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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地产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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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纪周非常清楚陈金发的能量,他心里很清楚陈金发不仅头上有光环,而且有人在他头上还撑着红伞,为了先下手为强,他中午没吃饭就去了市政府。沙纪周觉得,必须向主管副市长汇报这件事情。
当沙纪周敲开何振东办公室的门时,何振东躺在沙发上刚要眯一会儿,沙纪周就闯了进来,赖东拦也没拦住。何振东只好从沙发上坐起来,没好气地说:“纪周,你怎么像愣头青似的,也不打个招呼就闯来了?大中午的也不让我歇会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
“对不起,何市长,打扰你休息了,有个情况我必须向你汇报一下。”沙纪周瓮声瓮气地说。
“坐吧,纪周,什么情况还值得让你这个市规划委主任这么急三火四的?”何振东扔给沙纪周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不紧不慢地问。
城建的干部,何振东上任以后借“肖贾大案”几乎都换了,只有这个沙纪周是前窝剩下的;之所以没换就是因为口碑好,群众基础牢,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是何振东不喜欢沙纪周,原因很简单,工作上太死性,一点也不会变通,脾气还倔,一根筋,用起来很不顺手。何振东一直想找机会换掉沙纪周,怎奈自己不是市委常委,而沙纪周的一担挑朱文锦却是市委常委,所以不太好动,但是还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把沙纪周打发走,何振东一直在找机会。
“何市长,陈金发盯上彩虹城公园那块地了,为了把这块地弄到手,找了我两个多月了,软硬兼施逼着我点头。陈金发在东州房地产界不是一般的人,能量大得很,连赵省长都夸他是轮椅上的创业英雄,何市长,这事我必须向你汇报,否则说不定他搬出个什么大人物压你也未可知,到时候弄得你这个主管副市长措手不及,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沙纪周说得很策略,他知道最有能力为陈金发撑腰的就是何振东,但是他不这么说,而是把陈金发的能量夸大到能搬出比何振东还大的人物,目的就是看看你何振东的态度。
何振东虽然很信任陈金发,信任到在香港办仁合公司拉陈金发入股,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陈金发会打彩虹城公园的主意,而且没跟自己打一点招呼。
何振东明白,陈金发之所以不敢和自己打招呼,是心里非常明白彩虹城公园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金发啊金发,你小子既然下决心给我当小舅子,你就应该为我这个姐夫想一想,不能光想着捞油水,也得给我露露脸啊!难道你不知道彩虹城建好了是姐夫最大的政绩吗?
何振东越想越生气,只是不动声色地说:“纪周,怎么可能呢?金发可是赵省长树立的典型,他不会不知道彩虹城的政治意义。这样吧,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中午我不眯一会儿,一下午都没精神,没别的事,我得撵你了,两点钟我还得去省里开个会,好吧!”
何振东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沙纪周没办法,只好告辞。走出政府大楼,沙纪周摇了摇头,心想:“赵省长啊赵省长,树什么样的典型不好,偏偏树一个社会渣滓,看来你赵省长也有官僚作风啊,不调查研究就乱树典型。官当得越大,越容易被蒙蔽呀!”
想到这儿,沙纪周萌发了给赵长征写一封信的念头。他觉得作为一名党员领导干部,有责任提醒一下赵省长,认清陈金发是个什么样的人,千万别让社会渣滓玷污了省长的清誉。
回到市规划委,沙纪周真给赵长征写了一封信。赵长征既任过东州市市长,也任过东州市市委书记,沙纪周是老部下了,因此,沙纪周这封信是用老部下的口气写的。
信写完以后,他让自己的司机寄走了,然后通知市规划委处以上干部开会,专题研究全市规划工作中存在的问题。
会议开得很热烈,几位副局长也分别阐述了自己的看法,最后沙纪周着力强调了加大规划稽查力度问题,严厉指出,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是什么背景,违法必究!
会议开到晚上七点多才散。沙纪周有个习惯,上下班都不用车接车送,因为自己家离市规划委就三十分钟的路,中间还路过中山公园,沙纪周很喜欢步行上下班,因为每天从中山公园穿过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开完会后,沙纪周没有马上走,他回到办公室把会议上大家集思广益的情况又拢了拢,这一拢就是两个小时。直到老伴打来电话催,他才放下手中的笔,疲乏地伸了个懒腰。
沙纪周走出市规划委办公大楼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月光是暗红色的,月色和夜色融在一起像茶一样浓,像酒一样醇。沙纪周点了一支烟,与收发室的保安打了个招呼,箭步穿过马路向中山公园走去。
月亮好像挂在原来的地方一寸也没有移动,但是月面比刚才更昏红了。公园内山石错落,草坪起伏,曲径深幽,花木繁盛。
沙纪周特别喜欢中山公园的翠湖,湖面不大,但布局新颖:北岸的老槐,南岸的青柳,东面的水色天光,环湖的亭台楼阁……或原有,或新栽,或佳景天成,或人工点缀,在路灯的映照下都别有情趣。
每当开会晚了,沙纪周一个人路过这里就会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篇散文: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葱葱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沙纪周心里默念着《荷塘月色》,不知不觉走进了湖畔的一片柳林。柳林内有一条类似于小煤屑路似的甬道。沙纪周走上甬道站住想点一支烟,突然从后面蹿出一个黑影,二话没说猛然将沙纪周扑倒,沙纪周还没有缓过神来,“咔嚓”一声,沙纪周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石存山接到报案时,沙纪周已经躺在了市人民医院的手术台上,他是被公园里遛弯的群众送到医院并报警的。
邓大海听到市规划委主任沙纪周在中山公园被歹徒挑了大筋,异常震惊,他连夜组织市公安局的精锐力量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石存山主张排查全部房地产商。这起凶杀案绝不是普通的抢劫杀人,而是有预谋、有计划、有组织的。凶手很了解被害人的习惯,是事先埋伏在柳林内,被害人除了大筋被挑以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少,可见这是有预谋的报复行为。
石存山分析完以后,干警们个个义愤填膺。邓大海深知沙纪周是个刚直不阿的人,自己作为主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长兼市公安局长,没有保护好东州百姓的好干部,他心里很内疚。
邓大海刚要讲几句,就先后接到了洪文山和夏闻天的电话,两位领导震惊之余,要求限期破案。邓大海连夜组成了由石存山牵头的专案组,专案组直接归邓大海领导。
60。步步紧逼
自从小青楼立在四面绝壁的孤岛上以后,柳文龙、许天凤更加坚定了与小青楼共存亡的决心。许天凤心里很清楚,必须借助法律的力量来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她关掉了经营多年的服装店,躲在丈夫的武馆内潜心研究法律知识。柳文龙整日为小青楼的命运担心、苦恼、愤懑,只好把一肚子的火发泄在徒弟们身上。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一晃又进入了深秋。白志刚以为工地一开工,柳文龙、许天凤两口子一定会妥协,因为立在孤岛上的小青楼根本无法住人。
令白志刚没有想到的是柳文龙、许天凤根本不照面,没有丝毫妥协。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也心急如焚,因为威廉·马修斯从美国给何振东不止打来一次电话,小青楼拆迁不了,何振东也觉得无法向洪文山、夏闻天交代;但是又不能强迁,因为洪文山、夏闻天都不主张强迁,特别强调以德拆迁、亲情拆迁、依法拆迁。何振东开了几次现场办公会,研究小青楼的问题,责成刁一德限期解决。
刁一德只好率领郑义等人会同白志刚亲自敲开了柳文龙武馆的大门。一想起第一次登武馆大门时,柳文龙使的那个飞刀绝技,刁一德就脖梗子发凉。
这是白志刚第一次以开发商的身份与柳文龙、许天凤接触。刁一德和白志刚等人走进武馆时,二十几名弟子正在练习八极拳套路,动作刚猛、朴实无华,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洲”之势,仿佛在向刁一德和白志刚等人示威。
柳文龙见刁一德和白志刚等人走进来就像没看见一样,倒是许天凤礼貌地将几个人招呼进客厅。
客厅内兵器架上插挂着十八般兵器,中堂挂着八极拳祖师爷癞姓道士的画像,两边一副对联,上联是:文依太极安天下;下联是:武靠八极定乾坤。许天凤请刁一德、白志刚等人坐在沙发上,自己为客人沏茶。
“天凤同志,你不用忙,我们是专门为小青楼而来的,能不能把柳文龙同志也请进来,这不,白总也在,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嘛!”刁一德开门见山地说。
“不急,刁主任,先喝点茶,白总、郑组长,你们也请!”许天凤说完走出客厅。
不一会儿柳文龙汗流浃背地走了进来,“刁主任,我们两口子的态度很明确,不搬!小青楼有一百年的历史了,看见小青楼就相当于看见了我的爷爷、我的父亲。白总,你们尽管施工,但是有一点我得提醒,小青楼不能有一点损坏,否则咱们法庭上见。中国是个法治社会,我相信天理昭昭。你们森豪集团也好,美国骑士基金也罢,你们建你们的骑士大饭店,我住我的小青楼,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房子是我的房子,地是我的地,我的房地产产权证是人民政府颁发的,你们凭什么左一趟右一趟地打扰我的生活?”柳文龙义正辞严地说。
“老柳,话不能这么说。改造胭脂屯是市委市政府的重大决策,是利市利民的德政工程,胭脂屯是整体出让给骑士基金的,包括小青楼下面的土地。骑士基金是合法建设骑士大饭店,小青楼不搬迁已经严重影响了施工进程,骑士基金损失巨大,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和刁主任、郑组长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出一个办法,我们各让一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白志刚客观地说。
“怎么个各让一步?”许天凤脱口问道。
“你们尽管提补偿条件,现房补偿、货币补偿都可以,我们会充分考虑你们对祖宅的感情。”白志刚慷慨地说。
“自总,我再重申一遍,现在是你们要买我的房子买我的地,我这是祖宅,出多少钱给多好的房子,我们都不卖,这是我作为合法公民的合法权益。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咱们只好法庭上见分晓。”柳文龙气哼哼地说。
“文龙同志,我觉得你应该冷静冷静,莫说《宪法》规定城市土地归国家所有,即便是你作为东州市民也有义务有责任为市委市政府提出的‘金街银带’工程做贡献。”刁一德严肃地说。
“刁主任,金街是房地产商的金街,银带是你们的银带,与老百姓何干?解放大街两侧的房子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拆迁,依我看这不是建设,纯属破坏!”许天风不客气地说。
“许天凤同志,说话要负责任,要凭良心。不破不立。自洪书记、夏市长上任以来,东州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老百姓交口称赞,难道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实事吗?”刁一德阴着脸说。
“刁主任,我觉得你扯得太远了,安居才能乐业,我们老百姓只懂得这个道理,没工夫操心什么‘金街银带’。你们可以不顾城市的文化传承,想拆哪儿就拆哪儿,想建什么就建什么,我柳文龙却不能不要祖宅,不能不要家业。”柳文龙刚直不阿地说。
“刁主任,既然你提到了《宪法》,那我们就看看《宪法》是怎么说的。1954年的《宪法》是这样表述的:第十条:国家依照法律保护资本家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和其他资产所有权;第十一条:国家保护公民的合法收入、储蓄、房屋和各种生活资料的所有权;第十二条:国家依照法律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及继承权。即便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出台的1982年《宪法》也明确表述:第十三条:国家保护公民的合法收入、储蓄、房屋和其他合法财产的所有权;国家依照法律规定,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继承权;第五条:一切法律、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都不得同《宪法》相抵触。刁主任,现在已经不是文化大革命时代了,那个《宪法》形同虚设,老百姓明明受到政策伤害也要作出笑脸举手拥护的年代永远过去了。今天的党中央以人为本,依法治国,依宪治国,我坚信那些打着公共利益的旗号搞什么‘金街银带’工程,随便拆老百姓房子的时代早晚也会过去的!”许天凤有理有据地说。
“那好,我也给你念一念去年刚刚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第305号《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该条例自2001年11月1日起实施。第十六条:拆迁人与被拆迁人或者拆迁人、被拆迁人与房屋承租人达不成拆迁补偿安置协议的,经当事人申请,由房屋拆迁管理部门裁决。当事人对裁决不服的,可以自裁决书送达之日起三个月内向人民法院起诉。拆迁人依照本条例规定已对被拆迁人给予货币补偿或者提供拆迁安置用房、周转用房的,诉讼期间不停止拆迁的执行。第十七条:被拆迁人或者房屋承租人在裁决规定的搬迁期限内未搬迁的,由房屋所在地的市、县人民政府责成有关部门强制拆迁,或者由房屋拆迁管理部门依法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拆迁。听清楚了吗?”刁一德严肃地说。
“老柳、许姐,我作为开发商之一并不希望走强迁的路,还是希望你们能认真考虑我提出的补偿条件,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怎么样?”白志刚耐心地说。
“白总,跟你明说了吧,你们就是给我们一座金山,我们也不要。我只要我的祖宅,我们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不仅记载着我的成长,而且让我想起逝去的爷爷和父亲,小青楼对我柳文龙来说承载的东西太多了,你们这些拆惯了别人房子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刁主任、白总、郑组长,你们不用再费心了,今天我给你们一个底线,就是小青楼在,我柳文龙在,任何强盗闯进我家,我认识他,我的拳头也不认识他。”
柳文龙说完,拿起茶几上的茶碗用力一捏,茶碗顿时粉碎。刁一德无奈地看了一眼白志刚,“志刚,既然如此,我们走吧,郑义,我们走!”
望着扬长而去的刁一德等人,柳文龙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天凤,这伙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刁一德这家伙一肚子坏主意,这一去,说不定又想什么馊主意去了。天凤,我想一个人搬回去,看着小青楼,他们谁要敢拆,我就跟他们拼了!”
“文龙,那太危险了,再说,小青楼里没水没电,也没法呆了,即使强迁,他们也要走程序,先申请再裁决,最后是强迁,等我们拿到《行政拆迁裁决书》,我和你一起上小青楼。”许天凤冷静地说。
柳文龙听了妻子的话,猛然站起身,走到八极拳祖师爷的画像前,“扑通”一声跪下去,痛苦地说:“祖师爷在上,弟子空学了您老人家传下来的一身本事,连自己的家园都保不住,难道天底下真的没有公理了吗?”
61。御花园
一晃儿刀疤脸躲到南方快三个月了,沙纪周也早就出院了,但是好好的一条腿却落下了残疾。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何振东借这件事大做文章,终于免去了沙纪周市规划委主任一职,只保留市规划委党组书记的职位。接替沙纪周的是石佛区区长顾长山。
案发后陈金发知道事情闹大了,打发走刀疤脸后,只好求助于范真真,请范真真到何振东的面前为自己求情,躲过这一劫。
何振东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彻底降服陈金发,便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为陈金发求情。本来石存山已经锁定了陈金发,证据也非常确凿,但是就是不能抓人。邓大海和石存山都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连省公安厅的一位副厅长都出面说话了。
但是这位副厅长出面说话以后,也给何振东出了个主意:必须找一个替罪羊,这事才能了。于是何振东亲自打电话给陈金发,把陈金发请到了范真真的家里。
范真真住的这栋别墅位于御花园内,御花园是肖鸿林的儿子肖伟开发的,东邻草河口风景区,西邻天柱山,坐拥大清三百年皇脉,是东州城一块最适宜养生的地块。
这块地也就肖伟能够搞到,当年肖鸿林为了儿子能够开发御花园可是冒了全市人大代表质询的风险。如今环视东州古城,绝不缺少奢华之所,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豪宅或散落或隐匿于东州城各处,富则富矣,但若论贵,则非御花园可比,这里可是比邻大清帝王贵胄休身养性的皇家园林。
范真真的这栋别墅恰恰是她刚刚委身于何振东时,何振东为讨美人欢心而送给范真真的。自从范真真搬进御花园的五号别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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