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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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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一定受伤了,凌晨感到淡淡的血腥味,曾杰缩回手,空气重又冲进凌晨的肺里,凌晨大口喘息,眼前重现清明世界。 

      曾杰捏住凌晨的下巴,另一只手握住凌晨勃起的身体,狠狠地命令:“说!你是我的!” 

      凌晨的声音已嘶哑,他轻声道:“我是你的。” 

      然后慢慢缩起身子。 

      身体蜷缩,轻轻颤抖,脸色苍白而迷茫。 

      他说完那句臣服的话,竟在曾杰的手里得到高潮。 







      四十五,想你 



      曾杰看着手掌里的一滩白色液体,有点惊讶,这样敏感? 

      凌晨觉得羞耻。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呕吐与窒息的感觉会令他如此兴奋?是因为他爱曾杰吗?还是所有凌辱都会因羞耻而唤起这种兴奋感觉? 

      原来,人的身体还有许多不由人控制,甚至不被人觉察的怪异反应,这具身体,根本是有它自己的意志的,人的所谓理性,只是欲望的奴隶。 



      曾杰起身去洗手。 

      凌晨依旧躺在地上,恢复理智的他,看着被绑住的双手,觉得耻辱而恶心。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竟会这样,被人绑在这里任人凌虐?更可耻的是,我的身体竟然喜欢!” 

      凌晨被深深刺痛,他不接受自己竟是这样一个“贱货”。他轻轻挣扎,绳索却越挣越紧,凌晨越来越恼怒,开始用力拉扯。 

      曾杰回来时,看到凌晨正团着身子,用牙齿对付手腕上的绳子,他忙过去解开:“别用力,会伤到你!” 

      绳子解开,凌晨的手腕已经一道道青紫。曾杰的手轻轻抚摸那些淤痕,问:“怎么了?为什么发脾气?” 

      凌晨憎恨曾杰,可是他的肉体依旧在曾杰的抚慰下平静下来,他恨他,可是内心的焦燥消失,他没有力气发火,只得叹息一声,沉默。 

      半晌,凌晨问:“你还要吗?” 

      曾杰看凌晨的神色勉强,便微笑道:“不用,对不起,刚才我太过火了。” 

      凌晨的喉咙肿痛:“曾杰,我是不是被你驯养成一个变态了?” 

      曾杰愣一下:“什么?” 

      凌晨道:“我竟然会……!” 

      曾杰想了一下:“据说,人在窒息时,大脑会因缺氧产生一种什么化学物。” 

      凌晨不信:“照这样说,上吊的人都会高潮了。” 

      曾杰道:“不少被吊死的人临死前一刻都会高潮会勃起。” 

      凌晨松一口气:“那么,我还不是变态。” 

      曾杰半晌道:“凌晨,身体的反应就是身体的反应,可能是你不知道不理解不能明白的,可是身体的反应,都是自然存在的,没什么可羞耻的。” 

      凌晨道:“天底下根本没有变态了?” 

      曾杰道:“所谓变态,是相对于常态的,你假设液态水是常态,冰与水蒸气就变态的,可是你知道,固态气态液态,都是水。” 

      凌晨沉默。 

      那个象狗一样伸出舌头舔主人手指的凌晨,当然也是凌晨。 

      是多么多么痛的领悟。 

      少年的灵魂清白无污,在没经过没遇过时都认为自己可以象天使一样。那些挨不住打的叛徒,一开始都以为自己可以做个坚强不屈的烈士,哪有人预料到自己吃不了那个苦楚还热血地参加革命的。 


      凌晨以为,这具肉体只是为他人的欢娱服务,对于他自己,只要他忘掉,一切就如过眼云烟。可那是不可能的,他这具肉体同所有的肉体一样,一旦认识了一种欢娱,就永远无法忘记,一旦学会了欢娱,这具肉体就已被彻底改变。 




      那一周,曾杰出差,两周的工作,曾杰合到一周去做,天天做到半夜,焦头烂额,可是每天会三次电话给凌晨:“好吗?吃饭了吗?门窗可关好?出去玩要小心,多穿衣服。天冷路滑。” 


      这样的叮嘱真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厌烦,可是凌晨温和地答应:“嗯,是,是,好的。” 

      拿着电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曾杰整天埋头在文件里自没什么好说的,凌晨成天呆在家里,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天,曾杰问:“你怎么总在家?” 

      凌晨笑了:“等你的电话啊。” 

      曾杰沉默了一会儿:“别闷坏了,凌晨,出去玩吧。” 

      凌晨不出声。 

      曾杰说:“我明天不给你电话了,出去吧,如果你有事,随时打给我。” 

      凌晨沉默,过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回来?” 

      曾杰说:“尽快,想要什么?” 

      凌晨懒懒地:“你。” 

      曾杰沉默,半晌,小心翼翼地问:“想我了吗?” 

      凌晨用鼻子回答:“嗯。” 

      曾杰禁不住微笑:“那么,开学不要住校了。” 

      凌晨沉默。 

      那沉默,把曾杰的微笑晾在冷空气里,越来越凉,越来越凉。良久,曾杰叹息一声:“不要紧,以后再说吧。去,出去玩吧。” 

      凌晨的声音低沉暗哑:“我想你。” 

      曾杰再一次叹息:“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凌晨还是要走,他对曾杰,对自己可是够忍心的。真狠,再留恋也不肯沉迷,血肉相连吗?一只手误事,他会砍下一只手来,更不要提什么血肉相连。年轻人即有忍痛的力气,也有忍痛的勇气。 


      曾杰用手支着头:“我自己呢?我受不了,我不如昏迷算了。” 

      可是凌晨说想他,他也想凌晨,曾杰还是日以继夜地干活,希望早一点回家。 

      无论如何,有爱的地方,才是家。 



      曾杰到家,家里没人,四处转转,家里秩序井然,如果不是每天查岗凌晨都在家,真让人怀疑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曾杰坐了一会儿,有点恼火,还是忍不住给凌晨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凌晨反问:“你呢?你在哪?” 

      曾杰的声音有点高:“我已经到家了。” 

      凌晨被吼得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马上回去。” 

      曾杰等,一遍遍起身到窗前去看,后来干脆坐在窗口,呆呆地象个傻瓜。看到出租车停在院子里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凌晨上来,曾杰不禁怒问:“去了哪儿?做出租车要一个小时?郊区?” 


      凌晨沉默,梗着脖子。 

      半晌,曾杰道:“跟同学一起玩,让我搅局了?” 

      凌晨终于火了,也不高声,只淡淡地:“我反正是马上回来了,不信随你。”转身回屋。 



      曾杰后悔说了重话,这个年纪的孩子,亲爹叫他,他也不见得肯马上回家呢,可是凌晨坚持说是马上回来了,这个城市还没这么大。 

      曾杰呆坐了一会儿,屋子里静得让人难受,曾杰决定道歉。 

      推开门,凌晨倒在床上,缩着身子,小小一团,一副可怜相。鞋也没脱,一双雪白的运动鞋就踩在淡蓝色的床单上,鞋底倒是不脏,一点也不象出去玩过一天的样子,曾杰忽然明白:“凌晨,是去飞机场了吧?” 


      凌晨没出声,也没动。 

      曾杰过去,从背后抱紧他,脸埋在他柔顺的头发里:“你这个傻孩子。”凌晨低下头,轻轻抚摸那双紧抱着自己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皮肤的所有饥渴都找到源头,那就是想念你。 




      四十六,做我的狗吧 



      生活不是蜜糖,生活也不是苦药,生活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我们这样厌厌地活着,又要这样恋恋地活着。 



      凌晨给曾杰收拾东西,西服挂起来,衬衫放进洗衣筐,皮鞋收进衣橱,礼物一样样打开来看。给凌晨的礼物包括一支一千多元的钢笔,被凌晨当做破玩意放在一边,卡西欧的黑色塑料防水手表小孩子倒是很喜欢,永恒的白衬衫白T恤与蓝色牛仔裤也不必多提。 


      一个小小的黑色袋子,上印GUCCI,凌晨拿起来:“这是什么?古驰的?” 

      打开来,一个小小窄窄的皮条,上面一个半月形的银色牌子,十分特别。 

      曾杰接过来,给凌晨系在脖子上。 

      小小的牌子,黑皮带衬在雪白的皮肤上。 

      凌晨笑:“是挺好看,不过太怪了,戴不出去的。” 

      曾杰的手指轻轻抚摸那皮带,神情犹疑,带一丝渴望,又有一点好笑。 

      凌晨斜起一只眼:“喂!你一脸坏笑啊。” 

      曾杰温和地:“我有笑吗?”细看,那张脸又不是在笑,倒象是有一点悲哀。 

      凌晨觉得有异,手指拔弄着那个银牌,疑惑地看着曾杰,曾杰亲亲凌晨的耳朵,叹息:“真想拿链子把你栓在身边。” 

      他拉拉那条皮带儿:“做我的狗吧,别做一只狼了。” 

      凌晨的脸色渐渐变青,经过曾杰的提醒,他也看出来脖子上带的是什么了:“这个,是……” 

      曾杰说:“是狗项圈。” 

      凌晨沉默,手指已在寻找后面的项圈扣。 

      曾杰问:“留下来,好吗。” 

      凌晨心烦意乱,不,不要同他讨论去留问题,他自己快被自己用这个问题折磨疯了,一个侮辱性的戏弄,再加上这个严肃问题,终于把他惹火了,他怒叫:“给我解下来!”手指用力一拉,那块半月形的狗牌划伤了他的脖子他的手,一时间,血滴了一身。 


      曾杰呆住,凌晨也呆住。 



      半晌,曾杰道:“对不起。”他给凌晨解下项圈,想不到凌晨发了这样大的火,白衬衫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让他心痛,所以也生气了:“凌晨,你是一条养不熟的狼。” 


      凌晨看着自己指尖正在滴出来的血珠,沉默。 

      曾杰松手,皮项圈从凌晨脖子上滑下来,软软地搭在凌晨手上,轻轻摇晃。 

      美丽的眼睛抬起来,美丽的眼睛蒙上一层泪,悲哀地,但是无语。 

      曾杰声音低微,绝望:“狗比你厚道太多。” 

      一个玩笑,因为扯到去留这个不能碰的大问题,竟导致相见欢悲哀收场。 



      曾杰回自己房间,留下凌晨一个人,呆坐在客厅里。 

      项圈的黑色皮革柔软美丽,小小牌子上刻了个凌字。曾杰这个侮辱不是不过份的,可是凌晨不觉得愤怒,也许,他伸手要扯下皮带那一刻是愤怒的,现在,他只觉得悲哀。 


      去与留,无论如何决定,他都不会快乐。 

      这不是一个快乐的世界,这不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可是凌晨也自这个世界得到爱与欢娱,温暖与紧紧的拥抱。 

      自这个世界,具体一点说,是自这个人手中。 

      想放弃挣扎,想放弃思考,想每天坐在门口等他回来,然后——或者就做他的狗吧,跟在他身后,听凭他的喜好决定自己的命运,因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他的痛苦而痛苦,不再有自己,大约也就不会再有这煎熬之痛,每一秒都象火苗烧灼他的灵魂,又象一双巨手将他撕成碎片。这痛苦,有什么样的好结局值得这痛苦吗?命运给每个人的结局不过是死亡罢了。 


      凌晨的指尖在那冰冷的金属上划过,他的灵魂最渴望的,倒底是自由还是放弃自由? 



      曾杰再没有出来。 

      行李凌乱地散在地上,凌晨慢慢收拾好。地毯上那条昂贵的美丽的项圈,他呆望了良久,终于拾起来,狠狠扔到对面墙上,轻轻的叮当一声,项圈从墙上滑下来,滑到沙发后面去。 


      凌晨觉得冷,如果可以做一只狗多么好,可以就这样推开门,溜到他喜欢的床上,他喜欢的人身边,就这样钻进被子里去,缩在爱人的脚下,互相取暖偎依着睡去。 

      可以钻到他怀里,可以用头蹭着他,可以舔舔他的脸,可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索求爱我多些再多些。可以在他怀里打个盹,什么都不想,只是暖暖地懒懒地。 

      凌晨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绝望地,低声说:“好啊,让我做一只狗吧。” 

      凌晨色情地想象自己摇摇尾巴,慢悠悠地向曾杰爬过去的样子,冷笑,然后竟淌下一滴泪来。凌晨擦了泪,笑,再笑。 

      人的心,是可怕的黑盒子,不可以往里面看,如果你知道每个人在某一刻曾渴望过什么,你大约会觉得人类已经没有救了,这堆垃圾,乃是宇宙的耻辱。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曾经有过那黑暗的一刻,有的人忘了,有的人克制了,有的人吓住了,如果没有人在一边提示在一边引诱,那些属于黑暗的欲望,可能永不见天日,甚至永不被他的主人意识。 


      可是凌晨遭遇魔鬼。 

      那魔鬼温柔地轻柔地,无限容忍又有无限耐心地,在凌晨耳边说:“来,做我的狗吧。” 

      凌晨掩住脸,心里狂叫:“好啊!好啊!我愿意,我愿意!!!”真的愿意。 

      不过,曾杰不是圣人,这个人又喜欢不断探索凌晨忍耐的极限,如果真有一日到达到极限,或者凌晨再受不住,或者曾杰厌倦了,凌晨又怎么办呢?一个人,先得做一个独立的人,然后才可以谈牺牲与放弃,然后才可以选择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无权选择的时候,那不叫选择,那叫屈服。 




      你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残忍吗?晚上只睡四个小时,早上命令自己爬起来,是其中一种。 

      明明爱着那个不该爱的人,命令自己冷冷地离开,是另外一种。 

      无法离开那个爱着自己的人,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爱恋,却拒绝表露也拒绝承认,也是一种。 



      四十七,孤枕难眠 



      孤枕难眠。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皮肤很热,可是内心与周遭都很冷,你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孤伶伶存在于天地之间,你有没有存在感?你知道什么叫存在感?如果你全身器官都工作正常,你是绝不会感觉道他们的存在,反过来,你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最让你感觉到身体存在的方式,莫过于痛。牙痛让你知道牙齿的存在。 


      灵魂的痛,让你知道意识的存在,原来天底下直的有意识这回事,它不仅存在,还他妈的能左右你的身体,不饿不冷没受伤,都是每一个细胞都闹别扭,连指甲尖都会发痒发酸,让你想狂叫并且宁可这可怕的身体是痛的,痛也比这种酸痒好。 


      凌晨瞪着眼睛,一个人躺在床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灵魂高贵纯洁,可是肉体——比如后背那块皮肤,在轻轻哼:“我需要抚摸,我需要抚摸,我需要有一双手,在上面轻轻地轻轻地爱怜地抚摸,给我吧,给我,我就住口,不然,我就要饥渴至死,死了,也会缠住你,一直地对你说,我要抚摸要亲吻,要要要,我痒得要命。” 


      凌晨觉得胸口好闷,他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但皮肤在狂叫,连每一寸内脏都在狂叫:“抱紧我们,勒紧我们,压着我们,揉搓我们,救命,快快,我受不住了,快来吧,这么酸涨这么痒,我们受不了了。” 

      曾杰不在家,凌晨只是觉得有点情绪低沉,做什么都不起劲。 

      现在他回来,他爱的那个他啊,终于回来了。可是却闹起了别扭,独居一室,把凌晨抛在一边。 

      凌晨挣扎起来,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一气灌下半瓶水。六神归位,好象好一点了。 



      可是五分钟之后,皮肤再一次燥热。 

      凌晨掀开身上的被子,空气冷冷的,皮肤凉下来,可是所有内脏仍在热。 

      凌晨赤身躺在床上,冬天,窗外飘着雪花,气压低得让人难受,卧室里吊灯不够亮,昏黄而暧昧,全身冰凉,冷得快要发抖的凌晨心里仍有火在烧。 

      凌晨慢慢爬起来,灵魂技穷,肉体要做主了。 



      赤脚踩在地毯,柔软而温暖,搔着着了火的皮肤,凌晨轻轻用手搓脸,手指冰凉,面颊却火热。 

      冰凉的地板似乎能感觉好一点。 

      凌晨在地上走几步,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推开门,大厅里无人,推开曾杰的的卧室,还是没有人,凌晨转回身,书房的门已打开,曾杰站在门口。 

      只穿了一件白色平角内裤的凌晨,有着一个优美的后背,平直的肩,滚圆的肩头,光滑的后背有着优美的曲线与色泽,曾杰看呆了。 

      凌晨向曾杰慢慢走过去,站在曾杰面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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