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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谈鬼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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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衙役杵作一起动手,把棺材挖了出来,打开一看,众人无不愕然。
                            那棺里并没有少女遗体,却有个少年和尚,赤身裸体躺在其中,头上正盖着妇女遗失的红色内裤。胸口上插了一柄锋利匕首,血迹殷然如新。
                            详细走访的周围的寺庙,都说没有这个和尚,也无人报官有失踪的少年僧人。
                            案情重重疑难怨苦,官俯多次勘察无果,只能悬为疑案。
                            
                            我正听得投入,没想到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完了。
                            阿豪心细,问臭鱼:“你中间说,丈夫听了他老婆讲丢失红裤衩的事之后非常害怕,晚上就被杀死了,会不会这个丈夫就是杀和尚的凶手?”
                            臭鱼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过的几本书上都没有结果,不过妇人的丈夫听了在坟边丢失内裤的事之后确实吓得面无人色,这是书上的原文,我记得很清楚,至于他为什么不觉得奇怪或者愤怒,而偏偏是吓得面如土色,这其中很值得推敲。”
                            我怕他推敲起来没完,连忙把臭鱼的话打断:“你们俩讲的这两件事,一个是小说演义,一个是野史志异,虽然内容离奇,却没什么新鲜的。”
                            阿豪问道:“那么依你说什么才算新鲜的?”
                            我也点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说:“我从前经历过一件极可怕的事,从来没对别人讲过,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就连事后我自己回忆起来也觉得象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咱们兄弟都不是外人,今夜我就给你们哥儿俩说说这件事,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可靠的。比你们俩讲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真实得多,毕竟我这是真人真事。”
                            臭鱼说:“我也不管你是真是假,先讲来听听,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自己还分不出真假么?”
                            阿豪知道我一向沉着老练,轻易不讲大话,听我这么说很是好奇:“以前听故事都是道听途说,今天总算能听一件真人真事了,别卖关子,快讲块讲。”
                            我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讲讲,嗯……该从哪里说起呢?”








                        第三个故事
                          
                          我所讲的真实经历
                            
                            在和臭鱼阿豪合伙做生意之前,我在一家私企打工。公司的老总叫张涛,是山东清河人,他家祖上都是卖牛杂碎的,年纪比我大个两三岁左右。他早先跟了同乡的一位大哥在海南做房地产,后来海南房市崩盘,那位大哥去了缅甸开赌场,张涛卷了一部分钱自己到上海做生意。
                            张涛喜欢和公司里的员工称兄道弟,不喜欢别人叫他张总而要称其为“张哥”。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人真没什么好感,觉得他的作风和经营策略都充满了小农思想和实用主义。换句话说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做大事的人,很小气,没眼光,缺少必要的魄力和智商,经常拖欠员工的薪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涛对我很器重,从没拖欠过我的薪水,而且公司的一些重大决策都和我商量,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也姓张吧?
                            那天我象往常一样上班,中午的时候张涛神秘兮兮的找到我,说今天中午要请我到外边吃海鲜。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肯定要找我有事,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古人云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这种小气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请我吃海鲜,只是不知他找我想做什么,我也不理会,且吃了他的再说。”
                            
                            张涛开车带我去了浦东新区世纪大道上很奢遮的名豪鱼翅城。
                            我也不问他找我吃饭所为何事,埋头只管吃喝。
                            张涛给我满上一杯酒说道:“老弟,咱们公司也就你是个人才,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脑子好使,而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向都守口如瓶,你很有前途啊。”
                            我嘴里塞了一大块鲍鱼,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几声,心中盘算:“你把我抬得越高,越是要让我给你当枪使,我是何等样人,岂能被你这土老冒儿几句好话一熏就晕菜。”
                            
                            张涛自己也喝了两杯,边喝边说出一件事,我听了几句,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原来张涛在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叫王雪菲,张涛看她的第一眼就死心踏地的爱上了她,豁出血本去追求了一年多,对方总算是答应了嫁给他。
                            可是最近王雪菲和他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有时约会的时候竟然一句话不说,总是一个人出神发呆,对年底结婚的事也不再提起。
                            张涛想她可能另有新欢了,不由得又急又妒。追问王雪菲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王雪菲连表情都没有,只是抬起了头似乎是在观赏天边的浮云,对张涛的话听而不闻。
                            张涛对我讲了这些就不再说话,连喝了几杯闷酒。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把话接过来,然后就要我为他办事。我才不会上当,我故意说:“张哥,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既然是那种不懂得男人价值的坏女人,就随她去吧。凭你这么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又有这么慷慨轻财的器量。何愁找不到个好老婆?日后必有良缘,今日一时失意,倒也不用放在心上。”
                            张涛可能有点喝多了,动了感情,眼泪旺旺的说:“老弟,哥哥就拿你当亲兄弟一样,不怕兄弟笑话,什么事都不瞒你,我***就认准了王雪菲了,没她我不能活了。我想求兄弟你帮个忙,你下班之后,晚上悄悄的跟着王雪菲,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跟哪个野男人厮会,他娘了逼的,要是真这样,我非插了那小子不可。”
                            我心说这不是让我当私人侦探吗,这缺德事我可不能做,连忙推辞:“张哥,这事关重大,我又没当过间谍,要是万一办砸了,那不是给您耽误事吗。”
                            张涛从手包里摸出厚厚的一大沓钞票塞在我手里:“现在世道艰难,开个公司实在不容易,每天晚上我都要出去和客户应酬,根本抽不出时间,所以不得不跟老弟你张这个口,务必务必,千万千万,要答应帮帮我这个忙,你一定要找点确凿的证据出来,事成之后,做哥哥另有一番酬谢。”











                        我心中有两个难处,其一,此时此刻这件差事是万难推托,毕竟是在人家的公司里打工,饭碗是张涛给的,他让我做的事我不肯做的话,日后也不要在他的公司里混了。
                            其二,即便是接了这件差事,但是如果说什么也调查不出来,在他眼里我就是无能无用之人,也不要想升职加薪了。就算调查出一些情况,找到了他未婚妻跟别人偷情的证据,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日后也不能容我继续留在公司里做事了。
                            我答应帮他的忙也要被炒尤鱼,不答应帮忙也是一样的下场。还不如我现在就辞职了事,省得日后麻烦。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摆地摊。凭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工作么?
                            不过我看张涛这么一个男人哭得两眼通红,而且一直以来,他为人虽然不好,但对我倒也确实不错,我若不帮他这个忙,岂不是被别人看成无情无义之人?也罢,管他炒不炒我鱿鱼,就给他当回枪使吧。
                            
                            我头脑一热,就接受了张涛的委托。答应他一个月之内找到证据。于是我每天下班之后,就开车到西环一大道的鸿发家园王雪菲住处观察她的动静。
                            这时我感觉自己真的成了臭名远扬的狗仔队了,为了搜集一些证据,我准备了望远镜,照相机,录音机等装备;还买了一张假身份证和一张假警察工作证以备不时之需。并找朋友换了一辆旧的白色富康,这种车非常普通,停在哪都不起眼。
                            当我第一眼看到王雪菲的时候,我明白了张涛的感受,她比照片上更有魅力,确实是个让男人牵肠挂肚甚至连魂都被勾走的女人。她身材虽高却十分苗条,容貌极美,脸上画的韩国魔幻妆,这种妆很色彩浓重,更衬托得肤色白腻滑嫩。
                            张涛说她三十岁了,在我看来,她也只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真是驻颜有术,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贵的美容产品。
                            不过她的美显得太与众不同了,也许应该说是美得与世俗的社会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受人之托,我真不想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一点关系,因为我有种直觉,这个女人是个有很多秘密的女人,而且是个很危险的女人。任何想接近她的男人都如同是扑火的飞蛾,有去无回。
                        我观察了一个星期,发现王雪菲每天晚上六点半前后,就从家里出来。
                            她有一辆经典款的全红甲壳虫,那是张涛给她买的,不过她却一直没有开过,每次出门都是步行,或者坐公交。我在后面跟踪,看看她都去哪里,逐渐发现了一些她生活上的规律。
                            她每周一三五这三天,都要在晚上去黄楼镇界龙宾馆住上一晚。其余时间则是逛街买衣服,不与任何人交往说话,从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或者熟人。
                            我估计那宾馆多半就是他和情人幽会的场所了。不过不晓得她为何要大老远的跑到郊县去,市里有那么多宾馆酒店却偏偏不去。
                            难道是怕被张涛知道?只是定了婚,又没正式结婚,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在花张涛的钱,担心被发现私情断了财路,看来这种可能性要大一些。
                            另外还有一个发现,和王雪菲住在一起的有个十五六岁的弱智少年,整天穿得破破烂烂,拖着两条青绿色的大鼻涕在外边到处玩耍,深夜才回王雪菲家里睡觉。
                            我问过张涛,他说王雪菲没有亲戚,是个孤儿,也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看来是她好心收养的流浪儿。
                            我决定先从这个弱智身上着手,他和王雪菲整天住在一起,多多少少应该知道她的一些情况。
                            
                            这天傍晚六点我等王雪菲离开家之后,在楼下找到了蹲在地上玩屠杀蚂蚁的弱智,我走过去蹲在他对面跟他一起把蚂蚁一只只的用手指碾死。
                            弱智见我和他一起玩,很是高兴,抹了抹鼻涕对我傻笑。
                            我见时机成熟了,就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我是阿华,别人都叫刘德华,你叫什么名字?”
                            那弱智不知道我信口开河,以为我真的叫刘德华,不过他可能也不知道刘德华是谁,吸着鼻涕对我说道:“我小名好象叫宝石,别人都叫我傻宝石。”
                            我跟他闲扯了几句,傻宝石说话还比较有条理,我觉得他其实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白痴型智障,只是比起同龄人笨了一些,其智力应该属于小学一二年级的水平。他这是人傻心不傻。
                            我问道:“宝石,我看你跟一个漂亮姐姐一起住,她是你什么人啊?”
                            傻宝石只顾低着头杀蚂蚁,捏死十几只之后才想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哦哦,那是三姑,我没家,在街上讨饭吃,三姑看我可怜,就带我回家。”
                            我心中暗想王雪菲外表冷艳,想不到心地很好,看这流浪儿可怜就带回家,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不知她为何自称三姑?排行第三?还是有别的含义?
                            我问傻宝石:“你三姑有男朋友吗?”
                            傻宝石听不懂什么是男朋友,我给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懂。
                            我继续问傻宝石:“三姑带你回家做什么?”
                            “给我好吃的,晚上让我和她一起睡在软床上。”傻宝石靠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三姑是神仙。”
                            我心中觉得好笑,表面却不动声色,郑重的表示对傻宝石的话十分赞同:“三姑长得这么美,当然是仙女了。”
                            傻宝石见我相信他的话,十分开心,接着说道:“她是神仙,怎么会不美?每次月亮圆的时候,三姑就去楼顶脱光衣服飞到半空对着月亮跳舞。”
                            
                            我听得头皮发麻,心想:“这傻小子满嘴跑火车,但是傻子是不说谎的,那是连傻子都知道的。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我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他要是装傻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暮霭苍茫之中,我看见傻宝石两眼发直,傻呼呼的没有任何狡诈神色,绝不是在说谎骗人。
                            傻宝石看我不说话,就自言自语:“三姑不让我说的,我给忘了,被三姑知道了我又要挨针扎了,很疼很疼的啊。”说完不停的揉自己的屁股。好象回想起来以前扎针的痛苦。
                            我听出他这段话里隐藏了不少信息,就问道:“三姑会打针吗?我倒不知道她曾经做过护士。”
                            傻宝石可能是想起王雪菲说过不让他跟别人讲自己的事,否则就折磨他,很是害怕,摇摇头不肯说。
                            此事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现在若不问个明白,日后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我哄骗傻宝石:“宝石,你放心吧,你跟我说的话我绝对不跟别人讲,咱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好朋友是要掏心窝子的,这叫肝胆相照,任何事都不可以对朋友隐瞒,否则以后没人愿意做你的朋友,也不会有人陪你玩了。”
                            傻宝石有点动摇了,看来他很担心没人跟他一起玩。
                            我继续巩固战果:“我刘得华发誓,绝对不会把你跟我说的话泄露出去,否则就让刘德华永远没有鸡腿吃。你告诉我三姑怎么给你打针,我就带你去吃肯德鸡好不好?”
                            傻宝石见我发誓发得诚恳,又听到有肯德鸡吃,终于说了出来:“三姑肚子里有根刺,扎到人疼得要死。”说着把裤子脱了,让我看他的屁股。
                            傻宝石的左边屁股好象是被巨大无比的毒虫所蛰,又红又肿。
                            我暗暗心惊,心想:“月圆的时候脱光了衣服去楼顶跳舞?肚子里有根刺可以刺人?那是人类能做到的吗?傻子的话实在难以理解。他所说的究竟是针还是刺?那针会步会是用来静脉注射吸毒的?”
                            我想不出结果,又盘问傻子详情,傻子翻来覆去也只是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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