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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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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看着师兄这里拿笔涂抹一下,那里歪头琢磨一下,又会轻轻咬唇,又会默默捻指,也实在是很好看。
时间就这样走着,也完全不觉得过了多久。无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笔法变快,铁手也看着那画慢慢变了模样,渐渐的,一向沉着练达的铁二爷,而今竟然有点沉不住气,脸上且出现了亢奋的笑意。
填上最后一笔,无情与铁手相视而笑。“这就是闻动江湖的所谓大力量啊……”铁手笑叹道,“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说来简单,但这句话是不是特有所指,我们也不得而知。”无情放下笔,才觉得身体已经坐得生痛。他略低头,伸手轻轻按着脖颈,背脊松了劲,整个人都坐不住的想往下倒。
铁手忙扶住他,“师兄,你先休息吧,我去传消息给世叔。”
无情低头轻轻的笑出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世叔一早就看出来。”。
“看出什么?”铁手不解的问。
无情心里微叹了一声,“你去休息吧。也忙了一夜了。”他把已经涂抹好的画卷好放入铁手怀中,“明天一早,把画拿去给追命,叮嘱他……”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看着铁手出去,无情静静的对着烛火坐了片刻,不那么意外的觉察到冷血的气息出现在房内。
四目相对的刹那,都有几分难堪,不约而同避了开去。无情推开窗格,只看着窗外夜色如妆,澄明欲醉。冷血“啪”的一下抬手关了窗户,粗声说道:“外面很冷。”
“知道很冷你还在屋顶上睡?”无情低声责怪道。
“我习惯了。”冷血满不在乎的。
“我还没习惯。”无情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似是无情,却是一抹素色泠然于五色迷醉之外,明朗如月。
冷血裂嘴笑了,他极少笑,这一笑,却如春风吹过大地,说不出的熨贴与适意。
“傻笑什么,还不回房去睡?”无情外衣换掉,冷血还在那里兀自站着。于是发了火,放了暗器,把冷血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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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疏林薄雾中,郊野的春光映着几家茅舍,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三同州以高大的鼓楼为中心,两边热闹的市区街道的屋宇鳞次栉比,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有小店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马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形形色色,样样俱全。
幕帘掀起,冷血塞了一点碎银子给了瓦舍的看俱人,然后穿过人群,走进那间生意最好的断字铺,四下打量,店铺中竟然没人值守。他不满的皱皱眉,穿过店堂走到居屋,伸手便推门——
追命跪坐在地上,头枕在无情的膝上,蹭来蹭去。而无情则俯下身去,轻抚着追命的脸,眼看似乎连脸都要贴上去。
“喂!”冷血下意识的提高警觉,一步跨进去,本能比思想要快很多的,拙剑就要挥起。
无情顺手把手上的东西弹过去,冷血拿过一看,竟然一片假胡须。
“喂,野人,你别动不动舞刀弄枪的好不好,我这次买到了假货,贴上去弄不下来,气死我了,”追命嚷着,头又想动,“大师兄你轻一点,皮肉相连的,万一扯破我的俊脸也不好啊啊啊……!”话没说话,追命一声惨叫,无情却是一鼓作气的把整个连着皮肉的假胡须都扯了下来。
“你个死瘸子,你存心的是不是!”追命捂着下巴跳将起来。
无情冷笑一声,“反正也只是张神棍脸罢了。”话是这样说,他还是伸手左右摆弄了一下追命的脸,确定只是皮肤泛红而已。
“你嫉妒我比你帅,看我的姑娘比你看的多是不是?”追命笑得没心没肺,“别人看我的时候,我可都是看着大师兄的。可惜,你不能一直这样子来看我啊。”
无情笑而不答,只推动轮椅走开,“冷血,你的事情做好了吗?”
冷血点点头,“我跟着那些抢画的人一直到了城郊,那边有人马接头,接了画,给了钱,我看他们走远才转回来。”
追命不敢置信的瞪着冷血,“我跟大师兄辛苦演了这么一出戏,好不容易把人引出来,你就看着别人转交了一次,你就回来了?”
“师兄,我认得那接头的人。”冷血懒得理他,向无情说道,“给钱接画的人,应该是殿前司的王要将军。”
“王要?殿前司?”无情看向冷血,“你可确认?”
“嗯,我不会看错。”冷血平日不爱寻街访巷,记性却极好,见过一次的人,听过一次的声音,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殿前司与神捕府好歹算同僚,进进出出多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冷血见过王要,认得出他。
“我们演那戏,旨在引出穆王府的人,怎么又杀出一个殿前司。”追命泄气的说道,“殿前司一向集中于京师,乃圣上亲领,跑来三同插手江湖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
“我本来想跟住王要,但看那抢画的人半天不动,像是又在等别的人。我就一直看下去,结果,那些人等王要走远,一个个换了装束回城了。”冷血从怀里拿出一张绢画交给无情,“我跟着他们一路经过三同城,看见他们进了穆王府。”
无情愣了愣,看着自己手中的泼墨桃花图,“你又把画拿回来了?”
冷血摇头,“我看他们进穆王府又拿出这样幅画,就顺手抢了回来。”
无情微诧,与追命交换一个眼神,“穆王府中,有许多这绢画?而穆王府的人,却派人在瓦舍与追命交易良久,还从我手上抢走这画?然后去卖给殿前司?”
“而且,跟着又去拿画,难道又准备传播到江湖上?”追命补充道。“这穆王府,好像巴不得麻烦上门啊。”他瞅一眼无情,发现那个人又习惯性的陷入深思中,便故意干咳了一声,“唉,我大清早起来,又是扫地又是打扮,等着师兄上门跟我相会,还不是为了给穆王府省麻烦,这穆王也真有意思,巴巴的弄幅画出来,还把几个字暗藏在画里面,自己不多添几笔还看不出来……你说他自己想去种田就种田嘛,还要弄个改朝的大逆不道之语……”
“追命、冷血。”无情轻喊一声,“我要想些事情。你们去唤回铁手他们,就说不再需要四处传播那改过的图了。”
冷血应了一声,掠身出门。追命一闪出去,又一闪回来,却是去拿了无情的止咳药包。他把药包小心挂在无情的颈上,“快下雨了,这种天气,你的喘鸣发作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情抬抬手,手上的猫眼石镶的戒指红晃晃的耀人眼睛。
追命满意的一笑,“死狼崽子跑那么快……”话音未落,人已没了影。
无情推着轮椅来到桌边,拿起笔在冷血拿来的泼墨图上添加几笔,那笔划合起来,成了“鞋诏改朝,华山归田”这句话,跟他之前参研出来的是一样的。
关于这个穆王,无情是知道他一些事情的。不但偏富一方,而且经营有术,将治地整理得井井有条。更难得的是,这个穆王,却没有以富养兵,除了朝廷的粮禁兵,也不曾听说三同治内有屯驻兵士。诸葛先生经常教导,“君子笃恭而天下平”,而这穆王,看起来就真是一个“笃恭”的君子。所以,无情找到画中的暗语后,一边知会诸葛正我,一边却是与追命合演舍戏一场,想将找画之人的思路都引到别处去,然后自己再与师弟暗中查访,看到底是穆王有心逆反,还是有人存心驾祸。
临行前,诸葛先生叮嘱无情道:“余儿,我知道你心里总存公义,是非曲直,自然分明,都说小夏刚正,你却比他更是硬骨。这次的案子,既然着落在三同,我看你迟早要跟穆王打上交道,你可知穆王的源渊?”不等无情回答,诸葛又说下去,“穆王是先帝的九子,与当今圣上乃一母所出的亲兄弟,虽封疆三同,却不居富而骄,深得当今天子的信任。”
“世叔的意思,是怕我去查案太过用心,牵扯出太多不需要去触动的东西?”无情含笑看着诸葛,“世叔只教导涯余,天下为公,谓之大同。虽然现下我侍奉王道,却也身在江湖,国有阿党,只当铲之,圣上施之有政,家国方能安生。”
“哦,这样说,你权衡着,既为公义,理当弃私?”诸葛斜睨着这常为他心悬的徒儿,只好笑道,“也罢,先去查案吧。家国的事情,还有人可以分忧,你自己身体抱恙,行动不便,倒是要多保重。”
想得入神,因为畏冷,他偏瘦的颈往衣袵里缩了缩,颊边,却泛起了一阵不经意微微的苦笑。别人怜悯的目光真是看得够多,无情又是个不示弱的人,与其让人怜他,倒不如让人敬畏。抱着“一定不让世叔和师弟们担心”的想法,无情对自己的要求甚严,甚至到了偏执的程度。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怀疑,是不是锋芒太过,会伤到周遭亲近的人。而所谓万幸,就是他那三个师弟的神经,一个比一个粗——无情叹气,轻轻转动手指上的猫眼石戒指,看着那上面的红色慢慢转淡——不知不觉,屋外下起雨,雨点敲打着院落,无情看着那雨幕不停地晃动着,眼前就像有一扇不透气的窗帘从天界挂下来,外边什么也看不清楚,说来,他那个“三月之约”,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哄了自己,还是哄了别人。
大而至于古圣人民胞物与己饥己溺之心,小至于一事一物之嗜好,无非也是一个情字。
他名号为“无情”,对于情事一事,最难通融,想要劝解,亦是无方。只是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他还没来得及知道情为何物,已经有人要与他结终身所约,而且是不容他迟疑,只愿与他岁月静好。天不老,情难绝,直道相思了无益,千载太虚无非梦,一段衷情不肯休,无情不似多情苦,却也千纠百转绕心肠。
好一场春雨,虽是春来之雨,却也带来料峭的寒意,在嫩绿与苍黄的间隙中铺天盖地的浇下来。雨长风势,风迷眼,雨迷耳,铁手站在这片苍茫雨幕中,愈发的苦笑了。
今日方早,他便遵照无情的吩咐,去了一趟武林贩子处,将已经被无情改过的桃花图交于他们,那图已经隐去了其中的暗语,只将武林人指向不相干的海外宝岛,无情交代,在查清楚案情前,图中的暗语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本来想着,无情与追命应该已经演完那场“公子卜字反被抢画”的戏,追命肯定又在大呼小叫的故意逗无情开心。大师兄虽然是大师兄,其实也不过是个弱冠少年,能有追命时不时宠着他笑一笑,铁手心里也替他高兴。
急着去别处传播桃花图的消息,却在这场春雨中被人团团围住。
铁二爷心下好笑,礼数还是不能失,抱拳不愠不火:“在下乃开封神捕府捕头铁游夏,正在查几起江湖琐案,请问各位为何要挡住我?”
“查案?查的怕是那《泼墨桃花》图吧?”来人冷哼道,“我们知那图落入神捕府,本也不作指望,只是你又来武林贩子处,莫非神捕府中厅挂着的那幅,真是假的?”
铁手闻言苦笑。什么真的假的……就算图画被解惑,也不一定是真有其事,你们到底在瞎折腾个什么——不过,世叔真的把画堂而皇之的挂在中厅给人看,还真是……坦荡啊。
“铁游夏,你是公门中人,本就不该管江湖中事。现下你交出原图,我们就不与你为难。”另一人持剑说道,满脸戾气。
“……我现在说图不在我手里,你们也不信罗?”真图确实是挂在神捕府中厅啊,铁手在心里呐喊,那是真的啊!
看着四周各自亮出兵刀的江湖人士,铁手只得一双铁拳摆开,“铁游夏虽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却当我身在江湖,要跟我讲江湖的道理,摆江湖的架势,那我也只好用江湖的规矩——各位胜得过我这双拳头,自然得到泼墨桃花图。”其实,真的是在中厅挂着的,铁手心里再次补充道。对诸葛先生却一点怨气也没有,世叔这样做总会有他的理由的,只是,招惹上这些江湖人,不要去扰了大师兄的清静就好。
铁手只一双拳头摆开,却没有人敢轻易上去挑战——这拳头平凡,使的人却不平凡。因为他是铁手。铁手的手。
风雨中,铁手提了十二分小心,站了半刻,忽的变招,倒把人一唬,兵器哗啦啦一阵乱响,铁手倒收了势,掠出包围圈,笑道:“天太冷,在下不陪各位闲站了。那图现下确实是在武林贩子处,大家只要去买个消息,总归是有收获的。”说完,他一声长啸,用“一以贯之”的神功发出慑人的吼声震昏那些人后,三步并作两步,急不可待的腾身而去。
铁手倒不怕江湖人纠缠,只是,他突然想到,这些江湖人既然可以找到他,也可以找到无情、冷血、追命他们,这种人虽然不难对付,但最后绵绵无期,一波打了一波又来,别人还好,大师兄内力不足,还怕闪失。他已经出来了这半天,最坏的估计是师兄弟们已经跟人打了几场。想到这里,铁手只觉得心惶惶,顾不得再跟他们打斗,先回了别院再说。
半途中遇上冷血,却是剑刃沾血,刚刚打完一场恶斗。远看冷血半跪在尸体旁,铁手心里一惊,急步赶上:“师弟?你怎么样?是不是旧伤复发?”
冷血摇摇头,在尸体的衣服上擦干手上的血迹站起来:“师兄,他们打起来不要命,我的剑收不住。”铁手经常劝冷血下手要有分寸,是以冷血怕他絮叨,先行解释。
“先不说这个,你有没有看到金银剑他们?我担心这些江湖人也会去找他们的晦气。”金银四童功力怕有不及,铁手也十分担心。
“不要紧,大师兄让我和追命出来找你们,说是不要再传播那改过的图,我和追命先遇上金剑,知道你去武林贩子那儿,我便过来找你,追命跟金剑一起去找其他人了。”冷血把拙剑插回腰间,慢慢说道。
却不料铁手一把抓紧他的胳膊,冷血皱眉,正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又怔住,心凉了一半。不再犹豫,冷血转身发力疾跑,铁手也迅速跟了上来。
怎么会这么巧,这种天气,他喘鸣最容易发作的时候,让他落了单?
'望月'
忽闻疏雨打残菊,有梦都惊破。无情醒来时,倒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只轻轻晃动了下落了枕的肩膀,从地上捡起睡着后从手中滑落的宗卷,倾耳倾听,除了沙沙雨响,神侯府中已万籁无声。
雨有细雨、疏雨、阵雨、暴雨、大雨、小雨、阴雨、霖雨、淫雨、好雨、密雨、烟雨、还有毛毛雨、杏花雨、黄梅雨、豆花雨、桑柘雨、倾盆雨、及时雨,面目各异;每个人眼中的雨,也别有一种情韵。而对于无情说来,不管是什么雨,终是引发他喘鸣的罪首,他总是不喜欢的。
伸手拿过铜杆,把残灯挑挑,小楼又满是由晕黄的光线组成的暖暖色调。无情捂紧嘴唇,闷声轻咳几声,一手摊开宗卷,想来那人犯的手段应该八九不离十,便拿了笔,蘸了墨,在空白处写下案情的提示——
“师兄,你醒了吗?”铁手见房间灯火通明,站在门口轻声问。
“嗯,你进来吧。”无情刚好写完,合上卷宗,见铁手端着取暖的火盆进来,便诧异的问道,“金剑他们呢?”
铁手憨厚的一笑,把火盆放在屋角,又把背风的窗户支起一些,“我要他们去睡了。”
“我睡了很久吗?”由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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