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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夏 网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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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秋天的叶子全然掉落的时候,青少年的选拔训练结束了。
  迹部回来的时候所有部员都欢呼雀跃。什么啊,我也没那么残酷地施行暴政啊。
  迹部却只是再自然不过地打个响指,“本大爷回来了。”
  我看着那个自信到无懈可击的迹部,摇摇头,轻轻地笑了。
  
  “喂,有没有想本大爷?”
  我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回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
  沉思一会,我慢慢开口,“。。。。。。有一点。”
  这是绝对的大实话。少了这个家伙的华丽总觉得冰帝网球部不像冰帝网球部了。
  没有他的华丽调调,没有那道最鲜明的色彩,总觉得这样的日子缺了一角。
  现在,终于圆满。
  
  迹部明显地愣住了,然后他故意夸张地说到。
  “你脑子出问题了?还是发烧了?”
  “你!”我的牙恨得痒起来。
  “你今天没吃药吧?是吧,桦地。”
  “Wushi。”
  “你先去给我跑一百圈暖身!”
  “本大爷不在的时候你就这样虐待部员吗?”
  “至少比你好。”
  眼看迹部的手就要敲下,我无畏地抬头迎上。
  敢敲你就试试啊,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但是,他的手指却没有敲下来。
  而是,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
  “辛苦了,白河。”
  
  我看着他离开我,走向等待着他的部员,享受着专属他的欢迎仪式。
  那么蓝的天,那么白的云,都被他染上了永不褪色的金,雍容华贵。
  我的额头,还从来没有这样滚烫过。
  暖暖的,让心开满烟花的火,炽热燃烧。
  
  我觉得,我会是那种一旦和一个人拥抱,这辈子,便拒绝死在另外一个人怀里的傻瓜。
  只是害怕失去,害怕得不得了。所以索性连第一次的机会都蓄意谋杀。
  什么时候,我会有那么一天吗?
  不怕失去地去爱。
  
  我看着晴朗的天空,还有天空下的少年。
  忍不住微笑。
  幸福得像飞翔在云端。
  是的。
  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都会很好的。
  纵使青春散场,纵使我们终将离别,纵使过去的一切灰飞烟灭,纵使明日朝阳永远不会到来。
  只要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看着你们。
  这样就够了。
  
  千万年后,无涯天涯,奢靡繁华,悉数散落。
  时间易老,唯有青春,月光倾城,迷离残留。
  
  邂逅你们,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意外。
  
  第六十二回
  
  完
  
  
    
第六十三回  残留在衣服上的紫色毛发
      第六十三回  残留在衣服上的紫色毛发
  
  这天,东京被薄雾笼罩。
  我坐在公车上,哈着气,腾腾的白雾慢慢散开。
  玻璃窗上的小水珠,慢慢汇聚成细流,蜿蜒流下。
  我探手在玻璃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消磨时间,圈圈套圈圈,连环锁连环。
  前几天学校里面就开暖气了,适应了暖湿气流现在忽然出来感受这冬季的阴冷,还真是不习惯。
  我慢慢收回手指,再哈一口气暖暖渐渐僵硬的手指。
  这样冷的天,你还好吗,幸村?
  
  记忆随着眼前的薄薄雾气回到上个周末,那天我去了慈郎家。
  那天,丸井也在场。
  我照例带来草莓蛋糕,丸井也依然开心地吃着,慈郎也在旁边打着打盹。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问丸井这次的蛋糕味道如何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同样是可爱的机器猫和弦铃声。
  
  巧的是,他的手机放在他的口袋中,而他的双手抓满了东西,左手黄桃蛋挞右手核桃蛋糕。
  “白河,帮我拿一下手机。”
  “在哪里?”我看看他的衣服,左右两边都有一个大大的口袋。
  “这边,这边。帮我拿一下。”丸井嘴里还嚼着蛋糕,口齿不清地说着。
  我好笑地掏出手机。
  屏幕显示,阅读还是忽略。
  我就好事做到底吧,看他那样子也没法按键的。
  我一边按下阅读键一边递给丸井,丸井只看了一眼就瞬时卡住。
  
  怎么了?
  我疑惑地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只是一句话,五个字。
  还有什么样的句子比这个更加触目惊心。
  幸村要转院。
  
  还没回过神,手里的手机被丸井慌张抓过。
  我扭头看他一眼,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丸井,幸村的事情,你瞒着我吧。”我握紧了手,尽可能冷静地发问。
  我忽然想起上次丸井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冰帝文化祭的事情。
  少了一个人。
  少了幸村的网球部,他们有什么心情来玩呢。
  
  “对不起,白河。”丸井忽然双手高举过头顶作揖,然后就是絮絮叨叨的自白忏悔书。
  幸村的确是很早就住院了,但是最开始一点也不严重,大家也以为很快就没事了。谁知道后来老是好不了,最后再检查才发现是什么,什么那个,什么那个,感染性,那个,那个神经炎。总之名字很长我记不清楚,但是很难治呢。
  丸井说着说着表情就低沉下来,看得人好难过。
  
  “对不起,白河,没有告诉你幸村生病的事情。可是,告诉你的话,你就会露出现在的表情。”
  丸井握着手机,看了看我便埋着脑袋看地下。
  我用力扯扯嘴角拉出一个笑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与不见,对白河都很难受吧。”丸井忽然抬起头,眼睛明亮,“所以我觉得,与其让你担心,不如不说的好,但是……你还是知道了。”说着丸井又低下了头,粉红色头发轻轻飘摇。
  “你怎么把我的台词都抢光了呢?”我摸摸丸井的头,就像我平日安慰小动物一般,“跟丸井比起来,我还真是个懦弱的小孩呢。”
  “才没有!白河是非常非常好的,”丸井愣了一愣,然后浅浅地笑了,孩子气,“小孩。”
  
  后来,在我的请求下,丸井告诉我幸村转院后的地址。
  我也答应他只是去看看,小心地看,不被发现地看看他就好。
  从神奈川转到了东京的医院,对我的好消息就是距离近了,但是坏消息就是,不管医院的地理位置在哪里,都是我不喜欢去的地方。
  但是我没有迟疑的时间,平时不能请假的我终于在周末逃离冰帝学院。
  当然,我是在知情人慈郎的帮助下翘掉了网球部那边的训练监督。
  
  叮咚。
  到站声响起,我匆匆下车,深呼吸。
  不知什么时候,雾散了。
  日光倾城。
  
  我看看不远处的白色建筑,沉默像山连绵不绝。
  不许胆怯,不许退缩,不许颤抖,不许紧张。
  不要害怕,因为你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
  我咬咬右手食指,疼痛让大脑清醒一些。
  然后,迈步走向医院。
  
  因为丸井之前就告诉了我幸村的病房号,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如果排除掉最开始就走错住院大楼的情况,基本上我是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一步步走近,我刻意放轻脚步。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这里的早晨静悄悄。
  被阳光照亮的微尘,淡泊地飘浮。
  我慢慢地走向那间病房,在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住。
  只因看见了,那头薰衣草色的头发。
  
  病房的门上都安着玻璃,透明又光亮。
  目光中的他,安静地睡着了。
  床边的输液瓶无声地滴答,床头柜上摆放的小花新鲜如初。
  我隐约看见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腕,想像着他的疼痛,他的无奈,他的缄默。
  然后我就再也无法看下去。
  
  我匆匆转身,走到楼梯拐角忽然就被人扯住衣角。
  “姐姐,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我揉揉眼,看着那个拉住我衣服的小女孩。她穿着粉色的衬衣和粉蓝的裙子,微卷的头发扎着小辫还系着丝带。她是一个多么讨喜的小孩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纯净如泉。
  “没事,姐姐的眼睛,只是进砂子了。”我刻意又揉了揉眼睛,然后笑了笑。
  但是她却还是好认真地看着我,“还痛吗?”
  “不,不。”我回答她的问题,却只觉语气变得微弱。
  “那为什么姐姐看上去还是很痛呢?哪里不舒服吗,还是生病了吗?”她不依不饶地继续发问,大大的眼睛容不下一丝困惑。
  
  我蹲了下来,和她平视着。
  面对那么幼小的孩子,我没有办法选择高高在上的欺骗。
  “姐姐没有生病,只是,只是有些难受。”我温柔地告诉她,看着她的眼睛。
  “哪里难受呢?”她歪着脑袋问我,那双黑色的眼睛却有着纯白的光。
  “这里。”我指指心口,苦涩地笑笑。她却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后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我看着小孩子惊慌失措的表情,知道她理解错了方向。
  我摸摸她的头,“姐姐真的没有生病。心会痛,是因为,嗯。比如说,你的朋友在生病,但是你却无能为力,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能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吗?”
  她慢慢抬头,眼角有着闪闪的泪花,然后她重重点头,“我知道。”
  我又摸摸她的头,有些欣慰地笑了。
  她却又扯住我的衣角,直直地看着我对我说,“如果我的朋友像姐姐这样伤心,我会更加难过的。我都看了好多好多,像姐姐这样表情的人。虽然生病很痛苦,但是,看到那样的表情我会更加痛苦的啊。所以,所以,姐姐你不要哭了。”
  
  如果说这世界尚未被神所遗弃,那么是因为这里还有神的所爱。
  那些从天堂坠入凡间的天使,化身成最最可爱的孩子,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把冬天温得好暖好暖。
  所以我除了抱着那个孩子无声地哭一场之外,再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泪痕全干后,我已坐在她的病床前,陪她编织着千纸鹤。
  她仰着好看的脸庞,笑着教我如果将一张薄薄的纸折叠,翻转,最后一只小小的纸鹤就在掌心诞生了。
  “很简单吧。”
  “嗯。”有这样一个耐心的好老师,就连我这样的笨学生也会了。
  折完四十九只千纸鹤后,她拉着我说要我带我去一个好地方。
  于是我跟着她小心的步伐,悄悄地前进。
  “为什么要这么小心呢?”
  “嘘――――”她却只是转身给我一个警告,“小心护士姐姐。”
  于是我学着她将嘴巴拉上拉链。
  
  她的好地方,就是在住院大楼楼顶走廊的尽头。
  那是有一间老大老大的房间,我和她一起用力推开了房门。
  阳光与灰尘扑面而来,我眯着眼打量起来,墙那边有大大的拖地玻璃窗,几把椅子凌乱地散落在房间中,除此之外,窗边还有一架老旧的钢琴。
  早已等在此地的还有其他几个小孩,她告诉我那是在这幢大楼里其他几个住院的孩子。大家每天都相约来这里玩。
  显然,他们对于我这个忽然光顾秘密基地的陌生人还有几分警惕。
  但是孩子是很容易相信的天使。
  驯服天使,只需要一曲花与爱丽丝。
  
  靠着勉强的记忆,我那曲根本不能合格的钢琴曲竟然博得了孩子们的掌声。
  一个小男孩惊讶地说到,“居然可以发声呢。我还以为它只会乱叫。”
  “那是因为你不会弹才那样难听。”出声维护我的正是带我来的小女孩,“姐姐会弹所以才那么好听。哪像你,你就只会砰砰砰砰的乱敲。”
  “什么啊,说得那么伟大,那就再来一首啊。”
  “哼!”
  说着,两个小孩就气鼓鼓地互看一眼然后一齐看向我。
  唉,这就是骑虎难下了。
  我笑了一笑,在脑子里理了一下悲怆的调子,然后按动第一个音符。
  
  我不能指望孩子们能明白这首曲子内含的深意或者什么旋律节奏,只要他们觉得好听就好。
  曲终声渐停,我看看那些或坐或蹲或站的孩子。
  他们只是看着我,愣愣的,呆呆的。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还是那个小女孩,“好悲伤的曲子……但是,很奇怪呢。”她揉了揉眼睛,“虽然有些悲伤,却不是哀愁。”
  她对我扬着脸,开心地笑了,“听完之后反而有些温暖呢。”
  “笨蛋啦,怎么可能又悲伤又温暖。”还是刚才那个小男孩。他瞪着她,又瞪瞪我。
  “不懂音乐的人就不要乱说话!”
  “切!什么音乐嘛,不就带了个会弹琴的姐姐嘛。我还认识画画很好的哥哥呢。”
  “唔唔唔唔。”小女孩嘟起嘴满脸不高兴,“那,那姐姐还会唱歌呢。”
  “是吗,那就唱来试试看啊。”
  “谁怕谁啊。”说着,小女孩就转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呃,怎么就转移到我身上了呢。但是。这时候是不应该让天使失望的吧。
  
  我转身面对孩子们,想了一想,“那就唱吧。”
  小女孩的眼一下子明亮起来,我看着她,笑了。
  我想像着,用虔诚的心,唱出对天使的颂歌:
  
  在这深邃的森林中 
  淡淡馨香  如此令人欣喜 
  寻找岁月的身影 
  不经意间 看见你的笑颜 
  
  伸出手去想要触摸 
  却纷飞凋散于飘渺天空 
  
  一直好想见你 一直难舍思念 
  度过一个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沐浴在你所残留的光和影中 
  独自默默哭泣 
  
  夕阳西下 无能的我默默承受 
  赤着双足 踏过这片爱的残骸 
  只余赤红血色 渐渐蔓延 
  
  举起手来想要触摸 
  耳边却回荡起你的声音 
  
  “我爱你”如今无法传达的歌声 
  早已随风而去 消失在遥远的彼方 
  曾经的沙漏 即使抛上高空 
  往日的音律也无法重现 
  
  再也无法触及的景色 
  从心头潺潺流出 
  
  “难以抹去”愈加沉重的空气 
  交叠的回忆 你的指尖 你的发梢 
  你所残留的光和影 
  是如此令我难以承受 
  
  在这片深邃的森林中
  
  当我唱完了这首歌,孩子们不哭也不闹,只是傻傻地看着我。
  而再次掀开沉默帷幕的,又是那个小女孩,“姐姐,再唱一次,好吗?”
  “当然可以。”我开心地笑了。有什么比被要求安可一曲更叫乐者开心的嘛。
  
  后来,当我离开的时候,孩子们扯我的衣袖,缠着让我明天再来。
  我无法拒绝,面对那些被病魔缠身的孩子,我有什么资格拒绝他们小小的欢乐。
  “明天见,白河姐姐。”小女孩对我挥着手,袖口间露出的手苍白。
  “明天见,希望。”我也挥挥手,努力对她笑着。
  
  希望,多么美好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要给那样一个天使沉重致命的疾病呢?
  我无法回答,也不愿去想。
  被藏在潘朵拉魔盒中的希望天使啊,什么时候可以得到仁慈天父的拯救呢?
  渺小的我,除了怀抱一点希望,还能做什么呢?
  
  第二天,我又逃开了网球部训练。
  反正我在网球部就是一个摆设,迹部要摆架子就对别人装大爷去,别想再拿我当沙包使用。
  大不了之后被他赏一打栗子,我还豁出去了呢。
  都想到这份上了,我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玩失踪。
  
  鉴于昨天的经验,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
  先是复习了一把曲谱,然后默记了会唱的歌词,顺便还捎带上妈妈做的无糖小点心。
  大获全胜。
  唯一有些不高兴的就是那个和希望拌嘴的小男孩。
  “你会画画吗?”离开时,他撇着嘴问我。
  我回头,笑笑,“当然。”
  虽然很久没画了,但是练习一下也没问题。
  “那你明天还来吗?”希望拉拉我的手,她的手,总是冷得让人心疼。
  “嗯,能找到机会的话。”我思考了一下继续逃避经理责任的后果和逃跑的可行性路线以及抗迹部牌栗子的方案。
  “那我明天拿哥哥的画来,你也拿自己的画来,我们比试比试。”
  “一言为定。”
  “唔,那个,什么兔子也追不上!”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那副想不起成语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思维混乱的我。
  
  “约定了哟,白河姐姐。”希望的小指,勾住我的小指,轻轻摇摇。
  这个孩子气的誓言,却忽地让我心头一痛。
  空气变得像雪落后般沉静,有谁的声音隐隐传来。
  却听不真切。
  
  回到家后,我极其无奈地叹口气。看看手上提着的一包东西,再次叹气。
  真是的,我逞什么英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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