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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夏 网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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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牌面大,说吧。”看来今天哪怕是天崩地裂或者洪水爆发台风袭来忍足侑士都吃定主意拿我开刀了。
  “跟我走吧,公主殿下。”忍足忽地微微低头,右手伸出掌心白皙。他拿出他曾经在舞台上摆出的造型,绅士般优雅。
  
  真是奇特的事情。
  刚刚经历和迹部分手的我,现在竟然和忍足一起走在街上。没有流泪,也没有微笑。一切,仿佛都是不真实。
  身体和灵魂似乎是可以分开的。灵魂被困在残破的花园中痛哭流涕,而身体依然可以行走于世上。现在的我,只是呆滞地跟着某个人走。灵魂隔着重重的雾看着自己的身体,而身体不需要灵魂也可以机械前进。不论他是不是忍足侑士,又或者是任何人都可以。只要有人能暂时给我一个方向,能够伸一只手过来,能够借一个肩膀的力量。做一天的牵线木偶,好过痛彻心扉的活着。大脑此刻不需要思考,因为越是回想越是伤痕累累。
  空白,就这样一片空白好了。昨天流的眼泪还不够吗,今天上演的最后一幕难道不是必然吗?痛苦就像是预防针,打一针痛一次,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是能够学会忍耐。
  迹部景吾和白河星的恋情,死在夏天,又或者死在冬天,有什么区别?
  只是夏天是一只不听话的猫咪,它百倍爱护的尾巴,再次被我踩痛了。
  于是被抓得血肉模糊,也是咎由自取。
  
  “这是?”被忍足带着又是转车又是地铁,身边的人多了又散最终变得热闹非凡。
  “游乐场。”忍足看看我,微笑。
  我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蓝色天空下的人群涌动着快乐的泡泡,一戳就散落满地的笑声。
  只是浮云散尽心却远。
  两个人的游乐场,原来碎裂得如此容易。
  “忍足。”我看着无数背对着我,和面对着我来来往往的人,慢慢说到,“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忍足习惯性地推推眼镜,他低沉的嗓音萦绕在我耳畔。
  “我不能让白河桑一个人回家。”
  “我也不能让白河桑,像昨天那样哭。”
  “因为你的眼泪,会淹死了你。”
  
  不知是谁再一次拨快了时钟的转轴,滴滴答答。
  相比较那些刚刚从高空冲下来被水花吓得尖叫的女孩子,我的沉默不语反倒成为了另类。走下船只,忍足这才从兜里掏出眼镜,有模有样地戴上。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眼镜,没有度数,为什么?”
  “白河桑怎么连话都说不好了?”他避重就轻地瞄我一眼,又电光闪闪地笑了。
  我扭过头,没有兴趣去看旁边被电翻的女孩子。
 
  “白河桑,你看。”忍足举起手,指向远处的巨大圆盘。
  不需要他指我也知道,那是园内最高的顶点,摩天轮。
  迹部和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是哪一个隔间呢?
  此时,早已分不清了。
  那些规规矩矩大小一致的小方块,都按部就班地绕着圆心上上下下。有谁知道,里面曾经发生过的浪漫,又有谁记得,那些辉煌的点点蜡烛,曾经奢靡地燃烧。
  从踏进这个地方开始,无比强烈的情绪涌上鼻尖。泪水几乎冲破了眼角的防线,我倔强地擦去湿润的液体。
  不想哭,不准哭,不要再为了他哭。
  被忍足拖进摩天轮前,我曾经说过不。
  只怕触景生情,一哭起来就再也止不住。
  但是我却被他轻松抱起送进缓慢移动的隔间,随后他在后面排队众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地走进来,只是还不忘朝操作室里的工作人员打个手势。
  忍足一边笑一边锁好门,“那是我朋友,今天想坐多久就多久。”
  他见我没有反应,又赔笑着坐在我对面,讪讪开口,“生气了?”
  “……”
  “……”
  沉默像从脚底长出的青苔一般,腻滑。我没有打破它,因为谁先说话的人注定要狠狠地摔一跤。
  选择跌倒的人是忍足。
 
  “白河桑和迹部分手了吧。”
  我像被毒水母蜇了一般,猛地抬头看向忍足。坐在我对面的男孩,没有笑容,更没有表情,只是沉静地叙述一件事情。
  无法察觉他的意图,更无法察觉他的气息。忍足侑士,就像是把自己封闭了。从他的眼中看不见他的心,这就是他令我真正感到恐怖的地方。
  灵魂被平淡的残酷逼回了龟壳,嘴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学着他平淡应声,“嗯。”
  “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分就分了。”
  “是不爱了?还是厌倦了?”
  “都不是。”
  “那为什么?”
  “忍足为什么要问为什么?明明是和你不相干的事。”我的回答稍微长了一点,忍足陷入了沉默,但也不过三秒钟,他就继续提问。
  一个尖锐如刺猬却又是人类共同的疑问。
  “我想知道,为什么相爱的人无法在一起?”
  我的呼吸一滞,言语不能。于是忍足接着发言:“我啊,是个喜欢看文艺电影的人,尤其是爱情方面的。但是,看得越多,疑惑也更多。
  “白河桑。”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语调轻柔,“迹部和你的感情,在我看来,比世界上任何一部电影中描述的爱情都要动人美丽。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易碎品?”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带一个音也吐不出。
  是我亲手摔坏了爱情这件易碎品,我能说什么呢?
  忍足便沉默了,沉默地等待着。
  我们所乘坐的隔间,渐渐升到了顶点,又慢慢下降。开始下降的瞬间,我轻轻地咳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戒指。”
  尽可能稳住心神,慢慢地说着与那枚戒指相关的誓言,还有拒绝。奇怪的是,那么艰难的事情,一旦说出口,似乎就不再那么难以承受。就像是自己的心灵在对自己的灵魂反省,就像是自我的剖析与告白,自己用手揭开伤口,自己舔去流血的痕迹。
  只是那个我爱的男孩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只想做一只扑火的蛾儿,投身于名为迹部景吾的火焰。
  尘归尘,土归土。
 
  摩天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运转,再一次接近到顶点的时刻,忍足说话了。
  “我并不想弄哭你。”
  坐在对面的他递来一张米色的手帕,我咬牙接过,捂住眼睛。
  “但我还是失败了。”
  不管再怎么不想哭,可是一旦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说话的神情,他眼角的泪痣,过去的相遇相识相恋便被我的记忆一一连接起来。说不要的是我,一锤定音的结果,终究还是我的不对。虽然那样潇洒说分手的是他,但却是我先投了反对票。
  “白河桑,你们会分手,并不是你的错。”忍足声线中的关西音头一次听上去蕴含着真切的感动,隐约间,他的手拍了我的头,像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这世界上,还有更多的人相爱却无法拥有完美结局。你不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哽在喉间的呜咽忽然就卡得更厉害。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地,醒悟。的ef0d3930a7
  忍足他,是用了多么委婉多么温柔的方式来安慰我。之前的所有都是拜他演技所赐,而他完美的技术掩饰了所有的真意。
  直到最后时分,才翩然揭晓。
  这个完美的天才,果然是冰帝学园中最难揣摩心思的男人。
  摩天轮又一次缓慢降落,接着便是下一轮的上升。
  环绕圆心的命运,挣脱不了的宿命,这就是被束缚的悲哀?
  我慢慢止住抽泣,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鱼贯而入摩天轮的乘客之一,跟随摩天轮上升又降落,回到原点,。我与他们不同的是,别人坐过一次就前往其他的地方,而我仍要待在原地,等待下一次出发。一次又一次,反复乘坐着摩天轮,就像反复经历着夏天一样。坐在摩天轮中的我,始终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外面,不论外面是多么喧嚣,又或者是多么宁静,摩天轮永远静静转动,世界永远被隔成两半。
  如果有人尝试走出摩天轮,面临的结局,也只有粉身碎骨。
  明明知道这一点的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逾越了警戒线。
  爱上他,并不后悔。
  离开他,注定疼痛。
  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晕黄,夕阳的光不知不觉给东京铺上了薄薄的金。黄昏依然,只是人不待。当初的坚持,在现在看来变得万分可笑。如果说爱上他的我没有错,说分手的他也没有错,那么我们之间是哪里出错了呢?青春的爱恋,怎么就总是得不到善终?
  脑海中有根尖锐的刺扎进了最柔软的地方,疼得无以复加。真正带来罪孽的,或许是这一场注定就充满了痛楚的千夏之旅。
  神,真是个超级残忍的家伙。明明知道人类是软弱的动物,明明知道人心是脆弱的产物,却偏偏要试验人性的韧度,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我,就是他养在玻璃罐子中的小白鼠,提供众生百态的笑料给他娱乐。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神曾经给过我自以为是的忠告: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是没有资格去追求幸福的。想要扮演原来的角色也好,要破坏掉这一切也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只要渡过夏天就好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如果这不是最后一个夏天,如果他不是那么好的男孩,如果世界上的如果都可以成真,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笑着离开?一千个夏天的回忆,是宝藏还是累赘?我忽然想了神和我最初的约定,用一千个夏天的回忆来交换我的心,记忆,还有名字。
  明明知道最后总会变得一无所有,却还是心存侥幸地想要紧紧拽住那一根稻草。
  作茧自缚,这就是我的抉择。
  如果一只蝶儿想要挣脱一千年的壳破茧而出,那飞出的蝴蝶,是无暇的白,还是浓墨的黑?而目睹这一切的人,会说什么,会想什么?
  
  “忍足,想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我不能接受那枚戒指?”我稍微向着窗户的位置挪动一下身体,脑袋靠着冰凉的玻璃窗。
  “嗯?”
  “因为我,只剩最后一个夏天了。”喃喃开口的我,目光落在被夕色染红的云朵上。
  “你现在看见的白河星,并不是真正的白河星。那个孩子,早就消失了。我是从去年开始,替代她生活下去的一个灵魂。神对我说过,如果我能收集一千个夏天的回忆,那么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自己。再次拥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记忆,还有心。去年夏天,是我的第九百九十九个夏天。当时,我应该就离开这里的。可是神说,我还可以选择回到之前经历的任何一个时空。我回到了这里,而神说可以顺带让我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直到下一个夏天结束前。”我一口气说着,只怕他忽然打断我就不能说下去。
  “今年的夏天?”
  “嗯,第一千个夏天。”
  “……”
  “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不论我有多么的不情愿,又或者多么舍不得,我都必须走。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想,背负一千个夏天重量生存下去的我,终于达到了不堪重负的极限。如果我只是个平凡而普通的女孩,我会和相爱的人上演一出在这个星球上千百次上演的清水电影,男主角不是迹部也没有关系,剧情没有那么波澜起伏也不需要动人心魄,甚至没有罗曼蒂克也不要紧。只要结局是幸福的,两个人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风景看透细水长流。
  那才应该是属于我的Happy ending。
  只是我始终是这幕悲剧的女主角,世界变夏天永恒不变。
  前所未有的恐惧,从未有过的悲恸,令人心碎的风景,都是绝版的催化剂,敦促我将腐烂在秘密花园深处的绝望倾斜一空。
  只是打开秘密花园中尘封已久的黑暗匣子,似乎并没有预想中的困难。负罪感没有,愧疚感也没有,有的只是解脱和惘然。大约在我心底某个地方是这样想的:告诉他也没有关系,因为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夏天了。因为他并不是迹部,所以告诉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借口来保护自己,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地提醒自己。既然最后的结局已被书写,那么卷末语多上一笔涂鸦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神又没有和我约定不能说出去的话。
  我非常清楚,在秘密花园的深处住在同样名为恶的野兽。它嘶叫着想要破坏一切,所以我总是用理智的锁链紧紧地束缚它。不论在哪个时代,毁灭一样东西,永远比建立它更容易。
  只是现在的我,不顾一切地想要丢弃一切。最不能失去的人已然不能拥抱,那么我剩下的,只是双手中的虚无。该抛弃早已舍弃的,不能遗忘的早已背叛。那么,告诉一个人,只是告诉一个彼此都谈不上亲密关系的人,就像把垃圾倒进树洞,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既然什么都要消失,那么毁灭掉一两样东西,也无可厚非。
  忍足侑士,你应该知道,把秘密匣子递给你并不代表我信任你,而是因为我不在乎了,所以才丢给你。这样做,很残忍,对不对?破釜沉舟的我,预见不了我会有自我放逐的此刻,刻舟求剑的你,求来了怎么也想不到的达摩克斯宝剑。
  我看着地平线上闪耀的光,知道再过不久,它就会像离开我的那个男孩一样,彻底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趁着光还没有熄灭,我扭头,看看此刻坐在我右边的的忍足。
  他正愣愣地看着我,似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我刚才说了什么。但随后他就推推眼镜,沉静地看着我。看不出他的表情,更看不懂他的眼神。
  “忍足,你相信我吗?什么神,什么一千个夏天,什么回忆什么心之类的。“我看着他说道,却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愈加可笑,“忍足,在你面前的白河并不是真正的白河,居住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其实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清楚。你真的能够相信这这一切吗?”
  因为我偶尔会做一个梦,一觉醒来,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梦。什么一千年什么夏天全部都是谎言。
  没有未来的恐惧,没有过去的奠基,甚至连现在都打下了有限期限的烙印。建立在废墟上的谎言,会不会有融化的一天?
  
  “我信。”
  他简短地回答我,说话的同时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推了推眼镜,“嗯,虽然理解是有点困难。不过,我知道白河桑并不是在说什么科幻电影或者魔幻小说。我相信你。啊,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名字,那我就还是叫你白河桑好了。”说到最后,忍足笑了,就像他平日满不在乎的笑一样,轻松自然。
  他凑近我,眼镜背后藏起来的眼神叙述真实的告白。
  “白河桑说的,我都信。”
  这下子轮到我说不出话了。
  愣怔间,泪水夺眶而出,湿透裙衫。
  “忍足,忍足,忍足……”
  只是没有知觉地念着他的名字。谢谢,忍足。谢谢,忍足。只是谢谢这句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世界,有一种极少数的人,他能够理解你,接受你,包容你,宽容你。虽然他在和你相遇之前,都是陌生的人。
  不问你过去,亦不强求未来。只是听你所说,信你所言。
  有时候,一个人的倾述并不是因为他想得到解救的答案。他只是需要一个虔诚的听众,听他的故事。
  忍足他,再一次充当了我的听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直起身子,用忍足刚才递来的手帕胡乱地抹一把脸。
  忍足这才叹了一声,“这次不是我弄哭你的吧?”
  “嗯。”我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放过了犯罪嫌疑人。
  忍足看着我的模样,似乎是想笑,但也意识到这并不是适合笑的时机,“这样说的话,我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白河桑要和迹部分手了。”
  像之前那样,忍足的手又拍拍我的头,“你,不想拖累他的未来吧。所以,才选择提前放手。”他收回手,似乎是在谓叹,“白河桑,真的是很理智的人。”
  忍足喃喃到,“但是有时却比谁都笨,不过也笨也笨得满可爱的。”他忽地就侧身打量打量我,“话说回来,现在的白河桑真是叫人怜爱喜欢啊。”
  我背靠着玻璃窗,正视他,“忍足,不许喜欢我。”
  他露出牙齿,笑了,“如你所愿,公主殿下。”
  于是我转身倚着被太阳照得微微发烫的玻璃窗,安静地笑了。
  只是转身三秒后,我又听见了忍足的嘀咕,“如果白河桑的腿再长一些裙子再短一些头发再长一些性格再温柔一些发育再良好一些我或许会考虑喜欢你的。”
  “!”
  “哈哈,逗你玩的。”忍足不经意地别过头,看向和我相反的方向,“其实我,和白河桑一样,都处在失恋期呢。”
  “呃?”我惊愕地回头,这可是,绝对能够连续三周上榜冰帝日报头条的爆炸八卦新闻啊。
  “三年了。”忍足别过头,但我却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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