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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部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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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水无根之木,他们不过是又遇到了一次少见多怪的事情而已。独眼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伸双手用力将面颊搓了一阵,而后又长长地吁口气,转过脸对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群说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要怕!秦太太死前怀了胎,沙漠里干燥通风,尸体不易坏。婴儿在母腹中余息尚存,就吸精血活了下来。现在一朝破土而出,也是瓜熟蒂落,不足为奇。这种事我以前就听过。”说着,又朝闻讯赶来的李老军说道:“把你这娃儿抱走吧,说不定以后还能养活!”
  李老军则如一根呆木桩,直直地僵立着,没有反应。
  “听见了吗?把你这娃儿抱走吧!”
  李老军依然呆若木鸡。
  “怎么,还怕吗?还害臊吗?如果你不要,我可就要了!”
  “不不……”李老军这才如梦方醒,一连声叫道:
  “不能不能,大法官,这万万不能,这娃儿不能收养……”
  “为啥不能收养?”
  “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
  “对对,他不是个人娃娃,他是个妖娃娃……”
  “胡扯!”独眼龙呵斥一声,又转过头,把那娃儿细做一番打量。其他围观的人也跟着一阵骚动,向前拥挤过来。只见那娃儿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五官端正、四肢齐全。只是两只小眼睛碧绿碧绿,与人目光相对时,好奇中透着一丝冷意,其他一切如常。
  “不对呀!”独眼龙又说:“这娃儿很正常嘛,明明是你的精种所播,秦太太的母体所生,怎么变成了妖娃娃?”
  “不不……”李老军再次惶恐叫道:“你不懂,你不懂,这是个妖魅呀,这是个不祥之兆啊,如果收养了他,咱红鸟王国将遭受大灾大难!”
  “对!对!”人群中又有一些老兵,也跟着站出来道:“这是个妖魅呀,这是个不祥之兆啊!……你们看,如果他是个人娃娃,怎么一出生就长牙齿?”
  一时间,人群哗然大动,各种惊疑、各种议论,纷然而起。独眼龙也有些慌了,旋即又问:“那,你们说,咋办?”
  “烧掉!烧掉!”
  “什么?要把他烧掉?”
  “对!烧掉!一把火烧掉!连同他母亲的棺材一起烧掉,送他归阴去!”顷刻间,一股阴风卷过荒原,水山之下顿时一片狼嗥鬼叫。一帮老兵们,不等独眼龙还有啥话可说,就乱纷纷行动起来,就地拾柴打草,劈棺架木,不一会工夫,秦太太的墓前又成一个高高的柴堆,她的遗体以及那个遗腹婴儿,都被搁置于柴堆之上,只待一把火燃起,就将顷刻间化为一堆灰烬……
  独眼龙、车怕万一和其他的围观群众顿时也都瞠目结舌。他们想阻止,又无力阻止;想说话,又无话可说,只能被动地愣观着这一切,魂如脱窍。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婴儿突然又放出一声凄厉的尖哭,声若莺啼啸天,又若狼崽发怒。随着这一声尖哭,远远的旮旯城方向,又传来一阵急迫的呼叫:“住手!住手!赶快住手——”
  人群惊回首,只见勺娃子又率一帮童子军策马飞奔而来。其中一匹马上还骑着雪女子,她忽如大病初愈一般,神清气爽,气色复常。奔至跟前,一个滚鞍落马,勺娃子就大叫一声:“我弟弟在哪儿——?”遂径直奔向那座柴堆,将那婴儿抢下,接着传入雪女子怀中,三个人顿时一阵抱头大哭……
  这一个突变,又如一个闷葫芦雷,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懵了……
  良久良久,那一帮老兵才省过神来。李老军踉踉跄跄奔至勺娃子跟前,哭也似的嗥叫一声:“勺娃、勺娃,这不是你弟弟!这是个妖魅!你赶快放开,赶快放开……”说着,就扑上去夺那婴儿。雪女子又惊又恐,喝一声:“你要干啥?”紧抱婴儿不放。其他的老兵见此情形,益发着慌,齐吼一声“抢!”就一拥而上,展开争夺。勺娃子不由热血冲顶,朝身后的童子军猛一挥手:“给我上!”顷刻之间,水山脚下,坟墓场中,一老一少两支帮派,展开了一场夺婴大战……婴儿啼号,如哭爹娘,老少恶斗,势若水火。胡子头发空中乱飞,鼻血断齿喷然四溅。谁是谁非,孰正孰邪,俱成一锅乱浆子……
  混战良久,独眼龙急了,猛地一推车怕万一:“还不赶快维持秩序?”车怕万一恍然醒悟,噔噔噔跑上一座坟头,朝天连放数枪,破嗓门一阵叫喊:“安静!安静!都给我安静……”

  七

  枪声终于将混战止住。老少两伙都已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有几个老兵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独眼龙又随后登上一个高处,扬开双臂,嘶声叫道:“弟兄们——弟兄们——不要胡闹!不要胡闹!这事情已经撞了天地,惹了鬼神,我这个法官已不能做主,你们也不要枉自争斗!咱们去请示国王和皇后吧,国王和皇后咋说,咱们就咋办,如何?”
  “好!”未等老少两派如何表态,其他观者齐声一呼。于是,车怕万一又跳下沙包,飞马直奔旮旯城王宫大厅……马黑马和花奴皇后以及宰相羊副官也已风闻此事,只是不知详情,还在将信将疑。正待前去亲察,车怕万一赶到,一阵绘声绘色的禀报后,三人亦大惊失色。呆骇良久,始悟此事离奇严峻,不可草率。遂紧急召开一个御前会议,以商定策。
  经一番天地鬼神之论证,王国百年之大议,最后竟做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以奇制奇、以怪制怪的奇特决定:以马黑马国王的名义颁布一道安民告示:全体军民悉听:顷闻秦太太墓中生儿,不胜惊喜。此非妖魅,亦非人事,实乃天降人瑞,地生灵杰,为我王国兴旺发达之朕兆。凡我军民,对此婴儿之出生,俱应善待爱护之,不得有任何轻慢伤害。为秉承天意,特立其为红鸟王国之太子!令到之日,全体遵守。勿误!
  钦此红鸟十一年秋七月望日布告一出,全体人众又一个沸动。勺娃子一伙欢呼雀跃,李老军一伙则目瞪口呆,如遭梦魇……

  八

  一场惊涛骇浪就这样敛息了。谁也想不到,晴天丽日的野驼滩上,竟会平地生出这样一股风波:谁也料不到,马黑马国王居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平息这样一场风波。真是意出表之外,海水不可斗量。
  随后,雪女子勺娃子的情形也渐趋正常。虽然两性间的那种关系还未根本突破,但雪女子的邪病却一夜间好了,勺娃子的变态也大为改观。事后人们问及雪女子患病时的那些胡言乱语,她竟完全茫然不知,人们也就不再细究,只当是神意难测,鬼事难问。不久,马黑马又颁出第二道诏令:特赐那婴儿为“墓生儿”之名,意取本色,以贱显贵,可谓天然。又令:雪女子即为太子保姆,羊副官为太子太傅,两相协助,精心抚养,待其年满三周岁之后,再择吉日迎入王宫。此令一出,上下又是一个大欢喜。
  自此,红鸟王国又恢复了它周而复始的正常运转。但,有一个人的命运却从此发生了逆转。这人就是李老军。这个曾经以善良的心肠和智慧的胸怀,为王国臣民立下过大功大德的人,在这场风波中却栽了跟头。当那汹汹洪水泛滥之时,人人自顾不暇之际,他强忍惊痛,力主焚儿禳灾,其行其状虽觉有些残忍,但在当时人们的潜意识里还是视之为一种大义灭亲的壮举。但当风波渐息,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人们又渐渐地变了态度,认为他那行端令人不齿。一个狠心到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要活活烧死的人,还有什么良心可言?再联想到马黑马那种视邪祟为神祈,化妖魅为人瑞的大智大勇,他那点胆略和见识算得了什么!因此,他的威信一落千丈。
  人们再见到他的时候,已没了往日的那种尊敬和热情;他以粮草大臣的身份再发布这样那样的命令的时候,已没了过去那种雷厉风行的权威。甚至还有人带开玩笑地嘲弄说,老来得子,千金难买,好不容易老天给了个小宝宝,你却不要,是不是早就算好要给绝种的国王造个太子?这使他伤心之外又添了一分羞辱。
  更使他寒心的是,经此一事之后,勺娃子也不把他这义父放在眼里了,恩情虽未断绝,孝心却大打折扣。他曾好几次试探着想去看看他那个“太子”骨肉,都被勺娃子拒之门外。这使他伤心至极,仰天长叹一声“我究竟做了什么孽啊”!跑到秦太太的坟上去大哭了一场。
  当然,也有理解他和同情他的人。某日,他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压力,跑到羊副官那儿说,宰相大人,我已老了,不中用了,做事常糊涂。请您转禀国王,免掉我这粮草大臣吧!我就到那坟场去,给大家做个守墓人。羊副官却说,老人家,你这才是真个糊涂了!前番那事,你并没错。国王做此决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实际是为了稳定军心,又拿你做了一次牺牲。国王和我们心里都明着哩,你不要太多顾虑!他又说,宰相啊,这里面的意思我也能觉出几分。但我实在是老了,老不中用了,众人的议论就是淹人的海,我不能不知自重……羊副官又劝:你这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众人的议论算个啥?说好听一点是国祚的心声,说难听一点就是苍蝇嗡嗡。古来的帝王将相一切执政者,哪一个不受民众口舌的诋毁?咱们是朝廷命官,天生就要挨骂受气,你怎么老没牙了还不识此理?听了这一番劝导,他终于无言了。沉吟良久,又长叹一气:唉!咱就一辈子给人还债吧!
  随之,强咽辛酸,忍辱负重,不惜残年余力,继续为民众操劳奔波……

  九

  在李老军气脉衰落之时,另外一个人却精神抖擞了起来。这人就是那个白蛤蟆。白蛤蟆的年龄比李老军小许多,如今才刚刚五十出头。自枯木林归来,他辞官不做,归隐事佛,确实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逍遥自在。野驼滩上的蔬菜全是野菜,苦曲曲、马英子、水艾、面艾、沙棘,遍地皆是,他却不去采摘,特意请铁匠铺给他打一把锄头,独开一片菜畦,春栽夏灌,育得红一片、绿一片,竟像个花圃,给王国风景增色不少。
  他也确实不吃荤,不饮酒,就以这些野菜五谷和清泉水解饥解渴,养得五脏六腑清清爽爽,百病不生。每逢夏秋雨后时节,他还常常拿个小耙儿,到沙滩山坡去钩地衣,捡发菜,这都是真正有名的山珍野味,一般人嫌其稀少怕麻烦,不去做,他却能孜孜不倦,乐此不疲。除自己享用外,还把多余的晒干扎成一束一束的小把儿,分赠先前的部属好友,甚得人情人意。
  他的寺院香火也日渐兴旺起来。最初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独居一座石室,面壁孤坐,长诵默念。后从者日众,信徒不断蔓延,竟渐成一个小小圈子。尤其是当年那个被镰刀伤了生殖器的瘸腿黄排长,对他最是顶礼膜拜,奉若神明,不仅自己虔心一志皈依门下,而且还兼任游方僧,四处化缘传法,广纳门徒。后来他们还将他原先的那座石室开凿扩大,成为三进大殿,正式取名为“金刚寺”,白蛤蟆任大方丈,黄瘸子任二方支,率众讲经诵法,修身礼佛,甚得净土之乐。
  他们的所谓佛法佛义也很简单普通,不外乎日常所言之“因果报应”、“色空”、“涅槃”之类;只是结合自身遭遇感受,特别强调“放下屠刀”一说,在金刚寺的门口两侧,就用刺刀凿刻着这样一幅谒言似的对联:
  金戈铁马全属心贼胡闹
  铸剑为犁才是身佛逍遥
  众人见之也不以为忤。广大军民对他们的这种形迹,只听其自然,信则信之,不信则罢之,不存褒贬。他们自己也确实不存其他非分之想,仅以劝人向善,自期天年而已。
  这便是他们前个阶段的基本情形。
  但是,当这场“墓生儿”风波发生之后,他们的佛心也乱了。在他们先前的观念中,佛是至高无上的,法力无边的,除佛之外,宇宙间并无其他神灵可左人事。只要一个人信了佛,就获得了无量法力之佑护,任何灾难异变都将无害其身。可现在,一个活脱脱的肉娃娃从坟墓里爬出,并以王国“太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就使他们不得不心慌了,意乱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认识了。这种怀疑的产生应该说是他们的一个思想飞跃,倘能一直沿着那“因果”二字寻思下去,说不定真的还会撞出一片洞天福地。可叹他们慧根有限,一叶障目,恰恰忽略了根本,他们反复内省外审的结果竟是——想起了《西游记》故事。他们一致认为,关于这场事件的本质,独眼龙的解释合理不合情,马黑马的决断又合情不合理,唯有李老军及其一帮老兵们的认识才是正确的,那一个怪婴的出现正是那西天路上所遇的种种妖魔鬼怪之一!他们以前只知佛法无边,却忽略了无边佛法所要征服的种种对象。真是数典忘祖,惭愧之至!
  想到这一点,他们又霍然振作起来,不仅承认了妖魅的存在,还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宗教责任感。他们虽然已经身入空门,实际并未脱离凡尘,依然还是旮旯城的一员,野驼滩的一分子。在此王国有难之际,他们决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临危退缩,而是要本着救苦救难的佛家大德,挺身而出,为这块土地的吉凶祸福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而且这种贡献已不能满足于过去那种一般的乐善好施、劝人向善,而是要大张旗鼓弘扬佛法,广布释道武装人心,以使人人心中有佛,个个佛宝在身,妖魅不敢复作,鬼怪闻之遁形。其具体做法则是:结合野驼滩的国情民风,发动一场宗教改革,破除其无用清规,增添其现实诫律,创立一个新的佛教宗派——天虹宗!
  何以谓之“天虹宗”?理由便是:既然佛是无所不在的,那么它就有一个相对固定的物什寄所。在金奎殿中,它是皇帝的宝座;在粪坑之中,它又是秽物臭石;那么在野驼滩上,它便是那神奇大美的五色彩虹。彩虹在水乡泽国是寻常事情,在沙漠戈壁却是稀有景观。另据河西人祖传观念,虹还是阴阳交泰的媒介,地上的水泽是大地的阴户,空中的彩虹便是上天的阳物;天地借虹霓以交媾,万物借虹霓以化育。由此可证,野驼滩九眼井之彩虹,正是旮旯城佛光之渊薮,仰而祷之,俯而拜之,必得无量正果!此议一出,金刚寺一片经歌佛唱,木鱼声声、香烟熏熏,如庆释祖圣诞。
  随之,一道血书进表上奏朝廷:
  一、恭请敕颁“天虹宗”为我王国之国教。
  二、恭请册封白团长为“无量天虹法师”之称号。
  '按:红鸟国所谓“进表”、“诏令”、“上书”、“奏本”等等,多属口头言辞,并无纸张笔墨;只有极少数特别庄严隆重者,才用兽毛蘸兽血书之兽皮之上,俗称“血书”。后同此例,不再复注。'
  马黑马接此进表,甚为重视,又召开一个御前会议,进行商讨。
  会间,宰相羊副官持否定态度,他说,一切宗教都是有利有弊,佛教亦然。其具体的利弊难以细说,但其遁世思想却是各宗各派的一个通病。这在一般的太平天下是可以的,它能给迷惘者指点迷津,给贪婪者降低欲火。但对于红鸟王国,却不适宜。红鸟王国能有今天,全靠的是一种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的入世精神,现在虽说百废俱兴,一片兴旺,但前面的路还很远很远,应当不断地、永远地提倡和巩固当年那种开山凿井的垦荒精神,而不应该过早地自我麻醉。倘若全国的臣民都去信了佛,天长日久,必将导致官无人做、兵无人当,最终归于自我寂灭。基于此,他认为,金刚寺的规模应就此打住,再不可扩张蔓延。
  但大法官独眼龙却持异议,他又说,羊宰相的看法不无道理,但却有杞忧之嫌。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金刚寺僧众目前提出要大力弘扬佛法,并不是要宣扬遁世思想,而是由于“墓生儿”的出现,使他们产生了一种忧国忧民的思想。这种思想正是他们那种“垦荒精神”的一脉相承,根本不应视为异端。再者,红鸟王国成立之初,就在法典上明文规定,宗教信仰自由。这些年来,王国臣民百事和顺,人心稳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如此局面从何而来,除了国王皇后的恩威之外,与白蛤蟆团长提倡佛法也不无关系,他作为司法大臣,对此深有体会,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对他们二人的这两种意见,众皆难做抉择。李老军似有话说,但鉴于目前心境,他隐忍未言。卜连长倒是乱说一通,但多是即兴混话,不着边际,只有一句比较可听,他说,将天虹宗奉为国教,显然过分,但送一顶“天虹法师”的帽子,未尝不可。花奴皇后则只是静静地听着,未置可否。
  静峙良久,马黑马终于拍板定案:
  “以朕之见,此事大好。过虑不必,放纵亦不必。我红鸟王国得之于马蹄驼背,却不能泊之于马蹄驼背。眼下江山既定,民心既安,理当偃武修文,整饬教化。白蛤蟆团长此念此举,正是以佛道佐我王道。要送帽子两顶都送,不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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