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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文学巅峰之作: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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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兰斯基的童年(2)
按她的意愿,她最爱布朗温,或者说对布朗温的爱最明显。这父女俩一到一起就痛快多了,他们两人总泡在一起。他感到快活,到晚上就教她数数,教地识字,他还把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儿歌都搜肠刮肚地抖搂出来,教她唱。
  起初,她觉得这些儿歌挺没趣儿的,可他一笑她就跟着笑,歌儿也就随之成了笑料。她觉得老科尔王① 就是布朗温,哈巴德老妈妈② 就是蒂丽,而她自己的妈妈就是那位住在鞋子里的老婆婆,这一套胡说八道让安娜喜欢得不行。可跟妈妈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听到的那些动人心弦的民间故事却总是让她这小人儿心神不宁,疑神疑鬼的。
  她跟她爸爸一样无忧无虑,会寻开心。他喜欢把她逗得高声叫喊、哭笑不得。小弟像妈一样长着黝黑的皮肤、黑头发和淡褐色的眼睛,为这布朗温管他叫黑鸦鸟儿。
  “哈罗,”布朗温一听到小娃娃哭嚎着要出摇篮就会喊,“黑鸦鸟儿叫了。”
  安娜也会开心地叫:“黑鸦鸟儿唱歌儿呢!黑鸦鸟儿唱歌儿呢!”
  布朗温俯在摇篮上说:“喜鹊一开口,黑鸦就要唱。”① 他低沉的声音嗡嗡作响。
  安娜叫道:“这小东西不正是国王的一盘好菜吗?”她说着俏皮话,眼睛兴奋地闪着光芒,看着布朗温,想要得到他的肯定。他坐在娃娃身边大声说:
  “唱起来呀,我的宝贝儿,唱呀。”
  娃娃又大声嚎起来,安娜则开心地叫着,疯况地跳着:
  唱支歌儿,六便士,
  采鲜花儿,满袋子,
  啊——嚏,啊——嚏②
  ……
  唱着唱着她突然静下来,看看布朗温,眼睛扑闪扑闪的,快活地大喊:
  “我唱错了,我唱错了!”
  “,我的天哪!”蒂丽走过来说,“穷吵吵什么!”
  布朗温要孩子静一静,可安娜偏偏要蹦跶起来接着跳舞,她就喜欢跟她爸爸耍二皮脸。蒂丽讨厌她这个,不过布朗温太太倒不在乎。
  安娜从来不把别的女孩子放在眼里,她对她们称王称霸,好像人家都是小不点儿,什么都不行,比不上她似的。所以她总是一个人在农田上跑来跑去,对帮工的、对蒂丽和女仆撒娇,没完没了地疯跑。
  她喜欢和布朗温一起乘车子,坐得高高的,车子疾驰着,让她大出风头,好不威风,这样虚荣心就满足了,她骄傲极了、疯极了,她觉得她爸爸挺了不起。他挥舞着鞭子赶着马车沿着高大茂盛的树林子飞驰,安娜高高地坐在车上看着周围的田园景致。当人们从车下冲他们一打招呼,布朗温快活地回话时,她那细小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还一个劲地“咯咯”笑。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爸爸,父女俩会对着脸笑上一阵子。別人按老规矩问候他们:“你可好啊,汤姆?哟,小姐!”“早上好,汤姆!早上好,小丫头儿!”“你们一块儿去呀?”“你们爷儿俩可少见哟。”
  安娜会跟爸爸一起回答:“约翰,你好!威廉!早安!当然,我们去德比郡!”她一个劲儿扯着嗓门喊。别人对她说:“你们出双入对儿呀?”她会回答说:“哎,就是!”这回答逗得大伙儿都高兴。她不喜欢人们只冲爸爸打招呼而把她给冷落了。
  只要爸爸去酒店,她就跟着去,他喝啤酒或白兰地时,她就在一边坐着。女老板冲她献殷勤,显出老板娘们那特有的拍马溜须的德性样儿。
  “哟,小姐,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安娜·布朗温。”她马上就做了傲慢的一答。 。 想看书来

安娜·兰斯基的童年(3)
“嘿,说得是哩!喜欢跟你爸爸一块儿坐马车吗?”
  “嗯。”安娜羞羞答答地应付着。她讨厌这些蠢话。大人们一这样疯疯癫癫地东问西问,她就爱答不理的。
  “我的主啊,这小姑娘是个小滑头。”老板娘对布朗温说。
  “噢。”他哼一声,他不希望别人评论这孩子。一会儿老板娘又送给安娜饼干和蛋糕,安娜一一收下了,把这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
  后来她问:“她说我是个小滑头,是什么意思?”
  “她说你是个小鱼苗儿。”
  安娜犹豫了一会儿。她虽然听不懂,可她觉得这话怪可笑的。
  以后,每星期他都带安娜去赶集。每逢星期六或星期四早晨,他衣冠楚楚地打扮成个绅士样,她就会问:“我也去,行吧?”他立即就显得面带难色。
  可最后,他还是豁出去,给她裹好衣服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驾起马车驶向了诺丁汉,然后就住在黑天鹅旅店里。情况还算不错。他想把她留在店里,可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这可使不得,于是他鼓足勇气,拉起她的手一块儿去牛市。
  她惊奇地看这看那,在他身边默默地打转转,可一到牛市上她又让人群吓得直躲。男人们穿着笨重而肮脏的鞋子,缠着皮裹腿,路上满是牛粪。她更怕见关在牛栏里的老牛,那么多犄角,那么小的牛栏,而人们个个儿都像疯子。听听,牛贩子们在扯着嗓子叫喊。她还感到爸爸让她搞得很不自在。
  他从点心铺里给她买了一块糕,给她找了个座儿坐下。一个人打招呼说:
  “早上好啊,汤姆!那是你的孩子吗?”这位胡子汉说着还向安娜点点头。
  “嗯。”布朗温很不自在地支吾着。
  “都这么大了,可我还没见过呢。”
  “不是我的,是我老婆的。”
  “说的是呢!”这人看看安娜,好像她是一头奇怪的小牛,她的黑眼睛扑闪扑闪的。
  布朗温要出去看看牛犊的行情,就把她托给酒店的伙计照看着。她本能地躲避着这些肮脏、粗野的农夫、屠夫和牛贩子们,可他们都盯着坐在那儿的她,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小气地议论她,那话粗野极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他们问伙计。
  “是汤姆·布朗温的。”
  这孩子干坐着没人理,两眼直盯着门口盼爸爸回来。可一拨又一拨的人都来过了,就是他没回来,她只好孤孤单单地坐着。她知道一个人是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哭鼻子的。别人疑惑地看着她,她干脆理都不理他们。
  一股深深的孤独感占据了她的身心,可爸爸还不回来。她一动不动,呆呆地坐着。
  她都快坐得发木了,他才回来,她立即滑下座位来,像死后还了阳一样。他尽快买下了那头牛,不过全部的买卖还没有收摊子,所以他带着她又来到了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的牛市。
  他们最终往回转走出大门口。他老是跟这个那个寒暄着,停下来议论着土地和牛马什么的,这些她都不懂。她站在这些穿着大靴子的腿之间,臭烘烘的气味熏着她。她总是听到这样的问话:
  “那女孩子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孩子呢。”
  “这是我老婆的孩子。”
  安娜很清楚,归根结底自己是母亲的,可她又跟她合不来。
  最后他们走了,布朗温带她进了缰绳铺一家黑洞洞古香古色的餐馆。他们喝牛尾汤,吃肉、色拉和土豆。别人一进这个圆顶黑屋子,安娜就会睁大双眼惊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安娜·兰斯基的童年(4)
他们又去了大市场和玉米交易市场,还去了商店。他在小摊上给她买了一本书,他就喜欢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认为这东西有用。然后他们又回到黑天鹅酒店,她喝牛奶,他喝白兰地,喝完了上车去德比郡。
  她幻想着,想得都懒得再去想了,可第二天再想起来,她就会蹦蹦跳跳,悠着腿跳起稀奇古怪的舞来,还一个劲儿地讲她的所见所闻。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等到下一个星期六,她又急着要去。
  牛市上的人们都熟悉了这位坐在小摊子上看热闹的女孩。不过,她顶喜欢去德比郡,那里她爸爸的朋友更多。她喜欢那个小点的城市,她熟悉那儿,那儿离河近些,虽然奇怪点,可她不感到害咱,因为那个城镇太小了。她喜欢有盖顶的市场,喜欢那儿的老妇人。她喜欢约翰酒店,爸爸常住在那里,那儿的老板是布朗温的老朋友,安娜在那儿可得宠了。好多次,她舒舒坦坦地坐在厅里跟红头发的胖老板维亨顿先生聊天,每到农夫们中午十二点来吃饭时,她就成了小英雄。
  起初,她只是看他们不起,对他们粗俗的语言嗤之以鼻,不过,人家都是好脾气的人。她是个小稀罕儿,一头浓密的黄头发围着红苹果样的脸和黑黑的眼睛,那黄头发就像一圈金黄闪亮的光环。人们就喜欢这样的小稀罕物儿,她真招人爱。
  倒是一个从琥珀门来的叫麦利奥特的假圣人似的农夫把她惹怒了,那人管她叫臭鼬。
  “哟,你是个臭鼬啊!”
  “我才不是呢。”她气坏了。
  “你就是。臭鼬就是你这样的。”
  她思忖了一会儿说:
  “那,你就是,是个——”
  “什么?”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
  “你是个罗圈儿腿。”
  他真是个罗圈腿。人们立即大笑起来。人们就喜欢她这股子犟劲儿。
  “嗨,”麦利奥特说,“只有臭鼬才这么说。”
  “什么,我是臭鼬?!”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他们就爱逗她。
  “唉,我的小姑娘,”布莱斯威对她说,“你看这羊毛怎么样?”
  说着他摸了摸她那微微发光的头发。
  “这不是羊毛。”安娜说着生气地扯回自己那被侵犯的头发。
  “那,这是什么呢?”
  “这是头发。”
  “头发!啥子地方长这样的头发?”
  “啥子地方?”她学着他的口音,奇怪极了。
  他没回答,反倒快活地叫了起来。他让她讲了土话,这是个胜利。
  安娜有个对头,人们叫他“花生仁儿耐特”,或叫他“耐特花生仁儿”也行。他是个先天性侏儒,长着内八字脚,走起路来衣服的下摆飘来飘去的。这可怜的家伙在酒店里卖花生仁儿出了名。他说起话来着三不着两,一张嘴人们就笑话他。
  安娜在约翰酒店里第一次见到他,等他一走,她睁圆了眼睛问:
  “他为什么走起路来那个样子?”
  “他可没治了,小鸭子,他天生就那个德性。”
  她想了一下,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又想了想,红着脸叫道:
  “他是个吓人鬼。”
  “不,他倒不吓人,他一走路就得那样儿。”
  当可怜的耐特似滚似爬地进来时,她就溜走。要是有人给她买耐特的花生,她就不吃。要是农夫们用骨牌赌花生,她就生气地大叫:
  “那是脏家伙的花生。”
  于是人们开始对耐特反感起来,不久他就被迫到另一家酒店去了。
  现在,布朗温暗下决心要让安娜成为一个贵妇人。他在诺丁汉的哥哥阿尔弗莱德成了一位医生的遗孀的情人,那女人受过教育。这桩事成了一宗大丑闻。他哥哥常把自己的老婆和家人丢下,以朋友的身份到德比郡她的住处去,几天后再回家。偏偏没人敢说一句。他脾气犟性子直,声称自己是这寡妇的朋友。

安娜·兰斯基的童年(5)
有一天布朗温在车站上碰到了哥哥。
  “你这是去哪儿?”弟弟问。
  “去沃克斯沃斯。”
  “我听说你在那儿有朋友。”
  “嗯。”
  “我要去那儿时我会去看你的。”
  “请便。”
  汤姆·布朗温对那女人感到极为好奇,第二次去沃克斯沃斯时,他就打听她的住处。
  他找到了一座靠峭壁而建的漂亮住宅,这座宅第俯瞰着坐落在盆地那一边矿坑里的古老城市。福比斯太太正在花园里忙着,她高高的个子,花白的头发,一边走来一边脱下厚厚的手套,放下剪刀。正值秋天,她戴着宽边草帽。
  布朗温脸都臊红了,红到了耳根,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说:“我觉得我应该来看看,既然知道你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以前来过沃克斯沃斯。”
  她马上认出他是布朗温家的人。
  “您请进吧,”她说,“我父亲正卧病不起。”
  她把他带进一间摆满了书籍的客厅,屋里还有一架钢琴和一个提琴架子。他们聊了起来,她的话言简意赅,娓娓道来,她的仪态更是庄重。这样的房间布朗温从来没见过。屋里的气氛显得坦率、舒畅,就像在山顶上那样畅快。
  他问:“我哥哥爱读书吗?”
  “读一些,他一直在读赫伯特·斯宾塞的著作①,有时我们读勃朗宁的诗。”
  布朗温打心眼儿里感到佩服,简直是敬畏。当她说“我们读”时,他的眼睛亮了。最后,布朗温环顾一下房间脱口而出说:
  “真不知道我家阿尔弗莱德还有这一手。”
  “他可是个不寻常的人哩。”
  他惊奇地看着她,很明显,她对哥哥有新的看法,她明摆着是喜欢哥哥的。他又打量了这女人一下:她四十岁上下,坦率中稍有点刚愎,是个独特的人物。不过,他并没因此而爱上她,因为她身上总散发着些寒气,可他毕竟对她崇拜极了。
  喝茶时分,她介绍他认识了她父亲。他卧床不起,要人照顾,但气色不错,保养得好。头发都白了。可一双蓝眼睛却是明亮的,彬彬有礼中透出些天真,这些对和蔼、快活和淳朴的布朗温来说有些新奇。
  他的哥哥是这女人的情人,真不可思议。布朗温回家了,为自己可怜的生活方式感到自卑,他是个陷在烂泥中的茶虫子,一个粗人,现在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摆脱出来,爬到这个幻想中的体面世界中来。
  他富足,跟哥哥一样富足,阿尔弗莱德一年总共也不过赚六百块,而自己能赚四百块,要想多赚还能赚;另外,自己的投资一天天多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不干点什么呢?自己的妻子也是个贵妇人哩。
  可他一回到玛斯,他就感到每件事都是固定不变的,另外一种生活离他太远了,于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留在农场上继承父业感到后悔,他感到自己是个在押犯,干坐着无忧无虑地混日子,一点险都不能冒,他本来是可以冒点险干出更多的业绩来的。可他既读不懂勃朗宁也读不懂赫伯特·斯宾塞,连福比斯太太这样的房间都没有进过,那种生活跟他没关系。
  可他又说他不想这样,这次拜访所带来的激动开始减弱了。第二天他又恢复了老样子,如果他要是想那女人,他就想她身上或她的住处里他不喜欢的某种既冷酷又陌生的东西,好像那不是个女人而是个非人的东西利用人的生活来达到她冷酷、葬送生命的目的。
  夜幕降临了,他跟安娜玩一会儿,然后就单独跟妻子坐在一起。她做针线活儿,他纹丝不动地坐着抽烟,显得很不安。他觉得出来妻子在静静地低头做针线。太寂静了,太平淡了,他真想拆掉这几堵墙让黑夜闯进屋里来,那样的话他妻子就不会这么四平八稳地坐着了,他希望空气不要这样窒息。他的妻子跟他毫不相干,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动声色、四平八稳、不被注意,也不去注意别人,他让她搞得动弹不得。 。。

安娜·兰斯基的童年(6)
他起身向外走去,他再也不能这么闷坐着了,他必须离开这个让人感到压抑窒息的女怪物。
  他的妻子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出去吗?”她问。
  他朝下看去,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她的眼睛黑得不能再黑了,很深邃。当她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他时,他感到自己在她面前退却了,自己是在自卫。
  “我正要去考塞西的。”他说。
  她还在盯着他。
  “你为什么要去呢?”她问。
  他心跳得很快,慢慢地坐下了。
  “不为什么。”他说着又机械地往烟锅子里装着烟。
  “你为什么常出去呢?”她问。
  “那是因为你不需要我啊。”他回答说。
  她沉默了。
  “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她说。
  这把他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这事的?这本是他的秘密呀。
  “唉。”他支吾着。
  “你想干点什么别的事儿。”她说。
  他没回答。“会吗?”他自己问自己。
  “你不应该要求更多的关照了,”她说,“你又不是小孩子。”
  “我也没抱怨呀。”他这样说,实际上是在抱怨。
  “你觉得你得到的不够多。”她说。
  “这话怎么讲?”
  “你觉得你在我这儿得到的不够多,可你是怎么了解我的?你让我爱你,可你做了些什么?”
  他大为惊奇。
  “我从来没说过我在你这儿得到的不够多,”他回答说,“我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你才会爱我。你需要什么?”
  “你已经不能让我们之间好起来了,你对这个感兴趣,你不能让我需要你。”
  “你也不能让我需要你,现在你能吗?”一阵寂静。两人竟是如此陌生。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问。他睁大眼睛,如坠云里雾中。她,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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