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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谈鬼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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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会不会是录音机藏在什么狭小的空间里录的?”
                            抄子摇头说:“绝对不会,如果是隔着东西录音的话,那种情况声波不是向外扩散,而且会有回声。不过这个女人的声音倒是正常的,应该是在一间十五平米以上的房间里发出的。”
                            我又推测:“男女两人的声音是不是后期合成的?”
                            抄子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两人的声音虽然不象是在一个空间里发出的,但是这段录音完全没有任何合成加工过的迹象。如果中国有人能合成这么无懈可击的录音,他早就被美国情报部门挖墙角挖走了。”
                            毕竟隔行如隔山,抄子虽然已经尽力用最通俗的语言描述录音的情况,我还是只听懂了一小半。我干脆就直接问他:“你能不能把这里面男声的干扰过滤掉,还原本来的真实声音?”
                            抄子苦笑着说:“我也算是专家了,但是这活,别说是我,就是把全世界的专家都找来,也没戏啊。”
                            我感到很失望,看来前一段时间的工作都白做了。我又想起一件事:“抄子,如果让你来解释这段录音为什么会录得这样奇怪,你怎么解释?”
                            抄子想了想;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如果让我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男~人~的~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
                        抄子的话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我认为他当时之是在开玩笑,事后我和他谈起这件事,他说当时确实是随便说说,因为没有理论依据能解释。
                            为了进一步取得证据,我在周五晚上带着照相机在守候在界龙宾馆大门前,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九点连王雪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一段熟悉的合铉响起,是《檄!帝国华击团》。看来是有人给我来电话了。我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张涛的号码。
                            我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边,站在外边接通了电话。
                            张涛在电话中问我最近的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我说不是很顺利,有不少预想以外的阻力。
                            张涛说:“兄弟你别着急,这事确实不太容易做,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当哥哥的忘不了你的好处。”
                            我一听这话乐了,我说:“张哥,你看过《勇闯夺命岛》那部电影吗?
                            张涛说:“没看过,怎么了?”
                            我说:“在电影里肖恩康纳利有一句很棒的台词:只有把事情搞砸了的人才会说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张涛听了也哈哈大笑:“真有意思,那成功的人该说什么?”
                            我说:“成功的人什么都来不及说,因为他急着回家去操绝代佳人。”
                            张涛乐得喘不上来气,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连叫:“他娘了个逼的,绝了!他娘了个逼的……”他平时一激动就爱说这句。
                            我安慰他说:“张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把事办砸过?上次跟你说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涛说:“哥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他娘了个逼的,王雪菲那妮子,今天约我晚上十点去界龙宾馆见面。你知道那宾馆在哪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呢。”
                            我说:“在郊县呢,离市区有些远,你开车一进黄楼镇就能看见,最高的楼就是。以前我也没来过,因为帮你调查你马子的事才来了几次。”
                            我想起来最近所了解的一些不寻常的情况,想劝张涛暂时不要见王雪菲。
                            还没等把话说出去,身边路灯的灯光突然变黑。
                            好象是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把我罩住了,耳中听到呼呼风声作响,如同是什么会飞的庞大生物扇动翅膀鼓风,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会落到我的头顶。
                            我来不及抬头去看,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把车门车窗全部锁上。
                            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有一个巨大物体落在了我的车顶,不断传出“噶吱嘎吱”的爪子挠动车顶的声音,车身左右摇晃,那动物似乎是想要把我的车顶掀掉。
                            我心中焦急,这车虽然是旧车,那也是找朋友借来了,被它把车顶揭掉了我怎么回去向哥们儿交代。赶紧发动汽车想开车逃跑。
                            富康后面的两个轮子已经被车顶的怪物提了起来,车轮打着空转,半米也开不出去。









      
                        插曲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三人的谈话。
                            臭鱼说:“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敲门?”站起来就要出去开门。
                            阿豪说:“你别去,你忘了,咱们是在别人家借地方休息。要开门也要等主人去开。”
                            陈老在里屋睡觉,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起来,走出去开门。随后领进来两个女子,年纪都不大,一个二十七八岁,另一个十八九岁,穿着时髦得体,长得容貌也不错。
                            陈老我阿豪说:“这两位姑娘和你们一样,也是因为大雨被拦在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来这避避雨。”
                            我们站起来跟两个女人客气了几句,请她们坐下。
                            臭鱼平生最爱美女,一见美女就魂飞天外了。手足无措,忙前忙后的给她们倒茶让坐。
                            通过交谈得知,这两个女人是师范大学的老师和一个学生。老师名叫藤明月,学生叫陆雅楠。
                            我问藤明月:“我们抽烟,女士们不介意吧?”不等她回答,就掏出几根烟来分给臭鱼阿豪,然后递给陈老一支,用打火机给陈老点上。
                            陈老抽了两口,突然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心说:“这老头,放着美女不看,看我干什么,是不是同性恋?”我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陈老,您盯着我看什么?我长得不好么?”
                            陈老发现失礼,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你长得很象几十年以前来过我们这个小村子的一个年轻人,想不到天下竟有这么酷似的两个人,所以失态了。”
                            我笑着说:“天下这么大,长得象的人还是有很多的。演国家领导人的那些特型演员不就是例子吗。”
                            陈老点头称是。
                            阿豪催我继续讲刚才说到一半的经历。
                            藤明月和陆雅楠见到我们在讲故事也很感兴趣,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陈老似乎也没有回去接着睡觉的意思。
                            我见听众越来越多,便清清嗓子,继续讲我的经历
                            
                            GO ON~
                            
                            我不知车顶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时间束手无策,想找人求援,在颠簸摇晃的车里向四周看去,街上的路灯竟然全部熄灭了,一丝光亮也没有。
                            唯一的光源只剩下车内的仪表盘,我赶紧把车灯全部打开,希望有人看到过来帮忙。
                            大灯全开,仍然感觉周围越来越黑,无尽的黑暗正在逐渐的蚕食车灯的光亮。
                            我心胆俱寒,不过我倒不是怕死,只是在这里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实在是不能接受。随手在车内身上乱摸,想找些能打斗的工具,打开车门出去跟它搏一下。
                            突然在腰间摸到一把刀子,这才想起来是前天新疆小孩阿斯满江送给我的英吉沙短刀。
                            其实这种短刀的装饰性远远高于实用性,但是此时有胜于无,刀虽短,却是开过刃的。
                            有刀在手,胆色为之一壮,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周围实在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见车顶立着一团扇形的巨大黑影,我挥动短刀向它中间猛刺,在这万分危急情况之下自身激发出来的潜能超乎想象,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连我自己都吃惊。
                            “噗”的一声,手中感觉象是刺进一块糟烂透了的木板。那团黑影吃痛,吱吱怪叫,越飞越高,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刚才这一下用力过度,手脚发软,全身虚脱,仰面朝天躺在车旁,周围的灯光又逐渐亮了起来。
                            我正想起身之时,走过来两名警察,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警察问道:“这车是你的吗?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莫名其妙的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警察让我蹲在墙角,足足晾了我三个钟头,我困得连打哈歇。心想:“我这车是借来的,又不是偷来的,凭什么抓我?”
                            找带我来的警察询问为什么抓我,那个警察低头写字对我不理不睬。
                            我心中生气,对那警察说:“你既然不理我,我就走了。”拔腿就往外走。
                            警察哪里想得到我这么大的胆子,说走就走。站起来一把又把我拉了回来,对我说:“这是派出所,没事能把你带来吗?我不理你是让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事带你来,你想明白了吗?”
                            我知道他在诈说,瞪着眼说:“我真不知道,是你找我,又不是我找你,我哪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警察冷笑着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说,我要是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我们的执法的政策你应该知道吧。”
                            我撇着嘴说:“好象是首恶必办,协从不问,改过自新无罪,反戈一击有功。而且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警察让我给气乐了:“你别跟我扯那些用不着的,坦白交代你自己的问题就行了。”
                            我有点急了,对警察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啊,我红灯停绿灯行,一贯的尊老爱幼遵纪守法,我最爱读的一本书就是《雷锋同志的故事》,远近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大好人啊。”







    

                              警察一拍桌子:“你要是老实人社会上就没坏人了。你在饭馆里吃饭喝酒,吃完不给钱撒丫子就跑,有你这么学雷锋的吗?你自己说说这属于什么行为?”
                                  我这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地,心想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我起初还怕警察是因为我偷窥跟踪王雪菲,或者是购买伪造的假公安证件,携带管制刀具的事抓我。
                                  要是因为那三条,随便哪一条都够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吃霸王餐的行为相对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顶多是罚款拘留之类的处罚。
                                  我嘻皮笑脸的跟警察解释,我是看见他们欺负小孩,我见义勇为来着,我的行为虽然不太恰当,但是动机和出发点还是好的,希望政府处罚我的时候能考虑到这一点,从轻发落。
                                  警察说:“行了,法制社会,只重视行为造成的后果,动机只是参考因素。你签个字吧。”
                                  我一看警察是给我开了张拘留十五天的刑票,后面备注上还写着处以罚金,并责令改正。
                                  我也没多看,就签了字,跟警察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赶紧把我送分局拘留所吧,现在还不到晚上十二点,我现在赶紧进去还能算是一天。”
                                  警察奇怪的说:“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真想得开,倒一点都不在乎。”
                                  我斜着眼没好气的说:“我要是想不开你就不拘留我了是吗?那我就想不开一个给你看看。”
                                  警察赶紧说:“可别,你还是想开点吧。”
                                  我说:“好象有个伟人说没进过监狱的人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看守所虽然比监狱差一个级别,我好赖也算是进去学习一回,蛮好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警察用车把我送到了分局看手所,我对拘留罚款之类的毫不在乎,把心一横,想都不去想了。
                                  但是在进看守所的一瞬间,我想起一件事来:“糟了,忘了告诉张涛别去见王雪菲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电话是我和张涛最后的一次通话。
                              被拘留的这些日子里,虽然吃了不少苦处,却也从社会的另一个特殊角度见识了一些平常的生活中无法想象到的真人真事。
                                  在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每个监号各自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社会体系。监内的犯人,按照身份不同,依次排出地位等级。最大的头头便是号长,享有不少特权。
                                  我被关的所在是一楼甲三,整个监区是按照甲乙丙划分,甲一是女号,与甲三中间隔这一间空置的甲二。
                                  甲三室是所谓的“小拘”。羁押的都是短期拘留的,人员结构复杂无比,有赌博的,有嫖娼的,有打架的,有卖盗版影碟的,有贴小广告的,此外还有三四个残疾聋哑人,这些哑吧清一色的是扒手。
                                  我和阿豪也是在甲三里面认识的,他之所以被关拘留,是因为他参加朋友的婚礼,席上喝得多了,认不得回去的路,便去敲一个老太太的家门,那老太太吓得不轻,不敢开门,阿豪就用手那家的玻璃砸了,手上被碎玻璃割了不少口子,后来有路过的人打了110,他就被关进了拘留所。事后如果不是警察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他自己根本就完全的不知道做过什么。
                                  有些情况是我没进去前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首先一个没想到的就是人太多。十几平米的地方关了四十多人,睡觉的时候一层码一层,足足摞上三层才睡得开。
                                  若是不幸被压在最下面一层,那就不要想睡觉了,整夜都要提防别人的臭脚伸到自己的嘴里来,为了不被活活憋死,隔几分钟就要把上面的人推开,呼吸几口空气。
                                  早上起来更是要命,四十余人合使一把牙刷刷牙,那牙刷上红的黄的绿的五彩缤纷,让人恶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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