二人放进来。”头目去不多时早见两个大汉晃里晃荡而来。见了智爷参见道“小人龙涛、姚猛望乞统辖老爷收录!”智爷见他二人循规蹈矩颇有礼数便知是丁二爷教的。不然他两个卤莽之人如何懂得“统辖”与“收录”呢?心内甚是欢喜。却又故意问了几句二人应答的颇好。智爷更觉放心便将二人带至思齐堂。智爷将书呈上说明来历钟雄便要看看来人。智化即唤龙涛、姚猛。二人答应声若巨雷。及至到了厅上参见大王那一番腾腾杀气凛凛威风真个是方相一般。钟雄看了大乐道“难得他二人的身材体态竟能一样很好。我这厅上正缺两个领班头目就叫他二人充当此差妙不可言。”龙涛、姚猛听了连忙叩谢甚是恭谨。旁边北侠早已认得龙涛见他举止端详语言得当心内也就明白了。是日沙龙等同钟雄把酒谈心尽一日之长到晚方散。
智化、北侠暗暗与龙涛打听如何能够到此?龙涛将避雨遇见蒋爷一节说了又道“蒋爷不日也就要回来了。自从小人送了表弟妹之后即刻同着姚猛上路前日赶到陈起望。丁二爷告诉我等备细教导了言语。陆大爷写了荐书所以今日就来了。”智爷道“你二人来的正好而且又在厅上更就近了。到了临期自有用处。千万不要多言惟有小心谨慎而已。”龙涛道“我等晓得。倘有用我等之处自当效力。”
智化点头叫他二人去了。然后又与北侠计议一番方才安歇。
到了次日他又不惮勤劳各处稽查。但有不明不知的必要细细询问。因此这军山之内由那里到何处至何方俱已晓得。他见大小头目虽有多人皆没甚要紧。惟有姜夫人之弟姜铠甚是了得极其梗直。生得凹面金腮两道浓眉一张阔口微微有些髭须绰号小二郎。他单会使一股器械名曰三截棍中间有五尺长短两头俱有铁叶打就铁环包定。两根短棒足有二尺多。每逢对垒施展起来远近皆可打得英勇非常。智化把他看在眼里。又因他是钟雄的亲戚因此待他甚好极其亲近。这二郎见智化志广才高料事精详更加喜悦。除了姜铠之外还有钟雄两个亲信之人却是同族弟兄武伯南、武伯北。此二人专管料理家务。智化也时常的与他等亲密。他又算计钟雄生日不过三日就到了他便托言查阅悄悄地又到陈起望。恰好蒋爷正与柳青刚到彼此见了各生羡慕喜爱非常。蒋爷便问“龙涛、姚猛到了不曾?”丁二爷道“不但到了谨遵兄命已然进了水寨门了。”智化道“昨日他二人去了我甚忧心。后来见他等的光景甚是合宜就知是我二弟的传授了。”智化又问蒋爷道“四弟前次所论之事想柳兄俱已备妥了。今日我就同柳兄进水寨。”柳青道“小弟惟命是从。但不知如何进水寨法。”智化道“我自有道理。”不知用何计策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六回 计出万全极其容易
且说智化要将柳青带入水寨柳青因问如何去法。智化便问柳青可会风鉴。柳青道“小弟风鉴不甚明白却会谈命。”
智化道“也可以使得。柳兄就扮作谈命的先生到了那里不过奉承几句只要混到他的生辰便完了事了。”柳青依允。
智化又向陆、鲁二人道“二位贤弟大鱼可捕妥了?”陆彬道“早已齐备俱各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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