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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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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石鸡只是站在一旁,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英布,心中思索着:“英布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倒不是朱石鸡知道英布也在周文麾下混过,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余樊君似乎有说过这么个人。

    现在在使节团任职的余樊君与朱石鸡确实是好友,两人可以算得上是一块出生入死的刎颈之交,天下大乱之后一同漂泊着连续投了几方势力,最后和邓说、郑布、丁疾等人一块入了刘邦帐下。

    余樊君到了帝国之后有自己的展,朱石鸡很清楚余樊君这一次能任职使节团,可以与当今天子的唯一徒弟成为上下级关系,那是余樊君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这般好运。

    朱石鸡认为余樊君会好运很简单。前往中亚的使节团颇为被皇帝关注,韩信更是余樊君的顶头上司,余樊君能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同时,要是能与韩信建立起友谊。日后怎么也会是得到很大的一份助力。

    朱石鸡一点都不嫉妒余樊君,因为在这么个年代里,刎颈之交要是达了绝对不会忘记弟兄。他想了有一会才记得余樊君还真的说起过英布这么个人,那是余樊君从韩信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其中就有关于英布的一些事情。

    “这位仁兄的风评简直是差劲到没边了!”朱石鸡看着另一边招呼士卒卸下粮食的英布,想着:“明明有一身的本事。要看 书 ·1书kanshu·cc却是心思太多,韩信提起他的时候似乎感到非常的可惜?”

    杨亮在那边忙碌完来到朱石鸡身侧,说道:“朱校尉,还劳烦准备调动军士维稳。”

    朱石鸡不再胡思乱想,应承了杨亮一声唤来副手,吩咐道:“调动一曲士卒,配合罗县一干官吏。”

    一曲士卒就是一千人,他们这种禁军的建制不存在非满编,一直都是满编状态,必要的时候甚至是会被加强,视实际需要某一个建制下弄个什么加强屯加强曲什么的。

    军方配合地方官行事的机会不多,一般情况下只有地方官配合军方的份。不过吧,这一次事情有点特别,执政府那边赈灾需要用到维稳力量,考虑到有三十多万众,也是考虑到禁军的特殊性,张良是先得到萧何的支持,然后萧何与张良一同找到监国吕议,一番解释之后得到吕议的同意,驻扎在南陵周边的禁军才调动起来,参与到一应事物之中。

    朱石鸡现在也是校尉身份,按照帝**方不成文的规则,禁军的待遇要比国防军高上半级左右,比郡县兵等二线部队的待遇自然也是更好。那就是英布与朱石鸡见面之后,隐隐约约中表现出嫉妒和不甘心的主要原因。

    禁军参与到赈灾的数量其实不多,也就是一校五千人,另有三万临时调动来的屯田兵和郡县兵。

    屯田兵和郡县兵是干一些建立营地什么的事情,还需要充当一下搬运工之类的杂活。禁军在罗县的主要任务是维持治安,因为他们是皇帝亲军的身份,升斗小民本能地会产生一种畏惧心理。唯唯诺诺地按照禁军规定办事是常态,更加没人敢乱来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是禁军来维持治安,能够比其他建制的部队更能事半功倍的原因。

    安置灾民的营地就在不远处,远远看去看到的是一片摆列整齐的营帐。规格上是按照军方的习惯来,只不过里面住

    的不是士兵,是从一些地区集中过来的黔。

    春汛的时候长江溃堤了嘛,这种事情往年并不是没有生过,帝国没有建立之前。官府虽然在天灾生的时候会赈灾什么的,但是得说一句天大的实话,被妥善安置的黔不是没有,但是更多受了灾的黔基本上只能是听天由命。

    帝国一直在启动大型工程,对于怎么来安置数万人或是数十万众人可谓是经验丰富,前期的时候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是生暴动什么的,但是近些年来哪怕是有事也只是出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大事倒是也没有再生了。

    三十多万灾民被安置到长沙郡的罗县,他们并不会一直被安排在这里吃公家棚子里的稀粥。过一段时间就会以以工代赈的名义进行招募,本着自愿的原则被四散分流,然后前往边郡地区先打工,当地官府再用自己办法诱使他们原地安家。

    “挺麻烦的吧?”朱石鸡一脸的揶揄,对杨亮说道:“那些家伙是出了名的不挪窝,要不是天灾生,想让他们离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田可不容易的很。”

    “是啊。”杨亮感慨道:“之前就有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会麻烦到这份上。”

    穷山恶水多刁民什么的最是让官员烦恼了,一般情况下的穷山有地理位置的因素,可是也不缺少一些思想僵化的人。他们明明就待在不错的地理位置,可是死脑筋不肯跟着时代的进步一块腾达。

    长江地段是好地方吧?没人能够否认有着水利便利的长江区域是不好的地方,很大一片区域因为不缺乏水源的关系也是算是容易耕种的好土地。

    恰恰是因为长江流域对于农耕来说真的太合适了,结果就是在帝国开始要迈向大开拓时代和建设基础工业的时候。明明工业的利益点已经迸出来,可是许许多多的人依然是盯着那一亩三分田,只是在农忙的时候劳作一下。

    长江流域的工业建设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比较奇怪的是从中原或是其它地方迁移过来的人懂得去抓住机会,也是他们在长江流域没有属于自己的田亩,只能去打工。那些拥有土地的人。他们在非农忙的时候宁肯蹲在自家门口抓身上的虱子,都不为自己的美好未来去借机打工。

    这一次执政府针对的区域就是那些属于思想僵化的区域,运用的手段不怎么光彩,但也不是为了折腾而折腾。

    杨亮因为罗县的县长,恰好是属于执政府划拨出来安置灾民的地方,他幸运地能够参与到执政府的一系列的计划当中来。只是吧,关乎到迁移黔的事情从来都不简单,特别是要将一些本来有田产的人迁移到其它地方,不说到底好不好忽悠,没有生大乱就能称得上是大功一件。

    “天灾,不是吗?”朱石鸡也有属于自己的感慨,他十分佩服萧何,也觉得张良的胆子实在有够大。他吸了一口气,放慢了说话的度,说道:“几乎全变成了泽国,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根本就无法耕作,他们会现这个事实。”

    杨亮有些心不在焉地“嗯嗯”了两声,指着安置灾民的营地,随口说道:“已经将情况告诉他们了,他们也清楚短时间内无法劳作。”

    其实招募灾民前往其它郡县打工的事情并不顺利,那帮子家伙,他们很清楚水灾过后农田将变得更加肥沃,大多数是想着这一段时间内让官府周济一下,撑过这一段时间再来好好地继续做一个刨土的农夫。

    想依靠官府周济撑过眼前难关的人真的非常多,他们明明知道这样很有难度,可是依然期盼着粥长能够持续下去。

    事实上是什么?是上古先秦时代讲究的是有付出才有回报,哪怕是官府都没有无缘无故地养着一帮吃闲饭的人,只是在突意外的时候周济一下,一定时间过后就会收敛周济的行为,那是一种绝不让国民养成懒惰的国策,亦是国力真心撑不住。所以吧,要是看某一些史书,记载着某地生天灾,然后国家仅仅是意思一下就放任黔自生自灭,那真心不是统治阶层的过错,是那时候的思维特点,亦是当时每个国家的国策。

    生灾变由国家来养着灾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的查阅一下史书,好像是到了有宋一代才成为惯例,此前的任何一个朝代里面都是先期周济一下,然后官方找一些事情给灾民干,持续履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观念。

    有宋一代周期非常长的赈灾行为有历史因素,那是老赵家得天下不正,也是那时候的社会观念已经改变。他们无条件的赈灾也没有持续多久,吃闲饭吃得久了是个人都想着要不劳而获。

    国策的变动也让赵宋吃到了苦头,当不劳而获成为一种习惯,很多人就会忘却自己其实也是有手有脚。到最后,赵宋朝廷估计是实在受不了那些长期吃闲饭的人,搞出了厢兵制度。

    说白了有宋一代的厢兵制度就不是用来打仗的。他们是非常粗鲁地将任何生混编区域的人,毫无例外地收编为管制人员,然后像是一帮牲口一般的养着,既不成为国有劳动力,只是定时定点地投入一些财帛和粮食,并且还有非常多的限制,最后是玩脱了,被自己制定的国策给牵扯国力,然后耗死。

    朱石鸡像是在揶揄一般地说:“这活不好干,但是干得好了可是会飞黄腾达的。”

    杨亮的回应是什么?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一脸的苦笑。(。)

第一千零九章:官不好当() 
飞黄腾达?有这个机会谁都想要抓住,但是机遇从来都不是只有有利的一面,还会带着极可能会栽倒爬不起来的风险。一看书·1kanshu·cc

    杨亮知道朱石鸡是在揶揄什么,那些灾民被集中到罗县周围之后,朱石鸡也带着五千禁军过来,可以说初期的维稳没有少和那些灾民生接触。

    只要与那些灾民有过接触真的就知道是一帮什么人。那是一些以宗族为集体的人,不是说有多少强大的氏族,因为现在氏族泛指那些出过高官或者祖上阔绰过的家族,就是一些以血缘关系形成的乡里乡亲抱团群体。

    这一帮人是个什么状况?看看被拥簇着走过来的那些人就知道。

    这年头只要活到五六十岁就能倚老卖老,要是活到七八十岁那就更加不得了,乡中三老就是从这些人中进行挑选,等于只要是活过六十岁的人都能够参与到乡村政治,并且人人都是候选人。

    乡老在华夏的长久历史之中都有着很特殊的地位,他们可能没有多么大的权利,但是身为三老能够监督下至亭长上到县令,这种权利本身就比较特殊。

    除开有监督官员的权利之外,乡中三老还是官府统治的基层基础,一般是县里想要颁布什么法令事先都要与三老进行沟通,得到三老的认可才能顺利将法令下达。要是三老不同意某项法令而官府强行地去执行,那就等着法令成为一纸空文,甚至很可能会爆乡民武装抗法的事情出来。

    乡老政治一直贯穿着整个华夏的文明历史,只是到了三老不再设立的时候被乡间的宗族所取代,几乎历朝历代的行政到了县一级就停顿下来,乡一级都是交由宗族去进行监督和惯例。会这样自然是国家管理成本上的问题,不是缺少官员下放到乡一级,是行政资源有限,官员下放到了乡一级也容易出问题。

    什么问题?普遍情况是遭到乡里的抵制,无能的官员会被压制得庸碌无为。手段强硬的官员则是容易引起乡民的暴乱。估计也正是这样,官方一合计,得了,行政资源有限不说。要是乡民动不动就来一次乱子,一村可以屠,但总不能村村屠吧?那样一来国家人口就该被军队给屠没了,没有了人口的国家还是国家吗?

    三老治乡是从上古就传下来的惯例,吕哲统治下的帝国有想要改变。 一看书 ·1kanshu·cc不过这绝对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需要一个漫长过程的降低三老(含宗族)对乡间的影响,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潜移默化。

    到目前这个地步,帝国的重心是向外进行开拓,对内基本还是只展没有进行行政上的一些过多处理,因此三老的影响力依然非常大。

    杨亮眼看着一群老人被拥簇着过来刹那间就有点头大了,他之前已经不断被请愿,说是应该延长施粥的周期,有老人甚至说出应该持续到他们回到乡间,着实是不将历来的惯例当回事。

    帝国当然是有能力长期施粥。先不谈“有得到就需要有付出”的传统,官方将他们安置在罗县周边就是为了便利分流到各个边郡,怎么可能说长期养着啊?

    “县长是不答应咯?”一个看着绝对过七十岁的老者像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一张一合着没有了牙齿的大嘴:“乡亲们每年给官府的赋税从未减少,到了需要官府的时候,官府不应该有所作为吗?”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道理啊?民众给国家上缴赋税,等于是已经为国家尽了应尽的义务。民众出现了不可力抗的意外,例如天灾**什么的,国家则是需要尽到保护乃至于是养着民众的责任。

    道理是那样的道理,情理之上绝对说得通。杨亮被问得一个愣神,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有作为了,国家将赋税用在抵御外敌和开疆拓土之上,每年征战的红利那么多。回馈下去好处还不多啊?”朱石鸡不是地方官,说话没有什么顾忌,他问老者:“您那一乡不会是没有小伙子在军中吧?那征战红利还真的就与你们没什么事。”

    老者瞪一眼朱石鸡,但也就是瞪一眼,他们乡是出了名的非暴力不合作,除了每年夏季和冬季配合那一套操练国策。只要不是非强制的征兵,乡中还真的就不愿意让小伙子们参军征战,哪怕是参军了也是秉持着保护自己的理念,有这样的理念自然是不可能被选入主战军团,操练松懈又没上进心,只能是混混二线部队。

    帝国的二线部队很多时候就是维稳地方和充当运输队,这样的性质之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缴获,哪有什么东西能够寄回乡里?

    “您老乡里交了多少赋税,国家就回馈多少到您老的乡里。 壹看书·1kanshu·cc”朱石鸡也就是有敬老的品德,对面要是一个小伙子绝对就是一脸的喷,不过挤兑一番缺少不了,说道:“您老的乡里道路有开通的吧?就是不晓得乡里有没有什么特别出产,多上税多回馈,多么美好的生活。”

    老者脸一青一白,长江流域已经逐渐在向商业经济转型,作坊和工厂遍地,没有作坊和工厂也能栽种时令水果或是蔬菜,利用交通的便利肩挑手提着到南陵基本是能卖上不错的价钱。而他们乡除了正规的粮食就没种其它的东西,结果就是与一帮思想固化的难兄难弟们,一开始是有那么点落后各乡,数年过去之后其它乡变化极大,这些乡却好像还活在纯粹的农耕世界里。

    “现在不是说这个,是延长粥场施粥的时间!”老人有点难堪地看一眼朱石鸡,然后不再理会。他恶狠狠地盯向了杨亮,说道:“陛下是有名的爱民拥民,必然不会眼看着民众饿死!”

    杨亮抹了一把脸,身为地方官最郁闷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抬出皇帝又年纪大的老人了。他可不敢做出什么保证,将集中到罗县周边的黔分流出去已经是既定计划。再则,哪怕是帝国有能力长期施粥,但答应了一乡等于是要一视同仁,长期养着三十多万众算是个什么事嘛!

    “老丈,你就别为难人了。”朱石鸡沉声道:“三十多万众,国家养上一两年。那整个帝国就什么都别干了。”

    老者“哼”了一声,说道:“你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老夫只知道一点,国中有人受难。官府就有责任照顾。”

    和乡民去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他们才不会管什么国家策略或是展什么的,甚至是不会去管自己和自己亲戚之外的任何人,认定的道理就是“自扫门前雪”。

    “照顾着呢!”朱石鸡“呵呵呵”笑了几声,说道:“

    您老现在住的帐篷。吃得食物,不都是官府置办的吗?”

    “你这个军士好没道理,老夫是在和地方官求情,你瞎参合什么!”老者不是一般的气恼朱石鸡,因为他清楚一些话,哪怕是比较过分的话和地方官讲没事,毕竟地方官的职责就是治理民生。他继续恶狠狠地蹬着杨亮:“乡亲们都看着,县长成不成倒是给一句话。”

    杨亮目光向着乡民看过去,看到的是一张张淳朴的脸,他们脸上带着热切的期盼。有着极度的渴望。

    对待乡民去讲国家策略有用吗?没用的。

    去和乡民讲既定政策能讲得通吗?讲不通的。

    不能说乡民们愚昧无知什么的,乡民的目光不会长远,但这样的思想绝不能说是他们的过错,毕竟眼光需要用知识来带动。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照顾好自己,几乎是本能地选择自己认为对的地方,至于其它是什么都顾不上的。

    移民边郡是既定国策,中枢的一应官员在制定计划的时候,是尽最大的可能在照顾到各方各面,他们也有着自己的道理。例如某个地方的人口拥挤,人口过多而田亩太少。认为人口稠密的地区分出一些人前往地广人稀的所在,那些迁移过去的人至少可以获得一块田亩,再有国家的辅助政策,生活也才能变好。不能说想法不对。是吧?

    一个人有一种想法,阶级的不同也会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和逻辑。任何时候都少不了这么一种人,他的认知世界里,自己是吃馒头和拿锄头,天下至尊的皇帝顶多是吃黄金做的馒头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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