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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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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兜这么大圈子。

他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从宫中得来的消息,邵元节一度已经接近成功了。

刘同寿的病愈伴随着水灾,以及地震的消息,固然可以说是法力通天,同样也可以解释成妖孽转世,上天震怒,有异象显现。

再加上后来的那些祸事……

嘉靖十三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太平年景,内忧外患的层出不穷,以嘉靖喜欢委过于人的作风,他确实有理由相信这个说法。也就是刘同寿的手段太神奇,太让嘉靖动心,否则他早就下旨杀人了。

“那以后……”刘同寿下意识的问道:“阁老你今天来,会不会受到我的连累啊?”

“这倒不用担心,陛下若要杀你,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这些天陛下只是被其他事物分了神,宫中的乱子也暂时平息了,所以他把你忘在一旁了……”说着,张孚敬向刘同寿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老夫这一来,他就会想起你了。”

“哦?”刘同寿眉头一挑,先是疑惑,但很快想明白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京城是什么地方?厂卫多如狗,探子满街走,张孚敬这么大的目标,又是大张旗鼓的冲过来,嘉靖不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才怪呢。

他心中当即便是一暖,继而却是疑云四起。

张孚敬此举比当面举荐更有效果。

就如同他刚刚跟自己玩猜谜,不是老人有恶趣味,只是他想引导自己的思路罢了。对嘉靖来说,张孚敬当面举荐,他未必愿意听,可若是他自己查到了疑点,他就会去质问张孚敬了,这一次,张首辅想不说都不行。

刘同寿很感激对方,而且张孚敬自现身开始,一直在若有若无的散发着善意。刘同寿的感觉相当敏锐,却始终都没感觉到对方的官威,做了这么多年首辅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官威?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孚敬在示好。

可是,为什么呢?

张孚敬若是有心要扶植自己,他大可以在自己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出手,他若是早些提醒自己,至少倭寇什么的,自己不会宣扬得那么来劲。

就算他想观望一下,可杭州之行也足够他做决断了,熊荣不就是那么做的吗?结果他依然没有动作,反而选在了最不恰当的一个时机出手了,现在邵元节和陶仲文已经汇合,占据了全面的上风,自己想在宫中有所作为,难之又难。

就算张孚敬存了熬鹰的心思,也不应该选在这么个时机,以这样的做法来行事,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犹豫再三,刘同寿最终还是选择了当面询问,而不是把谜底压在心底,因为今天的主题是开诚布公。(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30章 煮酒论英雄

面对刘同寿的询问,张孚敬淡然一笑:“你不问,老夫也要说到这个呢……”

来了,刘同寿心中紧张的盘算着,如果对方开诚布公的要他在京察的事情上帮忙,这个交易做还是不做呢?

感情上,他倾向于合作,老张表现得相当真诚,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就算身后一拍两散,他也不亏。想让他在此事上出手,就得让他接触嘉靖,以他现在对嘉靖的了解,忽悠起来,不说十拿九稳吧,也至少有个七八成的把握了。

不就是往河蟹的路子上靠吗?那还不简单!晚间七点档他又不是没看过,照猫画虎也就足够了。他对嘉靖朝的理解已经再次修正了,最适合嘉靖朝的不是魔术师,也不是心理学家,而是统计局局长。

不过,理智却一直在提醒他,跟张孚敬这种老谋深算的人合作,风险相当之大,因为他始终掌握不到对方的思路,场面过于被动了。

玩政治的同时,还去全心全意的相信什么人,纯属自杀行为。

他沉吟不决,好在张孚敬也没打算等他给出个答复,只听老人郑重其事的说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老夫欣赏你,对你期望甚殷,想要让你继承老夫的衣钵,有那么一天,立于大明之巅!”

张孚敬瞬移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有了点承接性,但这话比之前的瞬移还要惊人。犹如雷鸣电闪一般。把刘同寿劈了个外焦里嫩。

刘同寿自忖城府还算不错,不是喜怒形于色的那种人,可老张的这个说法委实太过惊人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身世之秘暴露了,有了招呼兄弟们一起逃跑的冲动。

不过,看到老人脸上那浓浓殷切期许之色,完全是长辈看出色的晚辈的那种眼神,他反应过来了。事情跟他的身世无关,张孚敬不是能掐会算的诸葛亮,不可能知道的他的身世。更不可能知道后,还提出这种建议来,除非他疯了。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或者。老人是认真的,或者他是在演戏,想丢个大诱饵出来,引自己上当。但这两种可能同样也不怎么靠谱。

很明显,张孚敬在示意,让刘同寿当他的接班人。

若是诱饵,这个诱饵倒是足够诱人,不过却已经超出了诱饵的限度,诱饵这种东西,要半遮半掩。越真实才越容易引猎物上钩。向皇帝推荐,就足可以起到这样作用了,以张孚敬的精明,完全没道理多此一举。

现在这个诱饵太大,显得非常不真实,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背后有什么阴谋。

可是,若说对方是真心实意的提出这个建议,那就更玄幻了。

他说的大明之巅,想必说的就是首辅大学士这个位置。让一个小道士……好吧,自己这个道士是假的,是真的也可以还俗。但问题是,就算还了俗,文渊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的吗?

要进士。还不能是普通的进士,同进士出身都不行。头三甲的几率才大那么一点点,状元也不能说是十拿九稳。

刘同寿对未来的前程有过许多的设想,连当皇帝他都考虑过,可就是没想过要当大学士。

不是他没志气,而是这事儿压根就不可能!

刘同寿刚才是迟疑不定,现在则是干脆不知道说啥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套话:“小子何德何能,当得阁老如此厚爱呐。”

“言不由衷”张孚敬抬手指指刘同寿,苦笑着摇头一叹:“不过倒也不能怪你,休说是你,老夫这个想法,连汪宣之都不甚赞同,日静更是因此生了怨怼之气,理解的则是一个都没有,你要是当即就信了,老夫反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老糊涂了呢,呵呵。”

刘同寿不知道宣之是谁,不过听到那个姓氏,他却也能猜个大概,张孚敬身边最为心腹,地位也最高的,自然就是吏部尚书汪鈜了。至于吴山……刘同寿知道对方的恨意和不服气从何而来了,感情老张早就有这么个念头了。

不是临时起意,这个说法的可信度就高了很多,但不合情理之处,却不会因为张孚敬的诚意而减少。

刘同寿依然疑窦满腹,他直截了当的问道:“阁老,小子自视还算是高,不过,接您的班就……既然大家都持保留意见,您又为何……”

“一意孤行是吗?”张孚敬微微一笑“世间都道,老夫幸进邀宠,这才扶摇直上,身边聚集的也都是一群谄谀之徒,无能之辈,同寿,你以为如何?”

“应该不是吧?”刘同寿当然不会煞风景的大点其头,他的历史知识虽贫乏,可说个大概还是没问题的“桂阁老拟的一条鞭法就是良法啊,还有汪尚书当年的屯门海战也打得很漂亮,打出了民心士气,大振国威,还有啊……”

听到刘同寿说一条鞭法的时候,张孚敬的眼睛亮了,嘴唇也是微动,似乎有话想说。不过等他说起屯门之战,老张眼中的神采又黯淡下去了,显然,他想听到刘同寿在政事方面的认同,而不是在军事上的。

在他看来,刘同寿对政事了解有限,只能说这些军事问题来灌水。

刘同寿一直在察言观色,见状也是暗自一叹,大明重文轻武的风气影响太大了,即便是能说出让自己做接班人这种惊人之语的张孚敬,同样不能免俗。

两人各有感慨,但交流的却很好,话不多,但意思表达的清楚无误。

张孚敬的意思是,他身边的人都是锐意进取之人,关注朝局,重视民生,与其说是幸臣一党。莫不如说是变革派。

刘同寿本来就没有这个时代的门户之见。对张孚敬这些人更没有什么恶感,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便领会了张孚敬的用意,并且顺势把话接了下去。

张孚敬闻言,大有得逢知己的感觉,他一拂长须,略带激动的说道:“世上多有人云亦云者,老夫骤升高位,惹人嫉妒眼红,再有人从中兴风作浪。乃至舆情沸然……但路遥知马力,老夫掌握权力的过程可能不那么正大光明,但做的事却俯仰无愧于天地!”

说到激昂处,他忽地傲然一笑:“同寿。你也通晓些朝政,不须顾虑老夫的想法意向,你且说说看,这嘉靖一朝,何人可称之为贤臣?”

擦,这又是啥情况,怎么有奖竞猜突然就变成了煮酒论英雄呢?这个典故咱熟,刘皇叔当年是怎么做的来着?只管挑有名的说呗,反正又不用负责的,哥就不信。张首辅最后能来一句:天下贤臣,唯老夫与观主也。

“杨大学士如何?”按照时间顺序,刘同寿点出了第一个名字。

按说知道了身世之后,他应该视杨廷和为仇人才对。不过刘同寿毕竟没有切身经历,对其人的仇恨值并不高。再说了,郝老刀是他老爹正德的死党,说的话也许会有主观因素,听听别人怎么说,也可以当做参考,兼听则明嘛!

何况。刘同寿也没有现在就给老爹正名的打算。不用张孚敬提醒,他也知道,正德相关的事,对嘉靖来说,是忌讳中的忌讳。先前他犯了嘉靖的忌讳。只是被冷藏,要是犯了这个大忌讳。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估计也是很远的将来了。就象张孚敬说的,站到了大明之巅,然后就可以顺着自己心意行事了。

“杨介夫么……嘿嘿”张孚敬嘿然冷笑“世人皆道杨首辅乃是一代贤相,其子才气纵横,直名更令天下景仰。可是,杨介夫自正德二年内入阁起,一直高居在朝堂之巅,他为大明,为天下做了些什么?”

“贤相,就是罔顾先帝的拳拳信顾,不论是非,事事对先帝阳奉阴违?然后把荒唐无度的污名推给先帝?但凡是先帝主张的,他都反对,但凡是反对先帝的,他都支持或者默许……”

“宁藩反乱,迹象昭著,江西之地,人尽皆知,巡抚孙德成的告急示警文书几日一至,皆石沉大海,老夫当时不过是一介举子,却也时有耳闻,可他杨首辅在做什么?他联合朝臣,向先帝力谏,劝阻先帝率军南巡!”

“哼!说他尸位素餐,都是在夸他,贤相,如果这种人是贤相,那张某哪怕与这两字沾个边,都觉羞耻!”

“或许有人说,杨介夫兵事不在行,宁逆之事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这话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既然身为首辅,吏治清明与否,国库充盈也无,民间有无怨气,总该与他有关系了吧?”

“结果怎么样?冗员、冗兵、冗费!前朝积弊未消,他在位期间更是雪上加霜,事至如今,更是每况愈下,老夫倒是想知道,他这个首辅的眼睛都在看着哪里?只顾着拉拢党羽,排斥异己了吗?”

“国库……前朝的国库倒是比弘治朝颇有好转,可那都是先帝张罗起来的!先帝开宁波、杭州船舶司,遣中官监察矿山、河堤、盐铁之政,乃至厘清田亩,其间虽有弊端多起,但不可否认的是,国库之丰,皆缘由于此,跟他杨介夫有什么关系?”

“也不能说没关系。今上登基之后,杨介夫立刻以取缔前朝弊政为由,将先帝立下的规矩一清而空。当时倒是博取了圣心,可随即,国库就呈现了入不敷出之象,这也是贤相之所为?”

“再说民心,前朝有流贼叛乱在先,后有宁逆反乱,似乎民怨极大。可是,刘六、刘七本是马贼流寇,从来就不服朝廷管束。等到嘉靖朝又如何?”

“嘉靖元年,甘州军乱;十一月,青州以王堂为首的矿工反乱,波及东厂、兖州、济南;同时又有白莲教在陕、豫作乱,逾年乃平;嘉靖二年,倭使掠宁波,弗朗机番人入寇广东;嘉靖三年,大同军变,这都是杨介夫清理前朝弊政的过程中发生的……”

张孚敬长吸了口气,然后总结道:“同寿,你还觉得杨介夫是贤相么?”

“当然不是。”刘同寿强自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他已经心huā怒放了。

老张真是太强大了,这一番驳斥有理有据啊!可惜不能做笔记,不然将来要给老爹正名的时候,就可以拿这个原话来用了,真是可惜了。

第131章 孚敬传道

这会儿老罗的三国演义还没怎么流行,张孚敬也不是模仿书中的典故,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就好这口,纵论古今,指点江山,是很时髦的休闲娱乐以及拉关系的方式。

和后世的官员们喜欢一起去喝茶泡脚,是一个套路的,区别只在于事后要不要发票。

看样子,老张将这些话积压了很久了。从他还没中进士那会儿,他就已经对杨廷和的施政方针不满,后来两人成了政敌,他也不好从这种角度攻击对方。

朝争的时候翻旧账,或者进行人身攻击都没问题,不过当时的主题是要改礼制,他要提这个出来,会引起嘉靖的误会,怀疑他偏题什么的,而且还会惹得某些守旧派不满,凭空招惹敌人。

等到杨廷和被搞掉之后,他这话也没法再说了,否则就有死缠烂打的嫌疑,显得气量不足,为人狭隘,容易惹起众怒。所以说,干啥也不容易,当首辅也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今天,在刘同寿面前,老张算是得了机会,一古脑的宣泄了出来,小道士感怀身世,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要不是怕惹起老张的疑心,他恨不得跳起来击节喝彩。

而且,他也搞懂张孚敬的用意了。

他做的那些为普通百姓主持公道的事,看在嘉靖眼中很不和谐,对谢丕那些世家出身的士大夫来说,更是深恶痛绝。但对寒门出身的张孚敬来说。却可能有所触动。因此才对自己另眼相看。

总而言之,又一个史书上形象崩塌了,刘同寿判定,这位以圆滑善逢迎而著称的大明首辅,骨子里其实是个老愤青。

当然,张孚敬在演戏的可能性依然存在。

他跟刘同寿说的这些东西都是秘闻,由旁人泄漏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只有从刘同寿这里说出去不要紧,至少老张能撇清干系。

他是神仙弟子啊!本来就能掐会算的。在几千里之外的江南,都能了解到那么多宫中秘事,现在近水楼台,多掌握点信息算什么?

尽管可以从情理上这么解释。刘同寿却更愿意相信,老人确实是带着一颗真心来的。这十多年来,他成功的站到了大明的巅峰,忍受了无数非议和骂名,但他的志向和抱负却不得施展,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最终是一事无成。

就在他已经近乎心灰意冷的时候,自己出现了!

这么想可能有点自恋,但这却是最符合情理的一个解释。至于张孚敬说的终极目标,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老人既然提了,他肯定就有所考量,不用急,后面还有下文呢,只管听着便是了。

张孚敬说的兴起,刘同寿听得起劲,从杨廷和开始,毛纪、毛澄、袁宗皋、贾咏、蒋冕、杨一清,一个个煊赫一时的名字被提起,然后被张孚敬数落的一无是处。满身是洞。

要说这大学士呢,口才都是不错的,明明是骂人,他说话也不带脏字,可能是为了照顾刘同寿的文化水平。偶尔引几个典故,也都是相对浅显的。

刘同寿听得也是眉飞色舞。听到那些仇人挨骂,很爽还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通过张孚敬的点评,他对嘉靖朝的朝局有了全新而深刻的认识。

朝中的势力划分,各势力之间的矛盾与渊源,各势力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都通过张孚敬的点评,一一呈现了出来。

这些东西实在太重要了!

这是当朝首辅的切身体会,深刻认识。若是有哪个新科进士或者不得志的小官得知有这种机缘,说不定愿意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来换得旁听的机会,哪怕有时间限制都在所不惜。这是名符其实的金玉良言,是可以让人平步青云的秘籍!

张孚敬说要传衣钵给刘同寿,半点假都没掺,因为,他已经在这么做了。

刘同寿也没闲着,虽然不能记笔记,但他的记性倒也不差,张孚敬倾囊相授,他也执起了弟子礼,在端茶倒水,忙了个不亦乐乎。

等到张孚敬终于点评到当朝人物时,满满一壶茶已经见了底。

老人抬手阻止了刘同寿欲招呼人倒茶,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个还没入门墙的弟子,缓声道:“适才老夫说的,你可都听懂了?”

“弟子明白了。”刘同寿下意识的换了称谓。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考校你一下,这当朝的人物,老夫身在局中,评的未必客观全面,所以,老夫只评一个,能领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张孚敬并不接茬,但眼中的欣慰之色却难以遮掩。

“夏言。”刘同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他对夏言了解甚少,但他知道,这人后来很是得势了些时日,是张孚敬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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