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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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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长?哦,就是吕哲所说的教官,也是那些亲军甲士。

    面对卢绾的不断抱怨,周勃回了一句:“顺带的,我们就是倒了霉运才会被顺便带过来,人家要的是萧县丞和吕家一口。”

    卢绾想说什么看见甲士走来赶紧闭嘴。说实话,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当兵,觉得做什么都不自由,哪怕是想撒泡尿都要请示,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从沛县中阳里出来的人,夏侯婴成了百将,曹参屡次立功下已经是五百主,雍齿好歹也是一个什长,只有卢绾和周勃现在还没有混上一官半职。

    萧何?他本来就是县丞,在沛县的时候那批混子需要巴结。他们一起来到南郡后,萧何也一直是人上人,听说现在成了五郡的民政大总管?

    抱怨,不断的抱怨,混得越差就越喜欢抱怨,觉得谁都好像是欠他的一样,很难去思考为什么别人能混得变好一些,他依然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婴升官了啊,在衡山郡因为招抚了一队流贼,被升任为百将。”甲士一走,卢绾立刻又开始说话,他用着无比羡慕的语气:“百将啊!可以管一百人的官,再升一级就是五百主,能管五百人。”

    周勃有些不想回答了,他们上千人站立着,一直以来也就是卢绾在那边唧唧歪歪,其他人都静静地站立着,只有他俩说话太显眼了。

    “护送辎重的事情我们也经常干,可是我怎么就没有那种命啊,随便走一遭就能遇上一帮巴不得投降的流贼,轻轻松松的升官,遇上几次就能当军侯。”卢绾叹了一口气:“成为军侯可就有自己的宅院了,日后要是有军饷,军侯每月可是两百半两。我们嘛,一个月只有一个半两。最不公平的是我们来得晚,执行的任务也立不了多少功,其他人至少是几十亩,我呢,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亩。”

    “咳咳!”周勃想说什么结果就是被口水呛得一阵咳嗽,会这样是因为他眼角看见卢绾背后站着一名甲士,且那个甲士一脸的戏谑。

    “是吧,是吧!每天站啊站,伙食好是好,可是耐不住又是站又是什么军阵操练的,身体都垮了。其实垮了也没什么,主要是太枯燥太无聊了,要是每天能出营放松一下,那可就美透了!”卢绾后脑门没有长眼睛,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甲士其实也没有来多久,他是从卢绾在讲军饷的时候才过来。

    军饷啊,已经通报全军的事情,普通部队的军饷额度是那样,吕哲的秦军军饷却是与普通的部队不同,基本是在普通军队的军饷上提高了一半。

    不但是在军饷上,从伙食这一方面来说,普通军队在没有出战没有训练的时候只有朝晚两餐,并且不是每顿都有肉,可是吕哲的秦军甲士无论有没有出战和操练都是一天朝、午、晚三餐,最重要的是顿顿有肉,不但有肉而且有条件的时候蔬菜水果也会加上。

    亲兵,亲兵,吕哲的安全还要亲军甲士来保护,有必要的时候甲士要为他挡箭,平时训练辛苦需要足够的营养,怎么可能不在待遇上进行优待?

    甲士一脸戏虐地盯着卢绾的后脑勺:“每天能出营?城中有中原的商贾过来设立了几家勾栏院(ji院),是不是每晚还要去乐呵乐呵?”

    “勾栏院?是中原来的美姬吗?要是能去,那当然要去啊……”卢绾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他僵硬地扭过头,一看不得了了,说话的人是教长中最残酷也是无情的一个,名字似乎叫什么翼伽,听说以前是吕侯的亲兵百将,现在下了部队成为一名五百主。

    吕哲一直想要翼伽有个好前程,可是为了公平性总不能任意的任命,所以吕哲只给翼伽提升了一阶。

    五百主这个军阶在军中已经不能算低,想想秦军中想要成为百将有多难,曾经的翼伽想要成为一名百将连敢死轻兵都敢去。

    吕哲军与秦军在很多方面并没有什么不同,伍长、什长、屯长还能依靠取敌首级来累积升阶,但是到了带领一百人的百将这一级别,很多时候所考验是对军律的了解,有没有累积经验的知识来带兵。

    能带好五人、十人、五十人,是基层军官的一种经验累积,可是要懂得军律,并不是所有人能做到的。

    在秦军,到了百将这一级别就是一道分水岭,很多悍勇的屯长一辈子就是被卡在这一步上不去。成为百将想要再升为五百主,不但是要懂得军律,还要对一些战术有相关的了解。说白了,战术是互相协同作战的根本,一点战术都不懂,那还怎么互相配合,没有配合不就成了各打各的了吗?

    翼伽能清楚的看见扭过头来的士卒已经满脸惨白,他拿起手中的木棍很突然一棍子就挥下去,刹那间一声木棍敲在衣裳和厚肉的声音和惨叫同时出现。

    “出去,站立在所有袍泽前面。”翼伽敲了三辊,然后大吼。

    卢绾的屁股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心里不断破骂着,一瘸一拐地脱离队列走出去。

    “唧唧歪歪,唧唧歪歪,连操练时不准说话都不清楚,羡慕什么军侯!”翼伽其实知道那个家伙叫什么,也知道卢绾是从哪里来。他说着说着看向周勃,清楚卢绾会说话,那么周勃肯定也是有出过声。他看向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士卒:“刚才不止一人说话吧?还有谁开口出声?”

    被看的士卒下意识就看向旁边的周勃,张嘴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出声。

    “只有一人说话吗?”翼伽的脸色变得非常的严厉:“官长问话,你应该如实回答!”

    士卒再次张了张嘴,那张淳朴的脸庞满满都是纠结。他不是与周勃交情有多好,也想如实回答,可是他记得很清楚,有次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被问话的人如实说出实情,可是反而被教长说是出卖袍泽,最后犯错的人是有得到惩罚,可是出卖袍泽的人受罚更重。1152

第三百六十九章:军队(下)() 
什么叫集体?直白简单点那就是自己人。所谓的自己人首先就要明白一个立场,那就是自己人犯了什么事,那么“自己人”就该站稳立场,不能只再因为一件事情的对错做出选择,而是该以所在的阵营来做出判断。

    被*练的人是一伙的,操练他们的人是另一伙的。这样的观念在当初受训的时候已经被提出多次,负责训练他们的人说过那么一句话:你们身为集体的一员,看事情已经不能简单的看对错,应该看的是那件事情对所在的集体有没有受损,怎么去维护集体中的每一员,哪怕那件事情是错的。

    很多人刚开始的时候不理解,认为事情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怎么能够因为所在的集体把错误的事情说成是正确的。

    这样的迷惑和怀疑亲军甲士们以前也有,但是他们上了战场,在鲜血随时都会抛洒,生命时时刻刻可能丢失的时候才了解到,原本所谓的对错就是那么简单,集体的利益必需得到维护,如果连立场都不一致,怎么又能让人觉得是集体的一份子。

    “很好!敌人不会因为你出卖袍泽而留你一命,不懂得维护集体的利益,那么永远都不会把自己当成集体的一员。”翼伽目光扫过去,那些淳朴的、平常的,长得好看的、长得丑陋的:“你们是一个集体,上了战场很多时候需要袍泽在你危险的时候去救你。你们要时刻牢记,维护你的袍泽等于是在救你们的性命!”

    很多人很想问,对待敌人是应该站在同一个立场,那么对待非敌人是不是也能不讲事情的对错。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翼伽笑了几声:“当初我也有这样的疑问。知道主上是怎么回答的吗?主上说,当兵就要横、要愣,错了没关系,无论是对敌人或是非敌人,首先就是要维护集体,只有有了这个集体,你们有可能活着。”

    什么意思?是哪怕面对黔首,不管是不是做错了都要横要愣?

    “哈哈哈!想对黔首耍横耍楞?”

    翼伽是发自内心在笑,他当初问吕哲,为了维护集体是不是对治下的黔首也不用管对错?吕哲给出的答案很清晰,说是士卒可以对黔首耍横耍楞,在黔首面前身为军人不能搞内讧,做错事了要道歉也该是文官去对黔首赔礼道歉,可是回营之后犯错的军人该打就打该杀就杀。维护集体荣誉感不是让这个集体变成野兽,所以也就有了军律的存在。

    军队要有精神气,一支没有精神气的军队能叫军队吗?培养且让他们觉得自己是集体的一份子很多时候并不简单,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要牺牲一些平常人的利益。

    吕哲为什么划出专门的驻军区,为什么严令整编操练期间军人不得离营?那是在最大限度的不让集体感变得扭曲。先教出集体感,再来加强军律,只要有了集体感再用军律配合,一支军队也算是初步形成了。

    军人就该刚强,在民间犯错能管军人的只有军队的军法,打杀那是军队内部按照军律的处置,其他人不该伸手。所以很多时候能看见军人犯错地方官插手被顶回去,向民间道歉的事情也是由文官在做,只有需要用到军人的性命去收买人心的时候才会演上一出挥泪斩军人的事情发生。

    翼伽对士卒的教育在继续,另一处也在谈论教导军队的方式。

    现在是每时每刻都需要用到军队的时候,吕哲必定会有限度的纵容军人,毕竟想要生存需要军人去挥头颅洒热血,没有军人的存在别谈什么继续扩张,连能不能安稳的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可是……那样不太好吧?容易造成军民矛盾。”

    “矛盾?集训期间,他们脚都迈不出军营,怎么产生矛盾。”

    “那可以出营了之后呢?要是士卒蛮横地欺压了黔首,这不是让黔首痛恨军队吗?”

    “所以主上下了军令,士卒不得离开军营一步。”

    “我是说以后,能够出军营以后!”

    “不是还有后期的那个什么思想教育嘛,第一步先将军队给练出来,让他们有点丈夫的样子,然后再教育他们该对谁蛮横,对谁应该爱护,一步一步慢慢来嘛!”

    争吵的人是两个文官体系的人,一个是身为文官但是偏向军方……或者说无条件支持吕哲的人,另一个是很快成为一郡郡守觉得太过纵容军队会产生不良后果的郑君。

    “思想一旦成形,按照主上的说法,那就会变得根深蒂固,想要再次扭转千难万难,不能为了快速让士卒有集体感,然后不去教导他们应该善待黔首啊。军队,军队,没有众多的黔首会有兵源吗?军队的存在不是为了守护边疆的安全,不是为了保护黔首吗?”

    “那个……不是说了吗?会教的。再则,军律也在修改和完善,会用军律来进行约束,你的担心纯属是多余。”

    “多余?!怎么就是多余!不一开始就紧紧地抓住,要是出事再来处置,会造成不良影响啊!”

    燕彼知道郑君的担忧是对的,也知道郑君说那些话不是在说给自己听,加大说话的声音是朝着自己,可是说出去的话是想被不远处盯着军营看的自家主上注意。

    郑君的声量确实是不小,不但吕哲听见了,周边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听不见的。

    “你认为郑君说的那些怎么样?”吕哲问话的人是共尉。

    “这……”共尉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说。

    “我觉得郑君说的是对的。”吕哲不是在说反话,郑君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可是,他哪怕知道是对的也不会做出更改,不更改与什么上位者的面子,破坏自己的权威之类的无关。他对周边的人说:“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一支文明之师,爱戴黔首的军队我们训练不出来。”

    文明之师?就是那个什么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军队。话说,这样的军队真的是很理想,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带出这样的军队。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秦一统又天下崩裂的年代。再直白一点,现在可是公元前啊,不是现代。所谓的什么思想觉悟,什么高尚德操,那是需要在一定的环境下才能培养出来。

    吕哲是在什么环境?是在一个不是那么艰苦的环境,没有什么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军队失去黔首的掩护就会被追上干掉,军队需要依靠黔首的施舍才有一口吃的,不是没人愿意加入军队,是人人都想加入军队获得良好待遇的环境。

    军队不艰苦,士卒不是衣不果腹朝夕不保整天被追杀,上天入地就没一个能睡安稳觉的环境里。这里的黔首现在还不叫百姓,他们需要的是一支能打胜仗不是被追得屁滚尿流,不会杀人只会替老弱修房子挑担水的军人。

    善待黔首是好事,任谁都愿意爱戴这么一支军队,可是这是建立在他们有安全环境的前提。

    只要军队能不断的扩张出去,在外一直有胜利的消息传回,将边境越打离自己越远,让他们不至于陷入战火摧毁家园,军队越是凶巴巴,黔首就越加觉得军队剽悍,觉得这样的军队才是军队。

    年代不同,思想不同,觉悟更加的不同,军队在很多时候可以有限度的纵容一下。

    吕哲想要军队快点成形,能够自保的同时可以强力的扩张,他只能在善待黔首的同时又纵容军队。

    再则,军队整编完毕之后,吕哲治下的黔首似乎也没有机会遭受军队怎么样的欺压,他已经在构思民间的保安系统,民间归民间,军队归军队,不再是驻军既是行使军队的职能又维持民间治安。

    说白了,警察维持治安的系统嘛,吕哲怎么会又不知道这个。他想得十分的透彻,建立警察系统可以安置一些老兵,也让军队减少与民间的接触,那么会造成的矛盾也不会那么多。这样一来军队保持该有的骄傲,治安也不会因为不再维持治安而变澡,有事情的也是另外一个系统去背黑锅,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边的郑君还在继续劝谏。当然,他是一种隔空的劝说,哪敢直直白白地对着吕哲吼。

    “吼什么吼!”吕哲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对郑君招手。

    郑君一脸的诚惶诚恐,可是终于引起自家主上的注意力,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燕彼是暗探头子,你对他吼什么?”吕哲一脸的不高兴:“都快是一郡的郡守了,有什么话直接来说。”

    郑君能看出吕哲是真的不高兴还是假的。他觉得吕哲是真的在不高兴,因为小心翼翼地又将自己的想法述说了一遍,恳求自家主上能在建设的军队的时候对行政体系也有一些关注。

    “你好好去想想改怎么做好一个郡守该做的事情。”吕哲也不是那么不高兴,郑君还没有成为一名郡守已经在为文官体系思考,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这……以后郡守没有了管军的职能,属下是怕……怕出了事情无法控制。”郑君适当的表现出了担忧。1152

第三百七十章:欲~望(上)() 
会出问题的,迟早是会出问题的。

    建设军队所有人都乐意看见,毕竟现在就是大大的用兵之际,没有军队就等于没有安全。军队的建设也都愿意支持,可是训练出一支只有集体没有对错那么极端的军队,要是失控了该怎么办?

    很多人都清楚对军队的重视不等于是要放纵,可是他们不理解这么显白的道理自家的主上为什么会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瞎操心?有会军队的军律来约束士卒?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好多个问号在很多人的脑袋上悬着,他们并不觉得一支已经被放纵的军队是军律能够约束的下来。因为人学坏很快,学好却可能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

    “他们纯粹是瞎操心!”吕哲笑着对周边军方体系内将校说。

    身为军方一员,主上优待军队自然是将校们十分欣喜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去管文官体系担心的那些事情。

    吕哲对军方优待,只要是军队体系中的人都能看出,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吕哲的优待是有前提性的,那就是军方要团结在吕哲的周围,他们也明白这一点。

    如果是在现代,军方的这些人知道“军阀”这个称呼的含义,他们肯定会明白吕哲为什么那么做。

    不就是笼络军方吗?在战乱的年代,只有军队才是一切的根本,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先获得军心,其它如军民矛盾、武官会骄纵等等,那些都是可以暂时放下的“小事”。

    吕哲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军队所带来的,他很清醒的认知到民心重要,可是军心对他来说更加的重要。再则,他只是在教育军队的士卒该有一个集体感,没有让他们去欺压良善吧?后面也会进行思想教育和用军律来进行约束,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怎么文官体系的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难以明白不等于不明白。其实自从军政分离的命令被下达,文武之间的区别就已经存在。文官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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