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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遇倾城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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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鹭桃花和流水鳜鱼,这就是张志和为大唐乃至中国的文人所营造的最清淡的天地。这诗若没了那白鹭,还就要落到花间的脂粉里去。
  杜甫的白鹭,就像他的志气一样清高:“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黄鹂合在柳间,而白鹭当行于青天,凭窗要见山上那落了千年的雪,而门口当泊万里的行船,这般志气也只有白鹭可以陪衬。
  人们也喜欢用白鹤来说朋友的清高与志气的清高,但我总觉得那鹤不如白鹭来得清灵。大概,白鹤更容易被抓到也可以被圈养,而白鹭不是它自己受伤或年幼的话,抓它几乎不可能,即使你抓到了它,它也不能苟活。所以找白鹤的诗,难见几首绝品,因为感觉那写白鹭的诗人是行到水边时见着白鹭而忽起的诗思,所以那灵感来得轻灵;而写白鹤的诗人,大多是焚香于院后盯着搁在眼前的白鹤写诗,所以那灵感万分雕琢。
  比如,见杜牧一首《鹤》:清音迎晓月,愁思立寒蒲。丹顶西施颊,霜毛四皓须。碧云行止躁,白鹭性灵粗。终日无群伴,溪边吊影孤。
  看得太近,意思不亲。
  而觉得有些意思的还当属李白去某大师的隐居处时于青山里云间松上遇见的白鹤:“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
  为白鹤写诗也当如为白鹭写诗一般是遇见,不是端详。
  ——有些东西,是可远观不可把玩的。
  卢纶很幸运,在寺庙里与白鹤同居于池边:“隔窗栖白鹤,似与镜湖邻。月照何年树,花逢几遍人。岸莎青有路,苔径绿无尘。永愿容依止,僧中老此身。”
  与白鹤同居于窗里窗外,既可远观也可欣赏,这种态度,写来的感叹也是静静地美。
  人们一般认为白色是诸颜色之始;诸颜色之终。所以日本人出生时和死后都穿白衣服;一生“生于白;终于白”;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白色在日本的俳句里,成诗即美,比如小西来山的“白鱼宛若水色动”,又有一句“白菊溢出白瓷瓶”,日本因为地不大物不博所以总是于细微之处见景致,看水先见鱼,而呆在家里看着屋里的花瓶也能想出其中美丽的意义。
  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混合后而成白光,白让所有的色重归为一,如同黑,只是黑是一种吞没,而白是一种陪衬,在白色之上每一种颜色更显本色,所以女子要往脸上扑粉,就是要让自己的五官突出,鼻山眼水的都更加清亮。
  ∽∽∽∽
  若说西汉是黎明的清蓝,那么东汉的曹操时代即是白日高升,人、花、小狗小猫都欢腾起来,世界的喧闹,看得清清楚楚。
  东汉是白色,历史的白纸上,平地起风云,一场混战,却被文人们用画家的笔墨浓淡相宜地将战争化为一场艺术,做人做事在刀光剑影中得到了最极致的发挥。
  就好比那武侠的江湖,人人以负剑作战为自己存在的理由。
  先是曹操起了一笔墨,接着,刘备孙权,纷纷出场,你画山来,我绕水,你绕水来,我搭桥,你搭桥来,我行舟,你行舟来,我就做那搭船的人。
  于是一幅东汉末年英雄混战的山水画就渲染于白纸上,那场面就如同只有一种墨色的中国山水画,虽然所下的笔墨皆为战争的黑色,却在一张白纸上层次万千,风起云涌,抵得上万紫千红的花间之处。
  如果没有这段东汉末年曹操与众志士拔剑相战的人间,中国的文化历史会少了一些啸然的剑器,似乎那时,人人都撂下饭碗,绞尽做人的智慧淋漓尽致地投入到一场又一场战争之中,做一江湖的剑客。而自此之后,中国人已经不愿再见如此的裂土纷争。
  

白,曹操临石见海的时代(5)
所以为一场战争作了一部演义的画卷的也就只有在这里,当东汉还是白纸的时候。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曹操(1)
大汉的画卷在收捎的时候,他们的皇帝便执笔而不能落,留下了一片留白供众人妄想而蠢蠢欲动。
  于是曹操扶笔替之,以汉的名誉指点江山。只是,亦是迟疑的,所以下墨不多,人们见到的更多的是留白,而不是江山。因留白洪大,而江山变小,但亦是多娇。
  曹操,有知人之名的许邵评他是: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为此评论而大喜。
  因为东汉末年,天下大乱,人事不清。逼得臣不能为君,君不能知臣,而人亦不能明自己,为忠为奸?
  所以曹操亦如许邵困惑,觉得天下当清明,不该为一昏君治下,所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一个臣比当时的君王名气还要大。学东汉末年的历史,妇孺只知曹操,而不能清点汉皇。
  而曹操能做的,别人也想做,或早已在做,所以董卓刘备孙权等各色人物也纷纷粉墨登台,一时天下好一出武戏开场,锣鼓喧天之下,每一个人极尽与人斗之智慧,亦忠亦奸,亦善亦恶,与人斗而其乐无穷的境界空前绝后。
  而曹操到底亦是两难,到死都坚守了最后的底限,没有替汉成王,依然以汉臣的身份终结。
  只是等他儿子曹丕继位后,才追封父亲为魏武帝。这个儿子为了自己成帝而玷污了父亲之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无此千里之志的曹丕终究一手促成,中国真的分裂而成了三块。
  ——步其后尘,刘备和孙权在曹操死后望曹丕立国之风而立国,当时,三国鼎立才终于名副其实。
  曹操在生前即便自己再逾权而奸,终究还是守住了为臣的忠。
  到底,他的心思还是一心向着匡复汉室。天下当是一个完整的大汉的,但大汉不能是昏君的,他找不到出路,所以只好以这样一种尴尬的身份终结。
  曹操不称帝,当是远见,那时再乱,也是家乱,大家依然是一家人。忠和奸是一种标准。
  而曹丕称帝,三国鼎立,天下的乱,是国乱,大家已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忠和奸又是另外一种标准。
  所以,明代的钟惺说曹操:“老瞒生汉末,无坐而臣人之理,就其发念起手,亦自以仁人忠臣自负,不肯便认作奸雄。如‘瞻彼洛城廓,微子为哀伤’,‘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不戚年往,忧世不治’,亦是真心真话,不得概以‘奸’之一字抹杀之”。
  所以曹操是奸雄或是英雄,众说纷纭,不能断论,但唯一大家可以共识的是,他亦是一个诗人。
  他对酒当歌把自己为君的理想化为诗,这理想不是如何君临天下,而是如何为民: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
  人耄耋,皆得以寿终。
  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他为臣而有君心如此,有君权而有抱负如此,只是可惜这天下,只有三分之一是他可以掌控的,而且还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的一生都随时上马挥剑与人斗,他“恩德广及草木昆虫”的明志也仅只能表现在他在马踏了农田而割发代首的心痛。
  所以,曹操对酒当歌,叹人生几何的时候,自己所处的位置,依然只是渺小如石仰头望山,引颈望海,而叹“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再叹“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因为此做人臣之心的小,所以曹操迟疑落笔的江山,于他的眼里不是山而只是石,他也没有什么身份可以让他大笔一挥成山影,但由石而目极的视野里却是白浪滔天的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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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曹操(2)
见海的诗不多,而最著名的却是曹操这首《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的低调让东汉的留白因石而成海而非因山而成江。所以东汉的结尾结得好一个惊涛骇浪,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我也曾如曹操一般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所看的景致,隔了一千多年,依然与诗无出其二。那沧海中的一柱石群,恰就是那曹操落笔的江山画卷。沧海一石,那东汉的印象不过就是如此。所以有志如曹操者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把自己看小,而天地浩大,把志向看大,而天下归心。
  

青,朝雨洒路的魏(1)
上面是生,下面是是“丹”字,丹是井字之变。大概意思是从井里生起来的,烟罢?青烟从井里升起,真是非常清微淡远的景象。
  青色如水衍在石头里就是青玉,青玉像是石头里升起的青烟,古人对不同层次上的青玉的颜色都给予了有名有姓的定义,比如虾子青、鼻涕青、蟹壳青、竹叶青,每一种青的名字,一说出来,大家就能回忆起那些虾子、蟹壳、竹叶甚至是鼻涕等等我们熟悉的物事,就能明白这是何种层次上的青,而现代的定义淡青、深青、碧青,灰青、深灰青等等总有些语焉不详,不能亲近。
  所以喜欢古人对颜色的定义,亲切如居于身边的花草,有时婉约如一首小词栖于你的眼里。
  那蟹壳青,又常常被用在瓷器上,用来形容釉面的颜色像刚出水的蟹甲一样黄中偏绿。而青色又有鸭卵青,极淡极淡的青绿色,是藏于水边苍苍蒹葭下一颗淡淡的青绿色的鸭卵……还未言语,颜色已经先成了诗;而鸦青,即是鸦羽的颜色,黑而带有紫色绿光,像乌鸦般妖媚。
  我们的豆蔻年华,被叫做“青春”,是青涩的春天,一切将醒未醒将开未开间,心已然先雀跃了,苍蓝斐青。
  而那倾城之人张爱玲亦喜欢用颜色看世界,她在《私语》中说,母亲的回来使她十分兴奋,“家里的一切我都认为是美的顶巅。蓝椅套配着旧的玫瑰红地毯,其实是不甚谐和的,然而我喜欢它,连带的也喜欢英国了,因为英格兰三个字使我想起了蓝天下的小红房子,而法兰西是微雨的青色,像浴室的瓷砖,沾着生发油的香,母亲告诉我英国是常常下雨的,法国是睛朗的,可是我没法矫正我最初的印象。”
  那法国的微雨的青色就像一首柳永的词嵌在张爱玲的记忆之中。
  而她写的《年青的时候》里那个冷漠的男孩的眼神,又是另外一种青:“他在家里向来不开口说话。他是一个孤伶伶的旁观者。他冷眼看着他们,过度的鄙夷与淡漠使他的眼睛变为淡蓝色的了,石子的青色,晨霜上的人影的青色。”
  张爱玲看世界的颜色,也是这般的晨霜上的人影的青色,淡淡的蒙在那人世五彩斑斓的色彩之上,黯淡着浮世的悲凉。
  而最喜欢用青的还是王维,行到水上时回首:“湖上一回首;山青卷白云。”走在空谷里抬眼:“空谷归人少,青山背日寒。”遇见青溪时,留诗清明:“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我心素已闲,清川淡如此。”
  当然,王维最喜欢的还是青溪边上的青苔,一点一点记到诗里,便成为他所向往的清明的人生:“青苔石上净,细草松下软;”而接着下面的一句是:“窗外鸟声闲,阶前虎心善。”也只有王维的青苔可以让阶前虎心善。又常常见着王维的“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人生清明又清淡如此。
  白居易秋天淡淡的思里静静地发呆亦成了诗,是“月照青苔地”的清明:“病眠夜少梦,闲立秋多思。寂寞馀雨晴,萧条早寒至。鸟栖红叶树,月照青苔地。何况镜中年,又过三十二。”
  杜牧见着扬州的禅智寺,却是轻踏着软软的青苔拾级而上,一级一景皆成诗:“雨过一蝉噪,飘萧松桂秋。青苔满阶砌,白鸟故迟留。暮霭生深树,斜阳下小楼。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
  却最喜欢杜甫那上白帝城骑马入青苔的气势:“白帝空祠庙,孤云自往来。江山城宛转,栋宇客裴回。勇略今何在,当年亦壮哉。后人将酒肉,虚殿日尘埃。谷鸟鸣还过,林花落又开。多惭病无力,骑马入青苔。”
  诗人总喜欢用青松来言志,亦是因为青松总与雪相伴,所以从青松之上见着人生的志向,所以唐备说得好:“天若无雪霜,青松不如草。地若无山川,何人重平道。”
  而汪莘:“诗家清绝。檐外森然苍玉节。学易无思。一笑窗前白玉妃。何人共说。山上青松松上雪。更有谁知。溪在门前月在溪。”
  

青,朝雨洒路的魏(2)
——山上有松松上有雪,唯有诗人说起,而门前有溪溪里有月,也唯有诗人相知。
  而陆希声见到山岭上的松,亦是它的知己:“岭上青松手自栽,已能苍翠映莓苔。岁寒本是君家事,好送清风月下来。”
  ——青松立于清寒的人间,为的是先要涤荡了自己,送那清风明月下山来。
  对于唐宋的诗人来说,他们喜欢青松乃更因之黄尘意外青山眼里姿态,所以吴子来说自己:“此生此物当生涯,白石青松便是家。对月卧云如野鹿,时时买酒醉烟霞。”
  白石青松畔对月卧云,恬淡而美的人生呵。
  刘长卿如宁采臣一样夜宿北山的兰若寺,他遇不见小倩,而遇见了一僧人,僧人返寺,虎心信服:“上方鸣夕磬,林下一僧还。密行传人少,禅心对虎闲。青松临古路,白月满寒山。旧识窗前桂,经霜更待攀。”
  那禅心让虎也清闲,而唯见青松临古路,白月满寒山,亦是猛虎细嗅蔷薇的滋味。
  而周贺还在入寺的路途中,便已了然这一路行来的人生,鸟认巢影回家,而俗人靠青松指路,唯有僧鞋可以印在雪地里自成一条小径,如果还是不明,那寻一山里人来问,他当告诉你你还差好几座山峰呢:“乱云迷远寺,入路认青松。鸟道缘巢影,僧鞋印雪踪。草烟连野烧,溪雾隔霜钟。更遇樵人问,犹言过数峰。”
  人生的路,有时不是这般靠着坐标一路寻去,是要靠自己,爬过一座又一座山。像僧鞋用心了然自己所行的方向,而能于不明的世界里依然僧鞋步步印雪踪。
  张继游灵岩,见着那:“灵岩有路入烟霞,台殿高低释子家。风满回廊飘坠叶,水流绝涧泛秋花。青松阅世风霜古,翠竹题诗岁月赊。谁谓无生真可学,山中亦自有年华。”
  那时的寺庙,总是满眼见到诗。风满回廊飘坠叶是诗韵,水流绝涧泛秋花是诗意,青松阅世风霜古是诗志,翠竹题诗岁月赊是诗情。声色热闹,而诗人的心思依松而洁净。
  孟郊见着青松而见其寓言:“谁言碧山曲,不废青松直。谁言浊水泥,不污明月色。”
  孟郊的一颗松月心,也贞明如此。
  所以孟郊喜去见那尹真人旧宅,见其旧宅亦见启悟:“青松多寿色,白石恒夜明。放步霁霞起,振衣华风生。”
  这红尘意外的青松人生可以静,静如恒在白石上的明月,也可以喧腾如这般放步霁霞起,振衣华风生——人生的气象若天地的大义。
  而当孟郊悲伤时:“飘飖何所从,遗冢行未逢。东西不见人,哭向青青松。此地有时尽,此哀无处容。声翻太白云,泪洗蓝田峰。水涉七八曲,山登千万重。愿邀玄夜月,出视白日踪。”
  一怀悲伤,无处依凭,唯向青松,才寻得大恸之时的安慰。
  孟郊眼里的青松,是他的知己,何梦桂的诗说得贴切——问先生谁友,有白石青松,共成三老呵。
  古人有色石青,用来画的正是青绿山水,《芥子园画谱》说:“画人物可用滞笨之色,画山水则惟事轻清。”所以用的正是一种形似梅花片的石青:“取置乳钵中。轻轻着水乳细,不可太用力,太用力则顿成青粉矣。然即不用力,亦有此粉。但少耳。研就倾时入瓷盏。略加清水搅匀。置少倾,将上面粉者撇起,谓之油子。油子只可作青粉用。着人衣服,中间一层是好青,用画正面青绿山水。着底一层颜色太深。用以嵌点夹叶及衬绢背,是以谓之头青、二青三青。凡正面用青绿者,其后必以青绿衬之,其色方饱满。”
  就这样一层一层青绿颜色刷上去,成中国的青山绿水。从魏晋的时候中国的山水画开始出现端倪,怯怯地藏于人物身后的背景之上,因为那魏晋满眼见到的都是人的风骨,山水只能浅淡于人身后,露出青山绿水的一角,让隋唐见着,而推到极致,终究发展为水墨山水、青绿山水、金碧山水、没骨山水、浅绛山水和淡彩山水。
  一重山盖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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