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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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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以安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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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吕侯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吕雉没资格喊夫君,唯有用爵位之称,她喊赵婉“姐姐”其实也不正确,应该称呼为“夫人”,可是也不知道遗忘还是有意为之总是称呼为姐姐从不喊夫人。

    赵婉今年只有双八之岁,比之吕雉少了六岁。她生长在富贵之家对于称呼的规矩了解无比,心中自然知道吕雉为什么只称呼姐姐而不喊夫人,不过现在倒是不好较真。与之姐妹两人相处,她发现这对姐妹性格决然不同,大姐有很多的小聪明懂得应承人又有些小市侩,小妹却是脾气火爆口无遮拦。

    讲句心里话,赵婉真的不知道吕哲为什么会找来这样的两个姐妹,更荒诞的是也没定个身份,或是舞姬、歌姬、色姬、侍姬,让她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态度相待。

    “夫君没有说起过。”赵婉称呼“夫君”称呼得理所当然,这是她不断在提示吕雉要懂得身份,会这样足以表现出内心的不安。

    现下,赵高身份不稳,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难料,赵婉来到南郡前细想了许多,最坏的打算是吕哲绝不承认有婚约,毕竟关于婚约的事情只是以书信来回确认,并没有“礼”上的宴席和“定仪”,不是一个有效的婚约。再则,赵高很明显失势,有心一查无从隐瞒。吕哲在与秦军打仗,谁也不清楚书信的约定会不会履行。没想,她来到南郡心情忐忑没多久,听到吕哲接受诏书了,这令她几乎喜极而泣感谢苍天。

    反与没反,对赵高一家太重要了,吕哲接诏则代表没有造反,那么赵高身上的罪责因为吕哲接诏也就会云消云散,重新获得陛下信任以赵高的手段不难。最重要的是总算不会受到牵连了。

    赵婉不懂男人间的事情,对于争权斗利也不关注。不过扶苏与赵高矛盾不小,她是清楚自己的父亲恐惧于扶苏继位后会被清算,因此冒那么大的风险推出胡亥公子,拉拢吕哲正是希望在军方有所力量。可是……吕哲真的是一个可以控制的人吗?

    没来之前。赵高有向赵婉介绍过吕哲其人,军事与民生的治理没说多少,重点提到吕哲身边一直没什么女人,也不知道是对于女色很迟钝,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亲自与吕哲接触之后,敏锐的发现吕哲全部的心神和精力都在公务之上,对待女色还真的如传言中不重视,这令她感到心优。

    “听说夷陵和江陵中间有一座大城,城墙之高有七八丈,总共有五六道城墙。还有一些在空中的水渠从长江不断自动将水源送入城中……”

    赵婉听着吕雉在那边说话,听到“男人只用了不到一年就造出一座城墙几百里的城池”这句话心中忍不住一颤。

    “……不到一年,是九个月。九个月的时间麾下战将数百士卒数十万,又用那么短的时间造出一座雄城,我们遇到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了呢!”吕雉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兴奋。“那要是给男人几年的时间呢?”,她眼睛发亮地看着表情不自然的赵婉,“妹妹在赵国的时候听赵王歇的部下陈余讲起过吕候,称赞是一位翻云覆雨的人物,多给几年的时间必是一位可以左右天下大局的豪男儿。”

    翻云覆雨用来称赞人本身就带有含义,吕雉文化素养不高估计没有听懂,赵婉却是听到这个形容心里大惊。

    “妹妹。”赵婉不想再听了,她越听越怕,“食不言寝不语。”

    吕雉愣了一下,“有这么一位能在一年不到置办这么大家业的男人,”有不解,有迷惑。她看出赵婉心里的恐惧,“姐姐在担心什么呢?应该高兴该是。”

    赵婉高兴得起来吗?她问了自己好几次,没有答案。

    再说吕哲与司马欣出了船舱之后,吕哲走到船沿看着滚滚的江水,又环顾周边近百条各式的船只。最后将目光停在北岸的景色上。

    司马欣已经张了几次嘴唇,屡次想说话又没有说出来。吕哲给他的印象太冷漠了,不是说排斥还是刁难,是一种性格上的冷漠,令人难以猜测心里在想什么,下一刻又会做什么。

    作为旗舰,这是一艘三层的楼船,按照现在的船只吨位计数该是有五百料,不过却不是一艘战船更像是货船。

    周边的船只也大多是在三百料左右,基本是一些二层的楼船,这些其实是南郡民间宗族、豪绅的船只,被临时有偿征调用来运兵。

    三层楼船可以载七百人,两层楼船能载五百人,现下行走于长江的船只几乎没有超过五百料。会这样是因为长江河床没有经过专门的治理,有些河段河流深有些河段浅,船只越大吃水越深。

    “季布已经领兵五万先一步开拔,他们的目的地是番阳。”吹着风,吕哲没有回头,“我们的目的地也是番阳。”

    司马欣回忆了一下才想起番阳在庐江郡,而庐江郡似乎是在一个叫桓楚的叛贼手里,他有些约束地问:“主将是要出兵征讨叛逆?”

    不对劲啊!哪怕是有心征讨不臣,司马欣认为也没有必要刚刚打过几场还没有休整就立刻向东开拔,这么急切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吕哲终于回头看向司马欣:“项氏家主项梁领兵十五万兵逼庐江郡。”

    “?”司马欣立刻懂了。项梁打桓楚,那算是旧楚势力的纷争,可是庐江郡与南郡相连,一旦桓楚臣服于项氏就等于庐江郡归了楚国,这样一来吕哲又怎么会不急。

    “在此之前我在庐江郡有布置,派出的人已经差不多说服桓楚归我麾下。这次项梁兵逼庐江郡,桓楚恐怕又会变卦,届时项梁得到庐江郡必会继续向南郡逼来。”吕哲对着司马欣笑了,笑得有些寒掺:“我怎么能容项梁得到庐江。”

    秦国上下对南方的局势只知道表面而不知道内里,中枢尚且是这样又何况是司马欣?

    司马欣对南方的了解来自于中枢的情报,只知道南方吕哲占据南郡、衡山郡、苍梧郡,余下则全部是旧楚的势力。

    显然,咸阳中枢是把只要是楚人占领的地方都算作是刚刚复立的楚国势力范围,他们根本不清楚楚人占领的郡县不等于是楚国。

    路途遥遥,这支军队至少需要走七天才会进入庐江郡境内,吕哲闲来无事决定将南方的事态大略介绍一下,也免得这个即将成为左次将的司马欣看不清局势。

    听着吕哲平稳声线的讲述,司马欣才知道南方的局势根本不是咸阳所知道的那样,原来旧楚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势大,庐江郡被桓楚占据大部分少部分被一个叫周文的占着,长沙郡有一个叫吴芮的人和四氏正在争夺,会章(章郡)、会稽郡被楚国占领。

    “那是三个月之前的局势,现下周文已经败走,他前来投奔,目下是我麾下,人在鄢县担任驻军官。”吕哲看到司马欣脸色变了一下,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长沙郡的吴芮亦是表示归附。

    司马欣心里有如惊涛骇浪那般的吃惊,他怎么都想不到吕哲会有能力在占据三郡之后还将触手伸到长沙郡和庐江郡。他不清楚咸阳中枢有没有得到相关的情报,如果是得到情报才发兵又为什么会有后面的诏书。

    说到底还是身份问题,咸阳中枢知不知道吕哲在南方的动作尚未可知,可是后面诏书却是因为匈奴即将南下,这点司马欣的级别不够无法得知。

    “这么说来,主将对庐江郡和长沙郡早有处置?”司马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他问出去之后觉得失礼又失态,拱手为礼有些忐忑地看着吕哲。

    他们十数人连亲兵都没有带就被带着出发,看不清前程才是惊惧不定的主要原因,司马欣会过来是要问吕哲对他们有什么安排,没想会亲口从吕哲嘴里听到那些隐秘。他是一定会将吕哲早就在对庐江郡和长沙郡布局上报咸阳,但是又不清楚吕哲知道自己上报之后会是什么态度,因此才会那么小心翼翼。

    “处置?”吕哲一阵“呵呵呵”的笑着,突然间又变成面无表情的模样,问:“你过来是来问我要怎么安排众将校吧?”

    太不按照常例出牌了,上一刻还在说南方现状,下一刻突然转移话题,司马欣一度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艰难地点头。

    “除你担任左次将之外,余下将校我还需实际的观察。”言下之意是司马欣能当左次将是吕哲满足中枢的要求,他继续说:“开府建牙需得谨慎,你明白吗?”

    司马欣明白,哪个幕府会任命不熟悉的将校掌兵呢?所以少艾、李珩、周兴等等这些人是别想再当什么前后左右偏将、俾将了,最好的结果是作为校尉被留任,又或者待在中军作为待传将官。

    对于这样的安排司马欣没什么好说的,他换个角度想,换做他来做一定没那个气度将人留下,吕哲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好非议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谨慎的季布() 
却说季布领军早一天出发,五万前军在竟陵时也是乘坐船只,他们一样是由汉水顺流南下,到了沙羡之后在城外驻扎了一天。

    必要的休整期间,季布接见了沙羡的驻军官,从驻军官那里初步了解庐江郡的局势。燕彼身在庐江郡,一直有在向南郡传递关于庐江郡的消息。季布得知项梁的十五万大军于两日前抵达,现下正和桓楚的军队对峙在鄡阳一线,他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才找到鄡阳的位置。

    鄡阳县是庐江郡的五个大县之一,临近浙水一线又在会章郡和会稽郡的正前方,那里地势并没有可以据守的险要之地,相反算是地势较为平坦的区域。

    季布盯着地图看了很久,庐江郡内除了极南部的区域之外,靠东没有险要之地,只有在靠西北的地方有一片大山和一块叫彭鑫泽可以布防。

    五个大县没有一个地方是在西北区域,各个县的城池在去年又被下令拆除,桓楚一直没能统一庐江郡,其实哪怕是统一了没有新的筑城之法也没办法像吕哲在短时间内恢复各县的城墙,再则庐江郡与南郡不一样,南郡的动乱是及时的镇压,庐江郡却是十几好几十方势力混战大浪淘沙下来的郡,人口损失比南郡要严重得多。

    桓楚注定是没有什么防御一方的地形优势,对于桓楚出兵前去阻拦季布是一万个理解,毕竟庐江郡也就那个样子,除非桓楚愿意龟缩到西北区域,不然在哪都是一样。

    季布的权限只够了解双方军事上的动态,对于政治上的博弈没有权限得知。他看完地图闭上眼睛不断地思考起来,缺少政治博弈的情报细节,又怎么是光靠思考能够了解全面的呢?

    苍梧郡五岭山之战几乎是季布领略到第一次的痛,有过教训之后他平时性格火爆遇到战事时总算懂得冷静。他也不想再一次被撸掉官职,这一次再次独自领军作战已经无数次对自己说一定要考虑全面。换做以前哪会先了解军情,估计是一头先撞上去了。

    军令是率军抵达庐江郡首府番阳,路线上吕哲却是没有对季布进行限定,季布想了半天睁开眼睛又看向山川舆图,眼睛不断在连接长江的余水和彭鑫泽一线看。

    从南郡进入庐江郡能选的道路并不多,除了沿着长江进入庐江郡之外,陆路则需要再从黄冈一线的山地进入庐江郡。其实两条路都是要经过衡山郡,也算是帮雕定震慑衡山郡吧?

    “用水路进入是最快的方式,不过倒是要先派人通知桓楚将沿路一线的河中铁索解除。”季布眼睛从舆图移开,他怔怔地发了会呆走了出去。一阵冷风又让他重新走到船舱门边依着。

    马上就要入冬了,南方虽然绝大部分地区不下雪,可是在冬季基本上是会有冰霜存在,偶尔的时候还会来一阵过**,气候没有北方冷但也绝对暖和不到哪去。

    “也不知道主将有没有命人赶制冬装……”十分稀奇的,季布竟然会想到冬季的事情,又能为兵卒担心没有冬装,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可见遇到挫折总是会使人成长。

    水路怎么绕不开的彭鑫泽(番阳湖)。那时候可以从东岸上陆路,再绕过一片藻泽地才能抵达番阳。抵达彭鑫泽不上岸还可以继续再南下,从彭鑫泽水系进入余水这条水系,可以顺江东进一直到余干再上岸。那时候倒是可以走直路直接到达番阳。

    “算下来,两条路相差的路程是一天……”绕开沼泽的那条远,季布选择了走余水再到余干的这一条,“可惜。军令是前去番阳,否则一直顺着余水东向,直接杀入会稽郡的方案最佳。”

    余水贯穿庐江郡、会稽郡、会章郡。要是有强大的水军,那还真的能一直沿江运兵,可惜的是吕哲麾下只有十来条战船,余下都是从民间征募的货船一类。

    因为项梁率军出征,会章郡、会稽郡进入战争状态,前期派去的斥候、探子暂时处于断开联系的阶段,吕哲这一方暂时还不清楚新楚有没有水军,吕哲所考虑的方式比较稳妥,既然是不知道有没有水军就当是有,因此这次出兵压根就没想过要深入,只是要解除项梁对庐江郡的威胁即可。

    季布不是一方之主,思考方式只用武将的方式来,说直白点就是没那么多顾虑。

    沙羡休整完毕,隔天五万大军又接着乘船出发,他们用了两天的时间才靠近庐江郡的地界,在境外停顿了下来。

    有江有河,自身没有水军之下对于江河的防御就是在江河之中布置铁索、绳索、网之类的障碍,吕哲防御巴蜀可能顺流而下的秦军是这么做,桓楚虽然借了兵给吕哲又有意归附,可是必要的提防也根本没有放弃,为了防止吕哲也来个顺江而下自然也是会进行布置。

    “派小舟前去治所(驻军)处询问。”季布前两天已经派人通知,不过派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他现下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没一会,派去的小舟返回,舟上多出来的人正是两天前派出的人。

    他们上了旗舰之后向季布汇报,说是在一个月前水里障碍已经撤除,大军可以继续顺流而下。

    “唔?桓将军的人怎么没有出现?”季布命令全军停止一方面是进行确认,但是更多的是通知桓楚的人自己率军来了,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没有桓楚那一方的将领出现,他向前方一阵眺望,江面上别说船哪怕是舟或者木筏都没一艘。

    早先派出的人立刻答:“昨日这里的一个右领(楚国特有的官职)得到什么命令离开了,留下的几个千人长职位相同,不知道该由谁前来接待。”

    怎么说季布也是一路大军的主将,没有差不多同等身份是不赶前来接待的。

    礼仪有方圆,接待什么样的人物应该有什么样的身份和规格,身份高接待低一两级叫屈尊降贵,低一两级接待高位者那是一种侮辱。

    季布一再看向显得异常之平静的江面,又不断观察两岸的情况。

    “各船有舟放舟,命舟在前,左右两侧。”季布不得不小心,桓楚那方的人不出现,江面上又没看见任何飘着的东西,情况显得有些诡异。他又命令:“百料船只在外侧,余下正中列队而行。再命全军保持高度戒备,除非有我的命令,不然有任何人非我方的人靠近立刻射杀!”

    命令下达,船队之中的号角声和战鼓声被奏响,由于他们之中没人懂得水军的旗号,因此旗舰需要派人搭着小舟一船一船的通知。

    “将军,且看!”一名军侯手指东岸。

    季布转头看去,远处出现了一支队伍,跑在最前方的有二十余骑,徒步在后面的该是有五百人上下?离得近了,他认出这支人马的旗号,那是一杆长方形土黄底色书写“桓”字的旌旗。

    “是桓楚的人?”季布眼睛眯了一下,“备战号令不变,再派人去将桓楚那边的人接来。”

    显得很小心谨慎,不过这正是一名为将者在无法确定凶险的时候必须做的举动,从某方面看来季布确实是在成长?

    桓楚那边的来人身份最高的不是该区域的右领,而是一名俾将军。

    这名俾将军上了旗舰时脸色有些不对?他先是问:“这位将军,你我两方的主公可是盟友,将军怎么在庐江境内……”

    季布可不管什么盟友不盟友,他觉得不妥就该布防备战,至于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对于来将的问话,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小心询问旁边的亲兵驻军的右领有没有来,得知右领来了认真看了就看,而后才对那个俾将军说:“大军行军野外是该有的防备,非是针对友军。”

    这就是胡扯了,船队还在变化,说明是临时下达的命令,这个俾将军对水军不是外行,哪里会看不出这个道道?不过他得到一个答案之后没有纠缠:“我家主公现下领兵在鄡阳一线,这位将军是不是率军前去会合?”

    “我家主上给布的命令是前往番阳。”季布笑着回答。

    “这……”俾将军面有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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