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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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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走,你勒得我有点不舒服。”
“是吗?”秦教授明显是刚反应过来,往旁边挪了一大截,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姐有点冷,不是故意的!”
“秦姐,你今年几岁了?”我问。
“问女生的年龄很不礼貌,你不知道吗?”
“不问了。”
我坐起来按亮了床头灯,看看表,清早四点半。
睡得确实够久的。
跟秦教授在一起,要么没法睡,要么睡一天。
我低头看了眼秦教授,她只穿了一件薄睡衣还开着扣子,还不如不穿。记得我睡觉的时候,她还裹得严严实实。
“看啥呢?”
“没啥。”
“你这孩子,挺奇怪的。”秦教授笑得很含蓄。
“哪里奇怪?”我问。
“挺好的。”
“哦。”
我被她说得有点尴尬,就侧躺过去继续睡了。
早上九点,我和秦教授站在了神都明楼的门前。
门口有几个站岗的人,手里拿着很长的枪,警戒线拉了百米远。
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停着奇形怪状的汽车。
秦教授穿了一身很复古的棉旗袍,跟嫁衣似的,配上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和含笑如花的容颜,有一种迷人的风雅。
让我感觉自己很土,不想跟她站在一起了。
秦教授却不以为然,拉着我优雅地走进了神都明楼,甚至在进门的时候还挽上了我的胳膊。
然后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还时不时的问我,你觉着这个咋样,你觉得那个咋样。
我看了半天,啥也没看见。
这里的光线特别昏暗,昏暗得恰到好处,任何东西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走到里面的时候,我看到了高高的柱子,大大的桌子,层层的台阶,看起来像个戏园子。
“这里到底是干啥的?”我问秦教授。
秦教授趴我耳边小声地说:“一时半会儿给你解释不清,你只要跟着姐就好啦。”
我听得有点郁闷,明明就是不想告诉我。
跟着秦教授上到二楼,坐在了栏杆旁的一个空位上,从上往下看,走动的人群就像一个个轮廓清晰的鬼影。
秦教授一直挽着我贴得很紧,贴得我浑身热乎乎的,我实在惹不住就问了句:“你今天为啥这么反常?”
“姐是怕你走丢了。”秦教授解释道。
我开玩笑说:“我咋感觉你是在绑架我,从昨晚就开始绑架了。”
“你咋这么聪明呢。”秦教授也开玩笑说,“姐就是在绑架你,从现在开始,少说点话,否则…;…;”
“否则啥?”
“嘘!”秦教授打住了我的话。
我朝周围看看,没发现有啥异样,只是人多了一点点而已。
不说话后,我才意识到这里静悄悄的。
那么多黑影在晃动,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这些人要么是鬼,要么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因为一般人不会刻意去隐藏自己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前方突然亮了起来,我才发现那里有个大屏幕。
屏幕上投影着一张黑白照片。
乍一看,混乱又模糊,根本看不出来照片上拍的是什么。
不过…;…;
借着屏幕散发的亮光,我看到前方有个人的背影很熟悉,他脑后那道长长的伤疤,是我小时候的噩梦。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但是真的很像很像。
看得我不自觉地攥住了拳头。
“咋了?”秦教授拍拍我肩膀说,“别站着呀,挡到别人啦!”
“呃。”我坐下去,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
秦教授小声问我:“屏幕上那张照片,你看懂了?”
我摇摇头,注意力压根就没在屏幕上。
“你再仔细看看?”
“哦。”
我抬头盯着屏幕看了有一分钟,拍的只是些岩石峭壁而已,估计没人能看懂。
屏幕一闪,又投影了一张新照片。
依然是模糊不清的黑白照,隐约能看到一个歪斜的墓碑。
“看出啥了吗?”秦教授问。
“没,这是啥年代的照片?”
“1903年,法国一位探险家拍的。”
“…;…;”
不知道说啥。
看了半天,原来是一百年前的东西,我要能看出来就有鬼了。
紧接着屏幕又一闪,投影了第三张黑白照片。
秦教授问:“看出啥没?”
我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然而下一秒就呆住了。
我不知道秦教授为啥会那么淡定,只知道自己在看清照片的一瞬间,有点懵。
1903年的照片,怎么可能会拍到风铃那小丫头?
照片上,风铃坐在一块圆形石头上,身后是一扇很高很大的门。
拍得不清晰,不能说一定就是风铃,但是那脸型和五官绝对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
“你确定这是一百年前的照片?”我觉得不可思议,不太相信。
“当然了。”秦教授很确定地说,“照片只有这三张,今天是首次公布于世。”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照片?为了告诉我风铃不是正常人?”
“当然不是…;…;”秦教授小声说道,“这里人多,有啥问题咱出去慢慢说。”
然后拉着我站起来,悄悄地走出了神都明楼。
出了大门,阳光暖人。
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在里面太压抑了,大气不敢喘、大声不敢吭,昏暗无光。
神都明楼的确不一般。
我想问秦教授,神都明楼是干啥的。
秦教授却直接说起了她自己的话题:
“千百年来,道上一直有个传闻,绝地之门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鬼钟,钟声响起的时候,会唤醒地狱的恶魔,来到人间祸害苍生。”
“这个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你忘了刚刚那张照片?”秦教授提醒道。
“你是说,照片上风铃后面那扇门是绝地之门?”我疑惑问道。
“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的。既然是神都明楼里公布的,就一定不简单。”
“你想表达啥?”我听得不是太懂。
“风家人千年来,一直默默地守护在邙山之上,很少参与外界的事情,也没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但是这张照片的出现,直接把风家推上了风口浪尖。肯定会有很多心怀不轨的歹人去风家闹事,逼问鬼钟所在。如果鬼钟的传言属实的话,这不光是风家的灾难,也是人间的浩劫。”
秦教授一反常态的严肃,说得我心里慌慌的。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几个月前我和天哥在风家借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风铃的情书,最后一句话写得很莫名其妙。
现在回想起来,细思极恐。
风铃那丫头早就知道了她的使命,知道总有一天她要离开,去往绝地之门。
像照片上那样,坐在门前,默默地守护。
前辈们的警告和预言,风家人的秘密,诸多证据联系起来,鬼钟的存在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咱现在是不是要赶快去风家,通知他们有难?”我问秦教授。
“是的,越快越好。”秦教授表情凝重,“神都明楼一旦公布线索,就说明有大老板出钱发布任务了,无数的亡命徒都会去寻找鬼钟。”
我和秦教授正聊着,神都明楼里走出来一个人,朝我们这方向走来。
原来真的是他。
这人就是个混蛋。
第二十八章 先周弃魂钟()
他叫顺子,是王姨的亲儿子,比我大五岁。
他十六岁就进了监狱,故意杀人罪判刑十五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七年他才能出狱。
不知道为啥现在就出来了。
当年因为一句玩笑话,他拿圆珠笔把一个男生的眼睛给刺瞎了,而且是很残忍的那种,整支笔几乎全扎了进去。
那男生进医院的当天就死了。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下得手,后来调查报告上写的是情节极其严重,要判无期的。
王姨把半辈子积蓄全赔给了对方,再加上他是未成年,最后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他是坏透到了骨子里,不只是因为这件事。
从我记事起,他就经常惹是生非、打架斗殴。那时候我见他就喊顺子哥,他却经常欺负我,把我养得兔子弄死了,我跟他闹,他用绳子把我系进了后院的一口枯井里,特别特别深。
我在井里呆了两天两夜,王姨找不到我,他也不跟王姨说。
最后多亏了一只猫,猫跳进了井里刚好被人看到了,大家去救猫,才发现了我。
他爸那天喝多了,气得用菜刀抡在了他后脑勺上,那个场景,让我做了整整一星期的噩梦。
他住进监狱没几天,他爸就被他气死了,走得时候眼睛怎么都合不上。
这就是我记忆里的顺子。
他正朝我们这方向走过来,看样子没有认出我。
秦教授问我:“看啥呢?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何止是认识。”
顺子走到我跟前的时候,瞅了我一眼,然后又瞅了一眼,稍显惊讶地说:“王成?”
我看着他,没吭声。
他当我是默认了,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乐呵道:“呦!几年没见,长这么高了!”
“你俩认识?”秦教授笑眯眯地问顺子。
顺子笑道:“何止是认识,王成可是我的亲弟弟!这位美女是?”
“我是他亲姐。”
“哦…;…;”顺子看得眼神有点发光,礼貌地问道,“两位要去哪?顺路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们!”
“不顺路就不送了?”秦教授笑问。
“送!肯定得送!”顺子一口应下,“天涯海角都送到!”
我看着眼前的顺子,如今二十四岁的他,剃着平头、棱角分明、结结实实。
人模人样的。
如果不是他后脑勺上的疤痕刺痛了我记忆的神经,我或许愿意相信岁月能够改变一个人,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走吧?”秦教授拉拉我的手。
“不走。”
“好啦,男子汉要有点风度。”秦教授把我拽了过去。
走到车前,顺子将车门竖着摇起,伸手客气道:“两位别嫌弃,随便坐!”
我不想进,又被秦教授拽了进去。
秦教授跟顺子说:“去邙山,顺路吧?”
顺子回道:“从神都明楼出来的人,都顺路。”
一路上,我都没说一句话。
听他俩聊天,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神都明楼是干啥的。
它就是个秘密任务的发布地,应该有着很深的历史背景,能够披着合法的外衣,做着一些非法的事情。
能持请帖进入神都明楼的人,要么是杀手,要么是某个行业的高人。
顺子开的这辆车,虽然我不懂,但也能看出来价值不菲,他肯定经常出入神都明楼接任务,不知道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
这样想想,他比以前更混了。
车开到北大学城路口的时候,秦教授让顺子停下了车。
顺子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后会有期!”,然后飞快地朝邙山方向开走了。
下了车,我才松一口气。
顺子对我造成的心理阴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抹掉的。
“看出来了吧,风家的处境不妙。”秦教授边走边说,“过不了几天,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较量。再然后,会是一场不见天日的地下战争。”
“风家人那么厉害,而且还有那么多道上高人帮忙,肯定不怕这些杀手!”
“杀手?”秦教授笑道,“谁告诉你来的都是杀手?世界这么大,不止邙山有高人,大江南北,道上的高手无数。你呀,见识太少啦!”
“哦。”
听秦教授一番话,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一直都活在自己那小小的世界里,认为世界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么小。
“发布这个任务的老板,究竟是谁?”我问秦教授。
秦教授摇摇头:“不知道,这个人只放声、不露面,这个任务出价过亿,谁能把鬼钟带出来,赏金再翻三倍。各方高人,都在蠢蠢欲动了…;…;”
秦教授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聊着聊着,又回到了洛北大学。
秦教授跟我挥手告别,微微笑道:“别忘了,明天姐请大家吃饭,不想继续参加活动的,自愿退出,好聚好散嘛!明天见!”
回宿舍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秦教授深不可测。
天哥昨天说要退出的时候,秦教授让他不要太早下定论。
此刻看来,没有人会退出了。
风家是他们四个的救命恩人,风家有难,他们不可能不参与进来的。
回到宿舍,天哥不在。
我去洗了把脸,从窗户看到天哥和可兰一起走进了校门,像是出去吃饭了,刚回来。
我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在校园中把他俩拦了下来。
天哥没好气地说:“重色轻友的人,一边去!”
“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不开玩笑。”我很严肃。
“啥事情?”可兰平静地问道。
“风家有难,人间有难!”
“我看你是脑子有难吧!”天哥笑道。
我没有心思开玩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说得我口干舌燥,自己都理不清了。
天哥的样子,看起来是没听懂。
可兰皱着眉头,应该听明白了大概,毕竟她是秦教授选出来的全校精英。
我们三个在校园里聊了很久很久,从混乱到清晰,再到一团浆糊。
平静的生活,暗潮涌动。
我们这些无名小辈,只能在迷茫中前行。
次日一早,我和天哥、可兰三人结伴同行,去了邙山脚下的刘记面馆。
秦教授竟然比我们到得还要早,桌上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秦教授客气地说道:“三位,感谢你们能够前来,说明大家的信念都是很坚定的!”
“这次的任务是啥呀?”天哥毫不客气地问道。
“这次科考活动的任务是,寻找遗失在历史长河里的鬼钟,然后将它保护起来。”
“鬼钟是啥玩意儿?”天哥问。
“先周弃魂铜钟。”
“先周?”我有点吃惊。
虽然不是学历史的,但也知道周朝在秦朝之前,距今已有将近三千年了,先周肯定更久远。
秦教授竟然还能准确说出鬼钟的名字,让人难以置信。
正说着,林青和乔三来了。
几天没见,他俩基本没变,还是老样子。
只不过没了之前那种生疏感,大家打起招呼来很自然。
秦教授重复了一遍任务:“咱们这次科考活动的最终目标是,寻找先周弃魂铜钟,并将它保护起来!”
大家在私底下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所以没人问太多,彼此寒暄一番,便埋头吃饭。
只有天哥的话语不断,吃饭也堵不上他的嘴,自顾自地乐呵道:“秦教授请客吃饭,那我们就得拼了命地吃,吃饱了好上路嘛,是吧!”
我们都被天哥逗笑了,秦教授也在笑。欢声笑语下,遮盖的是每个人心底的空洞。
走出面馆,微风悲凉。
站在山脚下,远远地望去,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山道,好似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秦教授说的保护鬼钟,我根本就不信。
因为她也是手持请帖进入神都明楼的人。
上邙山的路上,我走在秦教授旁边,小声说道:“你骗我了,你说我能见到想见的人,可我没看到。”
第二十九章 九道鬼门九道凹()
“你想见到的人,已经出现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这不能怪我吧?”秦教授小声回道,嘴角露着一丝坏笑。
不知道她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想起她在神都明楼里的反常举动,我仍觉得莫名其妙,那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贴我那么紧。
走着走着,左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四个熟悉的人,有个戴着斗笠,很显眼。
走近了才看清,他们是那晚在客栈聚会的人。
一个是戴斗笠的秋良,一个是跟乔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两个不太眼熟。
两拨人面对面站着,对峙了有半分钟。
秦教授笑着说道:“四位半路挡道,不知有何贵干?”
秋良斗笠遮着半张脸,沉沉地说道:“六位大清早来邙山,不知有何贵干?”
“邙山是你家的吗?”秦教授问。
“路是你开的吗?”秋良回问。
天哥在一旁笑出了声,我听得也有点想笑,感觉他们的对话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可兰和乔三没啥反应,站在秦教授后面沉默不语。
“那晚你们为了一个错误的预言,差点害死我的学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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