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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亡夫难伺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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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下河,怎么捞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尽说废话。”我奶奶有些不耐烦的说着,缓缓的坐在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她眯着没有眼瞳的眼睛,一直盯着五斗米。
五斗米拿着竹篓,把鱼丢进了水缸里面,说道:“龙鱼据说是河神的儿子,或者是河神的亲戚幻化成的,谁要是能吃到的话,就能鲤鱼跃龙门。多少人打破头的去抢,都抢不到,你兰婆一出马。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那只鱼大的可怕,我估计得有四五十斤。
盘踞在巨大的而且很深的水缸里的时候,还是让水缸里的水溢出来了一点,脑袋估计有一两岁的孩子那么大。
眼睛是猩红色的,牙齿是锯齿形状的,一呼一吸的时候看的十分清楚,锋利极了。
要不是我听说食人鱼,长得像鲳鱼,我都会以为这就是食人鱼了。
它肚子上的鳞片刮擦去了不少,亮晶晶的落满了水缸的底部,每一片都有人的大拇指手指甲盖那么大。
“你以后少说河神这两个字吧,犯忌讳,出了什么事的话。以后只能自己担着,你以为……你养了饿鬼在身体里,命格就会硬吗?”我奶奶冷声的提醒着五斗米,看似言语中没有一丝感情。
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在关心五斗米,五斗米缩了缩脖子,“那都是旧社会的禁忌了,现在哪儿害怕这些啊。好好……好,我不说了……”
“YAYA,让你背的东西,背的怎么样了?”奶奶沉声问我。
我立刻走过去,将两本线装书都交到她面前,“其中有一本古巴利文的经咒,我背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
有些地方我还不懂,所以会出现发音出错的地方。
话还没说玩呢,就被奶奶彻底打断了,“背给我听听……”
在我背书的时候,那水缸里的龙鱼就没有消停过,一会儿跳跃起身,跳出水面想要离开困住它的水缸。
要么就不停的用脑袋,去撞击水缸。
听着那撞击声,我都觉得这可怜的陶做的水缸。
再这么撞下去,就彻底的碎裂了。
背诵了几段经咒之后,我就开始磕磕巴巴的了,因为那些发音的确太晦涩难懂了。我才学巴利文多久啊,能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速成了。
奶奶的眉头一皱,样子阴沉无比,冷声道:“YAYA,把手伸出来。”
“啊!”我心里有些忐忑,还是把手伸出去了。
她就用竹制的鞭子,一下一下的鞭打着我的手,疼得我眼泪花子都挤出来了,可是我不敢叫出来,只能求饶,“奶奶我错了,我……我不会念词,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犯错了。”
奶奶一个字一字的纠正我的错误,我的两只手掌也被打的高高肿起。
好几次上祁的目光都变得带着杀气,却都被我可怜巴巴的眼神看过去了,他就着么远远的注视着我。
眼底虽然平淡,可是眼底深处却是那样的关心我。
我的心底很暖,奶奶丢掉了手里的竹鞭,说道:“继续背,一会儿我还要考你,再错的话。我就剁你手指头!!”
剁……
剁手指头!!
我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手指头的关节处都是一凉,心里觉得奶奶太狠心了,那时候哪知道奶奶的良苦用心啊。
她只是想让我有自保的能力。
奶奶走到了水缸边,盯着那只躁动不安的龙鱼看,问五斗米:“这东西是个反骨,有东西可以镇住它吗?不然……反受其害啊。”
“有啊,猫不是吃鱼吗?”五斗米脱口而出,然后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恩,不过普通的猫还不行,要那种能制住龙鱼的猫。”
什么猫能制住龙啊,我还真有些好奇。
我奶奶眉头一皱,“我要去找什么猫?五斗米,你再卖关子,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我说到做到!!”
第三十七章 月灵金瞳猫()
“我听说有种猫叫做月灵金瞳猫,是西域流传过来的品。据说在国内都要灭种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五斗米手双手背在了身后,也往水缸的附近走了过去。
他盯着水里的的龙鱼看一会儿,发现那鱼儿凶猛极了,几次三番的跳起来要咬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噤,“兰婆你说的对啊,你这龙鱼戾气好生的大啊,如果驯服不了它,非但转不起家里的风水,反而还会被它的戾气给伤着。”
那个时候我对风水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很懂,可是后来我就知道了,任何地方都有各自的风水。
若想让时运好起来,就可以通过风水格局来改变。
一般好的风水格局都是藏风纳水的,很多有钱人为了让家里的风水转起来。都会在家里摆个鱼缸,并且在鱼缸里面养鱼。
许多土豪都喜欢养锦鲤,觉得锦鲤带动的风水,最能够旺财。
帮派里的那些人,也有比较偏爱有杀伤力的小型鲨鱼,鲨鱼的戾气也有镇宅的效果。
我奶奶双手都摁在水缸边缘,阴沉的盯着那只不安躁动的龙鱼,冷冷一笑:“月灵金瞳猫?你让我上哪儿弄去!!!还是西域产的,你干脆让我上南极抓企鹅得了。”
“要是弄不到月灵金瞳猫可就麻烦了,这鱼没法乖乖听话守护此间。还不如杀了,直接做汤喝。”五斗米不愧是在自己的腹中养了小鬼的人,方才吃过一顿饱饭,现在又对着缸中的大鱼垂涎三尺。
我奶奶的态度,却十分的揶揄,“说是有西域血统,还月灵金瞳猫呢。听名字挺玄乎的,可我看和普通的玄猫,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玄字在中国字里,还有黑的意思。
五行八卦中的玄水,其实也称作黑水,也就是说月灵金瞳猫应该是黑色的。所谓的玄猫,就是农村里很常见的黑猫。
黑猫在大家看来,可是很不吉利的动物。
不仅养黑猫的人比一般人容易撞邪,而且黑猫死后缠着主人的概率会比较大,甚至会出现猫惊尸的情况。
“当然有区别,玄猫那顶多能看到邪祟之物,我听说啊月灵金瞳猫能领着活人进入阴间呢。”五斗米说的煞有介事的,脸上的表情阴森森的着实有些恐怖。
我奶奶眉头蹙紧,说道:“罢了罢了,说不过你。”
奶奶嘴上说着说不过去五斗米,说完了话便从柜子里拿了两条晒干的咸鱼,等到她傍晚回来的时候。
身边跟了一群的猫,围着她的四周喵喵叫。
那些猫什么花色的都有,对待奶奶可是殷勤的很,不断的拿着自己的头颅蹭着奶奶的裤管。
奶奶偶尔会丢一两块鱼干下去,喂养这几只猫。
猫儿们身上的花色大都驳杂不纯,以三花猫和橘色虎纹猫的数量偏多,还有几只纯白色的猫。
我心想说,奶奶请这么多猫回家,该不会是想让这些猫一起在家里镇宅吧。
只可惜的是,这里面连一只纯种的黑猫都见不到。
刚刚想到这里,就见到从门外蹦进来一道黑影,行步之间趾高气扬的。昂首挺胸优雅的走进来,一双黄色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孤傲。
那些花色驳杂的猫就喜欢缠着奶奶,可这一只,好像是自恃身份。
知道自己和别的猫不一样,并没有一味的和奶奶谄媚。
而且这只猫好像在猫群当中的确还相当的独特,当它出现的时候,那些个围绕着奶奶的猫儿都恭敬的推开了。
让那只玄猫走了过来,兀自就吃起了地上的鱼干碎片。
它吃完了以后,走到了一边,周围的那些猫儿才敢迎上来吃奶奶脚边的鱼干。
我长大了嘴巴,说道:“奶奶,这只黑猫有金色的眼睛,它该不会就是五道长说的月灵金瞳猫吧?”
五斗米咕哝了一声:“这眼睛就算金色了?明明就是屎黄色。”
这句话可算是得罪了这里所有的猫儿,要不是他躲得快,恐怕要被一群猫儿围攻,被抓挠成了大花脸了。
“YAYA,月灵金瞳猫哪儿那么好找,就这只黑猫……将就的用吧。”奶奶一边给那些猫儿喂食,没有眼瞳的眼睛一边偷瞄了一眼水缸里的情况。
自从这间房间里,多了很多猫儿喵喵叫的声音,这只龙鱼便老实了。
乖乖的沉在水缸的地步,默默无闻的盘踞了起来。
晚饭过来,五斗米接着指点我们家的风水。
他老人家的水平可算是厉害了,让奶奶把卧室里的衣柜搬到外面的屋子里,让衣柜正对着家里的大门。
衣柜的全身镜,在人进屋的时候,就能晃到人的眼睛。
再把带大镜子的衣柜的柜门打开,在镜子的背面把我父亲和祖父的两张照片都钉上去。用的还是曾经给奶奶钉棺材的棺材钉,棺材钉顶住照片的位置还特有讲究。
刚好是在我祖父和我父亲,曾经困扰了我很久的两只眼睛的位置。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五斗米说这样我们家差不多就属于大凶之宅了,如果还嫌不够的话。可以把村口的几株槐树,也都迁移到大门口的位置种上。
这样整个房子,就能阴上加阴。
虽然我不明白五斗米到底想干嘛,居然把我们家弄成如此的凶宅,那我住在里面岂不是连一天都活不下来了?
我奶奶皱了眉头,问他:“那YAYA怎么办?我和上祁没事,她住在这里面,会死的!!!”
那五斗米神秘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我能这么建议你们,那必然是有十足十的把握。古代蛮夷不喜欢用狼头来辟邪吗?我看你们村口有户人家,就养了一只黑狗,若能得来必定能镇宅。”
“可是……猫狗之间并不能相容啊,我觉得请黑狗来,会跟咱们家这些猫儿打架。”我一直像个傻瓜一样看着奶奶和五斗米给家里的风水布置想办法,不仅插不上任何话,还经常听不懂他们说的。
不过,这一次我终于有插话的机会。
搬到村子里来以后我就发现,很多人家养狗了就不会养猫,养猫的人家绝对不会养狗。猫狗打起架来,我也是看过,场面那叫一个热闹激烈。
奶奶轻蔑的一笑,说道:“哪能轮得到它们大家。”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奶奶满脸都是血腥,嘴里叼着一只狗头回来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
奶奶和五斗米要的是一只死狗,并不是一只要和猫儿们和平共处的活狗。
走进屋子里,奶奶一吐嘴里的狗头,丝毫不介意字嘴边还挂着带血的肉末,对五斗米说道:“五斗米,拿到门口挂上去吧。”
“你这也太绝了把,用嘴把狗咬死,你们村里估计又要传你变成尸妖,偷偷溜进别人家院子里,生啃黑狗的传言了。”五斗米看到奶奶的样子,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找了张凳子,站在凳子上面将狗头挂了上去。
狗头上血淋淋的还在滴着血,断口的地方参差不齐,看着就像是用牙齿一类的东西生生给咬断的。
奶奶的脸上和胳膊上,也有很多恶犬留下来的齿痕。
不过,她却全然不在意,淡淡的说道:“这也不算是流言,我的确是尸妖,而且也吃了他们家的黑狗。涨了不少的力气,YAYA,你过来。”
尸妖?
奶奶真的成了尸妖,按照奶奶这句话的逻辑,那只狗的下半身现在就在奶奶的肚子里面了。
我愣住了没有过去,奶奶的眼底更加的阴森,“怎么?现在知道我的身份,觉得害怕了?”
第三十八章 妈妈()
“没有,奶奶,YAYA不害怕!!”我大步走到了奶奶的面前。
她随手就将手中的黑狗血擦在了我的额头上,眼底依旧是一片的阴冷,“就算被我吃了,你也不害怕吗?”
被……
被吃掉吗?
我浑身打了个寒噤,却依旧倔强的摇头,“奶奶不会吃我的,就算奶奶要吃我,也是为了我好。”
大概是和奶奶之间相依为命血脉相连的缘故,我看着奶奶的时候,目光十分的坚定。脑子里面唯一的念头,那就是奶奶绝不会害我。
就算有一天奶奶真的害我,我也甘之如饴。
“哼。”她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否相信我说的话,对我说道,“继续背书吧,从后面一章往前背。”
我还记得奶奶说过呢,如果这一次背诵再出错的话,她就把我的手指头剁了。
心里面是诚惶诚恐,十分谨慎的背诵每一个音节。
脑门上的汗液也越来越多了,过度的紧张让我的脑子里总出现空白,硬着头皮背诵了很多内容,但是越往后就越不确定。
我实在是背不下去了,干脆伸出自己的手。
递到奶奶的面前,可怜巴巴的说:“奶奶,你剁我手指吧,我一句话都想不起来了。”
奶奶坐在灶台旁边的小板凳上,满头银发的头颅歪斜在用红砖堆砌的灶台,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
又喊了她几声,她仍旧是没有答应。
我失魂落魄的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双手都撑着椅子,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是奶奶的老毛病又犯了,她自从我和上祁从泰国回来以后,动不动就会突然死过去。
我已经有了一种预感,就是奶奶会离我越来越远。
因为我们两个此刻好像走上了两条彼此都不同的道路,就好像两条曾经交汇到一起的线。虽然曾经交集过,最终却走到了两个不同的极端。
“汪汪汪——”
突然,黑夜中传来了几声狗叫声。
水缸里的龙鱼也在不安的游动着,发出了比较大声的划水的声音。
我原地站起来,走到了门口看了一眼,就见到门口有一道白影逗留在门口。
那只白影特别像是一个女人消瘦的身形,可惜的是它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它脸上的五官。
只是觉得它浑身湿漉漉的,破烂不堪的白衣上,一直往地上滴着水,水渍淋湿了门前的地面。
空气里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寒气,隐约间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白影受惊之下,对我动了动唇,轻声的问我:“瑶瑶还记得我吗?我是的妈妈啊,瑶瑶……快要救我。我好冷啊……”
妈妈?
我没有妈妈,我只有奶奶啊。
不对!!
每个人都有妈妈的,我的妈妈是谁,我的奶奶从没有提过,我也没有问过奶奶关于妈妈的事情。
眼前这个白影竟然是我的母亲吗?
难道说我的母亲也已经……
死了吗?!
可是家里,为什么没有妈妈的遗像。
门上的那只黑狗的狗头依旧在滴着血,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没死透一样。
张开了巨大的狗嘴,对着外面的那道白影一阵犬吠。
我张了张嘴,想阻止恶犬:“不要……不要,那是我的妈妈,我想要和她多说会话。妈妈……”
那个白影却在激烈的犬吠中受到了惊吓,转瞬就消失了。
妈妈!!
妈妈走了……
心口好难受啊,我的妈妈被这只黑狗头吓走了,我还没有看到她长得什么样。
莫名的在心底生出了一股悲怆之意,随即我的意识也变得特别的模糊,居然仰头就栽倒在地上。
倒下去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自己是后脑勺着地的。
疼的真是无以复加,可是意识很快就消失了,疼痛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我在睡梦中好像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来。
我不知道为何如此的恐惧,只知道一味的寻找妈妈。
就好像只有找到了妈妈以后,才能给我空虚恐惧的内心找到一丝的寄托。
整个梦境下来,我都在不断的挣扎,浑身的气力都耗尽了一般。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汗液浸透了,身子却是躺在一个冰冷宽阔的怀中,微微抬眸就看到上祁那双如同星子一般的凤目。
我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双手不自觉的依赖的抱上了他的腰肢,“上祁,我想妈妈,昨天晚上我梦见妈妈了。”
“昨天晚上,你被恶鬼迷惑了,魂魄差点被勾走了。”上祁阴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恼怒,却还是轻柔的抚摸我的发丝。
指尖滑到发梢的位置的时候,还把玩都留了一番。
我那个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生身母亲,执拗极了,根本听不进去上祁的话,“我遇到妈妈了,它是我的妈妈,不是恶鬼。”
“你是白痴吗?”他把我的头颅从埋在他的腰际的位置,生生的掰了出来,冷然的看着我的眼睛,“你的母亲难道是一个十六岁就跳河而死,身怀六甲的水鬼吗?你清醒点吧!!你被它迷惑了,要不是门口有黑狗头挡煞,你的魂魄早就被人带走了。”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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