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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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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你亦是江东臣子,怎会无碍江东颜面?”太史慈说罢,鲁肃却是苦笑,对太史慈道:“没听那个水寇头头,都称鲁某为商贾了?”
鲁肃说罢,太史慈许久无语,鲁肃于军中支了条小船,径往荆南军阵而去,甘宁于船舷放下绳索,拽鲁肃上船,一脸异色,对鲁肃道:“你来此何事?莫非是要降我荆襄?”
“做买卖……”鲁肃说罢,一脸苦色道:“此番我江东军马,擅入荆南,鲁某此来,欲给山民一个交待,若其肯使江东儿郎,尽数归返,我鲁家于他庞家,另有厚赠!”
“两军交战,岂可因此而乱?”甘宁闻言轻哼,鲁肃却是叹道:“山民亦常言其身为商贾,兴霸将军又如何得知,鲁某这买卖,做不成呢?”
“可你江东水师,已兵临我长沙水道,甘某虽不为商贾,却也知道,这买卖没有这般做的!”甘宁闻言,不禁戏谑道:“莫非你江东欲学甘某旧业,欲于我荆南,做无本买卖不成?”
鲁肃闻甘宁调侃,亦不动怒,对甘宁道:“还请兴霸允鲁某去趟长沙,与山民商议,若山民应允,你当放我水师,借驻长沙渡口。”
见甘宁仍在思索,鲁肃劝道:“这样一来可免两军损伤,二来可全山民信义,对我两家,皆非坏事。”
甘宁想起与董衡交情,轻叹一声,对鲁肃道:“那甘某便予你艘船,自去长沙,如何?”
鲁肃闻言,连忙应允,回帅舰与太史慈说过之后,径往长沙而去,大江之上,两军遥遥相对,互不相让,太史慈与甘宁相视许久,尽皆无言。
不多时,鲁肃已至长沙渡口,从士卒手中借来马匹,疾往长沙而去,未及城边,鲁肃便闻战鼓之音,隆隆震耳,城前方向,喊杀之声此起彼伏。
“公瑾!”鲁肃入了营帐,见过周瑜,面色大变。
短短两日,周瑜便瘦了一圈,往日风流儒雅,尽皆不在,鲁肃见状大为心疼,对周瑜道:“公瑾,明知事不可为,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你糊涂啊!”
“子敬?”周瑜颇为疲惫的看了鲁肃一眼,面上一喜,道:“可有援军?数量几何?”
“你还须多少军马,可拿下这长沙大城?”鲁肃说罢,周瑜微微沉吟片刻,道:“还须三万,大约可破此城池,子敬此来,带来多少人马?”
“只鲁某一人!”鲁肃说罢,长叹一声道:“主公欲令你回军,鲁某此来,是欲劝那庞山民,待拔寨之际,勿要追袭。”
“回军?”周瑜闻言大惊,对鲁肃道:“子敬莫非不知,便是以数万军马,换二庞性命,亦是划算?此二人如今已为我江东心腹大患,若荆襄于那庞山民经营,数载之后,必为我江东心腹大患!”
“可是……”鲁肃心知周瑜此言在理,只是江东朝堂态度,已对周瑜颇为不利,孙权如今欲大权在握,而周瑜声威,对孙权指掌江东,终究是不利影响。
想到此处,鲁肃长叹一声,道:“公瑾勿要功高震主,如今仲谋那边,已对公瑾态度,颇为不愉!”
周瑜闻言,神情愈加颓然,对鲁肃道:“仲谋何以猜忌周某如此?子敬,你说周某这事事为江东着想,反倒错了不成?如今这态势已然明朗,若二庞不死,我江东如何可得荆襄!”
“公瑾,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鲁肃说罢,神情亦颇为凄楚,对周瑜道:“可是仲谋心意,乃是江夏,而非长沙,且此番出兵,仲谋亦欲将全责,推在公瑾身上……”
“我可以负此役全责,只要仲谋予我三万军马!是胜是败,我皆可去吴郡,于朝堂上向他请罪!”周瑜神情激动,对鲁肃道:“你再去予仲谋说说,予我军马,粮草,长沙可得!便是荆南四郡,亦可为我江东土地!”
“公瑾!”鲁肃闻言,双目含泪,对周瑜道:“如今子义已率五千水军,来长沙接应,却被那甘宁挡在江中,鲁某此来,非是劝公瑾回军,只是欲与那庞山民商议,退兵之时,勿要趁人之危!”
周瑜闻言,心中一急,一口血喷在地上,对鲁肃道:“为何子敬如今也如此糊涂?若此番归去,我江东何年何月,才可再下荆南?若那诸葛亮此去西川,一战全功,这庞山民势大之后,我江东岂有活路?”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鲁肃不忍再看周瑜,长叹一声道:“若主公之命,公瑾不从,公瑾便是我江东罪人……”
NO。235 事不可为,鲁肃求情
江东罪人么?
听闻鲁肃如此指责,周瑜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许久之后,周瑜怒视鲁肃,对鲁肃道:“子敬莫非不明,此时是谋夺长沙之最好时机,若此番事败,日后江东怕是要偏安一隅了,莫非仲谋心中之志,只是安享太平乎?”
见鲁肃默然无语,周瑜苦涩道:“子敬且去回报仲谋,就说周某宁可于长沙与那二庞玉石俱焚,亦不欲归返江东!”
“玉石俱焚么?”鲁肃闻言叹道:“若是公瑾还有玉石俱焚的机会,鲁某亦会留下,与公瑾一同赴死,可是如今这二庞,会让公瑾全身而退么?公瑾便与鲁某一同回去,安定江东,再图天下,又能如何?”
“笑话!”周瑜闻言冷笑:“如今江东心腹大患,就在眼前,便是折损军马,亦是为了江东日后,挥军荆襄!子敬,你且回去吧,周某已有决断,不破长沙,便不回军!”
周瑜话音刚落,徐盛,丁奉二人入账,二人皆灰头土脸,血透征袍,徐盛跪伏于地,一脸黯然道:“那庞统调度有方,我军已强攻数次,皆不能登城!”
“大都督,这军中粮草,已然不足……”丁奉说罢,周瑜神情一变,怒视二人道:“你们也认为,周某破不得这长沙?”
二人闻言,皆不敢多言,鲁肃却是怒道:“都是大好江东儿郎,公瑾勿要为一己之怒,使其枉死!”
周瑜闻言,看也不看鲁肃,回归帅位,死死盯着桌上那张长沙城图,几番攻城未果,城上军力分布,已被周瑜探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二庞龟缩城中,如若强攻,确实难以取胜。
想到此处,周瑜思索起江上援军,可那太史慈只带了五千水军,便是破了甘宁阵势,亦余不下多少军马,且荆南四郡,互为犄角,若那魏延再引军而来,恐怕连如今对峙局面,顷刻之间就会变的于江东不利。
从理智角度而言,鲁肃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周瑜却忧心此番退军之后果,若无功而返,荆南军马怕是再也不惧江东军威,且江东欲再袭荆南,遥遥无期,如今那曹操已定汝南,下一步便是平定河北,荆襄军马亦进取西川,而此消彼长,江东偏安一隅,只可赖大江之险,得以保全,这与之前孙策,周瑜二人图谋天下之志,大相径庭。
念及此处,周瑜仰天长叹,对鲁肃道:“子敬,可否回江东,再与周某请来三万军马,仲谋不欲发兵,无非是忌惮周某声望,子敬可告知仲谋,若周某得了军马,占下长沙,日后便不入江东朝堂,只要拿下二庞,便是德谋,子义,亦可代瑜,强占荆襄!”
鲁肃见周瑜似是心灰意冷,心中大惊,对周瑜道:“公瑾,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听我一言,便饶过那庞山民一回,如何?”
“饶过他?”周瑜凄然笑道:“是让他饶过我才对吧,子敬勿要遮掩,如今其已窥破我计,只得看荆襄,江东两家实力较量,子敬可回禀仲谋,周某宁可战死城下,也不愿敌人同情,且此役非战之罪,而是他孙仲谋,不予配合!”
鲁肃见状面色大变,丁奉,徐盛二人亦心中一惊,鲁肃见周瑜已下定决心,知其决意,对徐盛,丁奉二人道:“你二人制住公瑾!鲁某这便入城,与那庞山民商议退军之事!”
“子敬尔敢?”周瑜破口骂道:“若子敬敢去,周某便当没你这个朋友!文向,承渊,勿要忘记,谁才是江东都督!”
徐盛,丁奉二人闻言,不敢异动,鲁肃却是喊道:“还不动手?鲁某带的可是仲谋将令,如今长沙已不可得,你二人若纵容公瑾一意孤行,便是背主!”
“大都督,得罪了!”徐盛说罢,快步上前,见那周瑜正欲拔剑,一掌切在周瑜后颈,将周瑜击晕,鲁肃忙对丁奉道:“将公瑾绑了!”
“这……”丁奉闻言大惊,鲁肃却是怒道:“没听到我说什么?公瑾醒来,其雷霆之怒,谁敢相抗?先将其制住,一切事情,待回了江东再说!”
丁奉轻叹一声,只得找来一条绳索,将周瑜绑了个严严实实,鲁肃掀开帐帘,苦涩的看了周瑜一眼,对丁奉道:“待大都督醒来,勿要怠慢,鲁某这便去与二庞商议,两家罢兵之事!”
鲁肃说罢,翻身上马,一骑出营,直奔长沙城门而去,庞山民与庞统二人,于城头望见鲁肃,亦是疑惑不已,庞山民目视庞统,对庞统道:“鲁子敬怎在此处?莫非江东援军已至?”
“兄长勿要着急,先看看再说……”庞统话音刚落,便闻城下鲁肃喊道:“山民,速开城门,放鲁某进去!”
“不知子敬此来,所为何事?”庞山民于城上笑道:“江东军马围城,今日不做买卖!”
鲁肃闻言,于城前急道:“欲与山民商议,两家罢兵之事!”
庞山民还未及答话,庞统却是冷笑,对鲁肃道:“子敬先生当我荆南为你江东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江东背信弃义在先,深入我荆南土地,如今又说不打,哪有这般好事?且我荆襄各路军马,不日便至,如此大好良机,便是子敬先生,亦不会放过吧!”
“且允鲁某入城与山民一叙!”鲁肃不欲与庞统多说,庞山民见状对庞统道:“让他进来,看看江东打算?”
庞统点了点头,城下士卒,将城门打开了条缝隙,放鲁肃入城,便大门紧闭,鲁肃二话不说,下马便登上城头,气喘嘘嘘的看着庞山民道:“山民,鲁某此番欲言,两家罢兵之事。”
庞山民冷眼对鲁肃道:“如今公瑾军马,犹如困兽,之前庞某亦说过,你江东于庞某心中,忌惮者唯公瑾尔,如今庞某不欲坐失良机!”
见庞山民甚是决绝,鲁肃惊道:“公瑾素与山民交好!”
“是啊,与之交好,却要被其算计,天下间哪有这般朋友,若是堂堂正正,庞某亦愿与周某沙场相争,可是你江东白衣渡江在先,兵逼长沙在后,若是我与士元察觉的晚了,如今长沙,怕是已被你江东破城!”说到此处,庞山民话锋一转,道:“先前来长沙细作,亦多出自你鲁家商队,子敬,如今你来劝庞统罢兵,庞某心中,只会更为恼火!”
鲁肃闻言却道:“只是公瑾一意孤行,如今鲁某已将其捆缚,日后回到江东,自会将其治罪,荆南江东,素来交好,你亦为仲谋妹婿,些许龌龊,便让它随风而逝,不知山民以为如何?”
“说得轻巧,哪天我命兴霸引水军去你吴郡转上一圈,你回去问问仲谋,他可愿随风而去?”庞山民说罢,庞统亦是冷笑道:“统亦以为,若是此番可坏了那周瑜性命,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我荆南祸患!”
“不可!”鲁肃闻言急道:“山民,我愿出家财,赎下公瑾性命,另外再对你长沙此番损失,多作赔偿如何?”
“子敬不比庞某有钱!”庞山民闻言冷笑,对鲁肃道:“子敬勿要忘记,如今江东,荆南已沙场相争,你江东军马都把我长沙城给围了,如今各为其主,子敬还是自去为好!”
“山民,鲁某只欲知晓,你荆南如何才肯罢兵,如今仲谋已使子义率船,接应公瑾,若此时罢兵,对我两家,皆有好处,山民与士元已胜了公瑾数场,于你荆南,亦不伤颜面,莫非山民真欲荆南,江东两家交恶,烽火不断不成?”
鲁肃言辞恳切,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庞某如今不怕烽火不断,若你江东有这般本领,大可来攻!”
庞统闻言亦附和道:“连堂堂江东周郎都折在长沙,你江东还有何人,可占我长沙?不怕子敬先生笑话,庞某还欲你江东多遣军马,来长沙一战呢,统倒是想过来多说,捉多少……”
鲁肃闻言颓然,如今荆南形势强而江东弱,为今之计,唯有妥协,念及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适才公瑾欲以死相争,被鲁某制住,山民当念在与公瑾情谊,放其一条生路才是。”
周瑜欲以死相争?
庞山民闻言亦是面色大变,继而颇为疑惑,对鲁肃道:“子敬且告知于我,你江东此番擅入我荆南,其中来龙去脉!”
“皆公瑾之误啊……”鲁肃长叹一声,对庞山民细数说起周瑜如何忌惮荆南,出此下策之缘由,庞统与庞山民闻言,尽皆愕然。
庞山民之前还以为是周瑜自傲,只带了这点军马,径袭长沙,可如今看来,若是那孙权配合,再予周瑜数万军马,这长沙能不能守住,亦在两说之间,待鲁肃说罢,庞山民心有余悸,摇头叹道:“如今看来,皆是那仲谋拖了公瑾后腿,你江东如此乱局,公瑾却这般兢兢业业,何苦来哉?”
“统亦对这江东都督,有些同情了。”庞统与周瑜交情尚浅,不似庞山民这般感慨,对鲁肃笑道:“既然仲谋将军忌惮公瑾才华,便将周大都督留在长沙,子敬引军自去,如此可好?”
NO。236 公瑾,醒醒吧!
庞统知庞山民对那周瑜智谋颇为敬服,于是心念一转,便提出如此罢兵意向,鲁肃闻言神情大变,正欲出言拒绝,却见那庞山民亦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若公瑾受制我长沙,还会是那名震天下的江东周郎么?”
周瑜其才,人尽皆知,只是若离了江东,周瑜怕是也不会尽力辅佐庞山民成事,史上徐庶入了曹营,可一言不发,周瑜入了荆南,怕也会如此为之吧。
在庞山民心中,周瑜永远是那个羽扇纶巾,慷慨激昂的江东都督,这等趁人之危之事,庞山民心中不屑为之,庞山民心中亦是暗道,纵使愿与那周瑜战死沙场,亦不愿让其失了信念,如行尸走肉。
这也算是全了朋友之义。
只是若此番除掉周瑜,使江东震动,对荆南亦无太大好处,孙权虽忌惮周瑜,却不得不依仗其才华,统御江东,周瑜兵败,孙权心喜,只是若周瑜身死,孙权必怒。
若江东大军攻伐,便是程普,太史慈诸人领军,对荆南而言也颇为棘手。
可是若要放过周瑜,庞山民心中亦颇为不甘,念及此处,庞山民对鲁肃道:“可否引公瑾入城,庞某欲与公瑾一叙。”
“这……”鲁肃闻言,心中踌躇,不知如何抉择,庞山民却是笑道:“庞某不欲害公瑾性命,只是有些事情,想当面向公瑾请教一二。”
鲁肃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只是公瑾如今,已被鲁某缚住,鲁某心中着实担心,公瑾心中似是已有轻生之念……”
“这样啊……”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命士卒取来笔墨,于纸上匆匆写下三字,交由鲁肃,对鲁肃道:“凭此物,公瑾当打消轻生之念,子敬可回营收拢军马,待公瑾离去,我再命兴霸放行,不知子敬以为如何?”
鲁肃闻言愕然,接过竹纸,看过纸上三字,点了点头,匆忙走下城头,一路往城外营寨而去。
周瑜于帅帐之中,已然醒来,怒视徐盛,丁奉二人。
徐盛,丁奉尽皆不敢与之相视,不多时,鲁肃回营,周瑜冷哼一声道:“子敬,可是去了长沙,于那庞山民面前,摇尾乞怜?”
鲁肃亦不多言,只是将竹纸摊开于案上,对周瑜道:“那庞山民约你城中一叙,鲁某这便命士卒,收拾行装。”
周瑜看着案上竹纸,凄然笑道:“没想到山民居然知晓,周某心中牵挂。”
说罢,周瑜对鲁肃道:“子敬可解开绳索,周某欲洗漱一番,去见山民。”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徐盛连忙上前,解开周瑜身上绳索,周瑜洗漱过后,对徐盛,丁奉二人道:“此番用兵长沙,皆周某计谋,被人看破,与诸位将军无关,若回江东,周某自会向仲谋请罪。”
周瑜说罢,出了营寨,徐盛,丁奉二人,尽皆叹息,许久之后,徐盛对鲁肃道:“子敬大人,此战非都督之过!”
“我知道。”鲁肃闻言亦叹,见那周瑜背影,越走越远,鲁肃双目泛红,心中凄楚。
不多时候,周瑜便入了城门,于城头之上,庞山民见周瑜比之往日,英姿不再,不禁暗叹,二人相视许久,周瑜朗声笑道:“终是被山民算计一回,此番山民叫周某入城,所为何事?不是想让周某于山民面前乞降吧?”
“不是,只为叙旧……”
庞山民微微叹息,对周瑜道:“一别数月,庞某对公瑾想念的紧,刚刚于子敬处得知公瑾近况,庞某心中唏嘘,不知为何,总想再见上公瑾一面。”
“山民果然是性情中人。”周瑜笑道:“既如此,见也见了,不知山民有何指教?”
“未有。”庞山民说罢,命士卒送上桌案,请周瑜,庞统二人尽皆坐下,对周瑜道:“若是庞某于江东,也很难做的比公瑾更好,公瑾如此当知,庞某为何不愿于仲谋帐下为官了吧。”
“莫要坏周某与仲谋交情。”周瑜笑罢,庞山民与庞统尽皆无言,半晌之后,庞统叹道:“都督当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良禽择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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