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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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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多嚼不烂,”吕哲太清楚一种新的武器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善的了,他并不想过多的关注,而是问道:“箭矢的储备是什么况?”

    梅鋗善射,一直以来就是他在操练远程部队,南郡大概四万的弓弩手不出战时待在江陵操演,出战则开赴前线。

    吕哲麾下的建制与之秦军完全相同,野战一校的部队其中的弓弩兵数量维持在八百到一千人,攻城部队的弓弩手会适当的增加到两千人左右,至于防御的话就没有定量了。

    梅鋗喜欢督导弓弩手,深信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取决于到底有多远多强的远程打击能力,由他来监督各个越城制作箭矢那是再恰当不过的事了。

    得到三个越城每月能造出两百四十万箭镞吕哲感到满意,但是听到每月只能组装出八十万枝弓的箭矢、二十万不到的弩箭时,他忍不住皱眉了。

    八十万和二十万听上去好像很多,可是真正在打仗时消耗的箭矢是一个恐怖的数量。拿五千弓箭手为例,战时的箭囊标配是装二十五枝箭矢,那么就是十二万五千枝箭。五千弓箭手临战大约每天需要射箭十二到十五枝,一次消耗就是七万五千枝箭。一场战争不可能只有五千名弓箭手,守城时只要能拉得动弓的都是弓手,消耗的箭矢更是以海量计算。

    有一个比较粗糙的计算方式,一支五万人的部队野战中必需准备箭矢的数量在一百万到一百二十万之间,攻城战时需要的箭矢数量需要两百五十万到三百万。注意了。这不是说只准备那个数字的箭矢就足够了,还需要有补充的过程。

    秦军每打一仗,十万人以上的野战时,不到半个月消耗的箭矢数量在三百万枝以上。在攻城战时消耗的箭矢更多。

    半年啊。每个月才八十万枝弓矢和二十万不到的弩箭,这么点箭矢怎么足够!

    “困难在什么地方?”吕哲语气有些僵硬了。

    梅鋗拱手答:“箭杆的选材。组装的人手。”

    箭杆?也对啊!不是什么木材都适合用来作为箭杆,现下对箭杆材料的选择有许多,看要造什么样子的箭矢出来。

    一般况下,弓箭手的箭矢。这一类的杆是选择硬的芦苇,要么就是选择竹子。这些材料做成的箭矢会射起来飘,射程不会远,哪怕是装上三棱箭镞威力也就是对付一下没有穿甲或者只穿皮甲的敌军,要是有青铜甲那就没办法了,主要是穿透力不行。

    很多时候,弓箭手射箭的距离其实不能怪弓本身不行。而是该看箭矢才对。

    讲究一点的话,比如造一种破甲箭,一样是三棱的箭镞,但是箭杆是选择一些硬木。也就是含重量多那么一些又有韧性不易折断的箭杆,多以箭杆杨、六道木、茶木为主。

    箭矢需要的量非常庞大,普通的弓箭手用到的箭矢就是芦苇和竹子的箭杆居多,善射之士则是会配上几枝选材讲究的箭矢,专门用来狙杀敌方将领。

    南郡有一个云梦泽,吕哲记得那里的芦苇多得就好像是大海一样,有些不解梅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另外呢,以前的越城就不说了,那基本是一个又一个累世治金的宗族,可是后面吕哲不是新编制了几个越城吗?这些越城不会缺人手才对啊!

    “雨季,植物犯软,箭镞很难卡上去,需要多试几次。也有试过烘烤,可是箭杆一被烘烤就会弯。”梅鋗才应该是感到着急的人,他似乎有些委屈:“烈需要重甲,很多很多的重甲,他有七千壮士,甲只有两千不到。”下之意就是和苏烈抢人抢输了。

    吕哲突然感觉有点头疼,千头万绪有太多需要在半年之内完成的事,人手不足那是一定会生的。越是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缺少的人手就会越多,这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改善。

    南郡的越城与之咸阳的流水线制造方式几乎是一样的。对此,吕哲不了解秦国的流水线,觉得这样的流程合适也没有做出更改。

    事实上,除了秦国和吕哲这里,其余的叛军哪怕是有锻造坊也不会使用流水线。不是没人模仿过,而是很多模仿得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况生了,用一样的人手造起来的速度几乎不差,可是各个零件的尺寸根本就无法组装,他们也就用自己熟悉的方式了,因此各地的叛军兵器产量一直无法提高。走入误区了啊,流水线的要条件就是严苛,也就是造什么都需要一个模板,差之一毫匠人要没命这在秦国没什么,可是让浪漫的六国人去执行,他们认为这样是伤天害理。那还怎么比啊?

    梅鋗不是抱怨,也绝对不是想找理由推脱,可以将刚才的那些话当做是屁,稍微臭一下,散了也就散了。

    吕哲也清楚这点,不会出主意也不会干涉。作为上位者,他需要的就是布置任务,然后查验部下是不是将任务执行好。

    这就对了,吕哲不会化身万千,那玩什么事事亲为。说的直白难听一点,主政之人就该是明白领地缺少什么,思考一下再东一棒槌西一锤子的做事,专注一件事是最不可为的。因此,他走动看了看,了解一下过程,而后也就拍拍屁股挪地了。

    南郡的雨季比起更加南方受了风灾的地方并不显得讨厌,在事先准备好应对后的吕哲甚至觉得雨季是个好季节。

    哪个神经病会选择雨季带着几万的部队出战呢?因此南郡、衡山郡、黔中郡有足够的时间来布防。

    依然在南陵东面城墙段监工的燕彼抹脸颊上的水迹时眼角突然现不远处有一支军队停在雨幕之下,他看不清前方军队的旗号,不过也不会觉得会是敌军。南陵城附近有几座兵营拱卫,没有一支敌军能够悄声无息地接近南陵。

    燕彼稍微一想,在这种天气下还能四处走动的部队只有吕哲的亲军。仔细一看人数也能对得上。想着要不要下去面见时,那支军队竟是掉头移动,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吕哲远远地透过雨幕看看也就罢了,他现在去南陵工地。那么民玞们只能停下来避让。搞不好燕彼还会带着官僚们搞什么迎接仪式,这样一来就纯粹是添乱了。南陵城的建设有条不絮。他只需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去苏烈的军营看看。”吩咐了一下,翼枷自然会派人先行开路。其实吧,也就是这种下雨的季节吕哲才有机会到处走动一下,因为在这个季节里公务是最少的。

    苏烈的军营正是在南陵城的城东。他现在正亲自拿着一柄三尖两刃刀在教导几个军官应该怎么抡刀,而正前方是上身扒得赤条条在泥泞里扛着巨木奔跑的众多兵卒。

    重步兵啊,没有足够的负重能力怎么行呢?苏烈平时在操练的时候会选择一座山,让士兵们全身负重去爬上,雨季登山当然是不行了,这种天气还登山那不是训练,而是让麾下的兵卒送命。所以就变成扛着巨木在泥泞地里奔跑。

    “陌刀啊,腰要有力,抡刀要靠柄从腰间借力,手臂不过是一个疏导的作用。”两米一的苏烈抡起三尖两刃刀来很有威势。那“呼呼呼”的刀风随着舞动就没有停止过。他猛地往前踏了一步,脚下溅起泥水的时候口中大吼一声“嘿”,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从下往上提,刀芒一闪而过,“提,从下而起的时候要靠手臂紧抓握柄,提的过程需要有幅度,不是简单的往上提,一个小半圆才能挥阔剑的威力。”

    或许是为了让跟着学的军官印象更深刻一些,苏烈抡着陌刀走到一条木桩前,他将刚才向前猛踏抡刀的姿势做了一遍,也没见他多么用力,刀光一闪之后粗大的木桩成了两截。

    “主上说过,重步兵的威力到了一种极致叫作‘如墙而进’,那是排成一堵墙在统一节奏下挥舞巨刃,每踏一步就摧毁前面所有事物的攻击力,”苏烈在拍马屁呢,会说这句纯粹是眼角现吕哲来了,“我们不能辜负主上的重视,半年之内……”

    掏着耳朵的吕哲走起来身躯有些倾斜,他耳朵真的很痒,也不知道是不是进水了?

    气喘吁吁扛着巨木在跑的壮士们,他们看见三郡之主来了立刻气不喘变得有精神了,刚才喊得半死不活的“一二、一二”重新恢复洪亮,个别真的还有力气的壮士见主上目光看过来还绷了绷身上的肌肉表示自己很强壮。

    “继续,”吕哲的耳朵真的进水了,他没去看苏烈那表僵硬的讨好,而是歪着脖子在“啪啪啪”拍自己的耳朵。

    二米一粗黑壮实的人,狗熊一样的人物,平时连笑都不会笑,玩什么讨好嘛。

    苏烈似乎也觉得别扭,追上去有话说话:“主上,重甲数量不够。”

    “……”吕哲总算是将耳朵里的水给弄出来了,上上下下看着苏烈,又看了看那些跑得欢的士卒,“雨中操练,有准备姜汤给将士们暖身子驱寒吗?”

    苏烈还是说:“真的,甲胄真的不够。”

    “去找找,弄些姜汤给喝喝。”是给亲军,吕哲自己也需要喝一点,他连理苏烈都没理,喝完又带着人走了。

    “……”苏烈看着来和一碗姜汤就走的背影们,有些愣地问部下:“主上是管还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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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谁知帝心() 
宏伟大殿,色彩却是单调,只有一些部位的绸段悬挂于横墚随风舞动。

    在大殿之上,两排臣工屈膝而坐,他们之中大多不敢抬头望向昏暗的高筑,那里坐着帝国最高的统治者。

    始皇帝手持竹卷似乎有些出神,也像是在凝听外面的雨声,良久:“六国败兵教而不改者,各地叛乱不断。诸卿,可有话说?”

    身穿蜀锦裁缝而成的李斯看了看左右,缓缓立起身子举步而出,严肃说道:“疥癣之疾,大军一到皆为粉末。”

    空而不实啊,现在敢于说话、说实话的大臣越来越少了,赢政目光盯在李斯身上,他眼神充满疲倦。

    赢政放下竹卷,目光望向殿内诸位大臣。他儿童时,身在赵国作为人质,幼时的忍耐换来坚韧的性格,掌权之后又与吕不韦权斗性情总是易于暴躁。

    “谁知道朕为大秦江山付出了多少?”赢政看着殿内的臣子,刚要抬手召唤,却是胸口传来绞痛,这让他呼吸一怠,差点窒息过去。

    殿内没有人发现始皇帝的异常,就算发现了,也没有人敢大呼小叫,更别说走上帝辕台关心帝皇了。

    赢政左手持卷右手捂在胸口,不想让人发现异状。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自己杀虐太多,导致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但他想得更多的是建立一个强盛的帝国,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帝国,即使杀再多人也将无悔!

    “宣郎中令!”赢政强忍痛苦。挥手大吼!

    顿时,殿内宦官高呼“有请郎中令!”。呼喊声一波又一波,传遍宫延。

    不久,一位持钢剑、头戴银冠的武士快步走入殿内,也不见他高呼万岁,却是静静地跪在帝辕台下等待赢政的命令。

    “王贲可有消息传回?徐岩可有公函传回?”

    郎中令不敢抬头,他说道:“尚未有消息。”话说的简单直接,给人的感觉十分冷酷。

    站在帝辕旁边的赵高眼皮跳了跳,始皇帝最近给人的他的感觉有些反常。无关乎性格,是那种隐隐约约总会暴露出来的急躁。

    赢政放下竹简,他胸口的疼痛已经不是很明显,他缓缓道:“已有半年,各地徭役如何?粮秣怎么征集如此缓慢!”

    殿内大臣脸色数变,没有人敢于发表意见,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大军明年秋季之前粮秣不得延误。”拖半年了。该跳出来的已经跳出来,嬴政是隐忍不发,不是要让那些叛逆有发展之机:“丞相?”

    有两个丞相呢,左丞相隗林和右丞相王绾对视一眼,两人缓步而出,行礼道:“臣在。”

    殿内众多官员目光大部分是集中在左丞相隗林身上。出身于蜀郡的隗林一直不是那么显山露水,可是就是这么个人在半年内就在巴蜀筹集了上百万石粮食,近来很得皇帝的重用。

    巴郡也就算了,蜀郡却真的是一个产粮的大郡,隗林半年内能筹集那么多粮食依赖的正是蜀中开发的平原。不过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能也是短时间筹粮太多了。蜀郡内部隐隐有些不稳,与大金川和桂越的交界处一片糜烂,羌人和桂越竟是起兵攻蜀,这里面肯定是有众臣所不知道的内情。

    不止这样,蜀郡短时间内被抽调那么多粮食,一些大族似乎也有异动,最近已经有风声传出蜀中大族徒氏与桂越有纠结的传闻,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隗林怎么征集粮草就有的思考了。

    隗林弯腰再次一礼:“蜀郡两个月内还能筹集三十万石粮草。”

    王绾跟随一礼:“关中和陇西也在筹备当中。”

    中原各地失去掌控,秦国差不多与没有统一六国一样了,对此始皇帝心里有数,不过这是必须容忍的一个过程。

    为了达成一次性消灭隐患的目的,中原各地的军队是主动收缩,这样是为了让躲在暗处的不轨者自己走到明处。而似乎,始皇帝的策略奏效了,躲避在暗处的六国旧贵族果然上蹿下跳自己出来了。

    毕其功于一役,一次性的扫除叛贼对大秦的将来有益,这总比留下无限的隐患来得有效。始皇帝自信可以灭各国一次就能更加轻松地剿灭那些叛军,毕竟叛逆们有国家之前都无法阻挡秦军的锋锐,没有国家又怎么是大秦的对手?

    只是,有一件事情出乎始皇帝的预料,南郡的情势是他判断错误唯一的一点。

    因为判断错误,一直以来也就没有一个定论,南郡一没有举起反旗二还是在缴纳赋税三还在执行南侵的职责,似乎南疆军团该做的事情南郡还在做?

    当然,始皇帝没有马上出兵南郡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受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影响,出兵南郡会破坏整个大战略,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不服则剿,不会有多余的选择,始皇帝所考虑的是什么时候剿最有利。

    两位丞相见始皇帝没有再说话又是对视一眼,他们能够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很多,唯一有点相同的就是拿深深的忧虑。

    有苗头就应该马上扑灭,这是隗林的思想也会是王绾的想法,他们其实并不认为让中原成为狩猎场是一个好方法。

    国家为了统一天下做出太多的努力和牺牲了,等待统一之后竟然又为了消灭隐患对那些居心叵测者提供作乱的地方,有了一个动机就让中原形成割据,这真的好吗?

    不过隗林和王绾可以理解始皇帝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魄力,这都是因为帝国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合格的继承人,始皇帝是自己死后子孙无法应对才不得已而为之。

    从某一些方面来讲,始皇帝追求长生或许就是因为没有合格的继承人衍生的盼望,所以明知道长生飘渺依然追求。

    左右丞相重新回到班列,廷尉李斯抬头看一眼站在阴暗处的中车府令赵高,又看了一下周边的同僚们,最后低头。

    自从定下引蛇出洞的战略,整个中枢就陷入一种不安的气氛之中,不是没有人劝谏始皇帝不要玩火,可是始皇帝心意已决怎么都劝不动。

    中原和南方全部糜烂了,除了能够消灭躲在暗处的隐患之外,许多人看不出这对帝国有什么好处。

    国家没有继承之君,这个风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始皇帝下令杀了一波又一波造谣者,而似乎越杀传言就越盛。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特别是蒙氏和王氏针对北疆军的军权而争斗时,传言也就变了味。

    李斯觉得有必要和赵高好好谈谈了,他总是感觉赵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始皇帝为什么不顾众臣劝谏,比如国家已经视南郡吕哲为隐患赵高又为什么没有解除婚约。

    太多出乎情理之外的事情了,不但是李斯想不透,很多朝臣也无法抓住什么脉搏,这也恰恰是他们觉得不安的重要原因。

    大殿又传来始皇帝的声音,他在询问北疆的事情,右丞相王绾才刚坐回去又得出班接受皇帝的问话。

    蒙恬在北方做的很好,利用兵堡体系不但巩固了北疆还在向草原缓慢推进,不过也传回一个让始皇帝觉得不对劲的军情。

    草原胡人想要南下,这不是传言,是真正在发生的事情。

    蒙恬巩固防线建造兵堡时草原胡人还在大肆的破坏,等待蒙恬承受着重大损失将堡垒体系建立起来向前推进,那些肆虐的草原胡人却是很少再看到了。

    前一刻还在肆虐下一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怎么看这都很不对劲,对兵事并不陌生的始皇帝察觉到了危机。

    “……粮秣大多运往中原军团,北疆军团的粮秣保持在三月消耗的量。”王绾说的都是朝臣们知道的情况,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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