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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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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且嗅,扪至阴,复俾浴。凡再四。东方既白,不复作巫山之梦。情主人曰:“元章之癖,不胜其情。元镇之情,不胜其癖。且其不能忘情则一也。故吾谓王昆之回面,避妓也;陈烈之逾墙,逃妓也;杨忠襄之焚衣,誓妓也。又徵仲之弄臭脚,果以求脱妓也。是皆情之至者,诚虑忽不自制,故预违之。故鲁男子之情,十倍于柳下惠。伊川之强制,万不若明道先生。
○何樐
何文缜丞相,政和间状元。初入馆阁,饮于宗戚一贵人家。侍儿惠柔者,丽黠人也。慕公风标,密解手帕子为赠,且约牡丹开时再集。何亦甚关抱。既归,赋《虞美人》一曲,隐其小名,以寓惓惓结恋之意,云:
“分香帕子揉蓝腻,欲去殷勤惠。重来直到牡丹时,只恐花枝相妒故开迟。别来目尽闲桃李,日日栏杆倚。催花无计问东风,梦作一双蝴蝶绕芳丛。”
何自书此词,示蜀人赵咏,道言其本末如此。
何文缜,靖康中死难名臣,然何尝作道学格!
○黄涪翁
涪翁(黄鲁直尝谪涪州,因称涪翁,)过泸南,泸帅留府。会有官妓盼盼,帅尝宠之。涪翁赠《浣纱溪》词曰:
“脚上靴儿四寸罗,唇边朱麝一樱多。见人无语横秋波。料得有心怜宋玉,只因无奈楚襄何。今生有分向伊么。”
盼盼拜谢涪翁。泸帅令唱词侑觞,盼盼唱《惜春容》,词曰:
“少年看花双鬓绿,走马章台管弦逐。而今老更惜花深,终日看花看不足。坐中美女颜如玉,为我一歌金缕曲。归时压倒帽檐歌,头上春风红簌簌。”
涪翁大喜,致醉。
○廖道南
廖道南为举人时,卒业南雍,与院妓陈淑女相善,戏为题《裹足》一绝云:
“白练轻轻裹,金莲步步移。莫言长在地,也有上天时。”
又尝与淑女联句,咏《稳桌》一绝。廖云:
“木屑原来斧凿成,” 陈云:
“暂来低处立功名。” 廖云:
“虽然不作擎天柱,” 陈云:
“也与人间断不平。”
○湖州郡僚
湖州吴秀才有女,慧而能诗词,貌美。家贫,为富氏子所据。或投郡诉其奸淫。王龟龄为太守,逮系司理狱。既伏罪,且受徒刑。郡僚相与诣理院观之,乃具酒,引使至席,风格倾一坐。遂命脱枷侍饮,谕之曰:“知汝能长短句,宜以一章自咏,当宛转白待制,为汝解脱。不然,危矣。”女即请题。时冬末雪消,春日且至,命道此景。作《长相思令》,捉笔立成。曰:
“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春从何处回?醉眼开,睡眼开,疏影横斜安在哉?从教塞管催。”
诸客赏叹,为之尽欢。明日以告王公,言其冤。王淳直不疑人欺,亟使释放。其后无人肯礼娶。周介卿石之子,买以为妾,名曰淑姬。王三恕时为司户摄理,正治此狱,小词藏其处。
王固淳直,不疑人欺。即明知其欺,亦必藉手释放矣。何也?此等分上,必非俗人肯信者,姑听之可也。
○鸠摩罗什
鸠摩罗什,天竺僧,姚兴迎之入关,待以国师。忽一日,自请于秦王曰:“有二小儿登肩欲障,须妇人。”兴进宫女,一交而生二子。诸僧欲效之,什聚针盈钵,举匕不异常食,曰:“若能效我,乃可蓄室。”
一说兴常谓什曰:“大师聪明超悟,天下莫二。若一旦厌世,何可令法种无嗣。”遂以妓女十人,逼令受之。自是别立廨舍,不住僧房。
○宣州僧
宣州有僧,习静业于山寺有年矣。忽见一少妇丧夫来山求荐。僧睹之,不觉动念。既去,而日夕思之不忘。数月,左股内隐隐闻婴儿啼声,久之,右股亦然。大怖。以为业缘所召,遂还俗,娶其妇为妻。二年连得二子。更十余年,忽念此身堕落,劝妻同出家于寺,以追谢前过,以二子与人为奴。及入山,众憎厌恶逐之,遂习禅于白蛇洞中。久之,白蛇俯首以避,虎至,伏洞门不敢仰视。遂乘虎至寺,众僧竞观。口占一偈云:
“两峰相对叠晴霞,涧底泉香泛落花。埋却袈裟离世网,寄生二子在人家。神通骑出斑斑虎,感应呼来白白蛇。是圣是凡君莫测,相逢休笑亦休夸。”
众乃迎归寺中。寿七十三。妻亦坐化。
○僧知业
有圣保寺僧知业,性高古,有诗名。偶访陆鲁望(龟蒙),谈玄之次,陆夫人蒋氏性好饮,遽自内传一杯酒,命与业公。业惶惧欲辞,蒋隔帘语曰:“只如上人诗云:‘接垒桥通何处路,倚栏人是阿谁家。’观此风韵,可得不饮?”业公惭而退。见《葆光录》。
○僧月洲
吴僧月洲,善诗,喜声色。沈石田绐以名妓,招之即来,而实无所有。壁间有《菜花蛱蝶图》,遂题其上云:
“桃花生子菜花台(薹),细雨蛙声出草莱。一段春光多不见,却教蛱蝶误飞来。”
○濑女
伍胥违父兄之难,潜行至吴,疾于中道,乞食溧阳。适遇女子,击绵于濑水之上,筥中有饭。子胥谓曰:“夫人可得一餐乎?”女子曰:“妾独与母居,三十未嫁,饭不可得。”子胥曰:“夫人振穷途少饭,亦何嫌哉?”女子知非恒人,遂许之。发其箪筥,饭其壶浆,长跪而与之。子胥再餐而止。女子曰:“君子有远誓之行,何不饱而餐之?”子胥已餐而去。又谓女子曰:“掩夫人之壶浆,勿令其露。”女子叹曰:“嗟乎!妾独与母居,三十年自守,贞明不愿从适。何宜馈饭而与丈夫,越亏礼义?妾不忍也。”子胥行,反顾,女子已自投于濑水矣。
子犹曰:“同一识英雄俊眼,幸则为红拂妓,雄服连辔。不幸则为击绵女,寒风濑水。或言此女可以无死,甚不然也。田光先生有云:‘长者为行,不使人疑。’掩夫人之壶浆,勿令其露。此女不死,子胥虽行,终未释然也。知礼义之不可越亏,而犹然跪进壶浆,劝勉加餐,独念子胥非恒人故耳。既知其非恒人,亦何惜一死,以安其魂,而定其事乎!此女虽终身不嫁,冥冥之中,固已嫁子胥矣。”
○画西厢
丘琼山过一寺,见四壁俱画西厢。丘讶曰:“空门安得有此?”僧曰:“老僧从此悟禅。”丘问:“何处得悟?”答曰:“是‘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
丘公风流之士,故此僧现风流身而为说法。
○徐贤妃
唐太宗,尝召徐贤妃(妃名惠,湖州人,八岁曾拟《离骚》),不至,怒之。贤妃进诗曰:
“朝来临镜台,妆罢且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
以娇语解围。
○孙氏
孙氏,许迈妻,吴郡散骑常侍孙宏女也。迈总角好道,立修舍于悬溜山,往来茅岭,惟朔望时节,返家定省。父母既终,乃遣妻孙氏还家,为书以谢绝之。孙为书答迈曰:
“愚下不才,侍执巾栉,荣华福禄,相与共之。如何君子,驾其大义,轻见斥逐。若以此处遐旷,非妇人所便,昔梁生陟岭,孟光是携;萧史登台,秦女不舍。卫氏修义,夫妻同行;老莱逃名,伉俪俱逝。岂非古人嘉遁之举者,许君乖离矣。”
情主人曰:“草木之生意,动而为芽。情亦人之生意也,谁能不芽者?文王、孔子之圣也而情。文正、清献诸公之方正也而情。子卿、澹庵之坚贞也而情。卫公之豪侠也而情。和靖、元章之清且洁也而情。情何尝误人哉?人自为情误耳。红愁绿惨,生趣固为斩然。即蝶嚷莺喧,春意亦觉破碎。然必曰草木可不必芽,是欲以隆冬结天地之局。吾未见其可也!”
卷十六 情报类
○荥阳郑生
天宝中,常州刺史郑公,时望甚崇。有一子,始弱冠,隽朗有词藻,其父爱而器之,曰:“此吾家千里驹也。”应乡试秀才举,将行,乃盛其车服,计京师薪储之费,可支二年许。谓之曰:“观尔之才,当一战而胜。今丰尔之给,将遂其志也。”生亦自负,视上第如指掌。自毗陵发,月余抵长安,居于布政里。
常游东市,还,自平康东门入,将访友于西南。至鸣珂曲,见一宅,门庭不甚广,而室宇严邃,阖二扉。有娃方凭一双鬟青衣立,妖姿要妙,绝代未有。生瞥见,停骖良久,不忍纵步。乃诈坠鞭于地,候其从者敕取之。累盼于妓,妓回眸凝睇,情甚相慕,竟不敢措辞而去。
生自尔意若有失,乃密征于其友游长安之熟者。友曰:“此狭邪女李氏宅也。”曰:“娃可求乎?”对曰:“李氏颇赡,往来皆贵豪,所得甚广,非累百万不能动其志也。”生曰:“但患不谐,虽百万不惜。”
他日,盛服而往,扣其门,俄有侍儿启扃见生,驰走大呼曰:“前时坠鞭郎至矣!”娃大悦曰:“尔姑止之,吾即出也。”生闻之私喜。行至萧墙间,见一姥垂白上偻,知是娃母,乃前拜致词曰:“闻兹地有隙院,愿税以居。信乎?”姥曰:“惧湫隘,不足以辱长者,敢言直耶。”延入宾馆,与生偶坐。因曰:“某有女娇小,欲识上客。”乃命娃出,明眸皓腕,举步艳冶。生遽惊起,莫敢仰视。拜毕,叙寒燠。触类妍媚,目所未睹。茶后进酒,器用甚洁。欢笑方洽,不觉日暮。姥访其居远近,生绐之曰:“在延平门外数里。”姥曰:“鼓已发矣,速归,无犯禁。”生曰:“道里远,奈何?可假片席地相容乎?”娃曰:“不见责僻陋,方将居之,宿何害焉。”生数目姥,姥曰“唯唯!”生乃召家僮,请以双缣,备一宵之馔。娃笑而止之,留以俟他辰,固辞,终不许。俄徙生西堂,帷幙帘榻,焕然夺目。妆奁衾枕,亦皆侈丽。乃张烛进馔,品味甚盛。撤馔,姥起,生、娃各叙邂逅相慕之意。生曰:“此来非直所居,愿偿平生之志耳。”言未终,姥至,询其故,笑曰:“男女之际,大欲存焉。情苟相得,虽父母不能制也。”生遂下阶拜谢,愿以身为厮养。姥遂呼之为郎,饮酣而散。及旦,尽徙其囊橐于李,不复与亲知相闻。日会倡优辈狎戏,囊中渐铄,乃鬻骏乘,及其家僮。岁余,资斧荡然,娃情弥笃,而姥意已怠。乃授计于娃,使偕生诣祈嗣。生大喜,质衣而往。返至里北门,娃谓生曰:“此东转小曲中,某之姨宅,暂往觐可乎?”生如其言,抵一里门,青衣促生下驴。适有一人出访,曰:“谁?”曰:“李娃也。”乃入舍。俄有妪出迎,年可四十余。问生曰:“吾甥何在?”娃至,妪迎谓曰:“何久疏绝?”相视而笑。娃引生拜之,妪意甚殷勤,若将留娃信宿者。而尽屏其车马,相与入西戟门偏院,中有山亭竹树,逶迤葱伞I酵拊唬骸按艘讨降谝俊毙Χ淮穑运锒浴W城辏幸蝗丝卮笸穑沽鞒壑粒唬骸袄延霰┘玻粕醮怂俟椤!蓖尬揭淘唬骸胺酱缏乙印D臣渤廴ィ蚍党耍瘫阌肜少衫础!鄙馑娌剑湟逃胧潭加铮允只又钌褂诨猓唬骸袄亚议庖樱惫惨樯ナ拢约闷浼保魏五崛ィ俊蹦酥梗布破湫滓钦乐谩H胀恚瞬恢痢R淘唬骸拔薷疵我玻坷上韧樱车奔汤础!鄙焱辆烧牛缭可趺埽阅嗉曛I蠛В灯淞谌耍谌嗽唬骸袄驯舅熬樱家阎埽襻闳ヒ印!蔽剩骸昂吾悖俊痹唬骸安恢病!鄙I酰枰腾抵胀恚瞥滩荒艽铮肆揲蕉蕖W曰璐锏坎唤唤蕖V拭鳎烈趟奠椴挥Γ蠛糁潦模哉咝斐觥I嵫骸耙淌显诤酰俊痹唬骸拔拗!鄙唬骸白蚰涸诖耍窈瓮壳掖怂现冢俊痹唬骸按舜奚惺檎W蛴腥怂按嗽海瞥僦斜碇吨琳摺N茨喝ヒ印!鄙袒蠓⒖瘢柚搿
因返访布政里旧邸,邸主哀而进膳,生怨懑绝食三日,遘疾甚笃,旬余愈甚。邸主惧不起,徙诸凶肆之中。肆人共伤叹而互饲之。后稍愈,执繐帷以自给。累月,渐复壮。每听哀歌,辄呜咽流涕,不能自止。归则效之。生聪敏,曲尽其妙,虽长安无有伦比。初,二肆之备凶器者,互争胜负。其东肆车舆皆奇丽,唯哀挽不敌。东肆长知生音妙,乃醵钱二万索雇焉。其党阴教生新声,而相赞和。累旬,人莫知之。其二肆长相谓曰:“我等各阅所长于天门街,以较优劣。不胜者,罚直五万,以备酒馔,可乎?”各许诺,立契署保。于是,里胥告于户曹,闻于京尹。及期,士女尽赴,巷无居人。自旦阅之,及亭午,历举辇舆威仪之具,西肆皆不胜。师有惭色,乃置层榻于南隅。有长髯者拥铎而进,翊卫数人。于是备髯扬眉,扼腕顿颡而登,乃歌《白马》之词。恃其夙胜,顾眄左右,旁若无人。齐声赞扬,以为独步一时矣。有顷,东肆长于北隅上设连榻,有乌巾少年,左右五六人,秉翣而至,即生也。整其衣服,俯仰甚徐,申喉发调,容若不胜。乃歌《薤露》之章,举声清越,响振林木。曲度未终,闻者欷殻а谄N魉脸の谒剑娌殉埽苤盟渲庇谇岸荨K淖淀簦庖病
先是,天子方下诏,俾外方之牧,岁一至阙下,谓之入计。时适遇生父在京师,与同列者易服窃往观焉。有老竖,即生乳母婿也,察生容辞,欲认未敢,泫然流涕。生父惊而诘之。因告曰:“歌者之貌,颇似郎之亡子。”父曰:“吾子以多财为盗所害,奚至是耶?”言讫亦泣。及归,竖间驰往,访于其党,皆曰:“郑氏之子。”征其名,且易之矣。竖意不释然,迫而察之,良是。生见竖色动,回翔将匿于众中。竖遂持其袂,强挟以归。父见之,怒其玷辱,乃徒行出,至曲江杏园东,褫其衣,以马鞭鞭之数百,垂毙,委之而去。其师使人阴随之,归告同党,共加伤叹。谋瘗之,而气犹未绝。因共荷归,以苇筒灌勺饮,经宿乃活。月余,手足犹不能举。其挞处皆溃烂,同辈恶其秽,复弃之道周,行路咸伤之,往往投以余餐。如是十旬,方杖策而起。被布裘乞食,裘有结如悬鹑。自秋徂冬,夜入粪窟,昼则周游廛肆。
一日,冒大雪行乞,门多不启。至安邑东门,循理垣北转第七八,有一门独启左扉,即娃宅也。生不知之,遂连声疾呼,饥冻之甚,音响凄切,所不忍听。娃自阁中闻之,谓侍儿曰:“此必郑生,我辨其音矣。”趋而出,见生枯瘠疥疠,殆非人状,娃意感焉。乃谓曰:“岂非某郎也!”生羞愤俱极,口不能言,颔颐而已。娃前抱其颈,以绣襦拥而归于西厢,失声长恸曰:“令子一朝及此,我之罪也!”绝而复苏。姥大骇,奔至,曰:“何也?”娃曰:“某郎。”姥遽曰:“何不逐之?”娃敛容却睇曰:“不然,此良家子也。尝昔驱高车、持多金至此,不逾期而荡尽,以计逐之,令其失志,不得齿于人伦。父子,天性也,使其情绝,杀而弃之。又困踬若此,天下之人尽知为某也。生亲戚满朝,一旦当权者熟察本末,祸将乃矣。况欺天负人,鬼神不祐。某为姥子,迨今有二十岁矣,计所获不啻千金。姥年已六十余,愿计二十年衣食之用以自赎,当就近别居,晨昏不废温清,于姥亦无所苦。”姥度其志坚,乃许之。因以给姥之余金,于北隅税一隙院。乃与生沐浴更衣,先以汤粥通其肠,次以酥乳润其腻。旬余方荐水陆之馔,巾履皆取珍异者。未数月,肌肤稍腴。卒岁,平愈如初。娃谓生曰:“体已康矣,曩昔之业,可温习乎?”生思之曰:“十得二三耳。”娃命车出游,生骑而从,至书肆,令生自择取,计费百金,尽载以归。因令生专气务学,俾夜作昼,孜孜矻矻,娃常偶坐,宵分乃寐。伺其疲倦,即劝缀诗赋。二岁而业大就。生谓娃曰:“可策名矣。”娃曰:“未也。”更令精熟一年,曰:“可矣。”于是遂一上登生登科甲,声振礼闱,虽前辈见其文,罔敛衽敬羡,愿友之而不可得。娃曰:“未也。秀才幸擢一第,便自谓致身青云,子行秽迹鄙,不伴他士。当砻淬利器,以求再捷,方可连辔群英耳。”生由是益自勤苦,声价弥甚。
其年,遇大比,诏征四方之隽,生应直言极谏科,策名第一。授成都府参军。三事以降,皆其友也。将之官,娃谓生曰:“某今日始不相负矣。愿以残年归养老姥。君当结媛鼎族,以奉蒸尝。中外婚媾,无自黩也。勉思自爱。某从此去矣!”生泣曰:“子若弃我,当自刭以就死!”娃固辞不从,生勤请弥恳。娃曰:“送子涉江,至于剑门,当令我回。”生许诺。月余至剑门,未及发而除书至,生父由常州诏入,拜成都尹,兼剑南采访使。浃辰父到,生因投刺,谒于邮亭。父不敢认,见其祖、父官讳,方大惊,命登阶,抚背恸哭。遂为父子如初。因诘其由,具陈本末。大奇之。诘娃安在。曰:“送某至此,当令复还。”父曰:“不可。”翌日,命驾与生先之成都,留娃于剑门别馆。明日,命媒氏备六礼以迎焉。娃即归,岁时伏腊,妇道甚修,治家严整,极为亲所眷。后数岁,生父母偕殁,持孝甚至,感灵芝白燕之异。终制,累迁清显之任。十年间,至数郡。娃封汧国夫人。有四子,皆为大官。其卑者,犹为太原尹。唐人白行简作《李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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