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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想了下，“好像是叫诺、诺伊依？不，是诺伊斯，对，诺伊斯。她怎么了？”安德鲁反问道，“她今天好像没有来上班。”
　　　“恐怕以后她都不会来上班了，她死了。”布瑞斯说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安德鲁耸了耸肩膀，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是因为他生性淡漠，还是说早知如此。
　　　“安德鲁先生，你知道她和什么人有过节吗？或者是哪个客人对她有些过激的行为？”格瑞格开口问道。
　　　“像她这样的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没有仇人呢？女人们会妒忌，男人们会为了她争风吃醋，至于有谁会伤害她，我真得想不起来。”安德鲁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道。
　　　“那么你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吗？”尼克问道。
　　　“有一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但是出手很阔绰，开一辆拉风的跑车。不过，很不幸，好像几天前被人杀死了，阿佛洛很伤心。我想她不会是自杀了吧？”安德鲁说道。
　　　“那么你知道她男朋友的名字吗？”布瑞斯问道。
　　　“当然，我记得报纸上有报道，是叫亚尔维斯，对，亚尔维斯。”安德鲁答道。
　　　格瑞格看向艾薇，两个人心照不暄，这正是几天那起抢劫杀人案，艾薇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她看到亚尔维斯的尸体时觉得眼熟，因为那天晚上在公寓前遇到诺伊斯时，开着跑车来接诺伊斯的人就是亚尔维斯。可是那起案子已经破了，凶手也已经抓住，那么诺伊斯又为什么被杀死呢。
　　　“那么，你知道有什么客人纠缠诺伊斯吗？”尼克问道。
　　　“很多，不过，最厉害的应该是一个叫阿瑞斯的外国佬，他几乎天天来这里撒钱，还扬言要娶她。”安德鲁答道，他的手又在不停得玩着他的手指。艾薇盯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严肃——他的左手捏着小手指，在不停得转动着，像在扭着镙丝一般得不停旋转着。艾薇不由吸了一口气，装有义肢的小指，她悄悄得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然而这个时候，布瑞斯却站了起来。
　　　“谢谢您，安德鲁先生。对了，我们之后要在这儿问问你的员工，可以吗？”布瑞斯说道。布瑞斯的话让艾薇焦急起来了，她真想冲过去大喊让我看看你的右小指。
　　　“当然！”安德鲁爽快得答道。
　　　“对了，安德鲁先生，我能问一下，那边的那张椅子是做什么用的？”这时格瑞格开口，指着那张躺椅说道。这让艾薇不禁冲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噢，”安德鲁看了一眼，“那是我休息用的，工作久了会在那儿躺一下。”
　　　“可是它的构造很特别，尤其是那两条带子。”格瑞格接着说道，最让他在意的是把手上的皮带。
　　　“哈哈！”安德鲁大笑着，用手抹了抹脸，接着他转动右手小指的动作变快，就在这时，艾薇按下了快门，“当然，偶尔也会有姑娘来快乐一下。女人们似乎很享受躺在那儿做的感觉。”
　　　“那么这些女人是你手下的舞女吗？”这一次发问的是艾薇。
　　　“什么意思？”安德鲁反问道。
　　　“你和你手下的舞女上床吗？这其中有诺伊斯吗？”艾薇直视着他，直视着这个卑劣的男人。
　　　“哈哈，确实，这里面有很多舞女想爬上我的床，以求飞黄腾达。只要我愿意，估计我天天都会有新床伴。”安德鲁露出得意的表情，“诺伊斯，她是很棒的女人，只有你试过了才知道。”
　　　“那么24号晚上10：00~25号凌晨1：00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艾薇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锋。
　　　“睡觉。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搂了两个辣妹，在别墅里睡觉。平安夜一个人过的话，那简直是太凄凉了，不是吗？”安德鲁打量着艾薇，眼中毫不避讳得闪着危险的光芒，“你这样的女人做CSI太可惜了！”
　　　“那么你的右手能让我看一下吗，安德鲁先生？”艾薇直视着他的目光。
　　　“当然可以，除非你们有授权书或者，”安德鲁看着艾薇眼神里是毫不掩示的赤裸裸的欲/望，“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会让她好好得看看我的右手。”
　　　“安德鲁先生，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格瑞格挡在艾薇的身前，脸色微愠得瞪着安德鲁。
　　　“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小伙子，不用这么凶。”安德鲁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是一个让人感觉可怕的男人。
　
　
　☆、第30章　卑劣的男人　（4675字）
　
　　　“艾薇，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一走出神域脱衣舞俱乐部，布瑞斯就严厉得批评道。
　　　“那个安德鲁明显就是在撒谎！”艾薇看向布瑞斯，“我敢保证他就是杀害诺伊斯的凶手。”
　　　“艾薇，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已经完全被感情冲昏了头，完全没有办法冷静得看待案件。”布瑞斯看着她，脸上是严肃的表情，“我真是愚蠢怎么会带你去问讯嫌疑人。”
　　　“不，布瑞斯我很理智，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安德鲁的动作吗？”艾薇看着布瑞斯，目光如炬，“他一直在摆弄他的右手小指！”说着她拿出手机递给布瑞斯，“这是我刚才拍的照片。他一直在转动着他的右手小指，这说明那是义肢。根据验尸报告，扼死诺伊斯的凶手缺少小手指，他就是杀害诺伊斯的凶手！”
　　　“这照片是不能成为有效证据的，这样法官是不会签发授权书。”尼克耸耸肩，冲艾薇露出颇有些无奈的笑容，“这只能说安德鲁有嫌疑，也许那个小指只是个巧合。”
　　　“不，我也觉得安德鲁很可能就是凶手。”格瑞格开口。
　　　看到这样的情况布瑞斯的眉头皱得更紧，“格瑞格，怎么连你也昏了头了吗？”
　　　“布瑞斯，你难道没发现安德鲁办公室里那张躺椅吗？”格瑞格反问道，“扶手上有皮制带子，而且上面还铺着豹纹的波斯毛毯，死者身上发现的纤维很可能就是来自于这条毯子，而且那皮带，我没猜错的话，死者手腕上的淤痕就是它造成的。”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刚才安德鲁的态度你们都看到了，没有搜查令他是不会让我们搜查他的办公室的。而这些证据，那个女人是不会签发搜查令的。”布瑞斯摊了摊手，“除非你们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来。”
　　　“不在场证明，安德鲁的不在场证明。”艾薇说道。
　　　“当然，我肯定会去查的。”布瑞斯说道，“伙计们，我也想尽快抓住凶手，只是安德鲁？班纳特这种人可不是会乖乖得与警察配合的，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唯利是图的流氓律师，所以我们必须有着足够的证据才可以。”说这话的时候布瑞斯一直看着艾薇，他是希望她可以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进。
　　　“谢谢你，布瑞斯。”艾薇冲他笑笑。
　　　休息室里，做完分板的尼克走了进来，看见艾薇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来喝杯咖啡。”艾薇冲他笑笑，接着为他倒了一杯咖啡，“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有什么进展。”
　　　“看着这杯咖啡，我可说不出毫无进展。”尼克耸了下肩，“但事实就是这样，似乎进入了死胡同里。”尼克喝了口咖啡，“布瑞斯查了安德鲁？班纳特的证词，那两个舞女证明了他的话，说他们很开心得玩了一晚上的3P。”尼克嘲弄得笑笑，“而且我们还查出来安德鲁是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贩毒、卖/淫、高利贷，几乎所有的坏事都有他的份，我敢打赌他做过的坏事可以出一本书！但是呢，这样的混蛋却没有进过一次警察局。因为没有证据，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有份。他嗜酒、好色、好赌，可是从法律上看，他却是一个好人。”
　　　“但在道德上，他是一个混蛋。”艾薇接口说道，“法律是低标准的道德准则，所以触犯法律才会受到制裁，而违反道德却只是会受到谴责。”
　　　“是呀。”尼克点点头，他捏了捏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虽然我们在死者的指甲发现了细微的皮肤组织，格瑞格那家伙亲自出马终于提出了DNA，但是，我们没有样本，没有办法比对。黑色劳斯莱斯老爷车、断掉的小手指、波斯毛毯、特制橄榄油，我敢打赌这事一定是这家伙做的！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他不提供DNA样本，不让我们搜查，我们就抓不了他！这混蛋滑得像一条泥鳅！”尼克看上去显得很无奈，这种明知道罪犯是谁却拿它没有任何办法的无力感，让尼克觉得异常气闷。
　　　“也许考虑一下非常手段。”艾薇将咖啡杯抵着下颌。
　　　“除非我们找个妓/女勾引他上床，这样我们就可以拿到他的DNA。”尼克嘲弄得笑笑。
　　　“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艾薇轻笑着，抬眼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这个时候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不然我就要和罗宾斯医生的拐杖做亲密接触了。”
　　　“是吗？我第一次听说医生这么可怕。”尼克轻笑着，看着她，想了下，“艾薇，你……”
　　　“什么？好像有什么话？”
　　　“你真的不要紧吗？我是说诺伊斯的事。”尼克问道。
　　　“怎么会呢。”艾薇轻笑着，但那笑意却并没有达到眼底，“我不会为诺伊斯流泪，因为现在有比为她哭泣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走了，谢谢你，尼克。”
　　　“好吧，保重。”尼克笑笑，其实他还想问她和格瑞格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傍晚的时候，身为警探的塞萨尔熟门熟路得走进了实验室，自从他开始与尼尔约会，他出现在这里的时间比出现在的拉斯维加斯警局的要多得多。
　　　“诶，格瑞格？”塞萨尔看到他露出了颇为意外的表情，“你怎么还在这儿？”
　　　“当然，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格瑞格不解得反问道。
　　　“不，我回来的时候在西大街附近看到了艾薇，我记得你们现在处理的那起案子的关系人就在那附近吧？我以为你会和她在一起去查案。”塞萨尔双手叉腰说道。
　　　“没有。”格瑞格马上露出警觉的神情，“什么时候的事？”
　　　塞萨尔看了眼手表，“大约二十分钟前吧。”
　　　“艾薇为什么会去那儿？难道是去找安德鲁？”格瑞格皱眉。
　　　“反正我敢肯定她不是约了戴明，因为那小子被布瑞斯派去值行任务。”塞萨尔说道。
　　　“uh，”尼克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自责的表情，“格瑞格，也许艾薇真得是去找安德鲁。”看到格瑞格质问的眼神，尼克更觉得不好意思，“我和她说了DNA的事，然后随口说了句「我们找个妓女勾引他上床，这样我们就可以拿到他的DNA」……”
　　　尼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格瑞格表情可怕得脱下实验大袿冲了出去，“布瑞斯，现在马上带人去神域魅惑，艾薇有危险！”
　　　夜幕来临，神域魅惑俱乐部里早就人满为患，销魂的音乐，撩人的脱衣舞娘，无不引发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这时俱乐部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服务生有一瞬微愣，他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这个女人——漂亮如瀑布般的栗色头发，微曲得披散在脑后，琥珀色的眼睛流转生情，精致的鼻，漂亮的唇，曼妙的身材，配着那身性感的超短裙，无一不挑逗着心中的欲望，这是一个美丽迷人的美人。
　　　“阿、阿佛洛！”服务生看着走过眼前的女人，叫出那个名字，那个原本属于死人的名字，可是这个世上除她还会有谁这般动人心魄呢？不，阿佛洛已经死了，他亲眼看到新闻上的报道，死在城外了！这个人不可能是阿佛洛！然而当他反映过来时，女人已经消失在人群里。难道是我看花了眼？服务生有些不解得摸摸鼻子。
　　　安德鲁？班纳特坐在舒服的真皮椅子上，手边放着一杯加了冰块的纯威士忌，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左手习惯性得转动着右手那只义肢小指。这根小指是他刚满20岁的时候失去的，那个时候他是个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跑来拉斯维加斯来闯荡。可惜他站错了边，还好，只是失去了一根小指，然后他遇到了那个人。一想到他，安德鲁就感到脊背有些发凉。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种人，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你，你就会有一种膝盖发软，向他下跪的感觉。他就是这里的King。
　　　安德鲁喝了一口酒，眉头微微皱了下，接着又变得舒缓起来。说实话，最近的生意有些受阻，而且他的挥霍也有些过度，为了弥补损失，这些姑娘们赚来的钱基本上都拿来填洞了。不过，这一次自己有好好得完成ABC交待的任务，那么这一关应该会很轻松得过去的，到时候叫来新来的小妞，好好乐上一阵子。这样想着，安德鲁又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神情——贪婪的，无所畏惧的表情。
　　　这时面前那扇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安德鲁原本眯着的眼突然瞪大，不可思议得看着走进来的女人，“阿、阿佛洛！”
　　　女人轻笑着，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府下身子，双手撑在他的桌子上，这是一个极俱挑逗性的动作。
　　　“不、你不是阿佛洛。”安德鲁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盯着那女人的眼，她和阿佛洛很像，但是她的五官要比阿佛洛的小巧，下巴要尖，嘴唇要薄。
　　　“这很重要吗？我只不过想来见你，安德鲁先生。”庸懒得像猫一般的语调微微扬起，带着女人特有的魅力。
　　　“要来我这儿跳舞吗？”安德鲁微微眯起眼，又恢复平时那副大老板的样子。
　　　“你说呢？”女人反问道，半嗑着眼睑，看上去就像是在向人撒娇的猫。
　　　“要知道我们这儿的舞娘是全美国最好的，而且，”安德鲁打量着女人，那态度就是在挑选货架上的货物，眼神却是毫不掩示的情欲，“都很漂亮。”
　　　“那么我合格吗？”女人看着他半眯着眼，朱唇微启，舌头轻轻伸出，这是一个足可以撩拨任何男人情/欲的动作。
　　　“这个我需要检验一下。”安德鲁伸出手慢慢得滑过女人裸露在外的玉臂，那光滑细嫩的触感让他享受得闭上眼，接着他拉着女人的手，站起身，绕到桌前。安德鲁与女人相对而立，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手慢慢得滑过她的背，掠过她漂亮的臀部。女人微笑着，直视着他的眼睛，两只手攀上他的脖子，眼波荡漾风情万种。
　　　安德鲁粗糙的手抚上女人的脸，慢慢下滑，滑过精致的下颌，接着是线条优美的脖子，突然那只手像钳子似得扼住女人的脖子，接着用力一推，女人就被他推倒在宽大的红木老板桌上。
　　　“你为什么要来见我？”安德鲁直视着女人，黑色的眼睛里闪发着冰冷阴毒的光。
　　　“找、找工作。”由于脖子被扼住女人说话变得困难。
　　　“呵呵，”安德鲁露出阴冷而无情的笑容，“CSI要来当脱衣舞娘吗？”说着他用力拉着女人的头，栗色的头发被他扯掉，露出如绸缎般的黑发，“我完全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和你上床。但是，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这群该死的警察给我下的套呢？”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别以为你戴着假发化了妆我就认不出你是白天的那个CSI吗？”安德鲁冷笑着不由得加大手上的力气，“说你和阿佛洛那婊/子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要化妆成她的样子？”
　　　“不、不……”感到肺里的空气快要被一点一点得捏出去，女人挣扎着，一边抵抗着安德鲁的力量，一边将手伸向自己的大腿内侧。
　　　“看来不给你点惩罚，你是不会说实话的！”安德鲁冰冷得吐道，眼中尽是恶毒之色，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大。突然，肋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安德鲁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紧接着胸口被重重得踢了一脚，身子向后退去。
　　　于此同时，门被粗鲁的得踢开，“LVPD！”布瑞斯端着手枪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艾薇！”格瑞格立刻冲到桌子前扶起正在不停咳嗽的女人，“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艾薇大口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示意自己没有事。但接紧接着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再次将她淹没开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你疯了吗！如果我晚来一步，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格瑞格紧紧得拥抱着她，脸不停得摩挲着她的头发，“我不想失去你，艾薇！我……”
　　　“格瑞格！”艾薇擅抖着，终究伸出手回抱着他，紧紧得，刚才死亡逼近的那一瞬，她所想的所念的竟然全部都是这个男人！她明白有些人终其一生是无法忘记的，即使他不爱自己，即使他伤害自己，可是心却无可救要得为他沉沦！
　
　
　☆、第31章　永远的姐妹　（3542字）
　
　　　拉斯维加斯警局，审讯室。
　　　安德鲁？班纳特坐在那里，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身边是他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