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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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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海陵既使定哥杀其夫乌带,使小底药师奴传旨定哥,告以纳之之意。药师奴知定哥与阎乞儿有奸,定哥以奴婢十八口赂药师奴,使无言与乞儿私事。定哥败,杖药师奴百五十。先是药师奴尝盗玉带当死,海陵释其罪,逐去。及迁中都,复召为小底。及药师奴既以匿定哥奸事被杖后,与秘书监文俱与灵寿县主有奸,又杖二百,除名。药师奴当斩,海陵欲杖之。谓近臣曰:“药师奴于朕有功,再杖之,即死矣。”丞相李睹等执奏药师奴于法不可恕,遂伏诛。海陵以葛温、葛鲁为护卫。葛温累官常安县令,葛鲁累官襄城县令,大定初,皆除名。
丽妃石哥者,定歌之妹,秘书监文之妻也。海陵私之,欲纳宫中,乃使文庶母按都瓜主文家。海陵谓按都瓜曰:“必出尔妇,不然我将别有所行。”按都瓜以语文,文难之。按都瓜曰:“上谓别有所行,是欲杀汝也。岂以一妻杀其身乎?”文不得已,与石哥相持恸哭而诀。是时,海陵迁都至中京,遣石哥至中都,俱纳之。海陵召文至便殿,使石哥秽谈戏文以为笑。后定哥死,遣石哥出宫。不数日,复召入,封为修容。贞元三年,进昭仪。正隆元年,封柔妃。二年,进丽妃。
柔妃弥勒,姓耶律氏。天德二年,使礼部侍郎萧拱取之于汴。过燕京,拱父仲恭为燕京留守,见弥勒身形非若处女者,叹曰:“上必以疑杀拱矣。”及入宫,果非处女,明日遣出宫。海陵心疑萧拱,竟致之死。弥勒出宫数月,复召入,封为充媛。封其母张氏莘国夫人,伯母兰陵郡君萧氏为巩国夫人。萧拱妻择特懒,弥勒女兄也。海陵既夺文妻石哥,却以择特懒妻文。既而诡以弥勒之召,召择特懒入宫乱之。自后弥勒进封柔妃云。
昭妃阿懒,海陵叔曹国王宗敏妻也。海陵杀宗敏,而纳阿懒宫中。贞元元年,封为昭妃。大臣奏:“宗敏属近尊行,不可。”乃令出宫。修仪高氏,秉德弟糺里妻也。海陵杀诸宗室,释其妇女。宗本子莎鲁剌妻、宗固子胡里剌妻、胡茱来妻及里糺妻,皆欲纳之宫中。讽宰相奏请行之。使徒单贞讽萧裕曰:“朕嗣续未广,此党人妇女,有朕中外亲,纳之宫中如何?”裕曰:“近杀宗室,中外异议纷纭。奈何复为此耶?”海陵曰:“吾固知裕不肯从。”乃使贞自以己意讽裕,必欲裕等请其事。贞谓裕曰:“上意已有所属,公固止之,将成疾矣。”裕曰:“必不肯已,惟上择焉。”贞曰:“必欲公等白之。”裕不得已,乃具奏,遂纳之。未几,封高氏为修仪,加其父高邪鲁瓦辅国上将军。母完颜氏,封密国夫人。高氏以家事诉于海陵。自熙宗时,见悼后干政,心恶之。故自即位,不使母后得预政事。于是遣高氏还父母家。诏尚书省,凡后妃有请于宰相者,收其使以闻。
昭媛察八,姓耶律氏,尝许嫁奚人萧堂古带。海陵纳之,封为昭媛。堂古带为护卫。察八使侍女习捻,以软金鹌鹑袋数枚遗之。事觉。是时,堂古带谒告在河间驿,召问之。堂古带以实对,海陵释其罪。海陵登宝昌门楼,以察八徇诸后妃,手刃击之,堕门下死。并诛侍女习捻。
寿宁县主什古,宋王宗望女也。静乐县主蒲剌及习捻,梁王宗弼女也。师姑儿,宗隽女也。皆从姊妹。混同郡君莎里古真,及其妹余都,太傅宗本女也,再从姊妹。郕国夫人重节,宗盘女孙。再从兄之女。及母大氏表兄张定安妻奈剌忽,丽妃妹蒲鲁胡只,皆有夫,惟什古丧夫。海陵无所忌耻,使高师古、内哥、阿古等传达言语,皆与之私。凡妃主宗妇尝私之者,皆分属诸妃出入位下。奈剌忽出入元妃位,蒲鲁胡只出入丽妃位,莎里古真、余都出入贵妃位,什古、重节出入昭妃位,蒲剌、师姑儿出入淑妃位。
海陵使内哥召什古,先于煖位小殿置琴、阮其中,然后召之。什古已色衰,常讥其衰老,以为笑。惟习捻、莎里古真最宠,恃势,笞决其夫。海陵使习捻夫稍喝押护卫直宿,莎里古真夫撒速近侍局直宿。谓撒速曰:“尔妻年少,遇尔直宿,不可令宿于家,常令宿于妃位。”每召入,必亲伺候廊下,立久则坐于师姑膝上。高师姑曰:“天子何劳苦如此?”海陵曰:“我固以天子为易得耳,此等期会难得,乃可贵也。”每于卧内遍设地衣,裸逐以为戏。莎里古真在外为淫佚,海陵闻之大怒。谓莎里古真曰:“尔爱贵官,有贵如天子者乎?尔爱人才,有才兼文武似我者乎?尔爱娱乐,有丰富伟岸过于我者乎?”怒甚,气咽不能言。少顷,乃抚慰之曰:“无谓我闻知,便尔惭恧,遇燕会当行,亦自如,无为众所测度也,恐致非笑。”后亦屡召入焉。余都,牌印松古剌妻也。海陵尝曰:“余都貌虽不扬,而肌肤洁白可爱。”蒲剌进封寿康公主,什古进封昭宁公主,莎里古真进封寿阳县主,重节封蓬莱县主。
凡宫人在外有夫者,皆分番出入。海陵欲率意幸之,尽遣其夫往上京,妇人皆不听出外。常令教坊番至禁中,每幸妇人,必使奏乐,撒其帏帐,或使人说淫秽语于其前。尝幸室女,不得遂,使元妃以手左右之。或妃嫔列坐,辄率意淫乱,使共观。或令人效其形状,以为笑。凡坐中有嫔御,海陵必自掷一物于地,使近侍环视之,他视者杀。诫宫中给使男子,于妃嫔位举首者,勂淠俊3鋈氩坏枚佬校阈胨娜速赏K局吹都嗷ぃ挥陕氛哒吨H杖牒螅陆灼鲂姓咚溃嬲呱椭偻颉D信肘笙啻ィ壬哉呱腿饭伲笱哉咚溃胙哉呓允椭
女使辟懒有夫在外,海陵封以县君,欲幸之,恶其有娠,饮以麝香水,躬自揉拉其腹,欲堕其胎。辟懒乞哀,欲全性命,苟得乳娩,当不举。海陵不顾,竟堕其胎。蒲察阿虎迭女叉察,海陵姊庆宜公主所生,嫁秉德之弟特里。秉德诛,当连坐。太后使梧桐请于海陵,由是得免。海陵白太后,欲纳叉察。太后曰:“是儿始生,先帝亲抱至吾家养之,至于成人。帝虽舅,犹父也。不可!”其后嫁宗室安达海之子乙剌补。海陵数使人讽乙剌补出之,因而纳之。叉察与完颜守诚有奸。守诚本名遏里来。事觉,海陵杀守诚。太后为叉察求哀,乃释之。叉察家奴告叉察语涉不道,海陵自临问,责叉察曰:“汝以守诚死詈我耶。”遂杀之。同判大宗正阿虎里妻蒲速碗,元妃之妹。因入见元妃,海陵逼淫之。蒲速碗自是不复入宫。世宗为济南尹,海陵召夫人乌答林氏,夫人谓世宗曰:“我不行,上必杀王。我当自勉,不以相累也。”夫人行至良乡自杀。是以世宗在位二十九年,不复立后焉。
从来女淫无过武氏,男淫无过海陵。始皆以诈术取位,亦皆有逸才,而皆不令终。使此两人作夫妇,未知当何如也?
○元顺帝
哈麻尝阴进西天僧,以运气术媚帝。帝习为之,号演楪儿法。演楪儿,华言大喜乐也。哈麻之妹婿,集贤学士秃鲁帖木儿,故有宠于帝。与老的沙八等十人,俱号猗纳。秃鲁帖木儿性奸狡,帝爱之,言听计从,亦荐西蕃僧伽璘真于帝。其僧善秘密法,谓帝曰:“陛下虽尊居万乘,富有四海,不过保有见世而已。人生能几何,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帝又习之。其法亦名变修法。曰演楪儿,曰秘密,皆房中术也。帝乃诏,以西天僧为司徒,西番僧为八元国师。其徒皆取良家女,或四人,或三人,奉之,谓之供养。于是帝日从事于其法,广取妇女,惟淫戏是乐。又选采女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等一十六人,为十六天魔舞。首垂发数辫,戴象牙佛冠,身披缨络,大红销金长短裙,金鸡袄,云肩,合袖大衣,绶带、鞋袜,各执加巴剌般之器,内一人执铃杵奏乐。又宫女一十一人,练槌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所奏乐,用龙笛、头管、小鼓、秦筝、琵琶、笙、胡琴、响板、拍板。以宦者长安迭不花管领。遇宫中赞佛,则按舞奏乐。帝诸弟与其所谓倚纳者,皆在帝前,相与亵狎,甚至男女裸处。号所处室曰暨即兀该,华言事事无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出入禁中,无所禁止。丑声秽行,著闻于外,虽市井之人,亦恶闻之。
野史载:顺帝为赵显遗体,故亡元以报宋。然宋世阃则甚肃,而顺帝淫亵,反近狄道,吾甚疑之。
○鲁文姜哀姜
文姜者,齐襄公之妹,嫁为鲁桓公夫人。桓公十八年,欲与姜氏如齐,大夫申溃и稍唬骸芭屑遥杏惺遥尴噤乱玻街欣瘛R状吮匕堋!被腹淮樱崞胂骞阢旒拔慕缙搿F胂骞ㄑ伞9俗魇讨唬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桓公谪姜氏,姜氏以告襄公。襄公因享,而使公子彭生搚干而杀之,桓公薨于车。襄公杀彭生以说于鲁。鲁庄公既立,不能防闲其母。二年,姜氏会齐侯于禚;四年,享齐侯于祝丘;五年,如齐师;七年春,会齐侯于防;冬,又会于榖。故其诗曰: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又曰:
“汶水滔滔,行人儦儦。鲁道有荡,齐子游敖。”
鲁庄公八年,齐襄公被弑,有女甚幼。庄公制于母,文姜欲俟幼女长而以为夫人,故庄公立二十四年始娶,是为哀姜。又八年,而庄公薨。哀姜通于公子庆父,弑子般,再弑闵公。齐桓公定鲁难,立庄公之庶子申,是为僖公。庆父缢,哀姜奔齐,齐杀之。
文姜杀夫,哀姜杀子,其祸皆起于淫。独怪庄公忘父之仇,而更娶其女。“岂其娶妻,必齐之姜”乎?小白好内姑姊妹之不嫁者。若而人,而能戮哀姜以徇于鲁,己不正而能正人,亦可异也。
○卫宣姜
卫宣公烝于庶母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筑新台以要之,嬖,生寿及朔。属寿于左公子。夷姜缢,宣姜与公子朔构急子。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寿子告之:“使行不可。”曰:“弃父之命,恶用子矣。有无父之国则可也。”及行,寿子醉以酒,而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曰:“我之求也,此何罪。请杀我乎!”又杀之。邶风曰:
“新台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籧篨不鲜。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
戚施。” 刺宣公淫乱之事也。卫自是大乱
○齐庄公
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东郭偃臣崔武子。棠公死,偃御武子以吊焉,见棠姜而美之,遂取之。庄公通焉。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侍者曰:“不可。”公曰:“不为崔子,其无冠乎?”崔子因是又以其间伐晋,欲俟晋报,而弑公以说,不获间。公鞭侍人贾举,又近之。举乃为崔子间公。莒子朝于齐,享诸北郭。崔子称疾。公往问疾,遂从姜氏。姜入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公拊楹而歌。侍人贾举止众从者而入,闭门,甲兴,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庙,弗许。皆曰:“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掫有淫者,不知二命。”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及坠,遂弑之。景公即位,崔子为政如故。
崔子嬖棠姜,欲废其子成及疆,而立妾所生子明。成与疆作乱。崔子告庆封,使讨之。庆封与卢蒲嫳攻杀崔氏,尽俘其家。棠姜缢。嫳反命于崔子,且御而归之,至则无归矣,乃缢。崔明奔鲁,庆封当国。庆封好田而嗜酒,与庆舍政,则以其内实迁于卢蒲嫳氏,易内而饮酒。数日国迁朝焉。使诸亡人得贼者以告而反之,故反卢蒲癸。癸臣庆舍,有宠,妻之。庆舍之士谓癸曰:“男女辨姓,子不辟宗乎?”癸曰:“宗不余辟,余独焉辟之。”癸言王何而反之。二人皆嬖,使执寝戈而先后之。二人竟杀庆舍而逐庆封,为崔氏报也
○楚平王
楚平王之在蔡也,郧阳封人之女奔之,生太子建。及即位,使伍奢为之师,费无极为少师。费无极无宠,欲构诸王,谓王曰:“建可室矣。”王为之聘于秦,无极与逆。反曰:“秦女甚美,王可自取。”王从之。无极复言于王曰:“太子以秦女之故,不能无怨望之心,愿王自备。”已后,言建与伍奢将叛。王使司马奋扬杀建,未至,建奔宋。王召伍奢及其子尚,皆杀之。次子员奔吴。久之,辅吴王阖闾伐楚,入郢。时平王已死葬,员掘墓,鞭其尸三百。
新台之后,复有平王,皆以此造衅亡国。惜哉,无曲沃负之义也。曲沃负者,魏大夫如耳之母。秦立魏公子政为魏太子,会哀王使使者为太子纳妃,而美,王将自取焉。曲沃负谓其子如耳曰:“王乱无别,汝胡不匡之?方今战国,强者为雄,义者显焉。今魏不能强,王又无义,何以持国乎?王中人也,不知其为祸耳。汝不言,魏必有祸。有祸,必及吾家。忠以除祸,不可失也。”如耳未得间,会使于齐,负因款王门而上书。王曰:“寡人不知也。”遂与太子妃,而赐负三千钟。
○大体双
刘鋹得波斯女,年破瓜。丰模Ф垩蓿埔∑涿睢d愭灾秃琶闹怼Q臃绞壳蠼⊙舴ǎ媚说茫喽嘁姘臁:霉廴私唬《裆倌辏湟猿耍匝∶澜≌撸秃笤埃菀率孤抖肌d惙雒闹硌残欣劳妫旁弧按筇逅薄S衷裥虏梢欤朊闹矶浴D袷藜欤嘧骱稀
○济北王
五凤中,济北王终吉所爱奴与八子及诸御妾为奸,终吉与共被席,或昼日使裸伏犬马交接,终吉亲观产子。辄曰:“乱不可知。”丞相、御史奏:“终吉位诸侯王,以置八子,秩比六百石。所广嗣重祖。而终吉禽兽行乱,悖逆人伦。请削四县。”见《汉书》。
○馆陶公主
武帝姑馆陶公主,号窦太主,堂邑侯陈午尚之。午死,主寡居,年五十余矣。近幸董偃。始,偃与母以卖珠为事。偃年十二,随母出入主家,左右言其姣好。主召见曰:“吾为母养之。”因留第中,教书计、相马、御射,颇读传纪。至年十八而冠。出则执辔,入则侍内。为人温柔爱人。以主故,诸公接之,名称城中,号曰董君。主因推令散财交士,令府中曰:“董君所发,一日金满百斤,钱满百万,帛满千匹,乃白之。”然偃内不自安,常忧得罪。安陵爰叔为之谋,使白主,献长门园为上宿宫,上大悦。主使偃以黄金百斤为爰叔寿。叔因是为董君画求见上之策。令主称疾不朝,上往临候,问所欲,主辞谢曰:“妾幸蒙陛下厚恩,先帝遗德,奉朝请之礼,备臣妾之列,使为公主。赏赐邑人,隆天重地,死无以塞责。一日卒有不胜洒扫之职,先狗马填沟壑,窃有所恨,不胜大愿。愿陛下时忘万事,养精游神,从中掖庭回舆,枉路临妾山林,得献觞上寿,娱乐左右。如是而死,何恨之有。”上曰:“主何忧?幸得愈。”恐群臣从官多,大为主费,上还。有顷,主疾愈起谒,上以钱千万,从主饮。后数日,上临山林,主自执宰,敝膝道入,登阶就坐。坐未定,上曰:“愿思主人翁。”主乃下殿,去簪珥,徒跣顿首谢曰:“妾无状,负陛下,身当伏诛,陛下不致之法,顿首死罪。”有诏谢主,簪屐起,之东厢,自引董君。董君绿帻傅鞲,随主前,伏殿下。主乃赞:“馆陶公主庖人臣偃,昧死再拜谒。”因叩头谢。上为之起,有诏赐衣冠。主自奉食,进觞。当是时,董君见尊不名,称为主人翁,饮大欢乐。主乃请赐将军列侯从官金钱杂绘各有数。于是董君贵宠,天下莫不闻。郡国狗马、蹴鞠、剑客,辐辏董氏。常从游献北宫,驰逐平乐,观鸡踘之会,角狗马之足。上大欢乐之。于是上为窦太主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董君。
是时东方朔备戟殿下,辟戟而前曰:“董偃有斩罪三。安得入乎?”上曰:“何谓也?”朔曰:“偃以人臣,私侍公主,其罪一也。败男女之化,而乱婚姻之礼,伤王制,其罪二也。陛下富于春秋,方积思于六经,留神于王事,驰骛于唐虞,折节于三代,偃不遵经劝学,反以靡丽为右,奢侈为务,尽狗马之乐,极耳目之欲,行邪枉之道,经淫僻之路,是乃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也。偃为淫首,其罪三也。昔伯姬燔而诸侯惮,奈何乎陛下!”上默然不应,良久曰:“吾业以设饮,后而自改。”朔曰:“不可!夫宣室者,先帝之正处也,非法度之政,不得入焉。放淫乱之渐,其变为篡。是以竖貂为淫,而易牙作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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