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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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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路回家。不断推掇着那些进城的百姓,追命拼命向前面挤去,惹得人不断有人叫骂:“着什么急!都是要进去观礼的!偏生你不凡,得拨尖儿地进去!”
追命心里一横,身形一闪,轻踏几步,便跃过排队等放行的人群,冲到最前面,拿出平乱玦一亮,便闪过惊愕的守备军官,一路疾行,向穆王府赶去。
行至半程,冷不防一匹骏马驰过,与马上之人打了个照面,追命便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疾驰几步,双脚一蹬,“啪啪”就是几脚,疾如闪电,容隐招架不及,只好飞身下马,进招防备,与追命互拆十余招,向后一跃,退出战圈。
“原来是追捕头!”容隐正待有礼的打招呼,追命双腿又至。
容隐只好纵身跃起,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软剑,冷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追命腿法极快,每一次利刃挥动的空隙,他都能见缝插针的踢过去容隐的空门。于是乎,容隐越打越火大,终于手上使出真本事,内力灌入刀法中,暂时将追命迫开,大喝道:“我顾着少主的面子不与你计较,你不要欺人太甚!”
追命回想无情故意拿给他看的那幅穆王夫妇画像,心里更加酸楚,咬牙道,“我欺你?我大师兄那样骄傲之人,怎会听从他人安排?他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一力担当,若别人帮了他,反倒是辱他。他又怎么会甘愿留在穆王府,拿了你的龙纹佩,听你的话去做什么三同之主!定是你以他亲近之人相挟,逼他不得不听命于你!”
可恨的是自己终究不够懂他,看着穆王画像时,只想到他若是封疆郡王,自己这个潦倒汉子,又哪里再有什么立场去说“让他幸福”,心头自卑,便被他唬弄了去。若非情丝纠缠时,得渔家姑娘点醒,怕是现在已落寂于山水间,置他一人于险境中。
容隐有点迷惑地微皱起眉头,“追捕头的意思是……我挟持了少主亲近之人,逼他去做穆王?”他下意识地看向演武的校场方向,“他不是要报仇吗?我将整个三同之力全数交于他手中,他想做什么都不是问题啊……”
追命狠狠啐道,“我大师兄才华过人,何需别人帮助?不是你威胁他,让他留在穆王府中,做你野心的棋子吗?”
容隐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一脸不解地摇头,“我的野心又怎么会需要他?我又能挟持谁?”他瞅了追命一眼,“冷捕头是自愿留在少主身边,跟我可没关系。”
“冷血还在大师兄身边?”追命一惊,不好的预感简直是扑面而来。他顾不上再指责容隐,“大师兄现在何处?”
不对,冷血不应该再留下。别的不能肯定,但追命能肯定,无情的计划中,应该是没有冷血才对!
容隐只觉得脑中思如乱麻,混成了一团,想要理个头绪出来,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模模糊糊的有了个想法,又实在是想不真切,只不过——无情并不想起兵报仇?
那他今日为何换上穆王衣服,去演武场犒赏三军?
“……穆王如今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受你控制,被你要挟……”
“……你为我治病开药方,我倒一直没想透,原来是你念及我曾是成亭田的养子,给些照顾……”
“……你暗调兵马,密令内应,准备在三同起兵……”
再想一遍无情说过的话——事情好像走进了一个谁也没预料到的死胡同里面——容隐猛地醒悟道,“糟糕!少主误会了!”
追命一怔,容隐那一脸又惊又躁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少主在演武场,我只道他答允我登穆王之位,是因他的怨气……”容隐摇头,不紧要的话不再浪费时间,他表情肃穆地对追命说道,“你快去拦阻他登位,只跟他说,穆王现在安全的在别院中,我并非要天下,我只是要与穆王一同归隐江湖罢了,他便会懂。”
追命还待细想下这番话,容隐已经一推他,怒道,“快去!他若以为穆王被我要挟,必不是真心想登穆王之位,今日演武会变成什么样子,凶多吉少!”
追命只觉得心头一寒,“凶多吉少”四个字让他不多想,一纵身,发力狂奔。
容隐深吸一口气,也舍马匹而用轻功疾驰,却是冲去城门方向,人流仍是川流不息般涌进城中,人人兴高采烈,容隐见城门堵得厉害,不愿再耽搁,急冲而上,攀上城头,威严地对莫名其妙的守将一挥手,示意不必惊慌,足下轻点又跃下城墙,几次腾跃冲进城外的烽火台——见哨兵正欲点燃烽火,急中生智空劈数掌,将火把震熄。
“不用再点了!”容隐负手站立,清喝一声。
“可是,容总管……”哨兵呆呆地指向城中,那边,狼烟已缭绕而起,乌黑的烟柱在明媚的蓝天下,一纵而上,直刺云霄。
容隐心中一沉,面色仍是不改,挥手道,“不用再点了。传令下去,九州八府之兵各归各位,原地待命。”
哨兵领命下去。
至少,这边是赶上了。
容隐心道,看着城中的火光,心中大骇。
'第二十八章'
冷血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校场内兵士中,演武场上阵容齐整,人声鼎沸,各色人等,络绎不绝,好生热闹,他一身玄色,又有官府肃气,看上去像是公门之人,遇到人查问,平乱玦随便一晃,便大摇大摆走进内场。
冷漠而凛冽的双眼认真地分辨着远处华盖下的人群,王孙公子,家臣良将,三同的庆典好大脸面,好大场面。冷血飞快扫视过全场,没有看见熟悉的那抹白,便集中注意力在那正中垂着竹帘的华盖中,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礼乐之后,感诏之时,皆有家臣朝里送入拜贴等物,应是穆王所在。
想来大师兄、容隐应是陪着穆王在当中就位,冷血不怕无情出手——大师兄虽然经常责备他,答应他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反过悔的——只有些担心容隐在近侧会于他不利。正思忖如何下手间,有人从后面推推他的手肘,那气息熟悉得他都懒得回头,只干脆地说:“你要敢拦我,大师兄必定会怪你。”
铁手闻言脸一沉,忍气吞声地说,“所以我来帮你了。”
冷血这才回头瞅他一眼,见铁手已经换掉大红色的官袍,铁手对他点点头,“我帮你,他也算是欠我一份人情。”
冷血道,“那算了,我单干。”
铁手笑笑,“他若知道,也必定会怪你。”
见冷血语塞,他心情愉快地从腰后取下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你有没有什么计划?”冷血摇摇头,铁手便接着说,“我四下里去看过了,大师兄像是没有来校场。”
冷血瞟一眼正中垂帘的华盖,再冷冷地瞅铁手一眼,示意那里是没有人看过的。
“我刚才找了个由头去拜会穆王,”铁手微微一笑,“虽然隔着三丈远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但那华盖四下绝没有舒云香的味道。”
冷血眼睛一亮,拍拍腰上的剑,“动手?”
“事不宜迟,”铁手点点头,“你前我后,彩带为号。”他使个眼色,示意校场一角演武开场时准备扯开的彩绸。
“你是我师兄啊!”冷血突然变得畏缩了,“当然是你先前去对付容隐,我再后去救穆王。”
铁手一愣,硬着头皮示弱道,“我没有一击即可的把握,不如你左我右,一起上好了。”
冷血冷哼一声,“彩带为号。”便闪身从右边进入人群,几个穿插,就不见了踪影。
两个师弟都不是省油的灯。
铁手心里暗叹着,走向左边的幕隔。
阳光太好,气氛热闹,以至于温度慢慢升高,裹在黑色的朝服中,无情的鼻梁上隐隐沁出细微的汗液,针尖儿似的,微微闪光。
自他发现容隐送来的黑色王公朝服后,便惊觉今天的事情与他计划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但那时冷血已然离去,再要想办法通知他,又恐打草惊蛇。
冷血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自己绝对不能成为穆王。
容隐绝对不能这样溜走。
演武绝对不能变成兵变。
……
——怕冷血发现这个“穆王”已经变成了他大师兄,无情早早让人放下垂帘,也换过了熏香
——就算想救穆王的想法已经泡汤,有“穆王”这个头衔的人,仍然不能完好的待在即将兵变的现场。所以让冷血按原计划来佯刺穆王,仍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冷血进入帘内,自己便可喝止侍从,再让冷血赶去阻止城外烽火,只是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
敛眉阖目片刻,他便又坚定地露出一双眼,沉声对帘外的礼官说道,“容总管可到?”
从穆王府出来后就不见了容隐人影,无情猜他必是去布置起兵之事,只吩咐见他来时通传,倒是也没认真派人去寻他。
“回殿下,不曾。”礼官恭敬答道,容隐早前已有令,王府之主从今后便是这个因病寻医,外出多年刚回来的少主人。
手指微动,袖中滑出柳叶刃握紧,他对于冷血一贯很了解,若他出手,必是全力一击,即使是佯攻,也难保不出意外。
只是,无情笑笑,他对自己的暗器和轻功,更了解,更有信心。
“传令,开始吧。”他说道。
传令官一挥手,便是震耳欲聋的一声礼炮,钟鼓齐鸣,礼乐奏响。隔着垂帘,无情也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声鼎沸,欢呼雀跃,四周已有人爬上高竿,拉动机弦,便有红色的彩带飘出,夹杂着无数彩片与花朵,四下飘舞。
追命焦急万分,顾不上那些欢天喜地的人,急中生智脚尖轻踩几个人的肩膀飞入内场,轻轻一纵直上,攀在搭着彩带的木梁上往下探看,先找到了禁军当中的舒无戏,腾飞过去,一拉舒无戏的胳膊,“舒大人,我师兄弟们呢?”
他没有看到无情、铁手和冷血,只担心容隐所说的变故已生,语气焦灼,也顾不上礼数。
舒无戏也正四下派人寻找着铁手,闻言道,“铁手刚才还在,这会儿就不见了人……至于无情、冷血……”他话还没说完,仍在四处打量的追命已经眼尖的发现铁手和冷血同时出现在正中华盖下的两侧,铁手已经握起拳,冷血已经抽出剑——
一皱眉,想到容隐焦急的神态,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来不及权衡,追命已经提一口气,发力急纵过去一伸手拦住稍近些的铁手,“二师兄?”
铁手见追命突然出现也是一愣,看另一旁的冷血已行近,来不及向追命解释,顺手便是一拳,“你先让开!”
追命一愣,不知道一贯沉稳的铁手为什么会突然暴躁出拳,反应先慢了一拍,待回过神来轻身一纵,见铁手又往华盖中跃去,便轻点几下追上去,飞腿出招,“二师兄!”他仍不能确定容隐所言真假,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想先拦下这个明显比野人能够沟通的师兄再说。
“你让开!”铁手一皱眉,拳头一斜,化为罡气阵阵,将追命的飞腿震开。
他们两个这一闹,倒让校场中其他人一时疑惑起来,华盖中的无情也诧异地微蹙了眉,这两个师弟怎么会同时在这里出现,还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式?冷血呢?难道冷血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容隐已经猜到他的计划,提前对冷血下了手?
不再多想,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手腕便一动,指间的暗器不被人察觉的射出,两枚轻敲追命的酒葫芦,两格轻敲铁手手上的护腕,都是刃背碰过即落,轻轻“叮咚”一响,已足够让那开始互相冒火的两人冷静下来。
是大师兄!
这个念头一出现,铁手、追命想的不尽相同,追命只道无情在提点他不要跟铁手争执,铁手却是惊奇为什么无情会在华盖中,他的处境是否安好?
两人一齐向华盖中望了望便奔过来,无情一拨轮椅,正欲上前挑开垂帘,身后却一缕寒风,破空急驰,啸地向他肩周扑来!
无情一怔,脑中闪过“冷血的剑”这一念,知他无事,心头大松,运气欲用轻功,心又猛的一紧,平时运转自如的身周之气却是空空如也,如石沉大海,再强用劲,经脉一颤,像被什么气给阻塞,胸口发痛,几近晕眩。
无情脸色倏变,猜是先前已被铁手暗算,眉梢一振,咬牙用力拨动机括,轮椅快速下降几尺,再转动半周,“哗啦”一声忽的往旁边退开三尺。
纵然他动作再快,冷血的剑仍然电光般刺到,他本准备佯攻,但见铁手与追命缠斗不能分手,恐情况又生变化,又惧容隐会在华盖中阻他,佯攻的一剑变成拼死的一剑,用了十成力气,人还没进华盖中,剑招上已带有他的内劲,力道迫人。
等他人随剑到,看到那黑色朝服下熟悉的身影,倒是一怔,见无情本要施展轻功,却是身形一滞时更是慌了神,待要收剑,可惜他这辈子从来是有攻无守,只进不退,已经刺出的剑招,只卸了劲,却是收不回来。
眼睁睁地看着无情连退数尺,仍是避无可避,自己的剑从他右肩上没入,冷血手指颤抖,只觉得刺入他骨血如同刺入自己心窝,一寸一痛,几乎感受得到,刀刃在血肉中扭转的撕裂感。
无情强忍疼痛,哼也不哼一声,只惨白了脸色重重呼吸了几声。
冷血心一颤,脑子炸开般轰然一响,满脑子便是“我伤了他!”的念头,再也握不紧剑柄,右手一松,生生地竟然弃了剑。
剑本刺得不深,他一松手,即“当”地一声落地,倒让刚好进来的铁手与追命惊了一惊。
无情眼前一片昏眩,冷血剑招上的内力直震得他肝胆欲裂,见冷血弃剑后僵在那里,忍不住勉强看他一眼,“我没事……”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话音未落,吃不住痛地轻哼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刚才强自压下去的那股子气在胸口乱蹿起来,呼吸困难。
铁手一大步上去点了无情肩周的穴道,手上运气,一股内力灌入他经脉中,无情只觉腰身一麻,全身摇摇欲坠,胸口那股子乱息倒慢慢平静下来。追命抢过去扶住他,飞快地说,“我进城时遇上容隐,他让我带句话给大师兄——穆王现在别院中,一切安好,容隐只想与穆王隐匿江湖,并非一争天下。”
无情蓦地看向追命,心中一动,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微微张口却已说不出话,飞速地回想来到三同后发生的一切,惊愕失色,脸色更显惨白。
一团乱麻中,“穆王与容隐……”这个念头就好像一个小小的线头,无情只要顺着一提,诸多不解便迎刃而开,整件事情脉络清楚得令他目瞪口呆。
原来如此……
无情无奈地苦笑一下,完全想明白了。肩上的伤口猛地一阵抽痛,似乎是要把这些日子的疲惫、紧张、不安、惶惑……全部释放出来一样,干脆闭上眼睛任身体斜斜滑了下去——有人伸手,有力的揽紧了他,无情不愿受人扶持地微微挣扎一下,终是抵不过伤痛昏厥过去。
'第二十九章'
再睁开眼,是已经熟悉了的穆王府中自己的房间,肩上的伤已经被裹好,带着些清凉的麻木感。鼻间充盈的是舒云香的味道,却是过于浓烈了些,不是自己惯了的点法。
微微皱眉,手指轻轻一动,便有追命带着倦意的一双笑眼凑到自己脸前,“世叔已经来了,在跟容总管叙旧,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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