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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登却是一付悠然自在的模样，似乎也有些轻车熟路的味道。

“酒！要伏尔加，最烈的那种！先来两瓶！”铁无道一上来就豪情大发，待女招待端上两瓶伏尔加后，他却直接把女招待搂到了怀中，并顺手扔了一瓶给奕豪。

“说起来，我们已经差不多……七年没有见面了吧？”铁无道以感慨万分的目光打量着奕豪，然而右手却无意识似的开始揉捏着女招待的丰满胸脯。“明明走的时候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呵呵，作为大伯，这几年还真是失职啊……”

“这个，我知道大伯也大伯的苦衷，而且我已经从大伯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所以……”铁无道显出失落的模样，奕豪下意识地出言安慰，然而铁无道却突然扯着他站起来，一把拧开伏尔加的瓶盖。

“说得好，大伯今天就在这里把过去七年缺的补上！来，干了！”

“……干？”奕豪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手中那瓶沉甸甸的烈酒，然而铁无道这边却已经仰头灌了下去……

第三十零章　选择

“……干？”奕豪瞪着这瓶伏尔加，手有些颤抖，但铁无道这边却已经把他的那瓶干掉，正用嘲笑似的目光打量着他。“怎么？奕豪，大伯敬的酒都不喝吗？还是说，你到现在也还没有学会喝酒？”

“不，问题是这分量太……算了吧，我敬大伯一下。”奕豪无奈地耸耸肩膀，跟着仰头一口气把那瓶伏尔加干掉，几乎在他放下酒瓶的同时，眼前的铁无道就闪成了双影，他的身体也要欲坠。

“不错不错，这才像个男人嘛！”铁无道很满意地拍着他的肩膀，跟着转向喧哗的门口。“哦哦哦，女孩们来啦！佩姬，帕儿，到这边来！”跟着，铁无道把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孩推到了奕豪的身上，并嘱咐着。“听好，这是大爷的侄子，大该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给我好好照顾他，若是照顾得好的话，大爷我重重有赏！”

在奕豪方面，因为血液中的酒精浓度急速提高而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因此没有余裕来注意铁无道的安排，被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抱到在了沙发上。“小哥，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用担心，这里只是提供人们休闲娱乐的场所，你可以尽情放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做什么……”奕豪摇晃着昏沉的脑袋，鼻腔里却传来淡淡的幽香，那是一种能引起男人情欲的味道，却又不像普通的催情香水。在不自觉感到口干舌燥的同时，奕豪心中也生出莫名的警觉来，他试着把两具火热的躯体推开。

“走开，我不喜欢这种事情。”

“要勇于尝试新事物哦，小哥。”一女孩凑到奕豪耳边，以咬耳朵的声音轻轻问着。“我听说东方人都是很保守的，难道说小哥你该不会还没有……”

“混账！老子可是抱过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奕豪以激烈的声音主张着，大概任何男人被质问这种事的时候，应该都会有相同的反应吧？

“什么？”让这却把旁边正搂着其它女孩铁无道的铁无道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惊讶地问着。“小子，你已经对兰儿下手了吗？”

“呃？不，还没有……”奕豪下意识地回答着，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等等！说起来，为什么我非得对铁兰姐下手才行？你也是，老爹也是，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说，你们小时候不就已经订婚了吗？”铁无道杵着脑袋回忆着。“唔，我记得好像是你打赢了兰儿，然后就说要将来要娶她作老婆的……”

“真、真的吗？”铁无道的记忆和林华说的版本截然相反，奕豪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原来小时候他也不是任人欺凌啊……

“不，等等，赢的应该是兰儿吧？”铁无道纠正了记忆，同时连同奕豪的心情一并颠覆。“话说兰儿从此后就更加努力的习武，好像也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守护夫婿的你吧……话说回来，现在兰儿怎么样呢？你已经赢过她了吧？”

“这个，以后就没较量过了……”奕豪以有些心虚的声音回答着，心中却浮现出盛大的无力感。没想到让铁兰强悍如斯的原动力尽是小时候的求婚，为什么他就一点也记不得了呢？到现在不负起责任好像也不行了啊……

“算啦，我也懒得管你们的事情，反正不要对兰儿始乱终弃就好。”铁无道这样说着，不过配合着左拥右抱的画面，实在是很没有说服力。“今天就好好享受吧，以后要花天酒地的话就来找大伯好了……嗯，看你这样子大概是喝不了多少了，还是缺少锻炼啊……”

铁无道露出无奈的模样，转向雷登说道：“走！雷登，我们也好久没见啦，出去喝个痛快！”

“嗯，就把这里留给年轻人好了……”雷登彬彬有礼地站起来，向着奕豪露出暧昧的笑容。“不过话说回来，年轻还真是好呢，奕豪你就好好享受吧，全部记在我的帐上就好了。”

“等……等等，你们要去……唔哇！”看着两不良中年抽身离去，奕豪不由得慌了起来，跟站起来的时候却被右边的女孩拉住，失去平衡的同时扑到在那温暖的女体上。

“啊呀，小哥真是粗野呢……”叫佩姬的红发女孩媚眼如丝地望着奕豪，伸手把他紧紧搂住，而另一位帕儿则从后面贴了上来，丰盈的胸部压迫着他，并轻轻舔着他的后颈。“小哥不嫌弃的话，就让我们来服侍你吧……”

“可恶！不要缠过来，你解我的扣子干什么？还有裤子……啊啊啊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两具温柔女体的夹击下，奕豪似乎手足无措地挣扎着。

“我们是落入凡世的天使，将带着小哥前往那至福的天国……”佩姬已经解开了奕豪的衬衫，正用火热的舌头舔着他的胸膛。

“天使？开玩笑，圣洁的天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奕豪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隐隐呻吟。

“再圣洁的天使也会有被欲望污染的时候呢，小哥……”帕儿贴在奕豪的身上，手轻轻揉着他下面的分身。“我们受不了恶魔的引诱，被黑暗的欲望拖入了堕落的深渊……所以啊，小哥，和我们一起沉沦在堕落的快感中吧，会让您飘飘欲仙的……”

“……原来如此，堕天使吗？”当奕豪报出这名字的时候，两位女孩的动作瞬间僵硬，而奕豪则从她们中抽身出来，以冷彻的目光打量着两女，眼中再不见丝毫的醉意。

“……事先声明，我的标准可是很高的，庸脂俗粉并不在我的眼中。”奕豪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跷腿摆出悠然的姿势，并示意似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想坐到这里来的话，就把你们的真身亮出来吧？佩姬，帕儿……老实说，对于传闻中的堕天使，我其实也蛮有兴趣的。”

从被揭露身份的那一刻起，佩姬和帕儿便显出一副莫名惶恐的模样，听到这话的时候，两女对视了一眼，认命似的闭上眼睛，双双展露了背后那一对隐藏起来的漆黑羽翼。

“真的是黑色羽毛呢……”奕豪接住一片飘落的黑羽，放在手中打量着，跟着却注意到那两对黑翼正恐惧似的颤抖着，不禁苦笑出来。“不用怕成这样吧，若你们不愿继续的话，大致上我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还是说，怕失败后被什么人处罚吗？”

两位女孩闻言明显颤抖了一下，注意到这点的奕豪，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推测。“果然……对方是暗黑工会的炼金术士吧？能够引诱天使堕落，看来是和相当高等的恶魔缔结契约的呢……烙印在什么地方？亮出来我看看。”

所谓的烙印，是炼金术士用来控制其它生命体的一种手段，相当于一种同时作用于灵魂和肉体的恶毒诅咒，倘若被刻印的对象违逆施术者意志的话，那发动刻印便能够给对方带来逼近死亡极限的痛苦，要夺走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奕豪的声音里溢出身为支配者的威严，两位女孩不敢违逆，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撩起裙子，把刻印所在的地方亮了出来——两枚类似毒蛇的暗色纹章一左一右烙印在女孩们的臀部，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生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真是恶趣味的家伙……”奕豪嘀咕着，跟着把手放在了纹章上面。通常情况下这烙印是无法除去的，不过对于这一法术的始作俑者的达克里斯来说，要除去它们倒是很简单的事情。

“好了。”奕豪如此宣告着，不过再把手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两处诱人的粉臀上捏了一把。“我已经替你们除去了刻印，今后你们不会再受致于人，可以随便自由生活了。”

“呃？”大概是奕豪说的太轻描淡写的缘故，两位女孩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咦咦咦咦咦！”首先惊呼出来的是左边的佩姬，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双手，那曾以为永劫的枷锁已经荡然无存。“这……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烙印……烙印真的被消除掉了！”右边的帕儿也显出无比惊喜的模样，和佩姬互相抱着喜极而泣，似乎再没有任何事比脱离黑暗的束缚更让她们感到喜悦的了。

好一阵子后两位女孩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下来，转头看着奕豪，用有些胆怯却更加感激的声音致上谢意。“……感谢您的救赎，神子……虽然现在我等已经脱离了黑暗的束缚，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请问……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里，对本大爷来说，除了生孩子以外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被两位女孩以近似神的崇拜目光注视着，奕豪也不禁飘飘然了一下。“不过希望你们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替你们除去烙印，也只是为彼此谈话方便一点而已……我想，你们大概也知道我要问什么问题了吧？”

说到这里，奕豪拿起那瓶空掉的酒精，在两位女孩的愕然注视下，让它崩解成了原子的心态。“倘若你们刚才有任何恶意的话，那这瓶子就会是你们的结果，正因为你们没有心怀恶意，所以才活了下来，感谢我的仁慈吧。”

“这是……破灭之手，传说中那魔人所持有的……”两位堕天使瞪大眼睛，随即禁不住颤抖起来，看着奕豪的目光里在崇拜以外也带上了深深的恐惧，眼前这毫不张扬的青年所隐藏着的黑暗，似乎比那烙印的主人还更加深邃。

确认了恩威并施的效果，奕豪的眼中浮现出愉快的笑意，不过声音还是没有显出丝毫动摇。“好了，说说看，到底是谁派你们过来的，又有什么目的，然后你们就可以活下去了。”

“……我们……我们曾是飞翔在主之光辉中的荣耀主天使，在前次凡世扫荡恶魔的时候被捕获，那恶魔囚禁了我们，并用黑暗之力将我们侵蚀，我们因此而堕落……”佩姬闭上眼睛，露出痛苦的神情。“那恶魔把我们当成宠物似的对待，后来却又把我们送给另一个男人，但那男人倒没有为难我们……这次来服侍您，也是他的授意，我们得到的命令，只是尽可能让您愉快而已。”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是问清楚了，但奕豪不知为何反而觉得更加困惑起来。“等等，先让我搞清楚一件事情，让你们过来的那男人……就是刚刚灌我酒的那个？”

虽然怎么像都没有第二种可能，但向佩姬确认的时候，奕豪心跳还是禁不住飙升起来。

“是的。”而答案也像他所预料的那样。

“大、大伯啊……”就像什么东西崩溃了似的，奕豪捂着脸呻吟起来。“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虽然七年渺无音讯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但奕豪怎么也没想到昔日铁门的热血男儿竟会和恶魔扯上关系，虽然知道铁无道是不会加害他的，但倘若这位至亲站在暗黑工会一方的话，那原本就颇为复杂的事态就更朝着无限混乱的方向发展了，到底要怎么收尾啊……

“趁现在去问个清楚！”奕豪猛地抬起头来，向两位女孩问着。“喂，知道刚刚那两人去什么地方了吗？”

“是、是的，请跟我来。”两位女孩慌慌张张地把奕豪带到了另一处包间，还没有打开门就能闻到里面涌出的浓浓酒精味，奕豪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跟着上前猛起一脚，门应声而开。

“大伯！你到底想干……呃？”奕豪眨眨眼睛。房间里的桌上堆着小山似的空瓶子，雷登则横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左右都看不到铁无道的影子。

“这是……”桌上还留着一张纸片，奕豪拿起来细看，上面只有很短一行字。

“乖侄子，这两天使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随便。另外记得叫雷登付账的时候，顺便把我以前赊的账一起结了，就这样吧，有机会再见！”

……看起来，铁无道似乎早知道奕豪会察觉两女孩的身份，但留言却没有丝毫打算说明的意思，这极度恶劣的行为让奕豪忍不住想抓狂起来，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却传来盛大的声响……

第三十一章　幕后

外面传来盛大的声响，就在奕豪偏头望去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冲击却沿着地面传来。似乎什么东西撞破了头顶的天花板落到地上，激起的烟尘遮盖了奕豪的视线，他下意识地摆出警戒的体势，然而下一秒钟听到的却是两位堕天使的哀鸣。

“什么人！”奕豪猛地逼近一步，锐利的拳风斩破了烟尘，然而对方却以难以想象是人类的敏锐动作避开了他的拳头，并且还了一记重脚。

“休想！”在那一瞬间奕豪马步下沉，双拳齐齐轰出，硬是把这一脚给抗了回去。只听“嘭”的一声爆响，炸裂的气流霎时间将房间周围的窗户震破，而乱舞的烟尘也被驱散无影，那不明身份的对手在奕豪眼前显出身影。

“……旭烈？”奕豪看着那削瘦的黑影，满脸愕然。从地府算来也才不过数周的时间，旭烈的变化可谓剧烈，虽然容貌大致未变，但原本偏向健壮的体型却转为削瘦，皮肤黝黑，浑身散发着诡异莫名的魔气。

让奕豪更加吃惊的是，旭烈的衣衫破烂，身上还有着数道或轻或重的伤痕，浓黑的魔血不断渗出，看他那仓惶紧张的神情，好像正在逃命中的样子。

“……奕豪？”好像这才注意到奕豪的存在，旭烈的眼中闪出憎恶的幽光。“你竟然也在这里！是和那女人串通好的，想要致我于死地吗？”

“那女人？”奕豪皱起眉头，目光转到旭烈两位堕天使的身上，因为神力封印尚未破除的关系，她们无力反抗旭烈的暴力，被他捏着脖子一手一个抓着，似乎已失去了知觉，但脸色却不知为何变得苍白异常。

“放开她们！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不需要把无辜者卷入其中。”

奕豪警告着旭烈，然而后者却发出猖狂的笑声。

“放开她们？那可不行，我就是被这两股微弱的神力吸引过来的，却没想到会遇上你而已……也罢，等我享用完补品后，就把你一起干掉！”

“补品？你……住手！”奕豪在省悟过来的同时冲上去，然而却迟了一步，旭烈随手把两位堕天使扔了过来，奕豪不得不停下接住她们。而趁这时候，旭烈握紧拳头，神力流转的同时，身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喂，你们还好……切！”奕豪低头检查着两位堕天使的状态，发现她们的神力已然被旭烈吸噬殆尽，此刻正处在几近油灯枯竭的状态，或许下一秒钟就会香消玉殒也说不定……最不能原谅的是，这事情居然就在自己眼前上演！

“阿巴东！你敢！”奕豪暴起，带着穿透性的怒吼声击穿了旭烈的躯体，将藏在其灵魂深处的魔神直接震了出来。

“阿巴东，那时候看在莉莉丝的份上才饶你的狗命，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奕豪仰头看着旭烈背后浮现的那一模糊黑影，稍稍眯起的双眼中射出危险的视线。“而且，还做出这种事情……惹怒我的重罪，要让你用万年的苦役来偿还！”

奕豪右手五指在虚空中快速挥动，一闪耀着深蓝光芒的魔法阵瞬间成形，并化成无数咒锁将旭烈紧紧缚住。“给我看着，就算你藏在这家伙的灵魂里面，我也办法把你揪出来！”奕豪说着收紧了咒链，在黑暗魔力的侵蚀下，魔神仰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原本庞大的黑影被绞得几欲碎裂！

“唔啊啊啊啊啊！”然而就在这时候，被忽略的旭烈却嘶吼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挣扎，咒链顿时断成数截，跟着又崩散为灵子消失。随后，旭烈跪在地上喘息不定，而魔神则飞快地遁入其体内。

“切，果然是魔力还是太弱了吗……”奕豪不甘心地看着右手，和卡米拉缔结契约所得到的魔力太过微弱，否则他是绝对无法挣脱的。（那就干脆消灭吧……）奕豪握紧左拳，六芒星的印记在手背悄然浮现，那是代表破灭的符号。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旭烈却仿佛发现什么似的仰头望着天空的某方，下一瞬间和先前同样的冲击袭击这房间。伴随着带着压倒性的气魄，一女剑士踏着虚空冲来，那柄总是包裹在白布中的斩魔剑此刻已经被抽了出来，暗紫的剑芒炸裂而出，人未动，迸射的剑气已在地上切出深深的斩痕。

“铁兰姐？”奕豪愕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