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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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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发懵,短促的发出“啥”的一声。
“曹冲六岁称象,项橐(tuo二声)七岁为孔子师,甘罗十二岁拜相……生而知之者,何其可畏也?”,卫玄叹道:“若你是早聪,老夫还可教导,可你是生而知之,老夫哪有那个资格?”
比起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这两个出身草莽的武人,士族出身的卫玄对生而知之的感慨就多得多,不像他们听完一笑,并不以为意。
高哲有些着急了,因为如果他想让卫玄教导岳飞、徐达、戚继光,那他必须要成为卫玄的弟子,用此方法使得他们三人能旁听跟着学,不然单独让他们三个拜师……开什么玩笑?身份不够啊!
卫玄道:“你还有两个弟弟?”
高哲答道:“晚辈二弟高布、高子仲、三弟高宠、高子叔,他们学武的天赋资质甚佳,过几日将由长平王、定车骑为师授艺。”
卫玄咋舌:“天佑高氏!”
高哲一咬牙,拜倒在地,挤出几滴猫眼泪,可怜巴巴的求道:“兴国公爱女为我父妻,我父妻子,就是我母,您……”
卫玄蹲到地上,饶有兴趣儿的看着,道:“老夫怎么了?”
高哲干脆不要脸到底,抱着老头儿大腿:“您就是我的亲人呐!外祖父!您可不能不管您外孙子……”
“跟你爹当年一个德行!都是无赖!”,卫玄笑了,坐到地上,道:“起来吧!起来吧!”,他抿抿干瘪的嘴唇儿,道:“老夫女儿嫁给你们高家,人不在了,关系还在。这么多年,老夫……是!是一直有气,觉得武忠惹祸,连累了自己女儿……过去的都过去了!高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忒不容易,老夫不能再袖手旁观啦!”
高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拜师……”
“啪!”
拍了下高哲的脑袋,卫玄道:“差辈儿了!”,他想了下,道:“想学什么,老夫教你!对了,你两个弟弟什么时候拜师?”
高哲道:“本月初六。”
卫玄道:“老夫会帮忙见证。”
高哲大喜,连忙搀扶卫玄起来。
“老夫有一孙女,端庄静雅,知书达理。”,卫玄忽的说道:“等你过了十……十三岁,高、卫两家,再续旧缘可好?”
高哲小脸儿抽搐,险些没骂出来——丫老拉/皮/条的!
抹过弯儿来,高哲连脑门儿冒了青筋,因为卫玄的话,还有隐晦咒他早死的意思!
过慧易夭,不是瞎说,诸如曹冲、甘罗等,有几个活到十三岁?假使高哲没到十三岁挂掉……今天的一切,全没有的事儿了。
当然,卫玄也有看好高哲的意思,不然嫁孙女干啥?
高哲寻思寻思,笑容灿烂:“您是我外祖父,还用什么再续旧缘?”
卫玄笑得更灿烂:“亲上加亲嘛!”
高哲:“……”
离开兴国公府。
这一趟,高哲喜忧参半,上了马车,对杨继业道:“采办子仲、子叔拜师用的东西吧!”
第十八章 不想像畜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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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思继、高宠的拜师仪式用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拜师礼。虽说邱瑞、定彦平,一个异姓王、一个三大将,都不是穷酸的主儿,不指望你出啥。但人家地位搁那摆着,若礼物薄了,不吝于削了对方的面子。且高家也是衣冠巨室,丢不起人,必须风光些。
长安,东市。
作为天下首屈一指的重城,生活在长安的百姓可谓百万计。人一多难免混杂,为图管理方便,早在大隋开国之初,就将这儿划分成几十个坊,并规定了民众交易的地方,即东、四、南、北,四个集市。东市的主流儿是活物,除却律法不准买卖的耕牛,马、羊、鸡、鸭、鱼等什么都有,包括……人。
考虑邱瑞、定彦平皆武将,而武将喜欢的无非神兵、宝甲、良驹三种。相较前两者,后者更易得。高哲准备买几匹,加入高思继、高宠拜师的礼单中添彩。
冬月的日头稍短,天过未时,斜阳已透露余辉,距离夜禁尚远,所以东市的街头依然热闹喧哗,往来人群摩肩擦踵。
高哲不大喜欢闹腾气氛,抱着暖炉,眉头皱得老高。
杨继业寄放马车后,亦步亦趋的跟随高哲,机警的保护着。
高哲走了一段路,偏头侧目问道:“我记得少府在东市有个拍卖行?”
杨继业点头,道:“前边不远。”
高哲颔首,道:“去瞅瞅。”
少府,即少府寺,九寺之一。掌宫中服饰衣物、宝货珍贵之物。天子用度、赏赐等皆出于此。
至少二十年前,少府寺是这样的。
到了现在的大兴六年,少府寺的作用增加了许多,体现在俩字儿上——赚钱!
少府寺原本是个挺高端的官署,有个别称,唤作‘私库’,谁的?自然天家皇族的!它收入的来源是天下税赋的一部分,按照当年的多寡取一定比例,作为天家皇族私有。剩下的尽归国库,用以救灾、战争、赈济、出纳、俸禄等。
为什么少府寺堕/落到,要与民争利的地步呢?
少府寺的变化,与环境改变密不可分。
自当今天子起,往上追溯睿、敬、顺三帝,那真一个赛一个的昏君庸主,骄/奢/淫/逸、享乐挥霍无度,终导致江山四分五裂。待新君继位,看着一干二净的家产,空虚到极点的国库,傻了眼。一文钱还难倒英雄汉呢!何况大隋江山破败,和南陈、北燕、西蜀、突厥连年战事不休,用钱的窟窿海了去?
杨天子仔细分析,发觉弊端问题出在户部国库和少府私库公私不分,遂加以改革,完全各司其职。仅仅这样不够,虚弱的国力支撑不起四战的大隋花销,他便在国库有力不逮的时候,用皇帝个人名义动私库援助倒贴,譬如士卒军饷。这样一来,他自己又没银子花了,不得不督促少府寺干点什么……
于是。
少府寺从一个清贵的衙门,沦做沾满铜臭味儿的皇家商行!
少府寺的官员干的是彻彻底底的商人行径,但他们却从不承认,看东市这座不挂牌匾的拍卖行就知道了。
高哲进得拍卖行。
迎头一小厮走来招呼:“二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
少府寺经营的东西很多,非常赚的盐、铁、茶肯定少不得,还有一样很主要,统称“战利品”,涉及到大隋出兵打了胜仗掳掠来的男女老少、马羊牲畜、器物书画、金银财宝……
高哲前后比划一下空旷的厅堂,道:“今儿怎么没人啊?”
小厮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昨个举办一次大拍卖,挂牌的货物基本被清的差不多了,故而……”
高哲“噢”的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问道:“那不知道有没有上好的马匹出售?”
小厮摇头道:“昨天倒是有几匹金贵的汗血良驹,都被达官显贵得了去。”,他顿了下,道:“不过刚刚来了一批打南陈过来的生奴,客官可有兴趣儿?”
高哲想想,道:“也罢!进都进来了,看看就看看,前边引路!”
小厮答应的麻利儿:“哎!您这边请!”,边走,他嘴里不闲着:“瞧您的穿着扮相,绝不是出自一般人家,不知哪个府上的公子?”
高哲平淡的道:“少府寺不是一向不问买家身份吗?”
小厮年岁不大,自知失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安生的走在当前。
拐了个弯儿——
“啪啪!”
“你们这些杀才!都给老子闭嘴!”
“哭什么哭?”
鞭子抽打声、呼喝叱骂声、嘤嘤哭泣声,不绝于耳。
高哲不自觉的蹙眉,他讨厌乱糟糟的感觉。
越过一道门,豁然开朗。
院子中有笼子、栅栏,里边皆锁着人,男女分开,老少分开,约莫上百。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挎刀守卫,举鞭威慑。
小厮一溜烟儿的过去,对侍卫耳语,让他们别动手,省得吓到高哲……谁叫他小豆丁儿似的。
高哲面无表情,没有怜悯之意,慢悠悠的抱着暖炉,打量那些活着的货物。
对于成年的青壮,高哲无兴趣儿,尤其这些人是生奴。所谓生奴,就是没驯服过的,具备一定的危险性,买回去得好好的修理修理才可使唤,而高家目前不存在那种人。
小厮伴随高哲,兴致勃勃的给高哲介绍道:“这里边有几个,值得您注意!”,指着一个长相有几分姿色,失魂落魄的年轻女子,道:“她是南陈奋威将军林竖的妻子,上月二十,前将军汝南大破陈军于义阳,把她俘虏了。还有这个……”
突兀。
“买下我!”
一道坚定的声音,从高哲侧前方传来。
高哲闻言看去,六七丈外是一个单独的用铁铸成的囚车里关押的人在说话。隔得有点远,又有颗歪脖儿树木半掩视线,瞧得不甚清楚。唯一确定的是,对方是个男子,岁数还不大。
高哲觉得这人有意思,道:“给我个理由!”
那人平静的说道:“我给你卖命。”
高哲摇头,重复道:“给我个理由!”
那人沉吟半晌,铿锵有力道:“我不想像畜生一样,叫人掰开嘴看牙口一样挑挑拣拣的买下。”
高哲“啧啧”赞道:“好理由!”
第十九章 这算是一种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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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值多少?”,高哲笑吟吟的说道:“我喜欢他!”
拍卖行的小厮咧咧嘴,先看了眼跟着高哲的杨继业,打量下杨继业精壮高大的身躯,然后才说道:“他很危险,您的护卫要是不能制……”
高哲打断,不容置疑的说道:“报个数字,勿需废话!”
小厮一副“好心当了驴肝肺”的眼神儿,倒晓得能来少府寺的人非富即贵,惹不起,低头道:“一千金。”
高哲愣了下,讶异道:“这么贵?”
市价上的人口贩卖,青壮男子十两银,年轻女子二十两银,有手艺的工匠五十两银,有几分姿色的少男少女不过百两银,或许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能千两银起价……他,凭什么要万两银?
小厮言道:“不然客官以为,他怎么被装进镔铁打造的囚笼?他武艺不低,内息更达到‘内息外放’的地步。”
高哲“嘶”了口气:“内息第三阶段?”,顿了下,他仍奇怪道:“少府寺好像几次拍卖的先例,到不得这个价位吧?”
小厮“吧嗒吧嗒”嘴儿,感慨的说道:“他……年方十八!”
高哲沉默了。
高哲恢复心绪,深以为然的道:“他值得!”
不用吩咐,杨继业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
小厮忙摆手道:“大掌柜的有言在先,要真金白银。”
高哲笑道:“把心放到肚子里,这是户部雕版的官银票据,不是私号。”
银票源于购买珍贵东西时的不方便交钱衍生出的,毕竟总不能背着数万两银子上街吧?那是几千斤!小厮的反应,缘由是这种金融体系的崩溃,战争使得大隋江山分裂,货币流通不再统一是一方面;挖帝国墙脚、薅帝国羊毛的人仿冒伪作,降低了公信力是另外一方面。
小厮接过银票,户部机构发行的,他们还是认的。
高哲没有马上搭理买下的那人,目光继续浏览栅栏中的其他。
卖出一个大件儿,更看出高哲绝非小家子气,小厮兴致高昂,不停的介绍:“这个是南陈的……这个是……”,直到:“这对母女是南陈镇北将军张忠肃的妻女,也是上月二十,前将军破陈军于义阳的收获。”
“张忠肃?”,高哲停滞脚步,他听着耳熟,又觉得自己表现的有点过于惊异,掩饰道:“义阳主将?”
小厮道:“正是!”
高哲向栅栏内看去。
有一女子,二十四五岁年纪,发髻披散埋首,看不到面容。数九寒天穿的单薄,仅有粗布麻衣,从乍泄的丝丝春/光,倒能看出确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她的皮肤很白皙,不是一般乡野村妇拥有。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儿,粉雕玉琢,着实可爱。母女冷得瑟缩一处,相互慰籍取暖。
高哲半转身,道:“她们值多少?”
小厮言道:“大的三千银,小的两千银。”,他左右环顾,低声的提醒道:“张忠肃屡阻前将军去路,斩杀不少前将军的麾下,惹得前将军大怒,有意知会下来……”
高哲“哦”的下,了然明白,价钱定的高是那位前将军的意思,他迁怒这对母女,欲把她们冻饿至死。
高哲笑道:“无妨,我买下。”
高哲不怕那位前将军,道理简单,既然上缴进了少府寺,这些东西不属于他,是天子的!
付了银钱。
高哲不想停留,将要离开之际,拍了拍脑门儿,道:“顺路来的,没什么准备,把他们放开吧!不然无法带走!”
小厮张嘴,停顿好一会儿:“他们可是生奴!客官!”
高哲不吱声,只看着小厮。
小厮叫高哲盯的发毛,二话不说,扔下句“出了这个门,生了什么事儿,客官不要找我们”,颠颠儿的取来钥匙,唤人把三个奴仆松了。
那人离开镔铁囚笼,活动下身躯,“喀喀”的尽是骨爆响。
高哲看得清楚了,这人十八岁的年纪,竟有丈许身长,比杨继业还猛一半头。脏兮兮的衣衫辨不清颜色,几乎被虬结的肌肉涨破。那张脸……宽额,细小眼,鼻子高直,嘴巴硕大,胡须茂盛,非常丑。
大步流星的接近高哲,看见杨继业挺身在前,似有防备,那人懂事儿的距离五步远停下,单膝跪地,抱拳道:“张仲坚,拜见恩主!”
与此同时。
那对母女过来,盈盈一礼,道:“妾身卞氏携女儿出尘,拜见恩主。”
高哲愕住。
张仲坚?虬髯客?
卞氏……添头。
张忠肃之女,出尘,张出尘?红拂女?
风尘三侠其二?
这算是一种缘分吗?
缓过劲儿来,高哲道:“继业,打道回府。”
没有见了所谓的“名人”,高哲就特别优待,张仲坚一路小跑的跟着马车,卞氏和张出尘到底体力弱,走不动后才被准坐在外边的车沿儿上。
高哲老神在在的躲在车厢内,想的是如何使用张仲坚、张出尘。
张出尘尚小,得养成。
张仲坚不一样。
当鱼俱罗六年多前屠戮高家,展现出凌驾固有力量框架之上的威能时,理论中,内息的层次开始分成五种,“内体生息”、“聚气成海”、“内息外放”、“化气成罡”,以及并未命名,或者干脆叫“鱼俱罗”的那个。因为目前还没有人突破,与鱼俱罗并驾齐驱,站在同一高度。
鱼俱罗的修为,蝎子尾巴独一份。“化气成罡”者,已赫赫,诸如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之辈,皆顶级鲜有。在向下的“内息外放”,人数亦不多,堪称高手,张仲坚就是!而且不要忘了张仲坚的年龄,他才十八岁,有无限的可能挑战“化气成罡”跟鱼俱罗的那个等级!
张仲坚是个骄傲的人,沦落到被当做“货物”卖的地步,他也要作为“好货”,直接被相中售了,不想像畜生一样,叫人掰开嘴看牙口一样挑挑拣拣的买下,足见。他承诺效死命,高哲相信他不会食言而肥,但……这和忠心有差别,无法毫无保留的为他信任驱使,做任何事情。
高哲思量一圈儿,叹道:“教育很重要啊!”,嘴角一动,他郁闷道:“忘了买马了!”,转念又一琢磨,他击掌道:“看来只能自己搞,送份大礼啦!”
第二十章 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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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坚、卞氏、张出尘,高哲将她们带进府邸,二话不说,先命侍女一人一桶半开热水,好好秃噜秃噜。紧接着令府上医娘、医者检查下是否有疾在身,毕竟这年头造成死人最多的可绝非战争,是瘟疫、痢疾、天花一类的传染病,那相当恐怖,简直堪称灾难。最后才给换上衣衫,召到面前。
洗尽铅华。
张仲坚还是那个模样,看着就特么不是好人,又黑又丑又恶,熊罴出洞般。
张出尘拾缀好了,挺干净一小姑娘儿,粉嘟嘟的。尤其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好似会说话。总体而言,已能瞧出未来曼妙光景。
倒是卞氏,让高哲少少的惊艳了下。湿漉的发髻高挽,露出白嫩的长脖儿。双眸剪水,琼鼻小巧,朱唇娇蕊。因骤变亡夫与流落异国他乡为奴,巨大的身份落差下,气质凄婉,颇有我见犹怜的忧愁。不合体的稍瘦侍女服,包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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